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狗雜種從魏武手中接過信件,立刻就低頭查看裡麵的內容。
和島津元久不同,犬養狗雜種一點也不意外島津元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甚至他全程看都沒看島津元久一眼,表現的就像是完全不認識這個人一樣。
態度和神情,絲毫沒有之前兩人信交的那種熱情,反倒像是有種刻意劃清界限的感覺。
將信中內容看完之後,犬養狗雜種抬起頭來看向魏武。
“汪汪!主人,這封信裡寫的內容是……”
犬養狗雜種將信中的內容大致描述了一番,魏武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
“用倭寇語和漢語把這封信念各一遍。”
犬養狗雜種再次按照要求,用倭寇語和漢語各自念了一遍信中內容。
隨後魏武拿出手機,將兩人念讀的語音重新播放相互印證。
沒毛病,除了聲線不同之外,發音和語調都是一模一樣,可以確定島津元久沒有耍花樣。
與此同時,犬養狗雜種在旁邊看到魏武做的事情,立刻就明白他的目的。
雖然搞不懂那神奇的小盒子為什麼會這麼神奇,但這段時間犬養狗雜種也有些習慣了。
在揣摩到魏武的心思之後,犬養狗雜種立刻就在旁邊說道:
“汪汪!主人,您是擔心島津元久在這封信上麵做手腳嗎?”
“沒錯!”
聽到犬養狗雜種說的話,魏武隨口回應了一句,然後又繼續問道:
“怎麼,你發現問題了?”
“嗯,是的主人。”
原本魏武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犬養狗雜種還真給出了答案,魏武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另一邊,島津元久聽到犬養狗雜種說的話,當場就急了。
“少貳由男,你怎麼能這樣,咱們兩家怎麼說也是世交,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這封信我念過,你也念過,所有內容一字不差,沒有透露任何信息,我哪裡做手腳了!”
“你這狗雜種,難怪會取這種名字,你果真就是個栽贓陷害的狗雜種!!”
聽到島津元久這番話,魏武轉頭朝犬養狗雜種這邊看了一眼,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憑良心說,島津元久和犬養狗雜種兩人,魏武肯定是更相信犬養狗雜種說的話。
哪怕是島津元久的語氣,情緒都非常到位,將自己的委屈全都表現出來了。
甚至都開始對犬養狗雜種人身攻擊,但依舊沒能讓魏武相信他說的話。
但是,這個時候魏武偏偏就不開口,隻要他不說話,犬養狗雜種就會急於證明自己。
事實證明魏武的做法是對了。
犬養狗雜種看到魏武看了自己一眼,但是又不說,心裡立刻就慌了。
“島津元久,你彆以為你這麼說主人就會相信你,我說你有問題從來就不是冤枉你。”
犬養狗雜種先是急切的開口懟了島津元久一句,然後趕緊轉頭看向魏武解釋。
“主人,島津元久這封信的內容確實沒問題,但是,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在我們這裡,隻要是有權有領地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家紋,這點您也知道對吧!”
關於這件事魏武確實有所了解,並且家紋這個東西應該算是倭寇流傳已久的習俗。
以至於在後世,即便是三口組這樣黑幫組織都有類似的專屬標誌。
當初,魏武占據佐賀城大名府的時候,院牆上就掛著屬於犬養狗雜種家族的家紋。
雖然不知道犬養狗雜種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但魏武還是點了點頭回應了一下。
見到魏武點頭,犬養狗雜種這才繼續解釋著說道:
“主人,您可能不知道,在我們這邊除了家紋之外,不少家族都有專屬於自己的暗語。”
“同時,關係親密的家族之間也有暗語,之前我和島津元久書信來往的時候,就用過。”
說話間,犬養狗雜種直接從懷中取出一遝信件,從其中翻找出一張遞給魏武。
“主人您看,這是我給島津元久寫的信,第一句寫的是百忙之中打擾您,不好意思。”
“但是,在正式的書信往來之中,真正固定的開頭會寫承蒙關照,而我沒有這麼寫。”
看著犬養狗雜種遞來的信紙,魏武並沒有伸手接過來,反而直接將其推到一邊。
主要是他根本看不懂倭寇文字,就算拿過來了也隻是手中多個東西。
但是,從犬養狗雜種現在的舉動就足以證明他說的是實話,畢竟白紙黑字做不得假。
雖然魏武沒有接信紙,但犬養狗雜種還是看得出來,魏武相信了他的話。
將信紙收回後,犬養狗雜種拿起島津元久寫的那封信,再次開口說道:
“雖然其他家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島津家是有暗語的,這是我父親親口告訴我的。”
“在大家族的信件之中,任何重要的情報信息,都一定會用暗語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島津元久身為島津家族的繼承人,在送回軍事情報的時候,居然沒有使用任何暗語。”
“如果這封信送到島津氏久手中,他發現信上沒有暗語,立刻就會明白他兒子出事了!”
難怪犬養狗雜種剛才說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原來根源出在這裡。
涉及到軍事調動的情報,卻沒有暗語驗明身份,那這封信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結合信中的內容,但凡腦子正常的人都明白,這封信中真正蘊含的信息。
想到這裡,魏武緩緩轉過頭來看向島津元久,後者的身體立刻就僵硬了。
“大,大人,您,您聽我解釋,我,我是擔心您誤會,所以才不敢在信中加暗語,我……”
啪!
就在島津元久開口辯解之時,魏武陡然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島津元久的嘴巴就被沈林的手死死捂住,將他後麵的話硬生生憋回去了。
這下島津元久徹底慌了,不能說話,他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眼前這個人明顯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接下來還不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麼。
就在他驚慌之時,耳邊再次聽到魏武的說話聲。
“我懶得聽你解釋,有話就跟我這手下說去吧!隻要你能撐得住就行。”
說完,魏武又轉過頭來看向沈林。
“我很討厭這個人,讓他變老實一點!”
魏武這句話剛說完,沈林眼中立刻就爆出凶光,把島津元久嚇的褲子都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