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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輝照到遮陽傘,被阻擋回去。
傘下的躺椅上,賈璉懷裡抱著快要軟化成一團棉花的美人。
看著美人兒也同他一般渾身冒著汗水,將雪白的肌膚浸潤的白裡透紅,他的心中便無限滿足。
難怪啊難怪,李隆基那老不死的,都一把年紀了還要霸占楊玉環。
這等美人的風情,確實是與生俱來,令人著迷。
郎有情妾有意的二人正一邊消化餘韻,一邊輕述衷情,忽見鶯兒端著銅盆走了出來。
她小臉紅紅的,來到二人麵前,低聲道:“我來服侍姑爺和姑娘……”
寶釵早在看見鶯兒的時候,就輕輕攏了攏身上的袍子遮掩晶瑩玉體。
賈璉倒是十分大方的岔開腿,對著鶯兒示意一下。
鶯兒小臉更紅了。
她原本就是想著出來幫二位主子擦擦汗,趁機偷窺一二賈璉的美色。
沒想到賈璉這麼大度,直接將她最想看的地方一下子就展現在她麵前。
她趕忙偷瞅自家姑娘一眼,發現其似乎沒有不悅之意,這才將銅盆放在茶幾上,從中擰了帕子出來。
剛跪下,忽然又站了起來,嬌聲笑道:“我先給我們姑娘擦臉。”
鶯兒倒不是突然害羞。
畢竟賈璉取得寶釵身子的那一日晚上,她送賈璉出園子,可是連美人教蕭的事情都做了。
雖然當時黑燈瞎火,她什麼都看不清,隻能按照賈璉的引導行事。
但她也自那之後認定,她就是賈璉的女人了。
她是突然想到,二位主子皆是滿頭大汗,若是先給賈璉擦了那裡,必然要重新進去換水。
這上麵隻有她一個服侍的丫鬟,她可不想把自己累來累去。
賈璉自無不可。而寶釵看著已經跳到她身邊,要給她擦汗的鶯兒,出言道:“把帕子給我,你回去吧。”
“啊……哦。”
鶯兒有些不情不願的將帕子遞給寶釵,回頭間再次瞅了賈璉一眼,這才往屋裡走去。
寶釵接過帕子卻並不先為自己擦拭,而是就手傾身,用極其溫柔的動作,先給賈璉臉上、脖頸間拭去汗痕,順道降降溫。
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裡,這船上也沒有備冰塊。
如此熱的天,又在太陽底下做那等事,結果可想而知。
寶釵自覺尚好,畢竟她不用出什麼力,隻是心疼賈璉。
輕輕推開賈璉胸膛上的袍子,繼續將他胸膛、腰腹等處也輕輕擦拭一遍。
然後才彎腰將帕子放進盆中,清洗擰淨之後,側了側身替自己清潔。
在這個過程中,賈璉都靜靜的看著寶釵動作,沒做什麼打擾。
見寶釵對自己不像對他那般溫柔,十分利索的將臉脖子等處一擦而過,心裡再次讚歎。
天生麗質的美人就是如此自信。
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妝容被擦掉。
當然,經過他的連番折騰,寶釵早起補的淡妝,本就不存什麼了。
果然,等寶釵淨麵之後轉過頭來,賈璉看見的就是一張潔淨而天然美麗的臉!
見寶釵隻擦了脖頸就將帕子放入水中不再動作,賈璉一下坐起來,笑道:“現在換我給你擦。”
寶釵先是不解,忽然想到什麼,立馬搖頭:“不用……”
果然,賈璉已經擰著帕子,要學她過來解她胸前的衣襟。
寶釵連忙推諉:“不用現在麻煩,回去洗澡就好了。”
“怎麼不用?先不說回去還要一會兒,就說這汗涔涔的貼在身上,可是好受的?”
賈璉根本不給寶釵拒絕的餘地,態度十分的堅決地要給寶釵擦拭身子。
寶釵無奈之下,隻能閉上眼睛。
但她很快又緩緩睜開。她不想錯過這等柔情蜜意的時刻,她想要將此刻賈璉的溫柔收入眼中,刻進心裡。
眼見賈璉如拭珍寶一般將她的身子擦淨,還要去扒她的褲子,她慌忙道:
“彆,不用了,好了……”
說著要去奪賈璉的帕子。
賈璉豈能被她得逞,一手製著寶釵,一邊笑道:“乖,你不是最怕熱嗎?都擦擦能更涼快些。”
寶釵拗不過賈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賈璉將她才套上不久的遮羞物剝開,將她渾身上下,連同手腳在內,一寸寸都擦拭的乾乾淨淨。
等這些動作做完,大船已經駛入軍港。
回到行轅,阿沁立馬迎上來:“爺,洗澡水準備好了,您和姑娘可以去沐浴了。”
賈璉點頭,牽著寶釵的手直接往浴房裡去。
寶釵對賈璉的脾性越發了解,見狀似有所悟,連忙掙脫賈璉的手,說道:“你先去洗吧,我一會兒再洗不遲。”
賈璉道:“何必這麼麻煩,我們一起洗不就好了?”
