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是一種很消耗體力的運動。
為了能讓穆鶯鶯直接就能正常行走,夏澈費了很大功夫,這也就更加消耗體力。
剛走出來的他還想著,能不能借用一下時青檸家的浴室洗一下澡,扭頭便看到了直勾勾盯著他看的吳奇恩。
“……這人誰啊?”
夏澈被盯著看的臉上直發毛,眉頭微微一挑。
難道又是哪個原身在幼時認識的玩伴?
夏澈也拿不準。
自從和時青檸打過照麵後,夏澈回去以後便一直在回憶小時候的事情,可卻始終沒有頭緒。
原身的這段記憶,就好像被一雙無形大手給徹底抹去了一樣。
這種情況屬實罕見,因為哪怕再怎麼記事晚的小孩子,對於自己的童年時期,他們就算想不起來很多東西,但總歸不會出現一點記憶都沒有的情況。
多少還是會有一點的。
可眼前的吳奇恩,夏澈沒有一丁點印象,可對方直勾勾的眼神,就差把“我認識你”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想了想,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夏澈沒有貿然上前,假裝認出了對方之類的。
那樣太假了。
而且很容易就會被戳破。
夏澈將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這才意識到宴會廳那抹詭異的氣氛。
就好像所有人都在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可當自己看過去的時候,對方又趕緊移開,裝作若無其事的和身旁同伴交談。
“發生什麼了嗎?”
夏澈眉頭微微一皺,他的感知很敏銳,因此注意到了不少人在偷偷觀察著自己,或是用餘光,或是像吳奇恩那樣,絲毫不加以掩飾的直勾勾盯著自己。
自己好像在不經意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但具體是因為什麼……
夏澈一頭霧水。
……
“等死吧夏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再也不要忍了,既然沈言心這個賤人注定不屬於我,我也不讓她好過!”
李君羊噙著一抹冷笑,推開門走了進來。
沈言心不是喜歡夏澈嗎?
那他偏要給沈言心喜歡的人弄死!
李君羊可不是願意吃虧的主兒,沈言心是他看上的獵物,就算最後不屬於他,那麼不管便宜了誰,自己都不能讓他好過。
“嗯?”
沉浸在大仇即將得報的李君羊,忽然覺得場中的氣氛無形之中變得有些怪怪的。
就好像自己踏進來的那一刻,空氣中的氣氛就隨之變得古怪了。
一道道讓李君羊不爽的視線從四麵八方投來,隱隱還能聽到什麼“可憐”、“苦主”、“龜男”、“愛她就原諒她”之類的閒言碎語。
讓李君羊一時間連大仇得報的開心都忘了。
“莫名其妙……”
李君羊微微皺起眉頭,隻覺得這些人肯定又在聊什麼見不得人的八卦。
所謂的宴會,其實就是一個高端點的八卦場合。
大家都在的時候,會去八卦那些不在場的彆人的消息,一旦有人先離席,那麼那個人就注定會成為其他人的共同話題。
成為新的八卦。
李君羊向來對這些東西不太感冒,在他看來,所謂的閒言碎語不過是弱者在報團取暖而已,他們不敢當著自己的麵直說那些話,比硬實力又比不過自己,所以隻能趁自己不在聊一些有的沒的。
比如他們李家的發家過程,以及在江市流傳了許久的暴發戶之類的帽子。
對於這些傳言,李君羊嗤之以鼻。
畢竟,機會本就很少,能看到機會並且牢牢把握住機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他們會拿這個當借口來嘲笑李家,不過是因為他們沒把握住機會,所以嫉妒自己家罷了。
不遭人妒是庸才,李君羊很享受這種被人在背後蛐蛐的感覺。
“真可憐……不敢當著我的麵說麼?嘁,虧我還覺得這場宴會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年輕一輩,說不定會有合作的機會,嘛……算了,我也沒興趣跟這群無能之輩合作。”
李君羊冷冷一笑。
這些奇怪的視線根本不能對他造成任何打擊,反而讓他有些享受。
臉上的笑意依舊溫柔,他的偽裝還是那麼完美。
隨手從服務生托著的托盤上取下一杯酒,李君羊四處看了看,沒看到穆鶯鶯的身影。
“奇怪……人呢?”
李君羊晃動著杯中的酒液,忽然想到了什麼,“是因為我剛才凶她了,所以在難過?”
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很快鬆開。
沒事。
女人而已。
剛追到手確實要哄著一點,李君羊能接受穆鶯鶯偶爾跟他鬨一下脾氣,他也很樂意扮演一個對穆鶯鶯百依百順的優秀男朋友。
但這一切都是李君羊給穆鶯鶯編織出來的一場美夢。
隻要等待對方徹底放下戒備的時候,李君羊享用完了這具年輕美貌的肉體,就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蹬開。
在沈言心那裡吃的虧,李君羊發誓要從彆的方麵統統還回去。
殺了夏澈是報仇,玩沈言心的閨蜜亦是。
他才不管這樣做會不會對沈言心造成傷害,李君羊隻管自己解氣就夠了。
“還是去找一下吧……”
李君羊放下酒杯,正欲去找,扭頭便看到了臉色紅撲撲的,關上客房的門走出來的穆鶯鶯。
“君羊。”
穆鶯鶯同時看到了李君羊,嬌軀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一抹難言的古怪湧上心頭,就好像剛剛做完了什麼對不起李君羊的事情一樣,但仔細一想,卻又什麼都沒有。
隻當這抹古怪是錯覺,很快便恢複了柔軟。
“你打完電話啦?”
穆鶯鶯快步走來,笑意盈盈。
剛才的那點不愉快,早就在看到李君羊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嗯,抱歉,剛才有點心情不好,影響到你了。”
李君羊的視線在客房的房門上微微定格,隨即牽起一抹溫柔的笑,淡淡道。
“沒事沒事,誰都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又不是機器人,乾嘛要道歉?”
穆鶯鶯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一點都不介意。
“那就好,對了,你剛才這是……”
李君羊指了指麵前的客房,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