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佟泰來就把那些照片重新裝到了牛皮紙口袋裡,然後遞給了金彩雲:“你最後想怎麼辦,還是你自己拿主意。我說的隻是建議。”
金彩雲拿著那個牛皮紙口袋,尋思了一會,她就對鬱晴說:“鬱姐,那我就麻煩你吧,我就把這些東西交給你,由你交給鬱伯伯,我相信鬱伯伯會讓簡世超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看到金彩雲很真誠的樣子,鬱晴就接過了那個牛皮紙口袋,之後就對金彩雲說:“彩雲妹妹,你放心吧,我爸爸是一個主持正義的官員,他會把這些東西交到大帥府的。”
說完了證據的事,佟泰來就問金彩雲知不知道蕭宇昂的去處。金彩雲就對他說:“蕭宇昂前門附近租了一個房子,他和曹海櫻要在那邊開一個小飯店。”
“那你知道具體位置嗎?”
“他租的房子在仿古小區8號樓三單元一樓102房間。”
得知了蕭宇昂的住處,佟泰來就對鬱晴說:“我一會去見一下蕭宇昂,他是我的高中同學。”
得知蕭宇昂是佟泰來的同學,鬱晴不由感到很驚訝,這真是天涯無處不相逢,人間的際會真是不可預料啊。
佟泰拉說完,就立刻出門去見蕭宇昂了。
鬱晴的父母家離仿古小區的路程不太遠,走了不到半小時就到了。按照金彩雲提供的地址,佟泰來找到了蕭宇昂租住的房子。
敲門後,佟泰來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容,隻見曹海櫻從裡麵露出頭來。就在那一瞬間,兩個人的目光都顯得有些異樣。
“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來北京?”曹海櫻有些驚恐地問道。
“海櫻,你彆害怕,我隻是來找宇昂問點事。”
曹海櫻聽後,並沒有讓佟泰來進屋,而是探出頭往門外看了看,之後,才有些不情願地讓佟泰來進屋了。
一進屋,曹海櫻就朝臥室喊道:“宇昂,家裡來人了,你趕快出來。”
不一會,蕭宇昂就穿著一件睡衣走了出來,一看佟泰來站在那,不由驚恐地問道:“泰來,你怎麼會找到這裡?”
“哈哈,我的老同學怎麼成了驚弓之鳥了?這個世界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想找一個人還不容易。”
聽著佟泰來說話,蕭宇昂上下打量了一下佟泰來,看到他的神情沒有什麼異樣,才放下心來。
“佟市長今天登門拜訪一定是有什麼事吧?”
“那當然,我這個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找你當然是有事相問,不知老同學能不能給我這個麵子?”
“那好,我們就去臥室談吧。”說著,蕭宇昂又對曹海櫻說:“你去給佟市長沏杯茶。”
一進臥室,蕭宇昂就對佟泰來說:“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佟泰來聽後,不由拍了一下蕭宇昂的肩膀:“宇昂,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前一段時間我就聽說泰城市警察局在到處追捕你,但我沒想到你現在已經來到了京城。我今天來就是問你一件事情,我聽說你手裡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我想用重金買它。”
佟泰來的話,讓蕭宇昂有些驚駭了。
但他隨即就把自己的麵部表情收斂了起來:“佟市長,你跟我開什麼玩笑,我一個平頭百姓,手裡哪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看到蕭宇昂不肯說實話,佟泰來感到應該敲打敲打他了,於是佟泰來就對蕭宇昂說:“陳光華這個人你肯定認識吧,那次我讓你給他設計了美人計,這件事你沒忘吧?”
聽到了佟泰來提到了陳光華,蕭宇昂的心不由怦怦地跳了一下,但他立刻就恢複了平靜,因為他知道佟泰來在詐他。
“那個陳光華我當然認識了,你還為他設計了桃色陷阱。”蕭宇昂很平靜地說。
佟泰來知道蕭宇昂為人的狡黠,看來他需要給他一些重要的提示了。於是,佟泰來就對他說:“宇昂,那個褐色筆記本在你手裡吧?”
佟泰來的這句話,一下就擊中了蕭宇昂的軟肋,由於一緊張,不由說漏了嘴:“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看到蕭宇昂不打自招了,佟泰來對他說:“我真沒想到,你小子還有兩下子,就是神偷也沒有你的本事啊,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銀行保險櫃裡的東西弄出去。”
既然一切都擺到了桌麵上,蕭宇昂又現出了小人的嘴臉:“泰來,我們是老同學,既然你知道了這個褐色的筆記本,那我問你要出多少錢買它?”
聽後,佟泰來不由笑了:“宇昂,怎麼到了現在你還這麼貪婪呢。我跟你說,你現在可是一個逃犯啊,你從泰宇公司卷走了巨款,這可是犯罪行為,你若被抓住那可什麼都沒有了,所以,現在你已經沒有什麼退路了,但你若跟我合作,那情形就不一樣了。”
佟泰來的話就像重錘,一下下敲擊在他的心上。
“那我該怎麼辦呢?”
