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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玄宗,廣場之上。
如果說孔文仲和張道丘還算比較沉得住氣的話,那諸葛瑤和華歧可就不再淡定了。
在剛才秦陽放出的那個視頻當中,這二位都算是比較活躍的,僅次於孔文仲和張道丘。
所以他們清楚地知道,若是現在妥協求饒的那些人隻能算是小角色的話,那自己二人絕對能算得上重要從犯。
外邊普通世界犯案,也講究一個主犯從犯主責次責,也就是說這兩位家主,無論如何也無法自辯。
可他們終究是古武界名門望族的家主,是曾經分屬高端的一流家族之主。
要讓他們當著這麼多的麵,對一個年輕小子跪地求饒,他們的老臉往哪兒擱?
尤其是諸葛瑤,她固然是一家之主,卻也是一個女人。
這跟剛才在視頻之中被秦陽扇耳光又有所不同,這可是在現實中的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關注的情況下,被人按在地上狠狠磨擦啊。
兩大家主清楚地知道,一旦自己這樣做了,就算能保得一條性命,恐怕從此之後在古武界之中也不可能抬得起頭來了。
不得不說秦陽這一手還是相當厲害的,恩威並施,能殺卻可以不殺,那比直接讓齊伯然等人大開殺戒的效果好得多了。
重要的是,他拿出了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的視頻證據,哪怕是唐傲雲司天剛等人也無話可說。
更何況對方的最強者,也就是大夏鎮夜司的首尊葉天穹已經退到了一邊。
齊伯然等人口口聲聲並不代表大夏鎮夜司,而是一直強調跟秦陽的私人交情。
這自家後輩被人欺負了,長輩大人得知之後替其出頭報仇,是天經地義之事。
想著之前孔文仲張道丘等人是如何的高高在上耀武揚威,就是因為清玄宗這邊沒有虛境強者,隻能低聲下氣。
可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了,秦陽這些大夏鎮夜司的靠山一來之後,虛境強者都有足足五個,這是何等強大的一股力量?
若是孔文仲他們占理,所有的古武者聯合起來,大夏鎮夜司也得好好掂量掂量犯了眾怒的後果。
然而現在卻是孔文仲他們有錯在先,至少在這明麵上,無論心理多陰暗之輩,也是要講個道理的。
一群古武界的所謂前輩高人,剛剛才蒙人家救了門人弟子甚至是自己的性命,轉眼之間就恩將仇報,甚至覬覦起救命恩人的寶物,想要殺人奪寶。
這無論拿到哪個地方去,都是為人不齒的卑鄙行徑,誰也不能去指責此刻秦陽的所作所為。
所謂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償還,就是秦陽的做人理念。
他之所以如此周密計劃,演了今天這麼一出,一則是想讓孔文仲諸葛瑤這些人付出代價,二來自然是想要立威了。
秦陽當這個清玄宗的宗主,就等於說是大夏鎮夜司打入古武界內部的第一站。
但所有人都知道古武者對變異者的排斥和厭惡,就算秦陽當上了清玄宗的宗主,恐怕很多人也是對他不太待見的。
所以秦陽要借今天這個機會,讓古武界所有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但也並非真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當然,此刻秦陽在齊伯然等人的強勢之下,施的大多都是威,至於那所謂的恩,就是後話了。
你孔文仲張道丘這些人,剛才靠著實力強橫,糾集了這麼多古武門派家族,想要給自己上眼藥,那我就讓你們知道知道誰才是大夏的真正主宰。
“幾位,我最後再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如果你們還要繼續強硬,那就彆怪我手下無情了!”
秦陽冷冷地看了那邊的四大勢力之主一眼,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所有人都是心頭一凜。
不知為何,剛剛磕頭求饒過的那些家族宗門之主,心頭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期待,期待著孔文仲他們強硬到底。
“哼,本宗就不信了,你連本宗和張府主也敢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孔文仲都不待十秒時間過完,聽得他口中冷哼一聲,讓得一眾文宗弟子都是身形一顫。
“不錯,我天道府乃如今古武界道門正宗,難道你大夏鎮夜司就不怕天下道門群起而攻之嗎?”
