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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20181024113104106大佬的支持,感謝大佬支持!)

汪海全不懂股票,他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房地產上。

你要問他哪塊地值錢,哪塊地有發展前景,汪大少倒是可以講出個一二三來,但要是問他哪個上市公司股票能漲。

他隻能告訴你去香江會,買彙豐怡和渣打發行的高息債券。

但他懂賺錢,靚仔勝給出的價碼,是保證穩賺不賠的,當然,這樣做也是有條件,自己必須要當中間人,為靚仔勝往後的生意,牽線搭橋。

“阿勝,我是老細,我是當大佬的,你就算是不拿出這些來,我也會幫你,因為幫你就是幫我自己。”

“我跟馬會的人不是很熟,但總是能講上兩句話。”

“其實最合法的辦法,就是搞執照,但馬會不會讓你動這塊蛋糕的,要讓我來說,你最好還是維持現狀,如果有一天現狀維持不下去了,再去走馬會這條路。”

這是經驗之談,汪家不算是上海仔的領軍人物,因為身份特殊,但也算是自成一派,算是中流砥柱。

想要跟鬼佬搶飯碗,現在還不是時候,上海仔的巨擘們,已經付出了血的代價,商場就是戰場,鬼佬們不會輕易讓步,把自己碗裡的飯菜,去供給其他人。

池夢鯉也感覺到自己想當然了,他點了點頭,沒有吭聲,既然接受更多信息的汪大少要自己維持原狀,肯定是收到了什麼風,自己還是小心為上吧!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汪大少拿起茶幾上的簽賭單,仔細地看了幾眼,抬頭看向牆壁上的古董掛鐘,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就開口說道:“這簽賭單不錯。”

“方方麵麵都寫的很明白,什麼事都可以馬虎,但就是賺錢的事不能馬虎。”

“我明天讓人給你送去一千萬,大家一起發財!”

得到了汪大少的允許,池夢鯉對著站在門口的歡喜點了點頭,在大力神競技中心沒有竣工之前,龍宮和其他小酒吧都是自由搏擊的表演場地。

把簽賭單扔給了歡喜,拿起一瓶頂級波本威士忌,給汪大少倒了一杯,一把拿了起來。

見到美酒已經倒好,汪大少也是接過酒杯,跟身邊的細佬碰了一下,開口說道:“一起發財,一起hay!”

“一起hay!”

池夢鯉用自己的杯口,碰了一下汪大少的杯底,就站起身說:“生意聊完了,大佬您的朋友也到了,我就在旁邊的包廂看拳賽。”

“拳賽你說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就什麼時候開始,給大佬您朋友們的小禮物也準備好了。”

“趴體要不要開始,都聽大佬您的安排!”

“當然要開始,今天晚上的消費,全都記在我的賬上。”

陪老豆辛苦了兩個星期的汪大少,終於得到釋放,他站起身,看向一旁的媚媚,然後一頭就紮進波濤洶湧當中,成為了肉海中的弄潮兒!

站在一旁的池夢鯉潸然了下,這可給孩子苦到份上了,往常汪大少是不太喜歡媚媚這個類型的,現在都已經不挑食了!

汪大少的朋友們,坐著汪大少的專屬電梯,來到最頂層,也走進了汪大少的私人包廂當中,當看到沙發上坐著一排比基尼靚女時,他們都傻眼了。

女人,這些上海仔闊少們見的多了,但這些小電影明星,小主持人,都是非常難約的角色,不砸個二三十萬,麵都見不上,更彆提出來吃飯,欣賞月景了。

可現在這些難搞定的靚女們,都坐在沙發上,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任他們挑選,這就讓他們有點繃不住了。

汪大少是他們這個圈子內的話事人,帶頭大佬,可大家的身份地位是相同的,手裡的產業,每個月的家族分紅,都差不太多。

可你汪海全就因為收了一個巴閉的細佬,就把大家搞不定的事,全都擺平了,這多少有點讓大家下不來台。

“汪少,儂格趟實在結棍煞了!”