蕭宇昂話音剛落,曹海櫻推門進來給佟泰來送茶了。看到她依然姣好的麵容,佟泰來的心裡怦然一動,他不由想起了跟她在一起纏綿的往事。時間在衝刷著一切,即便是昔日的情人,再見麵時也會有了物是人非的淒涼感。
送完了茶,曹海櫻依舊搖曳著蜂腰,推門出去了。
看到曹海櫻走了,佟泰來不由對蕭宇昂說:“海櫻變化不小啊,看來你調教得不錯啊。”
聽後,蕭宇昂不由慨歎一聲,然後自嘲似的說:“調教啥啊,彆人嚼過的饃,我就對付吃吧。”
說了幾句打諢的話,兩人隨即就言歸正傳。
“宇昂,我真想幫你,隻要你把那個褐色的筆記本交給我,我不僅會給你一筆錢,我還會幫助你們辦出國護照,你們隻有離開中國,才能免於牢獄之災。”
看到佟泰來很真誠的樣子,蕭宇昂就說:“那好,就按你說的辦,隻要你能幫我和海櫻辦好出國護照,再給我一百萬,我就會把那個褐色的筆記本給你。”
“行,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立刻找人幫助你們辦理出國護照,一旦辦完,我會把那一百萬元打入你的賬戶。”
佟泰來說完就離開了蕭宇昂的出租屋,回鬱晴的父母家了。
佟泰來趕回來的時候,鬱明達已經回來了。
佟泰來先去了鬱晴的房間,讓她陪他去見鬱明達。對於鬱明達佟泰來是很打怵的,不僅是因為他高高在上,最主要的是這個嶽父大人說話是犀利的了得。前些日子在電話裡佟泰來已經領教了他的威嚴和霸道,他沒想到平時和藹可親的嶽父發起脾氣來是那樣的令人悚然。
佟泰來和鬱晴到了鬱明達的書房,此時鬱明達正在看報紙,看到佟泰來和女兒來了,他不由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佟泰來,我在官場乾了一輩子,還沒看到過像你這樣的人,你也太膽大了吧,你都結婚了,為何還要欺騙我的女兒?”
鬱明達的聲音不算大,但讓佟泰來的脊背感到涼風颼颼。
這個時候,佟泰來無以表達自己的愧疚之心,就隻能故伎重演,他一下子又跪在了地下,淚流滿麵地對鬱明達說:“爸,我知道自己錯了,您就原諒我吧。我一定會亡羊補牢的,今後我也會對鬱晴負責一輩子。”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今天佟泰來流的當然不是鱷魚的眼淚,他在心裡真的懺悔了,他感到真的太對不起鬱晴了,所以,他才會在鬱明達的麵前潸然淚下。
但佟泰來雖然有了懺悔之心,但他欠下的感情債何止鬱晴一人,他還要麵對更多的感情糾葛,而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釀成的。
看到佟泰來淚流滿麵的樣子,鬱明達也有點不忍心了,於是就對他說:“你快起來吧,你知錯就改,證明你還有良知。但我醜話說在前麵,等鬱晴分娩後,你必須拿著跟章曼華的離婚手續來見我。”
這個時候,鬱晴走過去把佟泰來扶了起來。
佟泰來站起身,又向鬱明達鞠了一個躬,才轉身和鬱晴離開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飯桌上的氣氛沒那麼緊張了。鬱明達已經開始跟佟泰來說起了工作的事。鬱明達很期望佟泰來能調到京城工作。對於嶽父的好意,佟泰來隻能同意了,他對鬱明達說:“等我乾到屆滿,我一定要調到京城來,跟鬱晴一道孝敬二老。”看到佟泰來同意來京城工作了,鬱明達很高興。
在飯桌上,佟泰來跟鬱明達提起了給朋友的事,請鬱明達幫一下忙。鬱明達在京城可是通天的人物,當即就答應了佟泰來。
第二天,佟泰來就準備回泰城了,在走之前,他把給蕭宇昂和曹海櫻辦出國護照的事交給了鬱晴,讓他去找蕭宇昂聯係。
佟泰來剛回到泰城,就看到了泰城晚報登載的一條消息,消息是這樣寫的。“昨天夜裡,一對情侶在河邊散步的時候,遭到了一夥不明身份歹徒的襲擊,目前受重傷的男女的身份都已得到證實。受傷的男人叫劉文昊,係市黨部辦公廳行政處處長。他的女朋友叫齊盈若,係市黨部食堂出納員。目前案件正在偵破中。據警察部門傳來的消息,此案可能是一起尋釁報複的案件……”
看到了這條消息,佟泰來就給市警察局長孟凡斌打了電話,向他詢問這起案件的具體細節,因為他感到這對來自市黨部的一對情侶被襲擊絕對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他隱隱約約感到這裡麵一定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