張道丘身上雷霆之力繚繞,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這個時候卻是搬出了道門背景,仿佛真是道家執牛耳的主宰一般。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天道府確實算是道家正宗,甚至可以說是天下道家的發源地,這是以前的清玄宗宗主清玄子都承認的。
看到這兩位宗門之主的強硬,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
諸葛瑤和華歧一時之間並沒有說話,似乎是想要先看一個結果再說。
孔文仲如今算是古武界的第一強者,他代表的意義有所不同,再加上一個道門首席宗門的話,或許大夏鎮夜司真會投鼠忌器也說不定。
隻要這二位扛住了壓力,那今日的臉麵也就保住了。
隻要不讓他們去給秦陽磕頭認錯,他們就算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勝利。
想到這裡,像胡浩那些人心頭又有些患得患失,心想這幾個家夥要是最後真的挺過去了又該如何呢?
這個時候孔文仲心頭固然是有些忐忑,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身為古武界第一強者,該有的骨氣肯定還是要有的。
他清楚地知道,若是自己像胡浩那些人一樣跪了,那就算自己能活下來,恐怕從今往後,一統古武界的野心也會付諸東流。
所以哪怕明知道這樣做可能會有性命之憂,他也必須得挺下去。
他也想讓古武界所有人看看,就算是在如此壓力之下,自己依舊寧折不彎。
“真是笑話,你們還真是敢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秦陽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冷笑,聽得他說道:“你們所謂的孔聖傳承和道門正宗,難道就是教你們如何恩將仇報,如何殺人越貨的嗎?”
“想必孔聖先師和建立天道府的張真人泉下有知,都會為有你們這樣的不肖後輩子孫而蒙羞吧?”
秦陽這幾句話可就有些厲害了,就是在指著孔文仲和張道丘的鼻子,罵他們不配當孔聖人和張道真人的後輩子孫。
事實也確實如此,無論是孔聖傳承的文宗,還是曾經人人景仰的天道府,都是無數人尊崇,他們也確實有這個資格屹立在古武界之巔。
文宗傳道授業解惑,門下弟子遍布整個大夏;
天道府弟子手握雷法,哪裡有妖魔作亂,他們就會下山斬妖除魔,受無數人敬仰尊重。
可這些都隻是存在傳說的曾經之中了,如今的文宗和天道府,早已經變了味,對此秦陽自然是知之甚深。
聽得秦陽這連續的幾番嘲諷,一些文宗弟子和天道府弟子都羞愧地低下了頭去,但孔文仲和張道丘卻依舊高昂著頭。
那神色仿佛是在說,我文宗和天道府如今變成了什麼樣,還輪不到你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來隨意置喙。
隻是他們人品不怎麼樣,卻信奉實力為尊這個鐵理。
現在是秦陽這邊實力占優,他們隻需要守住自己的底線就行了。
而他們的底線就是服軟可以服軟,卻不能像剛才的胡浩等人一樣去對秦陽磕頭求饒,那會讓他們成為古武界的一個大笑話。
“四位,我再問一次,這就是你們最終的決定嗎?”
秦陽大喇喇地坐在那裡,分彆看了四大勢力之主一眼,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似乎是在下最後通牒。
說實話,孔文仲和張道丘還算是比較沉得住氣,但諸葛瑤和華歧無疑是壓力最大的兩個。
他們額頭之上滴落下豆大的汗珠,昭示著他們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好在他們剛才並沒有說話,所以秦陽的心思更多還是放在孔文仲和張道丘身上,那還是先看看這二位的結果再說吧。
“秦陽,你……”
呼……
張道丘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麼,但下一刻他就感覺到一股磅礴的氣息席卷而來,讓得他臉色大變。
“廢話這麼多乾嘛?”
一道粗豪的聲音響將起來,緊接著張道丘眼中雷霆電光閃爍,他不敢有絲毫怠慢,屬於天道府的雷法也在這一瞬間爆發而出。
“這個雷隊長,脾氣果然是相當火爆啊!”
那邊的秦陽也有意外,他第一時間就感應到這個時候出手的正是雷霆小隊的隊長雷震洋,也是玄冥林玄的領路人。
顯然雷震洋聽得有些不耐煩了,這些家夥就是欠揍,現在反正已經有了視頻證據,那有仇報仇誰也不能多說什麼。
雷震洋的修為雖然比四大掌夜使差了一籌,卻也是化境後期的強者,此刻對張道丘的出手,結果還用得著多說嗎?