“”

池夢鯉沒有留在包廂內,陪著這幫上海仔闊少們打圍茶,他走出包廂,看到站在包廂門口的八指,見這個撲街低著頭,就主動走過去。

“撲街!見到拜門大佬都不知主動打招呼!”

“孤寒仔一條!我收的這麼多馬仔中,就你脾氣最古怪!”

好聚好散,再見不難!

隻要沒有涉及到自己核心利益,池夢鯉都奉行著上麵這一條準則,他嘴上訓著八指一頓,但手上還幫著八指整理西裝。

這個撲街,屋邨木屋走出來的,不出來混江湖,闖碼頭,一輩子都得困死在筲箕灣。

領帶都不會係,人還是青頭仔,死倔驢一隻,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

池夢鯉幫著八指把領帶係好,拍了拍這個撲街的肩膀,開口說道:“大佬做事,大多身不由己,我也就是看著風光,但有時候在社團中說話,比放屁聲大不了多少。”

“等你當上話事人,你就全都清楚了。”

“還是那句屁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池夢鯉知道今天八指會來,他就從西服口袋中掏出一個信封來,塞進了八指的口袋中:“現在大家雖然不是坐同條船,但還是好兄弟。”

“你海底還是在堂口,你還是我靚仔勝的馬仔,可以打著我的招牌做事。”

“就這樣,有搞不定的飛機,可以隨時call大佬我!”

鈔票給完,場麵話也講完,池夢鯉拍了拍八指的肩膀,然後帶著菠菜東,歡喜等人前往角落儘頭中的辦公室。

跟八指關係好的吉眯,拍了拍八指的肩膀,什麼話都沒有講。

八指看向靚仔勝離開的背影,也是漲紅了臉,神情呆滯,不知在想什麼。

襲人和阿聰坐在辦公室內,一人正在算賬,一人則是拿著一本兵器雜誌,看著上麵的軍火公司新出的特殊匕首,正兩眼放光。

當然,辦公室內不止有阿聰和襲人兩人,小嘴巴也坐在了辦公室內,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香煙。

見到池夢鯉進入辦公室,在場的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小嘴巴趕緊把嘴上的香煙取下來,按進煙灰缸當中,站起身,把自己貼身裙抹平。

“龍宮夜總會點解?這次你搞來了兩百多坐台小姐,一百多歌女,你居然還能從港大撬來半支交響樂隊。”

“真是了不得!”

“你親大佬大嘴巴從我口袋中賺曬馬費,你從我口袋中賺抽水,你們兄妹兩個應該去當大圈仔,頭上不戴絲襪都這樣巴閉,要是戴上絲襪,總督大人都要看好自己的保險櫃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個撲街來找我,肯定是有擺不平的麻煩了。”

“但你說你搞出的飛機之前,我要先問你個問題,你有沒有do的消息?”

池夢鯉擺了擺手,讓所有人都坐,掏出香煙,扔給阿聰和菠菜東一人一支,然後讓歡喜下去盯著拳賽,順便告訴樂隊,現在可以開始奏樂了。

小嘴巴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跟do有聯係,不過do之前跟自己偷偷講,說她已經準備好後路了,隻要時機成熟,她就會遠走高飛。

“算了!人不見了!鈔票也不見了!我是世界上最大的怨種!”

“好了!你可以告訴我,你搞出的飛機了!”

池夢鯉點燃嘴裡的香煙,往煙灰缸當中彈了彈煙灰,衝著小嘴巴點了一下頭,讓這個臭西,有屁快放。

“勝哥,我從上海城離開的事,被花狼貴知道了,您也知道,我當時出來當出台小姐,需要有字頭罩著,舞女工會早就解散多少年了,不靠字頭,我連夜總會都進不去。”

“東聯社當時風頭最大,跟號碼幫,新記,和聯勝都並駕齊驅,可現在看來,我盲炳一個,跟了個草包大佬,沒幾年就下去賣鹹鴨蛋了!”

