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夫人她百鬼夜行,少將軍日日追妻 > 第一卷 第229章 三分似我,不還是贗品

第一卷 第229章 三分似我,不還是贗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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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得一聲,碎瓷聲響。

燕度捏碎了手裡的酒杯,瓷片割破手掌,殷紅的血一滴滴落在桌上。

有人嚇得驚呼出聲,懷帝臉色亦是一變。

燕度負手起身,朝上首頷首拜道:“燕度隻是一介凡夫俗子,當不起一國將星之稱,遑論牽動國運,雲鶴道長之言,燕某不敢苟同。”

“至於以婚事謀長壽,實在可笑,燕度心中已有所愛之人,也隻願與她共度此生,旁人在我眼裡,與泥塑木頭沒有兩樣。孝純郡主自詡神女,燕度高攀不起。”

“混賬!”懷帝怒喝:“婚姻之事,豈容你說了算!”

“陛下息怒。”燕皇後趕緊求情,瞪向燕度:“還不退下,本宮看你是吃昏了酒,胡言亂語了起來。”

太子此刻也開口,吩咐起身旁宮人:“還不帶燕少將軍下去醒酒。”

宮人們趕緊過去,但燕度立在原地紋絲不動,大有反抗到底的架勢。

懷帝的臉色越發難看,燕皇後給五皇子使了個眼色,後者硬著頭皮起身,拉著燕度就走。

燕度被拽走,臨走時,他死死盯著三七的方向。

可三七由始至終都不為所動。

席間一時死寂無聲。

楚茴突然起身,像帝後行禮:“請陛下與皇後息怒,燕少將軍的安危關係重大,我倒是有一兩全之法,既能助少將軍渡過此劫,又能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懷帝神色稍緩,示意楚茴說下去。

楚茴頷首,先是看向雲鶴道長:“敢問道長,少將軍可是安然渡過這一劫年後,便算徹底破劫了?”

雲鶴道長頷首。

楚茴鬆了口氣,朝上首行禮道:“陛下,皇後娘娘,楚茴願以一年為期,嫁於少將軍,助他化解。一年以後,我與少將軍和離,一彆兩寬,婚嫁隨心。”

此言一出,席間嘩然。

懷帝和燕皇後都蹙起眉。

燕皇後遲疑道:“此法實在太過委屈你了……”

楚茴卻搖頭:“為了國運,楚茴不覺得委屈。更何況,少將軍本就心有所屬,我橫插一腳,才是做了惡人呢。”

竊竊私語聲不絕,不少人都悄悄瞥向三七的方向,卻見她由始至終都像個沒事人一般。

懷帝也看到了三七的神情,忽然冷哼了聲,開口道:“孝純郡主心有家國,不負孝純之名。”

“興國郡主,你對孝純郡主的提議,有何看法?”

懷帝忽然發難,不少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七公主下意識要站起來幫腔,被燕皇後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百官家眷中,牛夫人的手都掐緊了,齊尚書被她擰得麵目猙獰。

武尚書欲言又止,憋得臉通紅。

秦閣老一直都是老僧入定的樣子,這會兒倒也睜開了眼,看向三七的方向。

萬眾矚目之下,三七起身回道:“燕少將軍的婚事,自然全憑陛下和皇後娘娘決斷,三七隻是外人,不好置喙。”

懷帝冷哼,“好,既如此,欽天監擇吉日,將燕度的婚事給辦了。”

此令一下,懷帝離席,怒氣衝衝的走了。

燕皇後自然也一同離去,群臣起身恭送。

帝後離開後,席間的氛圍就變得古怪至極,所有人的視線都悄然在三七和楚茴間打轉。

這場鬨劇,可真夠精彩的。

氣氛正是微妙之際,就見楚茴起身,徑直朝著三七走了過去。

三七還沒反應,七公主卻似小刺蝟般站了起來,不善的瞪著楚茴:“你想乾嘛?!”

