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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祖坐在地上大喊著,聲音都有些嘶啞了,“你放屁!你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有九龍杯,從來就沒有見過什麼九龍杯,怎麼會有九龍杯流出去!你這是在汙蔑我!”
喊過之後,林耀祖衝著陳陽雙手合十,“陳老板,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求求你,您彆說了!”
“哼!”陳陽在旁冷哼了一聲,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仿佛能看透人心,“你現在是沒有九龍杯了,這我承認,可不代表你之前沒有。”
“林耀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嗎?你在江城的那些小動作,我可是一清二楚!”
說著,陳陽打了個響指,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脆,“我現在才明白,你這家夥的計劃真是陰險呀!”
“各位!”陳陽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他以手裡有《東丹王出行圖》為借口,將你們調集在一起。”
“這本身就是個幌子,目的就是為了吸引你們的注意力。之後就說《東丹王出行圖》丟了,隻能進行交易其他的。”陳陽笑嗬嗬抱著肩膀,但眼神卻異常犀利。
“如果我沒有猜錯,今天我看到的那幾件,金絲鳳冠、青花龍紋大罐、還有那對漢代玉璧等等,都是他帶來的物件吧?這些東西看起來價值不菲,但實際上都不是什麼稀世珍寶,充其量也就是些普通的古董而已。”
“但關鍵在於,”陳陽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一旦交易達成,他就對外宣稱,”
說到這裡,陳陽嗬嗬一笑,那笑聲中帶著一絲諷刺,“九龍杯被交易出去了!他會故意透露消息給某些特定的人,比如文物販子圈子裡的大佬,或者是一些收藏界的權威人士。”
“外界一旦聽說這個消息,一定會查起這件事情,畢竟九龍杯的名頭太響了,重點自然要查這裡,查你們的黑市,查倒賣的人,查買家!”
“利用這個空檔,他就可以…….”說著,陳陽看著林耀祖微微冷笑了一下,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小醜,“輕鬆的將真正的九龍杯出售給其他買家,不但掙了錢,還完美地躲避了風險!”
“到時候所有部門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們這裡,誰還會想到他手裡還有真貨?這叫聲東擊西,調虎離山!”
聽陳陽這麼分析完,女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她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直勾勾瞪著林耀祖。
老者的麵色也驟然凝重,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彼此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同樣的震驚和憤怒。
女人的腦海中迅速回放著之前與林耀祖的每一次接觸,每一個細節都開始變得可疑起來。老者則在心中暗罵自己的大意,竟然被這樣一個小角色給算計了。
畢竟如果說賣出去《東丹王出行圖》,圈內人都會投來懷疑的目光,甚至會引起同行的嘲笑和質疑。老者也明白這個道理,因為那絹本明明就在波士頓博物館的展廳裡,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誰還會相信市麵上流出的是真品呢?這簡直就是在拿所有人當傻子。
但九龍杯就完全不同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傳世國寶,在文物界的地位舉足輕重。一旦九龍杯的消息傳出去,無論真假,相關部門都必須嚴肅對待,深入調查。
一旦查起來,買家自然難逃乾係。老者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即便自己沒有買九龍杯,就自己家裡那些東西,也經不起這麼查。他能想象到自己將麵臨怎樣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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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心跳開始加速,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遠超自己的想象。心中湧起一陣寒意,她在這個圈子裡摸爬滾打多年,深知聲譽的重要性。
而且陳陽有一點確實說中了要害,今天拍照的那幾件物件,金絲鳳冠、青花龍紋大罐,還真就是林耀祖準備出手的東西。
女人回想起林耀祖當時的表情和語氣,現在看來處處都透著算計的味道。他當時還裝作很無奈的樣子,說是為了彌補《東丹王出行圖》丟失的損失,又緊急找了這麼幾件來進行交易,表現得十分誠懇。
女人現在想起來就覺得惡心,自己竟然被這樣的演技給騙了。老者也回憶起林耀祖的種種表現,那種看似無辜實則狡詐的嘴臉讓他恨得牙癢癢。
幸虧九龍杯丟了額,幸虧陳老板今天來了,如果真讓這姓林的回去胡說八道,到處宣揚說自己把九龍杯在這裡交易成功了,那女人和老者就真的要倒大黴了。
女人的臉色變得蒼白,她能想象到一旦消息傳開,自己的黑市會麵臨怎樣的衝擊。各種調查會接踵而至,她辛苦建立的關係網也會受到牽連。老者同樣心中發涼,一旦他收藏的東西被發現,甚至可能麵臨牢獄之災。
而林耀祖這個狡猾的家夥,轉頭就能將真正的九龍杯高價賣給其他買家,他既拿到了豐厚的利潤,又巧妙地將所有的麻煩和風險都推給了彆人,這算計真是精明到了極點!