寶釵不敢去瞧旁邊鶯兒和阿沁的目光,搖頭堅定的道:“我一會兒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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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賈璉還要勉強,她立馬道:“二哥哥難道忘了,今兒一天都要聽釵兒的嗎?眼下可還沒到子時。”
她這話說的頗為認真,還特意不叫“表姐夫”,就是在提醒賈璉,彆忘了約定。
賈璉撇撇嘴,倒也不再說什麼,隻是摸了摸寶釵的腦袋,寵溺道:“好吧,還真是個一板一眼的丫頭。”
說完自己跟著阿沁去了。
寶釵終於鬆了一口氣。
今兒一天,她已經做出太多出格和違背自己行為準則的事情。
眼下離開大船,回到宅院之內,她終於恢複了全部的理智。
深知不能什麼事都聽從賈璉的意思,否則她早晚有一天,變成另外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於是給了鶯兒一個眼神,招呼著她回屋。
她有些事情,需要找鶯兒驗證一二。
……
晚上,賈璉在前麵的書房內閱覽文書。
忽聽門外有人說話,然後就見寶釵端著食案走了進來。
賈璉瞅見上麵是一個瓦罐並一副碗勺,就知道是美人見他操勞,因此做了羹湯來慰勞他。
於是笑著對她招了招手。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原本是要睡了。聽說表姐夫你還在書房辦公,便讓廚房做了些雞湯。
表姐夫可要嘗嘗?”
寶釵舉著案,來到賈璉身旁。
雖然按照約定,她今日可以不用叫賈璉姐夫。
但是她可不是真的一點不解風情,一板一眼的人。
於她而言,賈璉的喜好,才是她行為做事的最大準則之一。
況且除了今日之外,往後都要這般叫。既如此,多叫一日少叫一日又有何區彆?
還不如儘快熟悉,如此叫順口之後,自然就沒那麼難為情了。
賈璉對於寶釵的識趣自然很高興,於是笑道:“正好我也有些餓了,你幫我盛一碗出來嘗嘗。”
寶釵點頭,將食案放在一旁。
賈璉伸頭一瞧,見到罐子裡除了雞塊之外,還有些什麼人參、枸杞、當歸、黃芪之類的東西,立馬咋舌道:
“這湯應該是你做的吧?”
寶釵一笑,也不回話,隻從瓦罐裡盛湯。
其實寶釵並沒有認真學過什麼廚藝,隻是她從小雜學旁收、博聞強記。
觸類旁通之下,也能做些素手做羹湯的事。
但是她做這些都是有針對性的。
從小到大,除了父母之外,她也就為賈璉這一個外人做過這樣的事。
而賈璉可是知道寶釵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都精通,連藥理也通。
因此一見到這些壯陽益氣的補藥,就知道是出自寶釵的手筆。
見寶釵默認,他便調笑道:“看來今兒還是沒有將我的釵兒收拾妥帖,倒叫她小看了去。因此她才故意做這羹湯來,立意是叫我下回更努力了?”
儘管寶釵不是很懂男人在這方麵的敏感,但是她理解能力極強,因此聽到賈璉的話,臉頰微紅的同時,連忙解釋:
“不是這樣,我隻是覺得今兒表姐夫有些操勞,因此才在湯裡放了這些。
表姐夫若是不喜歡,我下次就不放了。”
好吧,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
賈璉一把奪過湯碗,狠狠地道:“放!怎麼不放。
合該多放一些才好。”
說完,賈璉也不用瓷勺,直接就碗大口大口的喝起了雞湯。
寶釵見狀,知道賈璉誤會深了,不過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於是便略過這一茬,主動看向賈璉麵前的冊子,問道:
“表姐夫這麼晚了在為何事勞心?”
賈璉道:“還能為什麼,自然是為了給造船籌措資金。”
寶釵納罕:“表姐夫既然是為了朝廷辦事,怎麼朝廷不給經費?”