“哼,早就聽說天道府雷法是古武界一絕,今日雷某就好好見識一下!”
隻聽得雷震洋口中發出雷鳴般的聲音,而他身上的雷霆之力已經濃鬱到了一個極點,說出來的話,也蘊含著一絲嘲諷。
張道丘臉色異常難看,同時極度憋屈,更有一種濃濃的不甘。
天道府雷法確實號稱天下萬法之首,也是古武界之中攻擊力最強的一種屬性,甚至沒有之一。
可天道府雷法雖強,卻也要建立在修為境界的基礎之上。
你讓一個隻有半步虛境的張道丘,去硬扛一尊堪比虛境後期的化境後期強者的雷霆之力,這不是欺負人嗎?
張道丘相信對麵的雷震洋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但對方依舊說出這樣的話,擺明了就是要用強橫的修為來碾壓,你讓他能怎麼辦?
而張道丘也沒有想到對方完全沒有顧忌天道府道門正宗,直接一言不合就動手了,這等於是讓他先前所打的算盤全然打不響了。
滋滋滋……
但不管怎麼說,既然已經是這種局麵,那張道丘也不會束手待斃,他的身周,同樣繚繞起了一道道雷霆電光。
隻可惜在場這些古武者們,無論有沒有達到玄境,都能清楚地感應到,張道丘身上的雷霆之力,比雷震洋身周的雷霆之力,弱了何止一倍。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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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接下來的結果可想而知,兩者之間微一接觸,張道丘這個所謂的道門正宗直接倒飛而出,在空中鮮血狂噴。
“噗嗤!”
殷紅的鮮血之中,似乎也蘊含著一絲絲的雷霆電光。
而倒飛出去的張道丘,身上氣息已是萎靡直下,最終狠狠摔在了廣場邊緣。
當張道丘落地之時的這一道大響聲傳進所有人耳中後,整個廣場內外瞬間鴉雀無聲,似乎都在消化自己看到的一幕。
“師父!”
須風發出一聲悲呼,卻在看了一眼那邊的秦陽之後,沒有敢輕舉妄動,但那眼眸之中的擔憂,卻是無論如何掩飾不住。
甚至須風都有些不太確定,自己的那個師父,在這一記雷霆之力的交擊之下,到底還能不能活得下來?
由此也可以見得,半步虛境的天道府府主張道丘,在麵對一尊堪比虛境後期的強者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抗衡之力。
而最讓古武界眾人心生驚懼之意的是,這些大夏鎮夜司的強者,竟然真的敢對一個道門正宗之主動手,這已經很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或許在這些大夏鎮夜司化境強者的心中,張道丘這所謂的道門正宗傳承之主,跟剛才死在齊伯然手中的段淩沒有任何區彆吧?
“我……噗嗤!”
摔倒在地的張道丘,似乎想要掙紮著地上爬起來,但剛一牽動傷勢,便又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氣息更顯萎靡。
好在這一口血噴出之後,張道丘氣息固然萎靡,卻好像平穩了幾分,隻是癱坐在那裡呼呼喘著大氣,並沒有要一命嗚呼的跡象。
看到這一幕,天道府眾弟子才大大鬆了口氣。
不知為何,他們的心中竟然對那個鎮夜司王牌小隊的隊長,生出了一絲感激。
顯然雷震洋剛才還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以他化境後的實力,又可以用雷霆之力碾壓,一擊之下收取張道丘的性命,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對此秦陽隱晦朝著雷震洋微微點了點頭,想必這也是他的意思。
有些時候,殺了比不殺的效果要好得多。
“秦陽,你……你難道真的不怕跟整個古武界為敵嗎?”
就在這個時候,文宗宗主孔文仲驚怒交集的聲音傳將出來,不過任誰都有聽出他口氣之中那抹色厲內荏的意味。
說實話,此刻的孔文仲有一種形勢完全脫離掌控的感覺,他甚至覺得自己今天來得有些魯莽了。
明明知道這小子在大夏鎮夜司地位不低,明明知道這小子身後站著大夏鎮夜司高層,自己為什麼還要自投羅網呢?
