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下層樓接水回來，遇上遇到王衛國離開，她叫住人：“小王叔叔，你這就走了？”
王衛國眼神陰沉，一時沒收回情緒，聽到她的話才回頭：“哦，對，老首長那邊還有事交代我去做。”
沈棠看到他還沒收回的情緒，一時有些恍惚，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我還以為小趙叔叔要和你好好說一會兒話呢。”
王衛國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之前賀旭後媽被人揍了告到了老首長那邊，老首長忙著事沒管，這會兒好像調查出是秦越買通的人，聽說賀期已經去老首長那邊替賀崢求情了，老首長好像也有讓他出來的意思。”
沈棠詫異，賀爺爺不是這麼踩著律法邊緣搞小動作的人啊。
而且賀崢是真的觸犯了律法，老爺子都發了話不管他，這麼多年都沒管，按理說不該心軟才對。
“多些小王叔叔提醒。”
王衛國像個和藹的長輩，眼裡滿是溫和：“畢竟賀旭也是我照顧著長大的。”
沈棠道過謝就回了病房，沒瞧見他眼裡若有所思的情緒。
趙誌明還在想王衛國的事。
沈棠回來後，他就找了個機會將自己懷疑王衛國的事告訴了她。
“婚宴上，我和王哥吃飯的時候，他出去過十分鐘，說是上廁所，不過回來的時候身上帶了一股汽油味，今天我問過他了，他說是沒有這回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現了幻覺，總之，沈小姐你多注意點吧。”
沈棠眉頭皺起，王衛國跟賀爺爺將近二十年了，要說是彆人安插的奸細，她覺得不太可能。
老爺子這人年輕的時候是偏心了點，但看人很準，而且王衛國過去的事跡早就調查一清二楚，才能讓老爺子提到身邊當助手。
可要是被收買，他一沒有家人，二沒有老婆孩子，工資也有那麼高，平日裡福利……
等會，平日裡的福利？
沈棠暗自思索。
國家發的那些米油水果以及一些自行車車票、電風扇票等等福利，她從來沒見小王叔叔用過。
倒不是說他用不到，錢票之類的他確實用不到，但水果之類的吃食，他總不能也不吃給彆人吧？
沈棠不可能憑這點事就懷疑人，趙誌明也是一樣，到底是不是敵人掩藏在他們身邊的奸細，還需要調查。
她回去後，就將這事告訴了賀旭。
賀旭心裡有成算：“彆著急，這事我來調查。”
王衛國可不是普通人，隨意找幾個人去調查他隻會打草驚蛇。
他也不信王衛國真能背叛爺爺。
隻是他年少的時候王衛國經常照顧他，有些事情現在想起來確實可疑。
賀旭琢磨了許久，想到了一個試探他的主意。
當天晚上，王衛國手下就收到了一個消息。
前陣子黑市被打擊，他手下抓到了一個逃跑出來的人，對方知道秦昭的東西放在誰手裡。
王衛國聽了有些興趣。
他收到過消息，秦昭雖然被執行槍斃，但是以投機倒把的名義，手裡的寶貝並沒有被查出來。
不少暗地裡的人都在打聽秦昭把東西藏在了哪裡？
又或者他的女兒被送去了哪裡？
聽手下抓住的那個人說，他知道是誰拿走了秦昭留下的那些東西，這倒是讓他好奇了。
連他都查不出來東西在誰手上，這人倒是知道，還剛逃過被警察局的人就被他的人拿下，這運氣未免也太好了。
王衛國當即審問了對方。
“秦扇，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
被抓的那人穿著破爛的衣服，整個人冷的瑟瑟發抖，說話都帶著顫音。
“是、是秦昭的情婦，我聽說，是秦昭從乞丐堆裡撿回來的，秦昭見她可憐給了她一口飯吃，她不記得自己以前的名字，就秦昭就給她取了個名字叫秦扇。
她長的年輕，應該隻有三十歲左右，但長的普通，平日裡不跟在秦昭身邊，而是在一家紡織廠做工，我們的人也很難見她一麵。
但是我曾經看到過那個女人親了秦昭，秦昭把她當情婦養，她留下的東西肯定都在她身上！”
王衛國用眼神示意旁邊的人去調查。
還彆說，真有秦扇這個人。
這個人長的普通，普通到丟到人群裡都認不出來的那種。
平日裡也根本不與同事說話，很多人甚至都以為她是啞巴。
秦昭出事後，她也把工作賣了，離開了京都。
王衛軍的人查到她去了一個小鎮上，其實離京都不遠，開兩天車就能到。
聽人說那地是她老家。
他還特意問了問那個姑娘身邊有沒有跟著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
得到答案確實有跟了小姑娘，王衛軍頓時欣喜如狂。
他可是聽說了，秦老爺子暗地裡留了筆巨款給秦昭，加上他手裡那些珠寶，要是誰能拿到，這輩子都不缺錢花了。
王衛軍特意跟賀老爺子請假了幾天，就是為了處理這事。
賀老爺子以為他真的尋到了親人，也是大方的給他放了幾天假。
王衛國帶人趕到地方的時候，那女人驚慌失措的十歲的女孩護在身後，但很快就被那些大漢粗辱的將人分了開。
他並不認識秦昭的女兒，詢問那小姑娘叫什麼名字，聽到她說叫秦文文，父親的姓名卻死活不肯說，以為她是不敢提，也沒多在意，拿著刀抵在小姑娘脖子上，詢問秦扇秦昭留下來的東西在哪。
秦扇哪裡見過這個場麵，嚇的立馬把自己那點東西說了出來：“就在屋子地窖裡，你彆動我的妞妞！”
王衛國收回到，讓人下去把東西帶上來。
沒過多久，一群人動裡麵抬出了一箱子金銀珠寶。
一打開，所有人眼睛都亮了。
王衛國察覺到了不對勁：“隻有一箱，還是這麼小的箱子？”
台上來的箱子雖然很大，但裡麵全是衣服，隻有翻到最底層才發現有個手掌大的匣子。
裡麵放著兩根黃金和一些珠寶首飾，價值不錯，但遠不及聽到的那個傳聞。
聽說秦昭可是留下來十幾箱東西。
王衛國以為自己被她耍了，用匕首貼在她臉上，冷厲道：“再不說，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秦扇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啊，我爸就留了這點給我！”
“你爸是誰？”
“秦、秦理。”
秦理是秦家二少，也就是秦昭的父母。
王衛國眯了眯眼睛：“秦理是你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