“花狼貴是吃歡場這碗飯的,我在上海城的時候,這個姑爺仔,兔爺,連個屁都不敢放,大哥成不是吃素的,要是知道花狼貴這個姑爺仔,在上海城搞事情,保證把他的兩條腿打斷。”

“但我現在已經從上海城脫身了,依照江湖規矩,給大哥成封了紅封,給足了大哥成麵子,大哥成沒來找我麻煩,可花狼貴這個撲街,反倒派人上門,讓我過檔到他的堂口。”

“地盤都沒有幾個,隻有幾個賺錢的鴨店,擺明了是找勝哥你麻煩。”

小嘴巴說到這裡,心裡罵了一句,她跟大嘴巴都是撈偏門的,不算是古惑仔,也不算是江湖中人,隻是出來混口飯吃而已。

花狼貴在東聯社當中也是小角色,甚至都不是東聯九將中的成員,幫著社團做事,紮職紅棍,現在開鴨店,想要到油麻地分一杯羹而已。

可自己親大佬已經請了好幾位東聯社的叔父,但花狼貴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跟自己兄妹兩個作對,擺茶講數次次不拉,但就是油鹽不進。

搞到現在,大嘴巴也是沒有辦法,強行開工,這個臭西就天天找歌女,舞女,坐台小姐的麻煩。

小嘴巴思來想去,感覺這不是找我的麻煩,這是找靚仔勝的麻煩,因為不少坐台小姐都私下裡講,花狼貴要她們過檔,不要去龍宮開工。

“找我的麻煩?!真是亂講話!”

“我們兩個也不同路,也沒坐在一條船上,點解是找我的麻煩。”

“小嘴巴,飯不可以亂吃,要是食物中毒了,這就不好了,但話絕對不可以亂講,要是講錯話,可是要被打圍棍的。”

“你這小胳膊小腿,要是被打圍棍,小命保證玩完!”

花狼貴很有可能是奔著自己來的,但小嘴巴絕對動機不良!

禍水東移!

這不是小嘴巴能想出來的辦法,但躲在後麵的大嘴巴,也可能給眼前這個臭婆娘支了一點招。

“拿出來吧!”

池夢鯉三兩口把煙抽完,按進了煙灰缸中,讓小嘴巴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

“什麼都瞞不過勝哥您的火眼金睛!”

小嘴巴尷尬地笑了笑,從自己的手拎包當中,掏出一個大紅封,放到了桌麵上,笑著說道:“勝哥,過檔紅包都是六百六,或者八百八。”

“我這是有事相求,掏幾百塊出來,道上兄弟們,肯定會笑話我。”

“八萬八千八,你發我也發,討個好彩頭。”

這種吉祥話,池夢鯉早就聽膩了,他伸手把紅封打開,把裡麵的鈔票都抽出來,對著阿聰打了個響指,讓這個變態佬從兵器雜誌中醒來:“聰哥,你是紅棍,收人過檔一點問題都沒有!”

“小嘴巴,往後阿聰哥就是你的大佬,按照江湖規矩,他會罩你的,往後你坐台小姐的半成抽水,就歸阿聰哥了。”

話說完,池夢鯉就把手上的鈔票點了點,抽出八塊零錢,將剩下的八萬八都塞進了紅封中,遞給了坐在沙發上的阿聰。

放下雜誌的阿聰,接過紅封,數都沒有數,就塞進了口袋中,然後站起身,走到小嘴巴的麵前,開口說道:“往後誰找你麻煩,就是找我阿聰麻煩。”

“你可以抬我的垛,如果對方不給麵子,我送他下去賣鹹鴨蛋。”

阿聰是麵癱,說起話來,一點表情都沒有,就跟一個大冰塊一樣,小嘴巴跟油麻地堂口,隻是業務往來,對靚仔勝身邊的妖魔鬼怪,並不是很熟悉。

她也不清楚自己這位新大佬是什麼脾氣,但敢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江湖紅人,她趕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

按照規矩,如果是四九仔,藍燈籠過檔,不需要開香堂。

拜門大佬是代祖師爺收徒,隻能受半禮。

小嘴巴找了一個紙杯,倒了一杯熱茶,雙手奉給阿聰,鞠躬三次,就算是禮成。

阿聰接過茶,一飲而儘,過檔儀式就這樣潦草結束了。

“好了!比賽應該開始了,你們都出去看比賽吧!”

