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1章 啟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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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是大鬼級彆的存在,想要將其徹底消滅是極其困難的。

當時那位鐘家先祖下定決心與其他歸於儘,也並沒有期盼就此將其誅殺,而是準備拚上性命將其重創。

這樣一來,其他後來者就有機會把這隻血嬰給重新封鎮。

在那位鐘家先祖決絕地用出燃燈術後,拚死一擊,最終也如他所料,在鬼墓封印的加持之下,那隻血嬰被其重創,逃遁而去。

這燃燈術,其實是鐘家一種燃燒壽命的禁術,一旦施展之後,也就油儘燈枯。

那位鐘家先祖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回到了鐘家,把他誤放血嬰的經過告知了家族。

其實就算這位鐘家先祖沒有被那血嬰誘入鬼墓,隻要時間一長,對方最終還是會脫困而出,可那位鐘家先祖對此卻是耿耿於懷,直到閉眼都還在自責。

在得知了這件事情的始末之後,鐘家立即出動人手前往九渠一帶搜尋,可自此以後那血嬰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按照鐘家人的猜測,這血嬰要麼跑到哪個荒山野嶺裡藏匿了起來,要麼是重傷之後被哪位伏魔高手給重新封印了。

總之這幾百年來,鐘家人雖然時時留意,但始終沒有再聽說這血嬰的消息。

“所以這‘隱神’,是專門鎮壓大鬼的?”我有些疑惑。

九渠那個血嬰,不用說,那肯定是大鬼級彆,至於南洋水妖墓中鎮壓的水妖,既然能跟胡顏拚個兩敗俱傷,那必然也是大鬼級彆了。

再加上藏經閣那邊關於“隱神”的一些零星記載,似乎也都跟“鎖妖陣”、“伏鬼陣”等等聯係在一起。

“隻能說有這個可能。”鐘權也無法確定。

畢竟如今對於這個“隱神”,我們知道的實在太少了,對方應該是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但在世上留下的痕跡極少。

“這鬼宗為什麼會偏偏選擇九渠?”我端著茶杯抿了幾口,感覺有些蹊蹺。

“你是想說,對方選擇九渠會不會跟當年的血嬰有關?”鐘權說道。

我說,“是。”

畢竟這九渠本身地處偏僻,是個不太起眼的山鎮,再加上這鬼宗最擅長的就是鬼術,就難免會將其跟當年的事情聯係起來。

而且如果當初那隻逃走的血嬰真的藏匿了起來,那麼現在世道大亂,龍蛇起陸,各種牛鬼蛇神紛紛冒頭,這隻血嬰又怎麼可能忍得住?

“如果真跟那血嬰有關,你這次去一定要小心。”鐘權沉思片刻說道,“另外我會讓家族那邊派人過去協助你。”

“那怎麼好意思?”我聽說鎮魂鐘家要派人過來配合我,那當然是大好事。

“你小子還能不好意思?得了便宜還賣乖。”鳳九沒好氣地道。

我嗬嗬笑道,“也是,都是自己人,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看,這小子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臉皮薄。”鳳九笑罵道。

鐘權微微一笑,說道,“這次過去,最首要的還是你自己的安全,以及九渠的安全,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明白了。”我點頭。

之後鐘權和鳳九二人又把如今梅城的一些狀況跟我交代了一下,我就從小院出來,返回了風水樓那邊。

飯雖然已經吃好了,那幫人還是聚在一起喝茶嗑瓜子,聊得正起勁。

本來難得回來一趟,是該大家夥好好熱鬨熱鬨,隻是時間緊迫,我隻能先把人召集起來,商量隆州和九渠的事情。

我之前在鐘權和鳳九那裡,也跟他們了解過隆州的情況,可以說是非常嚴重。

赤地千裡還是其次,最讓人震驚的還是六陽觀被滿門覆滅。

要知道六陽觀就算在整個道門之中,也是響當當的存在,曆史悠久,底蘊深厚,雖然比不上龍虎山、茅山、清微、青城等等道門大派,但也是道門的中流砥柱之一。

這可不是一般的風水世家可比的。

然而這麼一個影響力如此之大的道家門派,卻是一夜之間被連根拔起,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說在此之前,那些冒頭出來的牛鬼蛇神還有所收斂,那麼從這“六陽觀”被血洗開始,就是另一番局麵了。

深思之下,讓人不寒而栗。

這次風水總會那邊緊急召集各地協會抽調人手前往隆州,自然也是知道隆州這個事情關係重大。

除了楊耀祖、餘家師兄妹、丁家兄妹他們已經去了之外,王福也返回梧州,同他姐姐王欣以及劉虔等梧州協會的一乾人等彙合,一起趕去了隆州。

本來方寸山是要趕過去的,既然我們回來了,這老方就還是留在流年堂這邊坐鎮。

最後商議下來,由邵子龍帶著蓮花、胡搞趕去隆州支援。

我本來是想先去一趟雪峰山,但九渠的事情更急,隻能緩一緩,先帶上黑白娘娘和寶子,趕去九渠。

秦燕和陳波叔侄還有張婉兒,先留在梅城風水協會這邊幫忙,順便追查王忠的下落。

另外吳候和趙塔兄弟倆,就近去找了當地的第九局去報到。

分完工之後,我和邵子龍又單獨商議到後半夜。

第二天一早,大家夥一起吃過早飯之後,邵子龍他們一行人率先出發去了隆州。

現在各地的通信基本上都處於中斷狀態,相互之間要聯係變得異常困難,雙方隻能約定一些東西,作為緊急情況下用來告知彼此。

邵子龍他們離開後,我讓鐵頭開車,帶上我和黑白娘娘、寶子,先去了一趟金家。

“這就是那人的子孫後代?”黑白娘娘瞥了一眼從屋裡聞訊迎出來的金中嶽和餘琴夫妻倆。

“走,進屋坐坐。”我招呼道。

“有什麼可坐的,本尊就在車裡。”黑白娘娘冷冰冰地道。

我也沒勉強,帶著鐵頭走上前去。

“金叔好,餘姨好!”這鐵頭嘴甜,叫得可歡快。

夫妻倆高興地把我們迎進去,隻是看到黑白娘娘坐在車裡沒下來,金中嶽又問我那位是誰,怎麼不請進來一起坐坐。

我心說要是你們知道她是誰,怕是就不會說這種話來,笑道,“這老太太脾氣古怪,不用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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