楚茴臉上帶著完美無缺的笑意,她輕聲道:“七殿下稍安勿躁,我隻是有些知心話想與興國郡主私下說說罷了。”

“我三七姐才沒什麼和你說的呢!想當我表嫂,你想屁吃去吧!我表哥才不會同意娶你呢,就算我父皇下旨也沒用!要你在這兒裝好人!我呸!”

七公主快人快語,毫不遮掩對楚茴的厭惡。

楚茴麵上並不惱,或者說,這席間之人就沒幾個真的被她放在眼裡過,就算是帝後又如何,也不過凡夫俗子罷了。

待事成之後,這些螻蟻還不是隨便她捏死?

楚茴眼中能看到的,隻有三七。

三七起身,將七公主摁回了席間,偏頭看向楚茴:“你想聊聊?行。”

她徑直離席,朝禦花園深處走去,楚茴見狀眸光微動,噙著淡淡的笑意,從容不迫的跟了上去。

七公主也想跟過去,卻被聞書攔住。

“聞書姐姐,你彆攔著我啊,你們都跟過去瞧瞧,那楚茴瞧著就不是個好東西,她萬一對三七姐姐下手怎麼辦?”

聞書:“殿下放心,主子自有成算的。”

“什麼成算啊,有成算三七姐姐今兒怎那副棄情絕愛的樣子?你們瞧著都不著急嗎?”

聞書麵露無奈,傀一也歎氣,兩人對視了一眼,沒吭聲。

怎麼不著急呢?

三七一覺睡醒後就斷情了,他們也愁啊。

兩人也懷疑過,這事兒是不是三七和燕度在演,可燕度那反應,又不像假的。

小王那邊,他倆也打探過口風。

結果狗爺也是一臉震驚樣子,瞧著比他倆還上火呢,直接跑去陰陽路找援軍了。

眾所周知,狗爺這個漏勺都漏不出東西的話,事情就大條了。

禦花園長廊中。

三七走在前麵,楚茴盯著她的背影,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化為實質。

她目光裡滿是打量,幾乎是一寸寸的丈量著三七,比對著自身與之的差距。

至於差距?

楚茴真不覺得自己與三七有什麼差距。

樣貌她不輸對方什麼,而實力,她有權柄源珠在身,真動起手來,未必會輸。

唯一的差距,無非是對方是那輪回。

可誰說輪回就不能被取而代之?

“看夠了嗎?”三七停了下來,沒有回頭,聲音冷淡至極。

楚茴的打量,從始至終她都知道。

楚茴眸子微眯,在三七轉身的刹那,唇角恰到好處地揚起溫婉弧度。

“興國郡主似乎對我頗有敵意?”

“昨日之前,咱們並無交道,不知這敵意因何而起?”

她話音剛落,瞳孔驟然緊縮。

三七身形如鬼魅,素手已扣住她纖細的脖頸。楚茴的後背重重撞上朱漆廊柱,震得簷下銅鈴叮當作響。

那冰冷蝕骨的鬼力不止令她肉身動彈不得,她的魂魄仿佛都被釘在了梁柱上。

“你說得對,”三七湊近她耳畔,吐息如冰,“昨日之前,我們確實素不相識。”她指尖緩緩收緊,“可為何我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像隻偷食的老鼠,叫人惡心?”

楚茴喉間發出細碎的嗚咽,卻在對上三七目光的瞬間僵住。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似藏著深淵。

“讓我猜猜”三七的指尖輕輕劃過楚茴頸間跳動的脈搏,“你偷了什麼?是彆人的命,還是”她突然輕笑一聲,“彆人的身份?”

“孝純郡主,有沒有人與你說過,你的這雙眼……”

“還真有三分似我。”

楚茴瞳孔猛地收縮,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這一瞬的失態,儘數落入三七眼中,她勾起唇,在楚茴耳畔道:

“可惜,贗品永遠是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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