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就彆在這裡誆我們,我們不吃飯,錢不給我們,我們哪有心思吃飯?”
“你們酒店啥情況,隻有你們心裡清楚!”
“老陳你就給我們交代一句實話。現在啥情況?”
“是不是酒店現在經營不善,資金鏈出現了問題?”
“畢竟你們換了新老板,這從來我們沒跟新老板打過交道,突然之間出了這樣的岔子。
誰會不害怕?”
“我們都是做小買賣的,一下子欠了這麼多錢。萬一要是打了水漂,你讓我們怎麼活?”
“是啊,老陳,你就給我們交代一句實話。
現在到底怎麼辦?酒店還有沒有錢?”
“你們這新來的老板是不是要關門了?”
站在門外的兩人聽到老陳歎了一口氣,
“唉。大家這麼問我,我咋說呀?
端人家的飯碗,哪能說人家的壞話。”
“咱們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你就不能跟我們說一句實話嗎?”
“行了,老陳,我明白了,你剛才那句話已經說明問題,啥壞話?
不就是你們新來的老板經營不下去了,資金出現問題了。”
張經理也氣壞了,這個老陳在這個時候說這番話,這不就是火上澆油。
直接用力敲了敲門,推開了門。
剛才還熱火朝天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在眾人的目光當中,江林和張總走了進來。
老陳臉色一變,急忙迎上前來,
“江總,您來了,您快坐。這些供應商已經等您很久了。”
二十幾個供應商一聽這話立刻站起身,
“你就是江總啊。”
眾人有些驚訝的望著江林,他們知道新來的老板年輕,但沒想到這麼年輕。看起來還不到20歲。
如果說剛才是心裡有些猶豫沒底,這會兒徹底明白了。
這麼年輕的老板哪能駕馭這麼大一座酒店,怪不得資金鏈出問題。
“江總,你們酒店這個月你們酒店欠了我8萬塊錢,這筆錢該給我結算了。
“江總,我們都是做小本買賣的,欠不起這麼多的錢。”
“江總,我跟你們酒店已經合作了10來年,林林總總下來欠了我這邊差不多有100多萬,這筆錢該給我算了。再這樣下去咱們就沒辦法合作了。”
“江總還有我們的欠款!”
“江總,還有我這邊洋酒的欠款。”
江林走到眾人中間,笑著擺擺手,
“大家先彆著急。我知道大家都是來要錢的,既然是來要錢,咱們坐下來說!
我一個一個的接待你們。
今天我江林在這裡保證隻要大家拿出的欠條有理有據,我這邊立刻讓人結算,絕對1分錢都不欠你們。”
江林扭頭對張總說道,
“張總你去安排一下,你們大家都不用著急,我就在會計室裡坐著。
誰來找我隨時都可以,現在大家按照順序一個一個來,當然你們也可以在這裡等著。
但是我建議大家到樓下的中餐廳先去吃點兒東西,有張總給大家安排飯菜。
吃完了東西一個一個過來,我保證不離開,而且你們如果怕我離開的話,現在就可以留下第一個和我談的人。”
這話合情合理,同時等了一天的人們也的確是又餓又渴。
裡麵的吳佩林立刻拿出了欠條說道,
“行,大家夥兒都去吃飯吧。
我先來,我這手裡的欠條橫跨的差不多有10來年,算這筆賬也需要時間。大家夥兒去吃飯吧。”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點頭,吳佩林在大家裡麵算是主心骨!
主要是吳佩林和原來的吳家有點兒關係。
吳家就是原來老板娘的娘家,有這一層姻親的關係,大家對於吳佩林還是很相信的。
況且吳佩林是他們這些供應商裡欠款大戶,手頭欠著他100多萬。
和他們這幾萬塊錢比,人家才叫大戶。
張總立刻招待其餘人到樓下餐廳去吃飯。
會計室裡立刻冷清下來,江林讓人打開了窗子晾晾空氣。
然後招呼吳佩林直接坐在了辦公桌麵前。
“江總,我姓吳,叫吳佩林,我負責咱們酒店的一次性用品的供應,大概有十幾年了。
從一開始就是我負責供應。
這是欠條兒,你自己看一看,這欠條兒呢是從十幾年前,每一年總會有一些欠款一直到現在。
林林總總加在一塊差不多有180多萬。”
“吳老板我剛接手酒店也就兩個月的時間,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吧?”
“我當然清楚。江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這些欠條兒近兩個月的欠條兒我認,可是兩個月之前的欠條兒跟我沒有關係。”
江林從一堆的條子裡拿出了這兩個月的欠條,總共加在一起一共是28萬。
把剩下的條子推回到吳佩林麵前,吳佩林冷著一張臉。身體朝後靠了靠,整個人態度非常放鬆。
一點兒都沒有被江林這話給激怒反而是態度極其囂張。
“江總我手裡這180萬欠條上麵蓋的可是你們酒店的公章!
我不管你是啥時候接手這座酒店的,可是欠錢的是酒店,可不是你個人。”
“欠了我這麼多的錢,現在你說不認就不認,哪有那樣的好事兒。
江總,這些欠條白紙黑字,那可是寫的明明白白,全是你們酒店欠我的錢,如果真的要讓我打官司的話,你們必輸無疑。
可要真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對簿公堂。江總你想過你們酒店的名譽嗎?
到時候你們酒店還怎麼經營?
沒有信譽,彆人誰還敢跟你們合作?”
吳佩林顯然早就想通這一點才這樣有恃無恐,畢竟這年頭人們注重名譽,尤其是這種五星級大酒店的口碑。
如果口碑壞了,基本上就乾不下去了。
“吳佩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在要挾我們!”
突然冒出來的江淮北立刻打斷了吳佩林的話。
吳佩林回頭看到江淮北急忙起身。
“淮北啊,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我要是不來我還不知道。原來生意還可以這麼做,明明是以前的老板欠的錢,卻要找到新老板身上。
生意要是都是這麼做的話,誰還敢買彆人的公司,誰還敢接受彆人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