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龍傲天怎麼了?!龍傲天不也得猥瑣發育嗎?!”翠微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我這是為了大外甥好!”
聽到翠微所說之話,紫翹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大哥這算不算是老爺曾經說的又當又立?!
不過想了想,她也沒多說些什麼。
畢竟大哥大姐都這麼拉下臉,願意讓自家孩兒大鬨天宮了。
自己再不識趣,就不好了。
隨即沉吟了片刻,也是最終答應了下來。
可是她突然想起個問題。
於是好奇的看向了翠微:“大哥,那理由呢?!你拿什麼理由來鎮壓我家五口?!”
一旁靜立的寒酥忽然輕笑,指尖在虛空一點:“理由,那不是再簡單不過了?”
“由於你擅自與那什麼楊君結為夫妻,丟了老爺的麵子,因此我二人勃然大怒,直接鎮壓你們一家五口!”
聽到這,紫翹眼中不由一亮:“這個好!”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翠微大手一揮,“我回去派人過來!”
“咦?!”紫翹不由一愣:“大哥,不是你倆親自出手?!”
“嗬……”翠微冷笑一聲:“就你這師門敗類,也配得上本天帝親自出手?!瞧不起誰呢?!本帝真出手了,還讓那幾個瓜娃子跑了,這不是丟人現眼嗎?!”
“因此,本帝決定,還是讓我烏額大將出手算了,帝君,你覺得呢?!”
寒酥聞言,也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而無語不僅僅隻有寒酥,紫翹同樣也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大哥這怎麼突然就入戲開演了?
還有,大哥竟然讓烏額出手?!
想到烏額,紫翹就有些頭疼。
估計這次,烏額那騷逼又要嘚瑟了!
但這也沒轍,既然大哥都認定了烏額,那便他吧。
隨後,紫翹在與翠微、寒酥二人繼續補充了一些劇本細節之後,隨即便返回了家中,將身外身與真身悄然置換過來。
她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飄來糖醋龍鯉的甜香,還有她最愛的清炒玉蓮藕的清爽氣息。
廚房裡,楊君正係著青布圍裙,寬厚的手掌穩穩握著玄鐵鍋鏟。
先天靈寶級彆的寶劍,此刻正被當作菜刀使用,劍鋒過處,靈筍片片薄如蟬翼。
他額角沁著細汗,卻掩不住眼中的溫柔笑意。
“爹,蔥薑切好了。”楊戩腫著半邊臉,卻站得筆直,雙手捧著青花瓷碗遞來。
少年刻意繃著表情,但眉梢不時抽搐——顯然剛才那頓‘父愛如山’的沉重愛意還未徹底消散。
他腰間彆著的彈弓不知何時換成了一把小菜刀,刀刃上還沾著幾片歪歪扭扭的薑絲。
灶台邊,楊蛟和楊嬋躲在蒸籠騰起的熱氣後偷笑。
楊嬋手裡捏著塊留影石,正記錄著二哥難得乖巧的模樣;楊蛟則用筷子偷偷蘸了蜜汁,在桌上畫了隻被搓衣板壓住的小狗——畫功雖然拙劣,但神似某位大臉娃。
紫翹頓時有些忍俊不禁起來,走到楊嬋身旁,指尖輕點小女兒鼻尖:“你二哥這是怎麼了?”
“嘻嘻……”楊嬋眨著撲靈撲靈的大眼睛,臉上滿是笑意:“娘,你忘了嗎?!是爹說二哥不將功補過的話,二哥今晚就沒飯吃!二哥沒轍,這才幫爹乾起了活!”
然而楊嬋的話音未落,廚房突然‘砰’的一聲。
隻見楊戩手忙腳亂地扶住差點打翻的湯鍋,湯汁在半空凝成一道金橋,又被楊君劍指一點,乖乖流回鍋中。
少年漲紅了臉:“這……這是鍋先動的手!”
楊君搖頭輕笑,忽然瞥見妻子發間沾著的東天紫氣,目光微動。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他盛了碗桂花醪糟遞去:“先墊墊肚子?我多放了你喜歡的丹桂蜜。”
紫翹接過瓷碗,指尖相觸時,一縷神念悄然傳遞。
楊君眉頭微挑,轉而看向正在偷吃龍鯉尾鰭的楊蛟:“蛟兒,去地窖取壇蟠桃釀來。”
又對楊嬋道:“嬋兒擺碗筷。”
最後目光落在楊戩身上,少年立刻挺直腰板。
“二郎。”楊君指了指灶台,“收拾乾淨些,你娘不愛見到臟亂!”
楊戩如蒙大赦,連忙掐動法訣,但突然,一巴掌當場拍在了他後腦勺上。
“自己親手乾!!”
聽到楊君那略帶幾分嗬斥的話音,楊戩頓時打了個冷顫。
於是趕忙收起了法決,苦著臉拿起了一塊抹布,一點一點的擦拭起了灶台。
紫翹倚在門邊輕笑,但也並沒有阻止楊君的對於楊戩的教訓。
畢竟過些日子,他們一家五口就要分彆了。
到時候不管怎麼樣,楊戩三兄妹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吃些苦頭是再正常不過了的。
也是該好好磨煉一下他們了。
而楊君,也是拉著紫翹的手腕快步離開廚房走進主屋。
隨後反手一揮布下三重隔音結界。
就在結界布下的一瞬間,屋內的幾個花瓶突然‘哢’地一聲,瞬間裂成了一塊塊碎片。
案幾上的茶盞更是無風自動,茶水在杯中劇烈震蕩——這是楊君情緒波動時法力外泄的征兆。
“夫人!”楊君聲音壓得極低,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方才神識傳訊說,我們一家即將分離?”
他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周身隱隱有道道法力波動浮現,“是誰?是誰敢動這個念頭?!”
紫翹慢條斯理地撫平袖口褶皺,指尖在虛空上輕輕一點。
那幾個碎開的花瓶瞬間恢複成了原本模樣。
“是天庭要人。”她聲音帶著幾分哭腔,眼底卻是閃過一絲狡黠。
“天庭?!”楊君怒極反笑,衣袍無風自動,腰間玉佩‘啪’地碎成齏粉:“天庭又怎麼了?!我這就回家找父親,讓父親找我族中老祖,親自為我等主持公道!!”
“夫君。”紫翹越發淚眼婆娑了,哽咽著說道:“那人是天帝!”。
看到紫翹這副可憐模樣,一股滔天的怒意從楊君心中迸發而出!
“轟!”
楊君一巴掌拍打在身旁的桌子上。
霎那間,整個桌子瞬間化為了齏粉。
“天帝?!好一個天帝!!他天帝又如何?我楊君的法寶可不是吃乾飯的!”
但很快,房間驟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楊君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有些僵硬的抬頭看著眼前滿眼玩味的紫翹。
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磕磕巴巴的低聲問道:
“夫人,您方才說是誰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