可孔文仲就是不想看到秦陽這麼輕易就坐上清玄宗宗主之位,就是對自己在古武界的掌控有一種盲目的自信。
他想著以大夏鎮夜司的一貫作風,肯定是會講道理的,也一定會法不責眾,給自己留一些麵子。
到時候就算大夏鎮夜司力挺秦陽當上了清玄宗宗主,自己也能帶頭不承認,這些家夥總不能將所有人殺光吧?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鎮夜司竟然來了這麼多人給秦陽撐腰,最後連鎮夜司的首尊葉天穹都親自趕來了。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秦陽手中竟然有當初在武陵山古城深處的視頻證據,將他們這些人的醜惡嘴臉,全部彰顯人前。
在如此鐵證之下,饒是以孔文仲的舌燦蓮花,也不足以自辯,形勢也就自然而然發展到此刻這般惡劣的程度。
但孔文仲還是有一絲奢望,他想要再次激起古武界這些人的同仇敵愾之氣,將整個古武界都綁到自己這一邊。
“孔文仲,事到如今,你還以為自己可以在古武界隻手遮天嗎?”
秦陽的冷聲隨之傳來,聽得他說道:“我承認你虛境初期的修為,確實是百年以來第一人,但你的虛偽自大,道貌岸然,同樣也是古武界第一人!”
“你孔文仲,代表不了整個古武界!”
秦陽抬起手來指著孔文仲,說出了這一個結論,然後他的目光就轉到了其他的古武界家族宗門之主身上。
“唐門主,我說得對嗎?”
聽得秦陽驟然點了自己的名,還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唐門門主唐傲雲身形猛地一顫,臉色也在這一刻變得極不自然。
事實上唐門之前是除三大超級勢力之外的第一宗門,門主唐傲雲的實力也極其不俗,在古武界有著極大的話語權。
隻不過如今不僅孔文仲突破到了虛境初期,諸葛瑤和華歧都突破到了玄境大圓滿,唐門在古武界的地位可能要往下降一降了。
但今天唐傲雲一直都是看戲的那一個,他既沒有像杜家宮家一樣對清玄宗示好,也沒有像文宗天道府一樣給清玄宗施壓,可以算是中立。
沒想到秦陽突然之間就將問題拋給了自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唐傲雲還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他回答對的話,就是跟文宗為敵,是跟孔文仲為敵,要是這個文宗宗主最終活了下來,他還有好果子吃嗎?
可若是他說秦陽的話不對,那就不知道眼前會是個什麼結果了,真當大夏鎮夜司那些替秦陽撐腰的高手是吃素的嗎?
“混蛋!”
唐傲雲已經在心中罵娘了,這個秦陽真是可惡,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把自己拉下水,讓自己好好看戲不行嗎?
“唐門主?”
見得對方不說話,秦陽便是再次開口。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個唐門門主的身上,想要知道一個確切的答案。
“孔宗主他……確實代表不了整個古武界!”
最終唐傲雲還是覺得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至少現在的局勢,是秦陽這一邊占優,他可不想像張道丘一樣吃眼前虧。
現在秦陽一方好像很講道理,對付的都是曾經想要殺人奪寶的人,可誰知道秦陽那小子會不會突然就對其他人來一下呢?
唐傲雲清楚地知道在秦陽心中,對自己可沒有任何好感,甚至雙方曾經還鬨得不太愉快。
聽得唐傲雲的話,秦陽滿意地點了點頭,但另外一邊的孔文仲,一張臉已經是陰沉得如欲滴下水來。
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總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孔文仲還敢用自己虛境初期的實力,去鎮壓唐傲雲站在自己這一邊吧?
虛境初期的實力,在古武界固然是第一人,但要拿到整個大夏,可就有些不太夠看了。
看看大夏鎮夜司那邊,堪比虛境的化境強者都有足足五尊,而且每一個都至少達到了化境後期,這是何等恐怖的一股戰力?
唐傲雲又不是傻子,現場誰更占上風,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得清清楚楚,根本就不需要彆人來提醒。
“司堂主、藥門主,你們覺得呢?”
