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北你說這話的時候你自己不臉紅嗎?
哪怕是那些資產解凍,他是你的嗎?
那是四叔辛辛苦苦自己經營的產業。你花著你父輩的錢,如此的瀟灑,如此的動動嘴,就直接說10倍還給我。
你能賺來10倍的錢嗎?你這輩子加在一起你賺過10倍的錢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你還是認為你自己是江家的少爺,你是江家的少爺又怎麼樣?你現在一無所有。
四叔現在躺在醫院裡,他在生病,他需要人照顧,需要人扛起他身邊所有的事情。
你已經成年了,你比我還大幾歲,在這個年紀,你不是早就應該承擔起父輩的責任開始麵對這些事情,處理這些事情!
而你想的隻有什麼?
隻有什麼兒女情長,隻是想著怎麼維護你的未婚妻和我打一個不知所謂的賭注。
現在輸了,看清了彆人的真麵目。
自己借酒消愁,醉倒在這裡一擲千金。
到了這會兒你還放不開你自己的身份。
你要記住你們家要破產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更應該想的怎麼保住家業,怎麼讓父親振作起來?
怎麼能夠和父親共同麵對風浪?
你反而隻想的是繼續當你的少爺。
10倍百倍的償還是在你眼中3萬塊錢不算什麼。
30萬也不算什麼,可是這些錢是你自己賺來的嗎?
有哪1分哪1厘是你自己花費辛苦動腦筋賺來的?”
“我,我……”
江淮北被眼前江林的氣勢壓迫,這句一句話砸在自己心上。
砸的他毫無招架之力。
“你什麼你?
當慣了少爺,你還真以為你自己是少爺。
家裡現在要破產了,你已經一無所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沒有人有義務,還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嗬護你,沒有人有義務要顧及你的尊嚴,沒錢沒地位,你就連螻蟻也不是。
你的那些狐朋狗友為什麼離你這麼遠?
因為你現在什麼都不是,如果現在還不撿起腦子腳踏實地的去做事,那你這輩子也不會有什麼出息。
就等著被自己的朋友唾棄,被女人羞辱,甚至被自己的母親拋棄,你媽口口聲聲的要那些家產,難道真的為了你嗎?
你不是傻子,動你的腦子仔細想一想。”
江林一把甩開了他轉身就走。
“江山走了。”
陳江山立刻狗腿子般的跟上了,
“好嘞,來了,來了。”
陳江山坐在車上,係上安全帶,朝著江林豎起大拇指。
“你小子牛啊。
我還以為你為了報恩指定得被這小子欺負,結果沒想到你這哪是忍者神龜啊?
你這分明就是十殿閻羅王。
這氣勢,這威風凜凜,剛才那幾巴掌打的可真痛快。”
正準備擰鑰匙被江林按住了手,陳江山不解的抬頭。
“咋了?咱不趕緊回去睡覺啊,你小子不累呀。”
江林朝著車外努努嘴,陳江山這才看到,江淮北一瘸一拐的朝這邊走來。
臉上早就腫的跟豬頭一樣。
“啥意思啊?打完你還讓他上車啊。”
“你忘了他是我堂哥,總不能真把他扔在這裡!
打人歸打人,該怎麼教育是怎麼教育,但不能真把人扔到這裡不管。”
陳江山歎了口氣。望著江林搖搖頭,
“大林子,我這輩子一定死心塌地的抱你這顆大腿,你呀這心太軟。
有你做我的朋友,我這輩子都吃不了虧。”
江林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你小子說什麼風涼話,老子對你不好嗎?”
“好,好好。”
江淮北默默的拉開後麵的車門,爬上了座位,然後關上了車門。
坐在那裡低著頭也不說話。
陳江山立刻有眼色的發動車子,很快他們就回到了酒店。
下車的江淮北低著頭。
就差捂著臉了,自己這張臉估計現在也沒法兒見人,這會兒火辣辣的,想也知道腫起來了。
不由得怨懟的望著走在自己麵前的江林,這小子是真下死手啊。
走進了辦公室,江林看了一眼江淮北,
“彆杵在這裡,隔壁就是我的房間,去洗個澡,好好休息吧,想想你自己今後該咋辦?”
自己能打的醒意一時,但是要重新做人,還真得江淮北自己有這個意識。
總不能靠著自己追在屁股後麵,用棍子逼著對方乾事兒。
這不是長久之之計!
第二天一大早,江林從辦公室裡的那張床上爬起來天亮的時候他才眯了倆小時,這會兒已經又精神抖擻。
喝了一杯張總親自給自己端來的咖啡,這濃濃的咖啡一下肚人都恢複過來。
張總有點兒欽佩自家老板,這老板太能乾了,不光是沒日沒夜的乾,而且人家真是年輕啊!
點子多,腦子好使,而且還肯下功夫,就衝這個都能知道。
老板不發財誰發財?
“江總,今天那些供應商都恢複了,而且咱們酒店裡的所有服務員不光有條不紊的繼續工作。
新來的服務人員素質過硬,也不知道哪兒培訓出來的。
把老員工也帶動的勤奮了很多,現在人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今天早上有不少退房的顧客對於我們的服務都豎起大拇指。說來我們這裡不虧,花這個錢一點兒都不冤枉。”
“行,既然是這樣,酒店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你繼續按照目前的情況管理酒店,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沒那麼多時間待在這裡。”
江林今天就準備撤人,酒店的情況已經穩了,剩下的事情自己得回去辦。
他倒要看看吳家在自己兩大攻勢之下還能不能穩住腳跟。
眼看著到了這會兒,要是這兩件事還發酵不出來,那隻能說自己還是本事不到家。
張總一聽急了,
“張總,您彆走啊,還有一點兒事兒!”
“什麼事兒啊?”
江林皺著眉,望著張總,這是酒店的總經理,如果啥事兒都來請示自己要這個總經理乾啥?
張誌清撓了撓頭。
“江總,那些老員工今天找回來了,一群人找上門兒來找我求情。
想讓我跟您求求情看在他們這麼多年在酒店服務的份兒上。
能不能饒了他們這一次的錯誤讓他們回來工作。”
“你心軟了?”
張誌清臉一紅,
“江總,他們都是在酒店工作了好多年的老員工。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一次的事情的確是他們昏了頭,可是都是拖家帶口的。
真要是不讓他們回來,事情會鬨大的。”
“張誌清,我看你是不想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