賈璉笑了笑,將湯碗放下,牽過寶釵的手,道:“朝廷,也有朝廷的難處。”
寶釵聞言倒是覺得此言大有道理。
一家尚且有一家的難處,何況是偌大的朝廷。
想著賈璉為朝廷辦事,朝廷還需要他來籌措資本,而賈璉言語間卻毫無怨意,隻是竭力做事。
難怪都說皇帝喜歡差遣他。如此能臣,豈能不叫皇帝喜歡?
賈璉見寶釵眉宇間全然在替他思索的樣子,心裡不由笑道:果然是精通世俗經濟的蘅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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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準備寫一篇通稿,釵兒為我研墨吧。”
寶釵聞言,立馬目光逡巡桌案。
回答了一個“好”字之後,她先將礙事的食案端走。
然後才回來,按照順序擺好研墨的一應用物,十分從容的從水盂中倒了三滴水,然後便立在案邊,開始幫賈璉研墨。
正如男人喜歡紅袖添香,美人研墨。
美人也同樣憧憬替心愛的男人,尤其是賈璉這般做正事的男人添香、研墨。
甚至她們在這方麵的渴望更強烈一些。
畢竟女人沒甚消遣的途徑,她們比男人更加熱衷於這種書本上得來的叫做“浪漫”的東西,並奉為圭臬。
看著連研墨都儘顯優雅與端莊的寶釵,賈璉笑了笑,也抽出一張宣紙,鎮在麵前。
他這幾日或許不會經常到地方上去巡視,因此一些事和規矩,得給底下人傳遞透徹、明了。
該做的安排,也要提前安排好,如此他才能有更多的時間陪著寶釵風花雪月。
一時寶釵研好墨,將磨塊放倒在一旁,然後主動從筆架上拿起一根毛筆,潤好之後方才遞給賈璉。
如此專業又靜美的侍筆俏俾,使得賈璉滿意的同時,更加慶幸此番將她給弄過來。
寶釵待賈璉埋頭案牘之後,也沒有閒著。
掃了一眼指尖並沒有染墨,她才站到賈璉身後,抬起雙手輕柔的給賈璉捏肩。
同時也是方便她的目光去瞧賈璉書寫的內容。
賈璉的書寫不是太規範,甚至有些時候冥想一會兒,還將前言劃掉重寫。
儘管如此,寶釵還是不自覺的就看進去了。
她似乎天生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如此沒過多久,她也幾乎了解了賈璉正在做的事情。
甚至在有些時候賈璉停筆苦思之時,她還試探性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而賈璉也不見為忤。
若其言被他采納,則高興的誇讚她一句。
即便覺得不妥,也會給她闡明內中緣由。
如此二人竟是漸入佳境,郎妾二人言語和行為也更顯親近和自然。
終於,在賈璉耗費了七八張紙之後,似乎他要寫的東西也寫完了。
寶釵正欲上前幫其整理案牘,不想賈璉竟摟過她的腰,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是穩穩的坐在賈璉的懷裡。
隻聽賈璉笑道:“寫了這半日,手都酸了。”
寶釵怕賈璉縱欲無度,連忙道:“那我給你捏捏。”
說著便想起身。
賈璉低頭深嗅一口寶釵胸前的荷花清香,笑說道:“不用了。你幫我謄一下稿就好了。”
寶釵聞言,雖然十分樂意。
但是想到這畢竟是賈璉的公務,她一個閨閣女孩子插手,是不是不大好?
“不用擔心,你就當自己是我聘請的書記便是了。
反正你的字寫的那麼好,旁人見了隻會誇讚。”
來自情郎有實據的誇讚,總是那麼令人身心愉悅。
寶釵可沒有忘記,那天賈璉為了將她誆過來,可是對她和她母親用的就是這般理由。
如此一想也就再無顧慮,對賈璉道:“那你讓我起來。”
“無妨。就讓我這般抱著你寫吧。”
見寶釵麵色嗔怪,賈璉解釋道:“總得讓我手裡也有點東西,不然我在旁邊看你謄寫多無聊啊?
還是說,你也要我站起來,幫你按肩不成?”
寶釵十分無奈,到底已經意識到私底下的賈璉就是這麼賴皮,也就隻能聽任了。
“那……你彆亂動。不然要是弄花了稿子,不知要多費多少時間。”
賈璉微笑著應承:“好。”
為表誠意,賈璉還專程將已經形成慣性的安祿山之手收了收。
寶釵這才安心一些,在賈璉懷裡坐正些身體,新取出紙張,提筆就要蘸墨。
發現硯裡墨水有些乾了,她抬頭便要說話。
賈璉提前預判,伸手拿起墨來,笑道:“你彆動!我幫你研墨。”
那副生怕她借口跑掉的樣子,真是令她既好笑,又感動。
於是也不拒絕,隻默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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