然而秦陽針對的並不僅僅是唐門門主,見得他環視一圈,被他點到名的司天剛和藥生塵等人,臉色都變得跟剛才的唐傲雲一樣複雜。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躲不過的終究還是躲不過。
“我們……跟唐門主一樣!”
丹鼎門的門主藥生塵眼珠一轉,聽得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就連秦陽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急智。
其他人自然是有樣學樣,他們沒有正麵回答秦陽的問題,卻是將唐門門主唐傲雲拉了出來,這樣或許自己就不會成為孔文仲的首要目標了。
“尼瑪的!”
唐傲雲一張臉漆黑得如同鍋底灰一般,在心頭將這些家夥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卻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誰讓秦陽第一個找的是他唐傲雲呢,誰讓他唐傲雲確實是第一個表態呢,這就等於說給其他中立的家族宗門打了個樣。
其他諸如金峨派、湘西符家、嶺南蠱派等家族宗門之主都紛紛表態,雖說是以唐傲雲為標杆,卻也已經表明了他們的一種立場和態度。
看到這一幕,一些參加過潛龍大會的年輕一輩心情都是極其感慨,看向那個端坐在椅上的年輕人,臉色更是極為複雜。
比如說金峨派的穆青霜,還有馭獸堂的司辰,自然也包括湘西符家的符螢。
這幾位都是古武界公認的年輕大美女,追求者無數,隻是她們眼光甚高,以前幾乎沒有什麼年輕俊傑能入她們的法眼。
或許馭獸堂的司辰,對師兄劉寅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可是這個時候當她將劉寅拿來跟秦陽對比了一下之後,卻忽然發現兩者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看看劉寅,如今也不過才堪堪突破到衝境初期,這才是古武界年輕一輩最真實的寫照。
再看看那個當初在潛龍大會之上,還能跟他們過幾招的秦陽呢,卻已經一躍而為可以跟各宗各家之主侃侃而談的地步了。
雖說今日之局,秦陽是靠著大夏鎮夜司那些強者,才能端坐在那裡俯視群雄,但這又何嘗不是屬於秦陽的又一種本事呢?
試問整個古武界年輕一輩,有一個算一個,有誰能做到秦陽現在這樣的程度嗎?
答案顯然是沒有!
當一個看起來年輕的人,卻讓他們無論如何追趕,也追上不其腳步的時候,那他們心中的忌妒就會煙消雲散,轉而化為一抹深深的敬畏。
就好像一個家族宗門的弟子,會去忌妒一個實力比自己強得多的自家長輩嗎?
如今的秦陽,跟孔文仲張道丘這些人固然還有差距,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是一尊貨真價實的玄境初期強者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可以跟一些墊底的一流宗門家族之主平起平坐,再也不能以年輕一輩來概之了。
“孔宗主,看來你在古武界的地位,也並不像你自己想的那麼高嘛!”
秦陽口中說著嘲諷之言,然後朝著某處一指,輕聲笑道:“想必他們現在也不會再唯你馬首是瞻了吧?”
秦陽手指的方向,正是之前跟著孔文仲去往武陵山深處,剛才又給他跪地求饒過的那群家族宗門之主。
看著秦陽抬手指過來,胡浩等人都是下意識低下了頭去,根本不敢跟那個年輕人對視,這也是一種默認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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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今天自己的臉已經被秦陽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短時間內是撿不起來的了,那還不如就此認命。
而且不認命又能如何呢?
那邊段淩的屍體還無聲無息躺在那裡呢,這就是一種無形的震懾,讓他們不敢再多說一個不字。
秦陽這話是想告訴孔文仲,也是想告訴所有人,此時此刻,孔文仲和張道丘這四人,已經變成了孤家寡人,不會再有人支持他們。
無論是原本就已經倒向清玄宗一方的杜家宮家盜門等,還是本來保持中立的唐門馭獸堂等,甚至是之前跟著文宗天道府胡鬨的諸多家族宗門,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這中間最大的原因,確實是大夏鎮夜司強者超強的實力,但也是孔文仲他們自作孽不可活。
大夏鎮夜司自然是講道理的,可你們現在都如此明目張膽欺負到頭上來了,自己總不能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秦陽固然馬上就要成為清玄宗的宗主,但他終究是大夏鎮夜司的一員。
在視頻之中,孔文仲這些人恩將仇報,還想殺人奪寶,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於公於私,大夏鎮夜司這些強者的所作所為,其實都不算是錯,更何況那位大夏鎮夜司的首尊已經退到了一邊。
“秦陽,我乃古武界百年來第一位虛境強者,你真敢殺我?”
