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愚當了南越皇帝,魏青梅不敢相信。
“你們在說什麼?”
“我男人回一趟老家,變成了南越皇帝?你們在扯什麼?”
“他真名叫司馬微瀾,是南越皇室七皇子,現在被魏無極扶上了皇位。”
二皇子十分鄭重的說道。
魏青梅感覺自己有些發暈,不知道高興還是震驚。
緊接著二皇子把端木若愚的話,全都轉告,魏青梅此時才反應過來。
難怪他走之前一直在哭,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
當時我還想抽他。
現在想想,他分明是知道,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不行,我要給我哥哥寫信,把我男人給我要回來。”
魏青梅失去理智了。
她感覺自己變成了第二個李纖雲,男人活著,卻變成了寡婦?
消息傳遍京城。
認識端木若愚的都震驚了,靖節先生那個憨厚的弟子,竟然是司馬家的皇子。
這也沒什麼,各國的皇子都有隱姓埋名遊學的習慣,但是現在變成南越皇帝,這就有點難以接受了。
那魏青梅算是皇妃了?
她肚子裡的,會不會是南越國未來的太子?
魏青梅的父親,第一時間進宮拜見皇帝,這事兒可大可小。
“多大個事情,讓青梅好好安胎,管他是不是南越的皇帝,都是你女婿。”
“等有一天大乾滅南越的時候,帶著青梅過去,把他接回來就行了。”
皇帝說得雲淡風輕。
魏青梅的父親愁眉苦臉。
“那丫頭急了,非要現在就去江南,把她丈夫搶回來。”
皇帝苦笑,這件事他也做不到,難不成讓顧道派兵再走一趟。
上次去接親,這次去給魏青梅搶丈夫?
終寒山。
自從北狄被滅之後,華陽居士就徹底隱居了,一心修道。
本來還能找靖節先生下棋。
現在靖節先生老樹開花,家裡有了女眷,他就不怎麼來了。
但是今天必須找靖節先生說說這件事。
“你教出一個皇帝了?感覺怎麼樣?”兩人一邊下棋,華陽居士一邊問道。
“你不也教出一個麼,為什麼問我?”靖節先生說道。
“那不一樣,沒有你這個藏得深。”華陽居士說道。
靖節先生一臉沉重。
“可憐的孩子,他那個性格,坐在那個位置上一定不快樂。
何況現在南越權臣當道,他恐怕連說句話都要小心了。”
華陽居士讚同這句話。
“魏無極選中他,就是看中他敦厚不懂權術,這也是他足以保命的手段。
等過幾年,大乾南下,把他接回來還是你徒弟。”
兩人正說著,一個雍容貌美的女子,在旁邊素手烹茶,臉上洋溢著平靜和幸福。
誰能想到她曾經是吳國的皇後。
“南下?大乾真的能一統天下麼?”靖節先生有些不敢相信。
“能,一定能。”
“修之虎踞遼東,磨刀霍霍訓練海軍。益州都督府厲兵秣馬。
江南已經一分為二,而我們北方再無強敵。不出十年,這天下就該回歸一統了。”
靖節先生不關心戰爭,但他看過史書,知道這就是大勢。
大乾已經取得先手,積累大勢,慢慢把江南壓垮。
遼東。
工匠終於弄出一根帶有膛線的槍管。
然而顧道卻高興不起來,現在的燧發槍,還是前麵裝藥。
有了膛線,就需要把鉛彈從前麵砸進去。
除了精度提高了,費時費力,射速降低了。
弄膛線是一時興起,弄完了才發現步子太大,扯到蛋了。
一把標準的槍,還需要子彈、彈簧、底火、標準化生產,大工業體係。
去他大爺的吧!
完全靠手搓,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後重獎了幾個工匠,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思路去研發。
為了激發這些工匠的熱情,他成立了遼東第一軍械所,漲工資,提官職,厚獎勵。
讓工匠專心地搞研發,他一甩手陪崔臻逛街去了。
遼東已經入冬了,閒著沒事,跟崔臻水乳交融得越來越頻繁。
當初的小姑娘,現在已經變成含羞帶露如花的小少婦,人都豐腴了不少。
今年的遼東,明顯比往年活躍得多。
因為顧道降低了稅,打開了關卡,讓外地的商賈可以肆無忌憚地湧入。
加上他到來之後,成立了各類工坊,農閒的時候,隻要願意也有工可做。
護衛遠遠地跟著。
顧道徹底把遼東的事情甩手了,領著崔臻正在看山貨。
最近崔臻總惦記著囤點酸的,說是留著懷孕之後吃。
“是不是有點早啊,等有反應了再準備也行。”顧道拿起一把山楂聞了聞說道。
“有備無患,我感覺快了,還是自己準備的好。”崔臻笑眯眯地挑著山楂,她想要的其實是夫君的陪伴。
尤其趁著現在遼東,自己獨寵的時候。
兩個人身份尊貴,想要什麼,下邊無數人給準備,來挑山楂不過是情趣。
“也是啊,最近太頻繁,估計也該種下了。”顧道說道。
被崔臻紅著臉,輕輕踢了一腳小腿。
“山楂好啊,回去做點山楂糕,開胃健脾。”顧道換了話題。
“見過侯爺!見過夫人!”沈慕歸出現在兩個人麵前。
“你不在鎮守府辦公,跑出來乾什麼?”顧道疑惑地問道。
沈慕歸現在算是顧道的參讚,遼東鎮守府的大小事務,都是他先過目。
然後告訴顧道,並給出處理意見。
跟他一樣參讚事務的,還有崔由。
“今天接到朝廷來的邸報,特意過來跟您說一聲。順便出來透口氣。”
“不過夫人,孕婦是不能吃山楂的,可能導致滑胎。”沈慕歸提醒了一下說道。
“啊……”崔臻趕緊把山楂扔下。
“朝廷這幫老家夥,又出什麼幺蛾子了?”顧道拉了拉崔臻的手,隨意的問道。
“朝廷諸位老大人一如既往地穩定,隻是端木若愚您熟麼?”
沈慕歸問道。
“靖節先生的弟子,很好的朋友。他怎麼了?”顧道疑惑地問道。
“嗯,那恭喜侯爺,您這位好友,被魏無極立為南越新君了!”
沈慕歸說道。
什麼?
崔臻和顧道都震驚了一下。
尤其是顧道腦子裡,出現一個熊貓,披著黃袍坐在龍椅上的既視感。
這家夥三腳踢不出一個屁,根本就不適合當皇帝。
也對,他要適合,魏無極立他做什麼。
“我就說,端木家的人怎麼從來不提起他,原來這小子是冒名頂替的。”
顧道心中一些奇怪的事情,此時就都合理了。
崔甲也說過,沒聽說端木家有這麼個公子,原來是皇室的。
“對,他真名叫司馬微瀾。”沈慕歸說道。
崔臻露出恍然的神情。
“這個名字我聽過,是司馬皇族的七皇子,母妃出身寒門,早年很受寵。”
顧道覺得有些荒誕。
“侯爺,這都是小事,而真正值得遼東關注的大事,乃是魏無極的無敵艦隊。”
沈慕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