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的客廳裡,劉家眾人神情凝重。
在這裡唯一的一個外人就是何炳槐。
這個時候的何炳槐眼眶通紅,神情凝重。
“看這個樣子,翠芳是真的落在了對方手裡,我們報警吧。”
劉母早就哭的眼睛都腫了,這個時候知道自己女兒出了事兒,簡直是掏了自己的心肝。
“伯母,不能報警!”
何炳槐的話讓劉家眾人的目光瞬間都注視到了他的身上,甚至帶了一絲懷疑,畢竟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選擇報警。
劉家又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更沒有什麼人脈關係。
這會兒女兒遇到這種事情,他們唯一能想到的隻有找公安。
“ 何炳槐你是什麼意思啊?不報公安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我女兒去死?”
“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這麼黑心肝。”
劉母急了,無論怎麼偏心自己的兒子,可是女兒也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
劉父也是臉色不悅的說道,
“是啊,何炳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難道你不想我女兒被救?
還是說你跟我女兒被綁架這件事有關係?”
劉家的幾個兒子也把深思的目光落在何炳槐身上。
何炳槐一臉委屈的站起來說道。
“伯父,伯母,你們誤會了,我怎麼可能不想救翠芳呢?
我是翠芳的男朋友,也是她以後未來的丈夫。
這個世界上最想救她的人是我,如果可以救她,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可是伯父,伯母,我理解你們的心情。
你們想救翠芳,但是想一想這個時間段多麼敏感,我們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
對方為什麼綁架對方?
這種情況之下報警,我們在明人家在暗。
萬一不小心泄露出去風聲,有個風吹草動,對方直接動了狠毒的念頭。
翠芳不就完了嗎?
我們首先得先弄清楚到底是誰把翠芳抓走了。
然後我們再報警,我並不是不想救翠芳,如果能救翠芳,哪怕用我自己去換他也可以。”
“一想到翠芳現在不知道在哪裡受苦,我比你們所有人都著急。”
何炳槐的一臉情真意切,還有那紅了的眼眶,滿含的熱淚。
瞬間讓劉父劉母心裡充滿了愧疚。
他們怎麼能懷疑這個孩子呢?
何炳槐是個不錯的男人,而且對待自己女兒又大方。
光是這近大半年以來,給女兒就花了不少錢,從哪一方麵來說,何炳槐都不至於不想讓女兒回來。
而且對方這番話合情合理,的確,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呢?
“小何呀,你彆誤會,我和你伯母也是著急,所以啊難免會說錯話。你的想法很對,我們考慮的不夠周全。”
“伯父,您不用給我道歉,大家都是為了翠芳好,隻要能把翠芳救出來,我受點兒委屈算什麼?
我隻是想分析一下對方到底想乾什麼?
對方的這封信裡提出了贖金。”
何炳槐認真的望著對麵的劉父。
一提起贖金瞬間劉富有一些煩躁。
“可是對方一張口要5萬塊錢。這是一個天文數字,我們家砸鍋賣鐵也拿不出這麼多啊。”
彆說家裡沒有5萬塊錢,要真有5萬塊錢,怎麼可能用來贖劉翠芳?
家裡的兒子們還有兩個沒結婚,更不要說結婚的兒子現在還有孫子要養。
這麼大一筆錢全砸在女兒身上,他們又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
劉家的幾個哥哥弟弟聽了這話也點點頭,
“是啊,對方獅子大張口,一張口就要了5萬塊錢,我們家全家加在一起也拿不出這麼多錢。”
“是啊,我和他媽手裡一共隻有8000塊錢,這8000塊錢還要給她一個哥哥,一個弟弟準備結婚的事情。”
劉父也為難,這8000塊錢離5萬塊錢太遠了。
“而且對方到底是誰?為什麼想來綁翠芳?
我們家隻是普通人家,最多隻是條件稍微好一點兒。
和那些有錢人家比起來差的很遠,為什麼盯上我們家呢?”
這也是劉父劉母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何炳槐聽了這話眼神微微一轉。
劉父劉母說他們手裡有8000遠超過自己的預想。
“伯父,伯母你們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前兩天有一個叫做陸雅竹的女人騙我簽下了一張欠條。
而且是巨額的欠條,當時是用借口是翠芳的朋友。”
“因為這件事我和翠芳還專門到對方的學校去找過對方,可是對方極度囂張,說是白紙黑字,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讓我們一定要還錢。”
“伯父,伯母,當時翠芳和對方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和衝突,您說會不會是對方乾的?
就是為了逼我們還錢?
你看對方騙我們簽下的5000塊錢的欠條,瞬間漲成5萬好像合情合理。”
“而且對方還認識翠芳。”
劉父劉母一聽這話瞬間站起來,兩人狐疑的眼神落在了何炳槐的身上。
“小何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你怎麼沒有跟我們說過這麼大的事沒說。
你現在才說,會不會是你自己在外麵欠了什麼風流債?
所以對方懷恨在心,對我女兒下毒手。”
劉母的臉色立刻變了,
“何炳槐你到底乾什麼了?你把我女兒害了。”
何炳槐一聽這話瞬間撲通一下就跪倒了,
“伯父,伯母,你們怎麼能這麼冤枉我?
這件事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翠芳的朋友,我怎麼可能被對方騙著簽下了5000塊錢的欠條?
當時這件事翠芳還親自帶著我去對方的學校找對方理論。
當時發生的時候,學校裡很多人都看到了。
這件事跟我完全沒關係,伯父伯母,我也是為了翠芳才把這件事說出來,如果真的跟我有關係?
我何必還說出來?
我說出來不就是引著大家懷疑我,那我何苦這麼做?”
眾人聽了這合理的解釋,瞬間心裡的懷疑煙消雲散。
是啊,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何炳槐引起的,他完全可以不說。
劉父急忙把人攙扶起來,
“小何啊,你說你這傻孩子,我們就是就事論事的問一下,我們怎麼可能懷疑你呢?
你對翠芳的心意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你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