孔文仲的一顆心沉入了穀底,但他還是沒有太多表現在臉上,甚至還對著秦陽沉喝出聲,身上也冒出一股濃鬱的氣息。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孔文仲確實是古武界百年來的第一人,他所代表的意義確實不太一樣。
如果不是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在知道孔文仲突破到虛境初期之後,恐怕很多玄境的家族宗門之主,都會帶著厚禮前去文宗恭賀一番吧?
若是能從這位文宗宗主身上,得知一些突破到虛境層次的隱秘,那整個古武界都有可能在未來一段時間發展壯大。
“有何不敢?”
然而就在不少人消化孔文仲話中之意的時候,一道清冷的女聲赫然是傳將出來,將他們所有人的心神都拉了回來。
隻見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倏然而出,緊接著他們感覺到孔文仲所在的空間似乎波動了一下。
“是那個鎮夜司掌夜使洛神宇!”
對於此刻出手的這位,古武界的家族宗門之主們還是有所印象的,知道那是鎮夜司四大堂夜使中唯一的女性。
他們更聽說此女精通空間之力,脾氣異常火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現在秦陽都還沒有回答孔文仲的問題呢,洛神宇就已經強勢出手,明顯是並不想知道那個答案了。
對此秦陽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孔文仲這種人把麵子看得比性命更重要,不給他一點苦頭吃吃,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此時此刻,洛神宇的空間之力已經封鎖了孔文仲所在的空間,這等於是將對手拉進了自己的領域之中。
而一個虛境初期的古武者,在麵對一尊化境大圓滿的老牌變異者,更被其拉進領域空間之後,結果可想而知。
“洛掌夜使,可以讓他嘗嘗什麼才是真正的浩然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秦陽突然高呼了一聲,讓得整個清玄宗廣場內外瞬間一片安靜,似乎都在消化他話語之中的意思。
“真正的浩然氣?”
這就是眾人心中疑惑,尤其是文宗那些嫡傳弟子孔正揚等人,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修煉浩然氣了,所以在他們的理念之中,文宗傳承才是最正宗的浩然氣,絕對不會有第二種。
單從這種內氣修煉方式來看的話,浩然氣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極為逆天的力量,它開創了一種先河。
可如果沒有文宗獨有的修煉方式,其他古武宗門家族的門人弟子,是絕對不可能修煉出浩然氣的,這已經是古武界公認的鐵理了。
可是現在,秦陽卻說讓孔文仲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浩然氣,難道那個鎮夜司掌夜使洛神宇,體內也蘊含得有浩然氣嗎?
“不,這絕不可能!”
孔文仲自然也聽到了秦陽的高聲,他先是心頭一凜,緊接著便大搖其頭,絕對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這邊的洛神宇,在聽到秦陽的喝聲之後,卻是在一怔之下,很快猜到了秦陽的意思。
看來秦陽並不想再隱瞞有些事情了,以今日的局勢,還有秦陽本身的修煉速度,也不用再顧忌文宗會找他的麻煩。
既然如此,有些事情藏著掖著,倒不如拿出來給這個文宗宗主添點堵,想必這一定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好嘞!”
洛神宇從善如流,所以下一刻她空間之力收斂了幾分,而在其攻擊的力量之中,突然多了一種極為特殊的力量。
這自然就是洛神宇從秦陽那裡拿到正宗浩然氣心法,修煉出來的浩然氣了。
這和真正的古武內氣還是有一些區彆的,洛神宇也並不像秦陽那樣,是變異力量和古武內氣同時存在的異類。
浩然氣的出現,更多的是像一種輔助力量,影響著洛神宇他們原本的變異力量,讓得後者更加快速地發展壯大。
但不管怎麼說,此刻洛神宇變異力量中的那股正宗浩然氣一出現,還是讓感應到這種氣息的孔文仲,整個身形都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
身為文宗宗主,孔聖浩然氣的唯一正宗傳承,孔文仲從那股氣息之上,感受到了一種極其莊嚴肅穆的東西。
這跟他修煉的浩然氣有一些不同,但他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兩者的同宗同源,那絕對是浩然氣無疑。
畢竟浩然氣這種東西,其他的古武門派家族是很難模仿的,就算是模仿出來的浩然氣,孔文仲也能快速分辨出來。
可此時此刻,洛神宇變異力量中的那種浩然氣,看起來比孔文仲修煉的要更加純粹,甚至可以說更正宗。
這就讓孔文仲百思不得其解了,為什麼一個化境的變異強者身上,會出現如此正宗的浩然氣氣息呢?
