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導致,在場的所有r組成員,全都沒看到救走夏澈的人到底是誰。
難道對方去而複返了?
r組隊長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哪怕運轉到了極致,也想不通對方去而複返到底是圖個什麼。
能發出這種濃鬱殺意的人,身手絕對在他們所有人之上。
這樣的頂尖高手,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出現,然後把夏澈救走?
非要搞什麼紫色煙霧……把人救走之後又消失,然後現在再出現,兜這麼一大圈子有必要嗎?
“小子,事發突然我沒來得及問你,你到底什麼身份?你叫什麼?”
r組隊長迅速衝到夏澈身旁,整個r組裡隻有他的身手最好,來人明顯是衝著夏澈來的,隻有他親自守在這裡才最放心。
關鍵時刻,r組隊長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能請動這麼厲害的高手來救他……
難道這小子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賊?
在此之前,r組隊長一直都把夏澈當成是個來銷贓的邊緣人物,並不是偷走【亞特蘭蒂斯的眼淚】的主謀。
畢竟,賊偷了東西,肯定要想辦法銷贓的嘛。
這種活兒一般都會落到小嘍囉的身上,即便露出破綻被抓了,也隻是損失了一個不值錢的小嘍囉而已。
而且夏澈表現出來的戰力實在太弱,除了腦子靈光點,其他地方看不出有任何異於常人的地方。
可現在,r組隊長對夏澈的看法有些改觀了。
難道這小子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廢柴,實際上是個很有背景的人?
“彆打聽了,我就一路人,這吊墜是我在地攤上買的,就是一便宜貨,我哪兒知道你們怎麼這麼在乎?”
夏澈眨巴眨巴眼睛,開始裝傻。
開玩笑,他又不是蠢蛋。
怎麼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邢家對失竊案相當看重。
隻是懷疑自己跟偷走藍寶石的人有關係而已,就已經來了一整個行動組了,要是自己自爆真實身份,其實是夏家留在華國的唯一少爺……
那麼,夏澈敢保證,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不可能隻有一個行動組,而是整個邢家傾巢出動。
哪怕用人海堆,也要把自己給堆死。
——畢竟如果能掌握夏家唯一的嫡係,這種重要人物,對於邢家來說,可是一件能用來攻擊夏家的最好武器。
“什……地攤貨?”
r組隊長頓時瞪大了雙眼,“你莫不是欺我老實,在這兒說胡話?那可是世間罕有的頂級藍寶石,你能從地攤上買到?”
“對啊,我還以為就是個塑料的小玩意兒,看著挺好看的,我就買了,有問題?”
夏澈一臉坦然。
撒個謊而已,他信手拈來。
反正溫晨露已經到了,夏澈不介意跟他們耍耍嘴皮子。
“那你跑什麼?”
眼見夏澈的表情不像作假,r組隊長的心頭頓時湧上一層不妙的預感。
“廢話,你們突然追我,我能不跑?”
想不到對方居然真的相信了,夏澈的心頭頓時一喜,順坡下驢。
媽的,要是邢誌成的智商也和這人一樣,那他早就放心了。
實在是太好糊弄了一點兒……
“你心裡沒鬼你乾嘛跑?”
“那你們乾嘛追?”
“廢話,你身上有藍寶石,我們當然要追你了!”
“我又不知道我身上的這條吊墜是藍寶石啊,你們也不想想,如果真是那東西,我會光明正大的戴在身上?有人會這麼蠢?”
為了徹底混淆邢家的注意力,夏澈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自己都罵上了。
對,他就是這麼蠢。
就是這麼光明正大的戴著藍寶石出門了。
怎麼滴吧!
“嘶……還真有點道理。”
難道藍寶石失竊這事兒真的跟夏澈沒關係?
仔細想想,之前之所以會追夏澈,確實是因為他們先入為主了,畢竟夏澈是第一個在藍寶石失竊以後,擁有一小塊藍寶石的人。
忽然,r組隊長意識到了一種可能性。
難道說……
是因為偷走藍寶石的那個賊,想要趁機把水攪渾,所以故意切割掉了一部分,然後再切成小塊,製作成吊墜、項鏈、手串等物品,在江市銷售。
然後吸引他們邢家的注意力,讓他們疲於奔命,最後再找機會出手剩下的藍寶石?
靠!
r組隊長一拳砸在手心裡,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這絕對就是那個賊的最終規劃!
“隊……隊長!那人來了!”
就在r組隊長覺得自己看到了真相,意識到他們上當了之時,那位叫做小嚴的r組成員,舉起顫抖的手,指向了某處。
隻見麵前足足有三人多高的高台上,不知何時,一道黑紫色的倩影出現。
她穿著一條裙子。
一條黑紫色的洛麗塔裙。
精致的五官在洛麗塔裙的襯托下,顯得嬌小可愛,藍色的長發被梳成雙馬尾,各自打上了一個紫色的蝴蝶結。
活脫脫一位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可愛小蘿莉。
——如果沒有渾身散發著冰冷刺骨的殺意的話。
漂亮的眼眸卻沒有常人該有的任何情緒,視線投來,r組隊長下意識渾身一抖。
這是什麼眼神?
他的心開始了狂跳。
為什麼眼中沒有絲毫情緒?
看他的眼神平靜到……
就好像在看一具屍體一般。
巨大的壓迫感襲來,壓的在場所有人直不起腰,心臟不爭氣的開始了狂跳,似乎隻是麵對著她,就已經讓他們精疲力儘了。
這一幕讓r組隊長更加膽寒。
這還沒動手呢,就能有這麼濃鬱的壓迫感,真要動起手來……他們幾個豈能還有命在?
一開始,r組隊長還覺得夏澈不讓這人殺人的囑咐是在虛張聲勢。
畢竟,能靠武力正麵擊敗他們r組的人,還真沒幾個。
可現在,r組隊長不再懷疑夏澈所說的話語,他甚至有點慶幸。
慶幸夏澈沒有直接讓這人要了他們的命。
這種想法相當荒謬,往嚴格了說,就是在不戰而屈人之兵。
但卻無比真實。
真實到讓他不得不信。
“真的不能殺人嗎?”
一道語氣淡漠,但卻清脆如鸝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