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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五鬼入體之後,白子敬的身體突然間劇烈顫抖起來,雙目中血絲爆開,兩眼一片腥紅。
我在他頭頂打入一道法咒,凝神觀察他的變化。
如果一旦撐不住,也隻能是先將五鬼收回。
大約過了有小半刻鐘,隻見白子敬的口鼻耳竅之中都緩緩淌出了鮮血,甚至連皮膚上都滲出了血點。
我暗叫不妙,正欲收回五鬼,突然間白子敬長呼出一口氣,隨後又哇的噴出一口血來。
“林……林兄弟……”隻聽白子敬沙啞著聲音道。
我心中一喜,見他已經停止顫抖,整個人也鬆懈了下來,知道五鬼已經成功霸住身體,當即將他被封的關竅打開,助其氣脈暢通。
“這是怎麼回事?”我扶住他問道。
“我……我被鬼宗……給……給控製了……”白子敬看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鬼術是,澀聲說道。
原來當時白子敬追出去後,就被人給伏擊了。
據他的猜測,伏擊他的人應該是彌天法教的,對方本就是有意布下圈套,自然是不會讓他輕易逃脫。
白子敬奮力衝殺,最終險之又險地逃了出來,卻也因此身受重傷。
他本來想找個地方暫時躲一躲,等避開那幫人再返回來,可沒想到就在他逃脫的途中,遇到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
那老人穿著黑色布衣,臉上的皺紋極深,皺得跟橘皮似的。
白子敬一時間不知道對方是誰,準備悄然繞過,可沒想到那老人卻是忽然出現在麵前。
他大吃一驚,想要出手,但是重傷之下,反應卻是慢了數拍,被那老人一把抓住了脖子,隨即一拐杖砸在他腦門上。
白子敬當時就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冰冷的鐵床上,周圍的環境十分陌生,是在一個大房間裡,周圍架子上擺放著各種奇怪的工具,還有很多泡著人體器官的瓶子。
那個黑衣老人就站在床前,手裡拿著一把帶血的鐵錘,還有一把鋸子。
白子敬掙紮著想要爬起,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動彈,而且後背傳來一陣陣劇痛。
那老人看到他醒過來,卻是並沒有理會,而是去到邊上,打開了其中一個罐子。
白子敬想問對方究竟是什麼人,但他意識雖然清醒,卻是張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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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他聽到有人在外麵稟報,似乎是有要事稟報。
那黑衣老人嗯了一聲,外麵那人這才小心翼翼地進來,恭聲稟報。
白子敬聽了一耳朵,聽對方稱呼那黑衣老人為大護法,又提到了隆州,之後又報出了許多人名。
白子敬聽得越來越心驚,因為這些人名中,甚至還有像紅塵道長這樣的道門頂尖人物。
他有些沒想明白,怎麼這麼多厲害人物都聚集到了隆州,這隆州是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沒聽說過。
後來他又稀裡糊塗聽了一陣,聽到那人又提到一個日期。
白子敬這才猛然驚覺,他這昏迷,似乎不止昏迷了兩三天,而是幾個月!
所以這隆州發生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他正心驚之餘,又聽那人提到了“雪峰山”,白子敬雖然沒去過雪峰山,但對於雪峰山之事卻是頗有了解。
因為當年青城道宮其實也有人前往雪峰山,去的人還是白子敬的兩位師兄。
結果這兩位師兄,以及帶去的三名弟子,儘數死在了雪峰山,一個都沒能活著回來。
就因為這個,白子敬對雪峰山的印象極其深刻。
他當時就在疑惑,為什麼會突然間提到雪峰山?
後來他又聽了一陣,就聽對方提到了隆州跟雪峰山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白子敬曾經研究過雪峰山,聽下來更是暗暗心驚,因為照對方所說,這兩者之間的確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那人稟報完之後,就退了出去。
黑衣老人坐下來,拿出一個黑色封皮的書,在上麵寫寫畫畫,按照白子敬推測,對方可能是在記錄剛才那人稟報的事情。
記錄完之後,那黑衣老人又繼續去搗鼓那裝有人體器官的瓶子。
白子敬躺在那裡,他卻是不加理會。
之後又陸續有人進來稟報,那黑衣老人就把那些東西記下。
不過白子敬聽下來之後發現,那些人來稟報的東西,都會加上一句,這些都是傳言以及推測,目前還無法分辨真假。
白子敬當時還有些疑惑,後來又聽了幾個人的稟報,他這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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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進了隆州之人,都沒有再出來的,所以消息都是來自外圍,所以真假難辨。
再又聽完幾波人的彙報後,那黑衣老人就吩咐下去,讓那些人不要再來了。
之後他就發現,那黑衣老人在床榻上盤腿坐下,雙手懸在胸前,十根手指頭卻是連接著十根紅線。
那十根紅線的另一端卻是穿過床榻,不知通向哪裡。
那黑衣老人坐下之後,就閉了雙眼,之後就紋絲不動,隻是偶爾連接紅繩的手指會稍稍動彈一下。
這一坐,就是數個鐘頭。
等那黑衣老人睜開眼,他就會去那黑皮書裡繼續寫寫畫畫,等畫完了,又繼續回去打坐。
如此反複,也不知經過了幾次,白子敬就發現,那紅線已經斷了幾根。
而且隨著時間推移,紅線越斷越多,最終斷的一根不剩。
那黑衣老人起身在黑皮書裡寫完之後,就來到白子敬床前,伸出乾枯的手爪,在他腦門上敲了敲,微微點頭,說了一句,“拿來做傀儡倒也不錯。”
白子敬還沒來得及仔細琢磨對方話中的涵義,就再次昏迷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身邊還有十餘人,從對方的言談之中,得知這些都是風水界的同行,是趕來隆州支援的。
而他們所在的地方,就在隆州外圍。
白子敬張口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甚至都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也就是說,他的意識雖然十分清楚,但身體卻是並非他在控製,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了這裡。
但聽那些人交談,自己似乎是跟他們在路上偶然遇見,於是結伴來了此地。
於當天傍晚,他們就一起進入了隆州境內。
白子敬之前已經從黑衣老人那裡聽說了隆州的情況,知道發生了赤地千裡,但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被震驚住了。
可沒等他平複心情,身子卻是自己動了,毫不留情地將一起進來的同伴儘數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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