賈雲飛在拘留所呆了一天之後,就被帶到提審室去了,一個身材魁梧的警察就開始了對他的審訊。他的旁邊坐著一個女警察,看來是負責記錄的。
“姓名?”那名身材魁梧的警察嚴厲的問道。
賈雲飛用眼睛瞟了一眼站在前麵的警察,然後很不情願的報出了自己的姓名:“我叫賈雲飛。”
“你在哪謀事?”
聽到這句問話,賈雲飛又沉默不語了。他在尋思著是不是如實說出自己的職業。想了一會,他感到還是不說為好,就瞎編一個算了。於是,他就說,“我是一個自由職業者,就是開點買賣過生活。”
其實,雲陽縣警察局早就得知了賈雲飛的真實身份,這次審訊無非是走一個過場罷了。
看到賈雲飛在撒謊,那位魁梧的警察,不由劍眉上挑,大喝了一聲:“賈雲飛你到了這裡還不老實交代,我看你也太膽大妄為了吧。”
賈雲飛這些年在官場上磨練,當然知道這個警察在嚇唬他。所以仍然不動聲色地坐在那,似乎他的眼前根本沒有什麼警察在審他。看到了賈雲飛在跟他對抗,那位警察終於沉不住氣了,他又怒喝一聲:“賈局長,你就彆在這給我裝深沉了,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在賓館裡公開猥褻調戲女人,你作為一個市府官員你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
警察的這句話,讓賈雲飛聽了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想到警察局對他是如此了解。
緩了一會神,賈雲飛又開始為自己辯解了:“你可不能亂給我扣帽子,昨天我在賓館休息,忽然就闖進了幾位小妞,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們,你們警察一定是搞錯了,你們真的冤枉我了。”
看到賈雲飛在為自己辯解,那位身材魁梧的警察就對他說:“即便是你巧舌如簧也沒有用,我們是在賓館裡抓了你現形,你這樣抵賴也是徒勞的。所以,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把你所犯下的罪行一一都說出來,否則,我看你是走不出這個拘留所了。”
聽到了警察的話,賈雲飛的心裡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雖然來到這拘留所才一天多,他就感受到了失去自由的恐懼,尤其是那幾位潑皮動輒就對他施以拳腳,給他的心靈帶來了巨大的摧殘。想到這些,他的意誌有點扛不住了。他想,眼下要出去,也隻能交代自己的醜行了。於是,他就把這些年怎麼在各洗浴中心、足療店、歌舞廳、賓館玩弄女性的醜行交代了。據他記憶,這十幾年經他玩弄過的女子有三百多名。那位女警察在記錄他的醜行的時候,牙齒咬的咯咯響,她在為自己的女同胞所遭到的淩辱而憤慨。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審問,賈雲飛把自己的醜行交代完了。隨之,他就被帶回了拘留所。
又過了幾天,賈雲飛被放了出來。
在賈雲飛被拘留的這幾天,局裡的人都以為他失蹤了,看到了麵容憔悴的賈雲飛忽然又回來了,局裡上下都對他這幾天的失蹤感到蹊蹺。
就在賈雲飛上班的第二天,他接到了一封信,這封信沒有署名,信裡是這樣寫的:“賈局長,你的醜行已經記錄在案,希望你能通過這次經曆,好好反省自己的人生,想必有一句話你是知道的,那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所以,你要從此改邪歸正,不要再乾那些缺德的事了。如果你再做那些坑害女人的壞事,恐怕你的局長也就乾到頭了……”
看完了這封短信,賈雲飛不由想起了這幾天的拘留所的生活,他感到自己所遭遇的這些事都好像是有人在操控似的。
這時他又想起了小紅,怎麼她第一次約他就出現了這樣的事,難道是她設的局?
