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剛洪淵撒寶的事後,那幾名大羅金仙興許不知道,但洪淵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蚊道人在看到那些寶貝出現的一瞬間。
便用大神通,屏蔽了天機,趁那幾名大羅金仙不注意,偷偷收取了幾件寶貝。
但也並沒有繼續收取。
而也是如蚊道人自己所言。
這些寶貝,太過不凡。
根本不是他這個一屍準聖能夠全部包攬的。
畢竟這些,可都是元古宇宙的聖人所收藏的寶貝啊!
甚至還有一些,能增強突破境界的寶貝。
蚊道人倘若收取的多的話,定會惹上因果,被人追殺。
打得過還好,但估計是打不過。
畢竟這可是將整個洪荒有名有姓的存在,都給引來了。
因此蚊道人也很懂時宜,僅僅隻是收取了幾件,便退下了。
隻不過洪淵也很好奇,蚊道人不是要離開嗎?
怎麼突然跑自己跟前嘮起了嗑?
而隨著心念一動,蚊道人找自己的原由,洪淵便知曉了。
原來是蚊道人在離開前,突然看到依靠在樹乾上的自己。
由於自己有點太過休閒。
讓蚊道人以為,自己是聖人門徒,這才升起了結交的想法。
蚊道人修行至今,深知洪荒險惡。
他雖有一身吞噬萬物的神通,但終究勢單力薄,若能結交一位聖人門徒,日後被人盯上之時也好多些底氣。
至於蚊道人明明出身血海,怎麼不去找冥河的緣故也很簡單。
那便是他不想。
畢竟他與冥河同為血海衍化而出。
但兩人的地位以及修為,卻是有些截然不同,可以說,有著天差地彆。
因此,他也不太想去找冥河。
這種想法,洪淵也明白。
無非就是私生子看親兒子混的太好,心裡有些膈應,自然不會去低下頭找那人。
二人交談幾句後,蚊道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略帶探究地看向洪淵,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道友氣度非凡,修為也不同凡響,想必來曆定是不凡,不知……”
他故意頓了頓,似是在斟酌措辭,隨即微微一笑,狀若隨意地問道:“不知道友,是哪位聖人座下高徒?”
這一問看似隨意,實則暗藏深意。
若洪淵真是聖人弟子,蚊道人自然會更加熱絡。
若不是,他也好及時調整態度,免得白白浪費精力。
洪淵聽罷,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卻也不急著回答,隻是輕輕摩挲著手中的樹葉,似笑非笑地反問道:“為何這麼問?”
蚊道人笑了笑,臉上滿是真誠:“隻是好奇罷了!畢竟道友的氣度以及修為,都不像尋常修士!”
洪淵聞言,緩緩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他緩緩起身,負手而立,衣袍無風自動,語氣深沉而鄭重:“吾雖不是聖人門徒,但吾王騰,卻是有聖人之資!正所謂——不想當廚子的將軍,不是好士兵。不會蹦迪的修士,不是真大能!待我成聖時,一切皆是浮雲,萬般因果儘加吾身,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他頓了頓,目光悠遠,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屹立於大道之巔的景象,繼續道:“今日你見我在此閒坐,他日你便知,這洪荒天地,不過是我腳下的一粒塵埃!”
“天道算什麼?待我成聖,我便是天道!”
“道尊他老人家講道?那隻不過是給我鋪路!”
“盤古大神開天?那不過是給我騰出地方!”
“你以為當初道尊為何要定下聖位之數?就是怕我出世後聖人太多不夠分!”
說著,洪淵突然伸手一指遠處正在爭奪靈寶的眾修士,語氣陡然激昂:
“看那些碌碌螻蟻,爭來搶去不過是為我保管靈寶罷了!待我證道之日,他們自會跪著把寶物獻上!”
又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近蚊道人:
“悄悄告訴你,吾王騰,已然成功尋得證道之基!成聖之日,就在腳下!!”
聞言,蚊道人身後頓時一寒,眼角更是抽搐不止,默默後退半步,心想今日怕是遇到了個失心瘋的。
正要告辭,卻聽洪淵又朗聲道:“道友且慢走!吾可向天道立誓,隻要你願意輔助我,待我成聖後,便封你做護法天尊,統禦十萬血蚊大軍,專咬那些不長眼的!”
蚊道人終於忍無可忍,他實在不知道,眼前的洪淵到底是真瘋假瘋。
但他說的那些話,卻是讓自己都感到有些害怕。
蚊道人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虛空之中,生怕不知道從哪落下幾道天雷,將自己當場劈死。
在察覺虛空沒有絲毫異狀之後,他這才鬆了口氣。
但真讓他跟洪淵接觸,他卻是不敢了。
隻見他乾笑兩聲:“道友好誌向……在下突然想起洞府裡還燉著湯,告辭!”
說罷化作一道黑光遁走,速度之快,仿佛身後有聖人追殺一般似的。
望著蚊道人離去的身影。
洪淵不由的歎了口氣。
略帶抬頭,望向虛空之上,聲音帶著幾分好奇:“大侄子,難道剛剛二叔說的不對嗎?!”
“轟!!”
霎那間,一道九天劫雷轟然落下。
伴隨著劫雷,一道隻有洪淵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回蕩在此片天地之中。
“對……二叔……都對!”
而不斷穿梭在虛空之中的蚊道人。
聽到身後那道轟雷之聲。
頓時臉色煞白一片。
媽的,那人因為大言不慚,遭雷劈了!
此時恐怕已然魂飛魄散。
想到這,蚊道人不由的怒罵了一句‘瘋子!’
可就在剛剛心裡怒罵了一句之後。
一道劫雷,瞬間從九天之上,轟然落下。
望著眼前瞬間出現在自己頭頂上的浩瀚天罰。
蚊道人瞳孔猛然收縮。
一臉駭然的脫口而出:“天道在上……我跟那人沒關係啊!!”
但那道劫雷,卻是沒有絲毫停滯。
“轟隆!”一聲。
帶著不可抵擋的煌煌聖威。
當場劈在了蚊道人的身上。
直接將蚊道人劈進了地裡。
不知過去了多久,滿身漆黑,已然被劈了個半死的蚊道人,從地底艱難爬出。
抬頭望向虛空之上,臉上滿是乞求與委屈。
“天道在上,我冤枉啊……我真的與那人沒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