不管花狼貴是衝著誰來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

阿聰腦袋秀逗,十足的癡線,如果花狼貴真不開眼,去找阿聰的麻煩,阿聰肯定會依照諾言,送這個撲街下陰曹地府賣鹹鴨蛋。

辦公室內的人都已經被趕出去,池夢鯉又給自己續上了一支香煙,靠在椅背上,看著紅色的大門愣神。

襲人沒有跟著大家出去看拳賽,而是伸出雙手,幫著池夢鯉放鬆肩膀。

“我看了所有通話記錄,好像大家都有點鬼心思!”

襲人的雙手很溫暖,幫著池夢鯉舒緩著緊繃的神經,把小山東總結完的通話記錄內容講了出來。

“鬼心思?!”

“算不上!”

“我是招牌,我這塊招牌倒了,能砸死一堆人!”

“堂口內的人,沒人可以撐起來。”

三年老四九,這話並不是白說的,這三年不管是學規矩,還要了解江湖的運轉。

池夢鯉手下這批馬仔,隻有黑阿虎是從四九仔熬起來的,但羅賓不是個好大佬,他並沒有教黑阿虎真本事,不過更大的可能是,羅賓教了,黑阿虎沒學會。

江湖路上的坑,沒人能繞的過去,隻能一步步走,走對了,一片坦途,可要是走不對,那就得把自己的小命交代了。

“黑阿虎最近很活躍,我買通了他身邊人,這個撲街好像要做粉檔生意,最近跟水房內的幾個拆家聯係的很緊密,爛命德好像也參合進來了。”

襲人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古董店內操持生意,但她還是搞出來幾個眼線,一直幫自己盯著這些睇場四九仔們。

“泥螺有什麼動作?”

沒有人會關心將死之人正在做什麼,因為沒有意義。

池夢鯉是堂口的話事,摣fit人,需要考慮的更加全麵,他現在需要一個新炮台,黑阿虎是自尋死路,但他要完成的工作,也必須要完成。

還有一個月,水房就要選坐館和喳數了,他已經答應華仔榮,要撐他,那就要說到做到。

“泥螺最近都沒有出現,聽眼線講,泥螺正在陪抽中洪票的兄弟,庭審延期了,延期到明天。”

“如果搞不定灰狗七,會很有多人倒黴!”

“要不要再安排一個汙鼠?如果沒搞定,讓汙鼠出來補槍?”

抽洪票的兄弟不穩當,隻要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事關池夢鯉,襲人不能當盲炳,想著搞雙保險,有備無患。

池夢鯉搖了搖頭,抽洪票的撲街,能不能搞死灰狗七,他都不在意,因為灰狗七是拳王升的人,手上的賬本是拳王升的私賬,威脅不到水房。

神仙錦要下麵的人做事,也是走走過場,殺雞儆猴。

灰狗七想要當汙點證人,就要把水房的秘密全都抖出來,可這個撲街隻是沒紮職的紅棍,根本參與不到水房的核心生意。

差佬好不容易破獲了波膽外圍集團,可犯人保護不力,拳王升被宋生給乾掉了。

灰狗七就變成了唯一的主犯,隻能上堂受審,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香江是法治社會,沒有一點實際證據,光是空口白牙的咬人,差佬們就算是信了,也沒有用,因為律政司,大老爺們不會信。

差佬們可是非常現實的,如果汙點證人一點用處都沒有,之前簽署的協議雖然不會作廢,但也不會幫你解決其他麻煩事,開始公事公辦。

池夢鯉閉上眼睛,享受著襲人的按摩,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才開口說道:“想辦法搞定泥螺,但不能你出麵,讓歡喜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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