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羅睺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他也沒想到天道竟然會在這一刻突然幫助鴻鈞。
明明他都已經快將鴻鈞給拿下了。
這種感覺,就像你褲子都脫了,但轉頭卻發現對象人都不見了。
但無論羅睺如何作態,周圍始終還是沒有了鴻鈞的身影。
而洪淵也是通過身外身的視角看到了這一幕,頓時沒忍住笑出來了。
羅睺這種無能狂怒的樣子還真是少見啊。
而鴻鈞在成功逃離了之後,也是鬆了口氣。
雖然不清楚剛才為何羅睺突然就發愣在了原地,不再繼續追著自己。
但他知道,洪荒之中能做到像這般影響到羅睺的。
也隻有神逆與洪淵兩人罷了。
但似乎這兩人都沒有原因幫助自己啊?
而且自己剛剛也沒感覺到有兩人的氣息啊。
不對!
鴻鈞忽然腦海靈光一閃。
還有一個存在能做到這般的。
那就是——天道!
與其說是洪淵與神逆兩人出手幫助自己,鴻鈞更願意相信是天道為自己爭取了脫離的機會。
隻是想到這,鴻鈞更困惑了。
天道為什麼會幫自己?
莫非是自己身上有什麼因果是對洪荒有所益處的?!
畢竟天道沒理由會突然幫助自己,隻能是因為自己對洪荒還有益處,所以才會出手幫忙。
隻是想了許久,鴻鈞仍然沒想明白。
不過既然想不明白,隨後鴻鈞也不再多想了。
隻是操控著造化玉碟碎片,儘全力的遮掩住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跡。
隨後拖著滿目瘡痍的身子找了一個地方,打算先進行療傷再說。
畢竟羅睺殘留在自己身上的魔道法則與殺戮法則,仍然如附骨之蛆般,不斷啃食著自己的血肉。
不儘快把這些法則烙印去除的話。
他一身實力根本發揮不全。
到時候萬一再碰到了羅睺,自己可是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隨後過了數百年。
鴻鈞也是在極南之地再度開辟出了一個道場。
鴻鈞就在這一道場一點點的清除羅睺帶給自己的傷勢。
過了近一元會,鴻鈞才徹底將這些傷勢給清除乾淨。
而鴻鈞在清除完傷勢之後,也是開始著手推演起來這些年羅睺到底乾了什麼。
為何還自稱魔祖了?
這一推演,鴻鈞臉上也是多了一抹驚訝之色。
“羅睺竟然立教了?!”
看到這,鴻鈞也終於是恍然大悟。
他說怎麼羅睺的十二品滅世黑蓮突然就能與自己的諸天慶雲抗衡了。
原來是因為承載著魔教氣運的緣故。
若是羅睺沒有這股氣運的話,雖說自己仍然會敗,但憑借著三件至寶,他也起碼不會像之前那樣敗的如此離譜。
他能敗的有尊嚴一點。
突然間,鴻鈞身子一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有些恍惚的喃喃自語道:“會不會之前天道幫助老道,就是想讓老道在洪荒立教?立一個與羅睺截然不同的道義,來補全洪荒?!”
隨著這個念頭閃過,鴻鈞越發覺得自己是想的對了。
畢竟他乃仙道法則,與羅睺的魔道法則乃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道義。
沒道理洪荒中有魔道,而沒有仙道啊?!
若是等他成功在洪荒布下仙道法則之路後,那他是不是也能獲得一份氣運。
有著這份氣運的加持,到時候羅睺的十二品滅世黑蓮還拿什麼與他的諸天慶雲相比?
畢竟這兩件靈寶的品階可是有天壤之彆啊。
到時候自己哪怕不敵羅睺,在諸天慶雲的庇護下也能從容離開。
不過想到這,鴻鈞腦海中也多了一個念頭。
假如自己一直不立教的話,那天道豈不是要一直護著自己?
這樣似乎好像更好啊?
不過鴻鈞轉念一想,天道是絕不會讓自己這樣鑽空子的,說不準自己一直拖著不立教,到時候天道直接找上洪淵去了。
畢竟鴻鈞可是知道,洪淵所走的道可比他們多得多了。
估計很大可能也有仙道法則這一路。
想到這,鴻鈞也是有些忍不住心中感慨了一句:“倘若這洪荒若是沒有洪淵那該多好啊……”
但鴻鈞也隻能是想想罷了,洪淵畢竟就在那裡,總不可能突然消失吧。
現在隻能想辦法怎麼在羅睺的注視下成功立教了。
畢竟羅睺那廝可是一直盯著他呢。
說不準自己剛立教羅睺直接就殺過來了。
他得想一個辦法才行。
“或許老道能找幾個幫手?”鴻鈞喃喃自語道。
“隻要有幫手,老道起碼就不會受到羅睺的威脅了,到時候也能成功立教下來,而且老道說不定還有機會直接將羅睺給弄死”
“這樣的話,老道既能一絕永患,而且還能得到羅睺身上的造化玉碟碎片,更能直接突破到混元大羅金仙了”
與羅睺一樣,鴻鈞也能感覺到,自己突破混元大羅金仙的契機就在羅睺身上。
如今他與羅睺已是不死不休,當然是直接弄死羅睺比較好。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整天有個仇家在盯著自己。
這也太難受了。
隨後想了想,鴻鈞也是直接分出了一具隻有大羅金仙巔峰的身外身出來,這一具身外身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且也很容易被人打散。
但如今卻是夠了。
隨後鴻鈞也是看著自己這具身外身,便讓他去聯係一下楊眉等人去了,看看這些人會不會為了自己出手。
與他鴻鈞一同聯手對付羅睺。
哪怕不對羅睺出手,哪怕是護自己幾分也好啊。
而鴻鈞之所以不用自己分出的三具斬屍去聯係,則是因為鴻鈞擔心自己一直隱藏著的三具斬屍容易被羅睺所知曉。
到時候羅睺若是有了防備,那他這三具斬屍可就起不到出乎意料的作用了。
隨後,鴻鈞分出的這一身外身,也是在鴻鈞的控製下,朝著楊眉的道場飛去。
又過了數萬年之後。
鴻鈞的這道身外身也是來到了楊眉的道場之外。
道場之中,楊眉突然挑了挑眉,眉宇間有了幾分好奇之色。
“鴻鈞?他來吾這裡是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