女人越想越憤怒,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樣一個看似普通的中年男人給耍了。
老者也是怒火中燒,他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卻在這個小角色身上栽了跟頭。
林耀祖的這一招可謂是一石三鳥,既保護了自己,又獲得了利益,還成功脫身,簡直是堪稱完美!
“姓陳的,你血口噴人!”林耀祖聽陳陽說完,當時就不乾了,狠狠的瞪著陳陽,臉色漲得通紅,青筋暴起,“如果按照你說的,九龍杯丟了,我就應該離開,何必在繼續交易?這根本不符合常理!你這是在誣陷我!”
林耀祖說著,雙手撐地想要站起來,卻因為情緒激動,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我林耀祖在圈裡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你憑什麼這樣汙蔑我?”
“哼,還有臉說圈裡的名聲?”陳陽冷笑一聲,慢悠悠地走到林耀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這種人,就是敗壞古玩界名聲的蛀蟲!”
“這多簡單!”陳陽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得掙錢呀!這種心理,我太理解了!”
陳陽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劃了個圈,“你想想啊,辛辛苦苦弄到手的九龍杯,還沒來得及出手就丟了,這心裡得多憋屈?換成是我,我也得想辦法補償一下損失!”
“你的九龍杯都丟了,各位……”陳陽笑著看看老者和女人,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咱們設身處地想想,把九龍杯這麼值錢的物件丟了,那可是國寶級彆的東西啊!價值連城!換成咱們任何人,心裡能過去麼?”
陳陽故意停頓了一下,讓這句話的分量沉澱下來,然後繼續說道:“那種感覺,就像是眼睜睜看著到嘴的肥肉飛了,心疼得要命!”
“所以啊,”陳陽攤開雙手,做出一個無奈的手勢,“那當然是要在撈一筆錢嘍!”
“用其他的古董來彌補九龍杯的損失,這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嗎?要不然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白白損失了一件國寶,還一分錢都沒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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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說到這裡,忽然話鋒一轉,聲音變得嚴厲起來:“可是,林老板啊,你這算盤打得倒是精明,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會害了多少無辜的人?”
“你把黑市當成你的背鍋俠,讓人家承擔九龍杯流出的責任,你自己卻拍拍屁股走人,這種卑鄙的手段,真是讓人不齒!”
林耀祖聽到這裡,臉色更加難看,嘴唇顫抖著想要反駁,卻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陳陽見狀,繼續追擊:“而且,你還想利用關外一隻眼的名聲和這位美女的黑市渠道,為你的後續操作做掩護,真是一石三鳥的好計策啊!”
“可惜啊,”陳陽搖搖頭,語氣中帶著嘲諷,“你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會遇上我!”
女人聽完陳陽的分析,臉色越來越冷,她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林耀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林耀祖,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關外一隻眼眼神中透著寒意:“我關某人縱橫古玩界幾十年,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算計過!”
林耀祖看著三人逼近的身影,心中的恐懼達到了極點,聲音都開始發顫:“你們…你們不能聽他一麵之詞啊!他根本就沒有證據!這都是他的推測!”
“再說了,”林耀祖看看兩人,“現在......現在你們不是什麼都沒有損失麼?大不了......”
“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林耀祖瞪大了眼睛,看著幾人喊道,“我把錢還給你們,你們把物件還給我,咱們就當沒見過!”
“一拍兩散?”陳陽冷笑一聲,抱著肩膀白了他一眼,“你想的倒是美!”
“關外一隻眼的名聲何在?小姐姐的名譽何在?你這不是把人家當傻子耍麼?”說著,陳陽掃了一眼兩人,聳了一下肩膀,“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反正要是我,我不會輕易算嘍!”
老者枯瘦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掌心的玉球,指腹感受著溫潤光滑的觸感,思緒卻早已飄遠。他微闔雙目,眼角的皺紋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像是在計算著什麼,又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時機。
手中的玉球越轉越快,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響,如同沙漏裡滑落的細沙,一下一下敲擊著他的心弦。
片刻之後,玉球驟然停下,老者也隨之睜開了眼,渾濁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緩緩側過頭,目光精準地捕捉到女人那張始終平靜的臉龐,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低沉而沙啞:“看來……”
他故意停頓,兩個字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般,帶著幾分考量和試探,“這件事,光靠嘴皮子可解決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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