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昭走進病房,沒看到吳博文。
他出去辦了點事情,沒想到回來就沒看到吳博文。
“五哥,你大舅子呢?
他不是過來看你嗎?
我把他送到醫院門口,出去辦了點兒我的事情,這才趕過來。”
“他已經走了!”
“他走了,這啥親戚呀?
你這大舅子平日裡用你的時候,那可殷勤的很,這會兒你生病了躲得比誰都遠。”
江行昭自然知道這個吳博文沒少借著五哥的名義得到很多江家的好處。
“行了,你彆說外人了,對了,我讓你去辦件事兒,你親自去跑一趟。”
“行,行行,你是病人,說啥你說了算,啥事兒你交給我就行了。”
江行昭心疼五哥病的這麼虛弱的樣子。
給,這是我開好的支票,你拿著這張支票去把江林這三家服裝廠出現的問題全都給我解決。
一方麵把資金補上,一方麵把缺的設備還有廠房什麼什麼的全都處理好。
還有那個出租房租金的事情,你去查一下,具體是個什麼數字,把這筆錢也補上。”
江天成自然知道,隻要花錢就能把這些事情都解決,江林是出於麵子,不好意思跟自己開口。
可是自己一個當長輩的不能當做看不見,事情都已經鬨上報紙的頭版頭條。
江家的人恐怕都知道了,不光江家的人知道,外界的人恐怕也都知道。
人家隻要仔細一打聽就能知道江林是誰,到時候笑話的還不是自己!
江天成認為自己是兩麵三刀。
當麵一套,背後又是一套的小人,不然的話,為啥送給人家的產業沒有一個能正常經營,個個都出問題。
這話說出來誰信這是巧合啊。
連他自己都不信,更彆說是外人。
他也沒有想到妻子會做的這麼絕。
“ 五哥,這事兒我不想去辦!”
“你不想去辦?為啥?”
“那還用為啥呀?我覺得五嫂做的沒錯,起碼我覺得如果換成我是他,我也會這麼乾的。
憑啥他們江家幾兄弟就這麼平白無故從你手裡把這些錢拿走?
再說了,不讓這種一步登天的暴發戶知道知道好歹以後說不定他們還得惦記上你手裡的錢。”
“反正送錢我不去。”
“你去不去?”
“我不去!”
“好,你不去,我自己去!”
江天成氣的直接就要下地。
被江行昭一把給摁住了。
“五哥,你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你還去,你這不是逞強嗎?”
“這是逞強嗎?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東西是我給人家的。
現在我媳婦兒在從中作梗,給人家製造這麼多麻煩,你知不知道江林隻不過是個大學生?
你們現在製造的這些難題,讓他一個年輕人怎麼應對?
要麼你彆給人家,你給了人家你再說乾出這種事情,這是人乾的事情嗎?
這是一個當長輩能乾的事情嗎?
我到底是他親叔叔!”
江天成隻覺得弟弟怎麼也變得這麼無理取鬨,這一件事根本不是這麼討論的。
“哥,你怎麼還是死腦筋呀?社會上是啥樣子?
現在誰還像你這樣遵紀守法的做生意?
人家那些有錢有本事的早都用手裡的手段不擇手段的去爭取利益。
你這些年爸媽護的很好。
哥哥們也都護對你很好,可是你現在獨當一麵了,你該明白人情世故。
你現在生生的把自己手裡的東西送給彆人,已經被全天下的人叫做傻子。
到了現在你還想幫彆人補漏洞,我跟你說你要再這樣的話,你會眾叛親離的。
你知道老爺子為啥讓你出來?”
“為啥?老爺子就想讓你知道知道人間疾苦,結果你可倒好。
你現在反而變本加厲。
老爺子那話是啥意思?你不明白嗎?
你瞅一瞅,自從你從江家搬出來之後,現在是啥境地?
你那個媳婦兒向來是看人下菜,這會兒你沒利用價值。
生病了連出現都不出現,你瞧瞧你大舅子當初用得著你的時候,那是隔三差五跟你親熱的恨不得是穿一條褲子的親兄弟。
可是現在呢人家出了病房待了沒有5分鐘立馬就走人。
這是因為啥?還不就是因為你現在身上的價值不夠了。”
“不會的,不可能這樣,他們是有事兒!”
江天成被這話砸了有個措手不及,他覺得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行,你說他們有事兒,他們就有事兒,那我也不說啥。
我隻是希望你明白,有一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
“可是我三哥他們對我都挺好!”
江天成努力的辯解,他覺得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是!他們對你好。可是你沒有想一想他們為啥對你好,非親非故的,以前你們認識嗎?
你們認識加在一起不過一個月,一個月的感情能有多好,你以為血緣是不可跨越的一種親情嗎?
他們隻不過瞧著你現在比他們強,你有利用價值,所以他們才願意照顧你。
你試一試,你試一試,你現在一無所有,你看看他們還會不會這樣對你?”
“不可能,你一向把彆人想的這麼壞,他們絕不是這樣的人。”
“行,要不然這樣五哥咱倆打個賭,從小到大咱倆感情最好。
我就是希望你能夠看明白!”
江行昭覺得自己五哥有點兒走火入魔,就跟喝了迷魂藥一樣。
怎麼他江家的那幾個兄弟難不成就是天上掉下的好人?他一點兒都沒懷疑過。
“你想打什麼賭?”
“這樣我安排人咱們做一場戲,就說你公司破產了。
所有手裡的產業都出現了危機,銀行凍結了你的彆墅,凍結了你手頭所有的資金和公司,現在你一無所有。
起碼這一年之內你是一無所有。”
“你看看你破產之後你周圍的親戚朋友會怎麼樣?
當然這隻是一個借口,一個明晃晃的借口,就是一個試驗人心的借口。
五哥,你敢不敢?”
江天成很有信心,他覺得自己絕對不會輸。
“這有什麼不敢的,我相信他們都是真誠對我的,不管是我媳婦兒,我大舅子,還是我現在的三個哥哥和嫂子。”
“好,為了逼真一點,我會真的讓人動手去凍結,然後給家裡發凍結令, 這段時間之內你可不能亂說話,更不能透露出去咱倆的這個賭注。”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