想到這裡,他有了想見小紅的強烈願望,他想從小紅嘴裡知道自己被拘留的真相。
於是,他就給小紅打了電話。但是,他聽到了一陣嘟嘟嘟的忙音。無奈,他就去了百樂門舞廳去找小紅了。但到那一問,小紅已經辭了那裡的工作,不知道去哪裡了。
看到小紅辭職不乾了,賈雲飛更對自己被拘的事疑惑重重了,他感到一定是有人設了局,對他進行了非法拘役,因為他知道自己玩弄女人的行為還夠不上刑事犯罪。但遺憾的是,就是現在,他也不知道對他進行刑拘的是警察局的哪個部門。
賈雲飛從來就不是一個被人欺負的人,這些年他利用手中的權力不僅賺足了錢財,而且還結交了一大批社會上的地痞流氓。一想到自己無端吃了啞巴虧,他就把那封信裡的忠告忘得一乾二淨了。
回到了辦公室,他就按照電話號碼本,分彆給他的社會小兄弟打了電話,約好今晚在香格裡拉大酒店聚餐。
晚上,在香格裡拉大酒店,賈雲飛的那些狐朋狗友都來了。在喝酒的時候,賈雲飛把自己近些日子的遭遇一一說了。聽後,他的那些小兄弟都說他被耍弄了。
聽後,他就讓那些小兄弟一定要幫助他找到那個小紅。他的這些兄弟頓時就紛紛表示一定能把小紅找到。
喝完了就,賈雲飛就帶著他的這些小兄弟去洗浴中瀟灑去了。
心靈的汙染是行為墮落的根源。賈雲飛剛剛從拘留所出來,就耐不住寂寞,又開始了他的獵豔生活,這讓他在毀滅的道路上又前行了一步。
話說賈雲飛在被刑拘的時候,簡世超出於對小紅安全的考慮,在跟小紅商量後,就把小紅送到了小島雲軒樓,他每月都給她五千元零花錢。看到小紅走了,小玉也跟小紅去了雲軒樓。從此,這個雲軒樓也就成了簡世超和戴春林的一個揮霍情感的好去處。
小紅去了雲軒樓不久就聽到了一些傳言,說這裡還關著一位美女,就感到很奇怪。於是,她就想去見見這位美女。但幾次接近了美女的住處,都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你沒有老總的手諭是不能進去的。”無奈,小紅隻能無奈的離開。
小紅在小島的日子過得很舒坦,這裡的空氣可謂是一塵不染,她和小玉分彆住在很寬敞的房間裡,房間裡的設施很齊全,收音機、留聲機和生活用品等一應俱全。
幾乎每周簡世超都會跟她來幽會,這讓小紅的身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她想,自己一個舞女,能過上這樣優裕的生活也該滿足了。所以,簡世超每次來小島,小紅都會使出渾身解數來滿足他。對於小紅的表現,簡世超也感到很滿足。由於小玉也在小島,戴春林也會不時地光顧小島跟小玉幽會。
有一次,小紅在簡世超來時,無意間提起了她感興趣的那個女人。她沒想到簡世超忽然態度嚴肅了起來,告訴她以後不要過問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看到簡世超一反常態,小紅更覺得被關在三樓的那個女人有點神秘了。
小紅雖然是一個舞女,但在讀中學時卻是全校的攀岩高手,為此她還參加過在華山舉行的民國第一屆攀岩大會。由於很想解開自己心裡的謎團,小紅就有了從外麵攀進三樓房間的想法。於是,她就仔細觀察了雲軒樓的特點。通過觀察她看到了三樓房間外有一個外露的涼台,隻要把繩索掛到涼台上的金屬欄杆上,就可以順著繩索爬上去了。有了這一想法,小紅就偷偷地找來了粗繩子,並從小樓裡的倉庫裡找來了鉤子,這樣就有了一副繩索。
由於白天小樓人來人往的,小紅就把攀樓行動定在了晚上。正好這幾天簡世超沒有來,小紅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就悄悄地開始行動了。
她吃過了晚飯,在房間裡看了一會閒書,看到外麵的夜幕越來越黑時,她就潛出了房間,溜到了小樓下麵。
第一次她甩出了繩索,因為甩的勁小了,掛鉤隨之就落了下來,隻聽到一聲鏗鏘的聲音,這讓小紅的心跳個不停。她立刻往樓門口看去,看到沒有人出來才鬆了口氣。第二次她選好了角度,使勁了全身的力量,把掛鉤往涼台欄杆上甩去。隻聽得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擊聲,隻見那掛鉤牢牢的掛在了金屬欄杆上。這時,小紅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濡濕了。
接下來的攀援對於小紅是輕而易舉的事了,雖然她已經好幾年沒有進行攀岩活動了,但以前積攢的老底子還是讓她如一隻輕捷的貓,腳蹬著牆壁,噔噔噔幾步就竄了上去。
到了三樓,她緊緊地抓住欄杆,隨即跨進了涼台。此時,小紅的心顯得很興奮,她感到這樣的攀援真的是很過癮,這種神秘的感覺,真是太刺激人了。
到了涼台,順著一個木門的窗戶她往裡看去。
這一看讓小紅不由有點駭然了。隻見一個女人赤身裸體的躺在大床上,眼睛目不轉睛地在看著手裡的畫報,她的手還不時地在撫摸著自己的身體。看到這一幕。小紅的臉上立刻有了灼熱的感覺,她想,這個女人這不是變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