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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近舟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這女孩。
十七八歲的模樣,身形嬌小,長得是挺漂亮,但一看就不像普通家庭長大的人,臉色異常的白,嘴唇異樣紅,眼睛異常黑,黑幽幽的,像一汪遠古深潭。
顧近舟口中輕嗤一聲,“哪來的江湖騙子?誰要你救?”
女孩並不生氣,不卑不亢道:“我姓蚩,名靈。我爺爺等人和沈家那位一起參與助蛟龍渡劫事件,我爺爺也身受重傷,他派我來送藥。”
顧近舟仍然不信,“你爺爺叫什麼名字?”
叫蚩靈的女孩嘴一張,答道:“蚩玄。”
顧近舟壓根沒聽說過這等人的名號。
蚩姓存世的極少,這位又打扮得花裡胡哨的,不是江湖騙子,還能是什麼?
顧近舟拿起手機撥打沈天予的電話。
打了三次,他才接聽,接聽也不說話。
顧近舟問:“蚩玄,你認識嗎?”
沈天予淡漠地嗯一聲。
“有個自稱蚩靈的江湖騙子在山莊門外攔住我的車,說要給你送藥。”
沈天予閉眸沉默。
顧近舟道:“若是騙子,我派人把她送到警局去。”
沈天予回:“帶她進來。”
“你們認識?”
沈天予嫌他話多,掛斷電話。
顧近舟掃一眼手機,一向都是他掛彆人電話,臭小子,太沒禮貌了。
他看向蚩靈,“藥交給我,你回去吧。”
蚩靈挺直身姿,毫不退讓,“我爺爺說,這藥珍貴,必須要親手交到沈家那位手上。”
顧近舟居高臨下俯視著她,暗道這小騙子一套一套的,挺像那麼回事。
但是沈天予讓他帶她進去,他懶得多廢話,說:“上車。”
蚩靈卻沒上車,抬步往前走。
冷笑一聲,顧近舟發動車子調轉車頭,往山莊開去。
蚩靈退後幾步,助跑,接著縱身一跳,躍到顧近舟的車頂上。
顧近舟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心中暗自腹誹,這小騙子還挺有性格,不過也是有點本事的。
進了山莊,停好車。
他帶著她來到沈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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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女傭看到顧近舟時,滿臉堆笑打招呼。
待看到他身後的漂亮女孩時,女傭臉上的笑容淡下來。
等顧近舟帶著蚩靈上了樓,女傭慌忙回到自己的房間,悄悄給元瑾之打電話說:“瑾之小姐,剛才舟總帶了個很漂亮的小姑娘,來找天予少爺。你這幾天一定要多來我們家幾趟。天予少爺長得俊,本事又大,很招小姑娘喜歡的,你可一定要抓緊嘍。”
元瑾之的心像被貓咬了一口,應道:“好的,謝謝你。”
女傭嘿嘿幾聲,“我們天予少爺雖然性格古怪了點,但是心眼很好。我兒子前兩年回鄉下老家上墳,晚上被我那作死的侄子拐去捉鬼玩,結果被臟東西纏上了,高燒不退,一直說胡話,打了半個月的吊水都不管用。碰巧天予少爺回來,瞅一眼我的麵相就看出來了,幫我兒子破了。”
元瑾之陷入沉思。
原來沈天予對誰都很好。
她還以為他對她好,是對她有意思。
思索再三,她去櫃子裡取出幾盒補品,出門上車,趕往沈天予家。
雖然幫不上忙,但是她不想什麼都不做。
來到沈天予家,她送給女傭一隻粗粗的黃金手鐲,是來時的路上去商場買的。
女傭躲在監控死角收了。
元瑾之拎著補品上樓,敲門。
裡麵傳來顧近舟的聲音,“進。”
元瑾之輕輕推開房門,走進去。
看到沈天予正盤腿坐於窗前的白色羊毛地毯上,上身光裸。
他的前胸後背布滿閃電般的雷紋,紋路間皆是鮮紅的血痕。
一個著朱紅色衣裙戴繁瑣銀飾的女孩,正跪在他身後幫他抹藥。
隻看一眼,元瑾之便閉上眼睛。
那感覺太疼了。
疼得她的心像被什麼撕扯著,她好心疼他。
怎麼能傷成那樣?
難怪房間裡會有一股血腥氣,難怪他總是趕她走,傷成這樣,的確沒心情同她閒聊。
她又覺得自己無用。
他傷成那樣,她非但一點忙都幫不上,還拖累他。
幾分鐘後,她緩緩睜開眼睛,打量那女孩,的確很漂亮,小尖臉,大圓眼,高鼻梁,睫毛濃得像戴了兩排假睫毛,嘴唇呈血紅色,又不像塗了口紅,有種異域風情的美。
她頭上耳朵和脖子裡戴了很多銀飾,按說隨著她的動作該發出叮鐺的聲音,可是那些銀飾很奇怪,一點聲音都沒有。
女孩邊給沈天予塗藥,口中邊念念有詞。
說的什麼,元瑾之聽不懂,好像不是普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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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瑾之猜測應該是咒語或者心經之類,畢竟沈天予的傷不是普通的刀傷劍傷,像是被雷劈過一樣。
等給沈天予塗完藥,已是半個小時後。
秋高氣爽的天氣,女孩卻滿頭大汗。
她徐徐站起來,氣息已變得虛弱,麵色也蒼白如紙。
緩了片刻,她垂首對沈天予說:“明天這個時間,我還會來,要連續來一周。你好生休息,切不可亂動,不要擅自運功,飲食清淡。”
頓一下,她又交待道:“忌男女情事。”
元瑾之臉唰地紅了。
她說得女孩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沈天予淡嗯一聲,道:“謝謝蚩小姐。”
蚩靈語氣淡淡,“那條蛟成龍前,曾於我們家有恩。你同我們聯手助它渡劫,也是幫我們。”
不等沈天予回答,她俯身收拾了東西,放進一個黑色繡暗紋的錦包裡,背到背上,接著抬腳走出去,全程沒看元瑾之一眼。
可是元瑾之卻覺得她好像將她裡裡外外看了個遍。
等沈天予身上藥液乾透,顧近舟回眸看向元瑾之,接著看了眼放在床上的白衣,示意她給沈天予披衣服。
元瑾之走到床前,拿起衣服披到沈天予身上,問:“天予哥,你要喝水嗎?”
沈天予仍舊闔眸,道:“要。”
元瑾之急忙去桌上找他的杯子,接著接了杯溫水,遞到他嘴邊,要喂他喝。
沈天予伸手接過杯子。
他沒睜眼睛,手指碰到了元瑾之的手。
他的手不似剛才那麼冰涼,稍微有了點溫度。
元瑾之顧不得加快的心跳,暗道,那女孩的確有些本事,那會兒沈天予的手入骨的涼。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耳邊傳來顧近舟的聲音,“我去招待賓客。瑾之,你這幾天陪著天予,好好照顧他。”
元瑾之連忙答應著,心想這男人夠義氣。
顧近舟抬腳朝門口走去。
元瑾之忙說:“舟舟哥,我送送你。”
她送他至庭院。
過了假山,約摸沈天予聽不到了,顧近舟出言提醒她:“那個叫蚩靈的小騙子和天予是一類人,他倆相同之處太多。你加把勁,早點把天予拿下,省得便宜了外人。什麼矜持、含蓄、端莊,統統一邊去,結果最重要,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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