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回頭看了一眼馮老五,
“喲,老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人。怎麼沒做過生意,是不是?”
馮老五急忙上前狠狠的踹了一腳眼前的矮個子男人,
“你懂不懂規矩?這是鳳姐的人。
這些貨讓鳳姐帶走,不然的話你懂的,你能走出這地界兒才怪了。”
女人一聽立刻急了。
“馮老五咱們可是老鄉,當初你讓我們走這條路的時候,可是說的天花亂墜。
我們哪知道到了這裡非要見什麼鳳姐,龍姐的。
你這不是坑我們嗎?我們買人也是花了錢的,這些錢還沒有回來,你們就要把貨帶走,這不是讓我們打水漂血本無歸嗎?”
“我們兩口子可是傾家蕩產的。人不能帶走。”
江川瞬間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你想找死,是不是?
不讓我們把人帶走,行,過鳳姐的地盤你居然敢不讓人帶走。
那行,那你們就留下吧。”
“我讓你們一步都走不出去。”
江林心裡著急,裡麵能聽到孩子的哭聲,那些壓抑的哭聲他分辨不出來有沒有自己熟悉的人。
可是他現在真的急了,離晚上火車出發沒有幾個小時。
如果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不找到大妞和妞妞。
自己很可能和兩個孩子失之交臂,要知道再想找到這倆孩子沒那麼容易。
這會兒信息不發達,對方如果被打草驚蛇,很有可能不上這趟列車。
最近這條街上鬨得沸沸揚揚,有很多人曾經見到過公安包圍這裡。
一旦這些人真的做出改變的話,隱藏於人民群眾當中,自己想要找的人簡直是難於登天。
“大,大哥,我們,我們沒那個意思。”
這會兒女人顯然才害怕起來。
旁邊的馮老五早就嚇得束手無策,看到江林那凶狠的表情嚇得心裡直哆嗦。
“這位大哥,兄弟,你你彆生氣,貨肯定讓你們帶走,你們儘管帶走。”
他當然知道鳳姐的威名,在鳳姐的地盤上,他們要是惹了人就彆想走出這地界。
推開房門看著屋子裡黑乎乎的,打開燈之後我才看到5個小毛頭就縮在牆角。
裡麵有兩個小姑娘,剩下三個小男孩兒年齡都不大,看起來也隻有兩三歲。
最小的甚至還裹著繈褓扔在牆角那裡酣睡。
孩子們都非常小,看到這麼多人進來,早就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看到兩個小姑娘,並不是大妞和妞妞,江林心裡的憤怒到了極點。
他一直都擔心自己和大妞和妞妞失之交臂,要不然他不會對鳳姐下了這麼大的本錢。
可是現在依然找不到任何線索,包括鳳姐那裡自己也不能隨便透露,他隻是說要找到大妞和妞妞。
但是具體有什麼樣的線索誰都沒有。
兩個小丫頭,一個應該有3歲,另外一個則是更小,應該隻有1歲多!
兩個小姑娘哭的泣不成聲。
江林看著這倆小姑娘心如刀絞,這麼小的孩子。這些人販子是真該死。
而且這孩子這麼小,看看剛才牆角那個躺在包袱裡的孩子,那嬰兒最多也隻有三個月,就那樣扔在那裡。
他被扔在那裡就像是一件商品,而不是一個人。
“行了,把這些貨都送到鳳姐那裡少一樣,彆怪鳳姐不客氣,我保證少了一個孩子,讓你走不出這個地方。”
江林轉身就走。
他沒辦法看這些孩子。
更沒辦法想象自己的兩個外甥女兒現在正在經曆什麼?
轉身就要走。
馮老五急忙跟了上來,
“兄弟,兄弟,我們知道錯了,這事兒是我們的錯。
到了鳳姐的地界怎麼可能不來拜會一下呢?
兄弟我們將功贖罪,你跟鳳姐麵前給我們說幾句好話。
他們也是第一次做生意,這貨要是沒收了,那是真的要血本無歸。
兄弟,其實還有倆不守本分的,不光是我們。
有人也在走私貨,我跟你說前麵走兩條街,那裡有一戶人家。
聽說也住了一對夫妻,他們可是帶了兩個小姑娘。
我一看就能看出來,那倆也是乾這買賣的那倆小丫頭比這些孩子們還大。
兄弟,你要是手腳快一點兒,說不定能堵住他們,我可是聽說這兩口子剛才就說帶著倆孩子要走。
我問他們是不是要坐火車,他們說有人來接。”
馮老五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將功贖罪!
江林一聽帶著陳江山讓馮老五帶路,他們一路趕了過去。
結果到了院子才知道對方已經帶著倆孩子離開了。
在一個小時之前聽說是去神仙廟那裡,有人到那裡去接。
江林跟租房子的房東打聽了一下。
又聽到兩個孩子的描述,瞬間心裡湧起了希望。
描述的這倆小丫頭有點像大妞和妞妞,而且很明顯聽房東人說這倆孩子好像是生了病,老是在睡覺死氣沉沉的 。
心裡更加著急,想也知道估計對方怕兩個小姑娘年齡大了鬨起來容易引起彆人的注意。
應該是給倆孩子下了藥。
光是想一想心裡就著急,可是當著馮老五的麵,他還不能表現出著急,以防對方打草驚蛇,不認真的幫自己辦事兒。
畢竟這兩口子是誰,自己也沒見過,也不知道是啥情況,就在這時馮老五看到對麵走過來的一對夫妻急忙說道。
“大山你和你媳婦兒去哪兒啦?”
江寧立刻把目光落在這兩人身上,這是一對40多歲的夫妻。
男人個子也不高,女人個子也不高,看起來扔在人堆當中一眼都不會記住。
兩人黑漆馬虎的,一看就是常年在地裡勞作的人,而且看麵相非常老實,這樣的人難道是人販子?
那被叫住的人立刻回答道,
“哎呦,老五哥呀!我們也是剛把人送走,這不是回來收拾收拾東西就準備回老家。”
“你們買賣都做完了?”
“做完了,做完了,已經把人送走了,哎呀,我們從來沒做過這買賣,有點兒提心吊膽的。
這不現在把貨清了,拿到錢了,我們兩口子心也放到了肚子裡。
這事兒好像做的有點兒不厚道,我和我媳婦兒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覺得我們不是乾這個的料還是回去種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