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美鳳有心眼嗎,答案是有,但是不多。她雖然是佤邦五公主,處於權力的核心,但是老鮑將她保護的太好了,這就讓她的心,始終是一片淨土。
而老鮑和張靜瑤在想什麼,葉青同樣也一清二楚。
但這種算計,對他來說無所謂!
他想借用鮑美鳳的身份,聯手克欽,崩龍,恐嚇軍政府當局,從而順利開發君爺山金礦。
但鮑美鳳也不是不可以取代的!
三井伊雪同樣也可以做到。
因此,讓鮑美鳳前往普爾,同樣可以讓位於普爾的產業集群,成為合資企業。
至於管理權限,依然會掌控在以安夢溪為首的紅星集團高層手中。
這就導致了,不管是誰空降普爾,都是一個傀儡而已。
他的真正目的,就是讓位於普爾的產業集群,成為合資企業而已。
國內是披著法製外衣的人治社會,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無法得到有效保障,但是,國內終究是國際大家庭的成員之一,麵對外資企業,必須講法律。
鮑美鳳最討厭的是,葉青無論什麼時候,都這種風輕雲淡,智珠在握的樣子,跺著腳道:“你說句話啊!”
葉青很嚴肅的看了她一眼:“不管你去哪兒,都是紅星集團的高管,權衡利弊是必必須學會的本事,我是你的靠山不假,但卻不是你的腦子,有些事必須是你自己做出決斷。”
這個道理鮑美鳳當然懂,就如紅星集團而言,除非是重大事件,安夢溪都不會向葉青請示報告,而是一言獨裁!
換句話說,紅星集團的正常運營,有葉青和沒葉青都一樣,甚至,如果葉青事事過問,紅星集團也不會發展的這樣快:“但是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葉青依然不肯正麵回答。一邊做菜一邊回答:“我之所以放任紅星集團不管,不僅是因為,我百分百的相信安夢溪,而是我堅信,讓專業的人去做專業的事兒,才是最佳的選擇。
至於企業經營,就跟賭石一樣,賭垮是常有的事兒,但是經驗,卻是從一次次的賭垮中總結出來的。因此,在企業經營管理中,我允許任何人出錯,隻要知錯能改就行。”
他回頭看著鮑美鳳和黎新月:“我唯一的責任,就是給你們兜底。所以,做生意是賠是賺,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要從失敗中總結經驗,快速成為一個合格的企業高管。”
黎新月狐疑道:“你就真的不怕我們賠錢!”
葉青回頭看了她一眼:“黎丫頭,我做的這些生意,有賠錢的可能嗎?”
“額!”黎新月一腦門子的黑線,葉青做的這些生意,不是對緬商業壟斷,就是軍火,其次就是礦產,這種生意隻要管理者不是傻子,都能賺錢,唯一的區彆就是多賺少賺而已。
葉青繼續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就算你們被人算計了,賠了一筆錢,我也可以通過彆的生意,將這筆錢賺回來,比如軍火,誰要敢坑我,我就提高軍火的銷售價格,坑我一塊,我提價十塊”
黎新月點點頭,軍火生意,是葉青獨自掌控的,紅星集團要做的事兒,就是倉儲和運輸而已。至於緬北各族幾乎都沒軍火生產能力,所以,從葉青手中購買了槍炮之後,還要繼續購買炮彈和子彈。
而這小子還是一個睚眥必報的性格,你敢坑我一塊,我就要十倍百倍的賺回來。
這就跟文遠山做賭石生意一樣,我認真跟你做生意,你最好老實點,要不然,仙丹伺候,坑的你傾家蕩產!
願賭服輸這句話,根本就不能用在這對師徒身上。
他不騙你,就已經很有良心了,你要上杆子找坑,他絕對不介意,將坑挖深點兒。
而葉青跟文遠山還有不一樣的地方,他是真的敢殺人,而且,他還有能力殺人。
你不跟我講規矩,我就跟你論刀槍
跟這種人做生意,一旦不講規矩,隨時可能刀斧加身!
就算在國內也是如此,李由,熊慶,在延伸到魔都資本的掌舵人熊靜,國資的某些大佬,都是如此。
就連跟三井安康合作,其實也這樣。
做生意賠了我認,但是你要是敢坑我,我就要你的命!
蠻橫,霸道,不講理!
黎新月嫣然一笑:“我終於明白,向前伯伯為什麼讓唐嫣表姐來紅星集團了。”
就算臉皮厚如城牆,葉青也是老臉一紅。
說話間,唐嫣帶著馬睿和小鬼走了進來:“新月,你告訴我,向前叔叔為什麼讓我來緬北?”
黎新月笑看了正在炒菜做飯的葉青一眼:“葉青不是一個正經的商人,紅星集團也不是一個正經的集團公司,從紅星集團創立之初,它的核心就是馬幫。
馬幫不僅僅在緬北跟各族做生意,在緬北還是一個刀槍武裝的幫派,用武力手段,用人命樹立權威。
如果你放大去看,紅星集團還是一個帝國。
安夢溪就是紅星女帝,一言九鼎,誰敢忤逆她,隻有一死而已。
而葉青,就是女帝身後的男人!”
“額!”唐嫣也是一腦門子的黑線,她猜到了馬幫,卻沒猜到帝國,但認真想想,特麼的還真是這樣。
紅星集團跟國內彆的企業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擁有自己的暴力執法部門。
紅星集團就是發展壯大的馬幫,旗下的員工在國內犯了錯誤,處罰他們的不是法律,而是幫規。
在緬北,卻是子彈!
所以,你說紅星集團是馬幫也行,說它是帝國也可,反正在紅星集團,有一套獨立於司法係統之外的運行機製。
而讓人感覺恐怖的是,所有紅星集團的員工,都默認這種運行機製。
這就讓紅星集團成了一個獨立王國。
唐嫣看著在灶台忙活的葉青,卻一點沒幫忙的意思,唐大姑娘,從來就十指不沾陽春水,做飯是不可能做飯的,這輩子是不可能做飯的。
“表弟,你就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嗎?”
葉青回頭掃了堵在廚房門口的眾女一眼,心中滿是無奈,雖然你們都是美女,但畢竟是女的,豈不是上得廳堂,下的廚房,一點兒身為女人的覺悟都沒有。
馬睿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沒好氣道:“看什麼看,本姑娘最擅長的就是將人大卸八塊,我切的肉,你敢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