如此一來,洛神宇此刻的出手,就收到了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效果。
已經震驚莫名的孔文仲,根本就沒有做出一絲一毫的反抗動作,任由洛神宇的一擊,直接轟在他的身上。
當然,就算孔文仲有什麼反抗動作,也不會起到任何效果,所以下一刻他就跟剛才的張道丘一樣悲劇了。
砰!
隻是跟張道丘不一樣的是,倒飛出去的孔文仲,仿佛撞在了一堵無形的牆壁之上,整個身形如遭重擊,然後緩緩滑落。
那顯然是洛神宇用空間之力製造出來的屏障,哪怕隻是隨意為之,也不是一個隻有虛境初期的孔文仲能撞得破的。
“你們看,孔文仲的氣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什麼地方傳出一道驚呼之聲,讓得所有人都開始感應起那個文宗宗主的氣息來。
“這……
可是這一仔細感應之下,眾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度精彩,同時為了文宗所有人都默了默哀。
呼呼呼……
因為這個時候滑落在地的孔文仲身上,虛境初期的氣息正在快速消散,無論他如何想要製止,都完全控製不住。
“不……不要……我的虛境……”
直到這個時候,孔文仲極度蒼白臉上才浮現出一抹無法控製的恐懼之色,其口中的喃喃聲,也昭示了他內心的驚懼。
因為所有人包括孔文仲自己,都清楚地感應到他才突破沒多久的虛境初期氣息,正在快速消散,再也凝聚不起來了。
這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
很明顯剛才洛神宇看起來隻是隨手的一擊,不僅將孔文仲打成了重傷,而且直接將他打得跌境了。
也就是說孔文仲才突破不到一個月的虛境初期,會在片刻之後不複存在,重新跌回到半步虛境甚至是玄境大圓滿。
當一個人嘗到了更強境界的甜頭,再讓他回到曾經的低階境界時,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秦陽也並非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曾經的楚江小隊隊長王天野,還有他最心愛的趙棠,都曾遭受過這種難以承受的打擊。
可秦陽又清楚地知道,相比起那兩位,孔文仲的野心恐怕要大得多。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古武界第一人,直至他突破到虛境初期,這種虛榮心無疑是達到了頂點。
可惜僅僅大半個月的時間,孔文仲就因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要重新回到玄境層次了。
這讓秦陽忽然發現,將孔文仲從虛境初期打回原形,重新跌落到玄境大圓滿,或許要比直接殺了這個文宗宗主的效果好得多。
你孔文仲不是野心十足嗎?不是妄想一統整個古武界嗎?
現在就讓你嘗嘗成功就在眼前,卻一朝功虧一簣的滋味。
想必這對於孔文仲這種傲氣十足的古武界第一人來說,比直接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十倍吧?
所有人都是愣愣地看著那個慌張失措的文宗宗主,或許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從來沒有在這位的臉上,看到過如此驚惶表情。
文宗宗主,古武界第一人,如今卻是要遭受這種眼睜睜看著自己跌境的折磨,這種感受所有人都能猜測得到。
領略過山頂的風光之後,再被人一腳踢到半山腰,這或許比直接跌到山腳摔死,還要讓孔文仲無法接受吧?
可孔文仲身上越來越明顯的氣息,都在昭示著這一切就是事實,也絕不是孔文仲自己就能控製改變的。
而相對於那些隻是看戲的古武者們而言,曾經吃過文宗大虧如杜家等人,可就是一件喜聞樂見之事了。
當初的文宗宗主有多麼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現在就有多麼淒慘絕望,他們等這一天真是等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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