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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河西怎麼還沒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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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之勇無須贅述,威震天下,千古無二,極具數值之美。

死相也是真的慘!

單說霸王沒毛病,單說西楚也還行,但西楚霸王湊在一起……

向遠摸了摸脖頸,又摸了摸胳膊腿,明知道這個梗在乾淵界不好使,還是忍不住有些發怵。

萬一呢!

“令月,‘霸’這個字和我恭謙純良、儒雅和善的君子之風不符,有沒有一種可能,現在換個封號還來得及?”向遠黑著臉問道。

蕭令月沒說話,給了向遠一個白眼。

純內人,恭謙純良、儒雅和善,這八字和向遠沒有半點關係,而且不喜歡就改,這操作不是挺‘霸’王的嘛!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蕭令月讓向遠彆胡思亂想,消息已經傳出去了,這時候讓神都收回成命再換一個封號,蕭氏的臉還要不要了?

“異姓王已經很不要臉了,再不要臉一下又有何妨?”向遠嘀嘀咕咕,他感覺問題不大,應該是可以操作的。

霸王的封號由來和白雲、忘劍兩家山莊覆滅,資產被天宗吞並有直接關係,按向遠的說法,白雲山莊為妖族大本營,忘劍山莊為上周後裔,是西楚、三國,乃至乾淵界人族的大隱患,必須出重拳,堅決予以打擊。

因為是一家之言,死無對證,在神都蕭氏看來,則是另一種版本。

向遠以少宗主的身份得天宗認可之後,擋在昭王府麵前的隻剩下景王府,景王蕭寧的背後支持者為白雲山莊、忘劍山莊。

然後宗主和少宗主上門,和兩家進行了一番友好會晤。

事後,兩家山莊覆滅,淪為妖族和上周餘孽。

如此霸道的操作,其他封號壓不住,更不配上,西楚霸王沒毛病。

聽完蕭令月的講述,向遠更無語了:“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老實人什麼時候才有出頭之日……令月你也看到了,為夫經常被人誤會,滿身是嘴都說不清,以後你誤會我的時候,一定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鬼才聽你狡辯!

向遠這一套在家學淵源的蕭令月麵前不好使,不僅沒用,還提醒了蕭令月,後者指了指被掛在天上的青鸞鳥:“師尊從何處得來的靈獸,我上次還未曾看見。”

“這話問的,好像我肯定知道一樣……”

向遠不滿嘀咕,蕭令月一本正經陰陽怪氣,分明在說他和白無豔有一腿。

豈有此理,你怎麼能懷疑自己的師尊和夫君呢,你要相信他們。

“少廢話,如實道來!”

“是這樣子的……”

向遠講明青鸞鳥的由來,蕭令月當即說道:“師尊的坐騎就是師尊的坐騎,和你無關,彆讓我看到你騎在青鸞鳥身上。”

“……”

幾個意思,是絕對不能騎,還是當麵不能騎?

你說的是青鸞鳥,還是你師尊?

昭王府的學問太深了,夫人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向遠心下吐槽,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自從禪兒之後,蕭令月對他的成見就與日俱增,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搬不開這座大山。

向遠滿腹牢騷,但是……

還能離了咋地,他委屈點,就這麼過吧!

兩人離了山巔,一路上,蕭令月緊緊抱著向遠的胳膊,偏偏又做賊一般專走小路。

怕同門看見,又怕師尊看不見。

到了半山腰,抵達自己獨門獨戶的小院,蕭令月這才鬆了口氣,放開向遠的胳膊。

蕭令月走門,向遠翻牆。

進了屋,蕭令月便火急火燎開啟了雙修模式,知道的,她是在雙修,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宣示主權呢!

事罷,蕭令月端坐鏡前,因為中途未曾出現變故,比如一隻手突然伸出,強行將她的夫君擄走之類的,故而鬱悶的心情好轉了許多。

向遠手握木梳,低頭道:“令月,有沒有想過換一種發妝,比如娘親那樣的。”

蕭令月俏臉微紅,看著鏡中等待梳妝的自己,認真糾結了片刻,還是選擇了之前的發妝。

還沒成親呢,被人問起來多不好意思。

“昭王府已經搬到了神都……”

蕭令月享受向遠無微不至的照顧,講述這幾天的見聞,順勢陰陽怪氣了一下,某些人消失了好幾天,不知何故被她在無雙宮找到了。

純屬偶遇,實在太巧了!

向遠一言不發,也不狡辯這幾天為白無豔療傷,萬一被詢問治療過程,讓他怎麼繼續狡辯?

我在外麵打零工,補貼家用?

雖然但是,太容易引起誤會了。

向遠聽到昭王府現在的情況,感慨犬父出息了。

不管出不出意外,有天宗、黃泉道、劍心齋、無雙宮、大覺寺、本心道、太安劉氏、神都蕭氏支持的蕭衍都必然稱帝。

誰敢不同意,神都蕭氏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就蕭衍背後的這些勢力,他不來神都當皇帝,蕭氏那些個族老睡覺都不踏實。

蕭衍成為昭王的時候,這家子就亂了一段時間,人多,吃飯的嘴也多,做飯的鍋自然多了起來,排排坐分果果,方方麵麵都要照顧,遠不是外人眼中‘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麼簡單。

當時,蕭潛出力最大,本身又是長子,他當世子大家都是服氣的。

不服也得憋著,他是真的行。

這一次,蕭潛不行了,和蕭衍一起躺著被人抬進了皇宮,他當太子,大家都是不服氣的。

蕭衍能當皇帝,出力最大的人是向遠,因為智勇雙拳,未曾有功高蓋主的說法,霸王實至名歸,沒人敢拿異姓說事兒。

向遠不姓蕭,封王已到極點,也沒人假設他想當太子,都認為沒有這種可能性。

彆說天宗少宗主了,就是黃泉道左使也比太子更有牌麵!

之前蕭令月就說過,死個皇帝而已,多大點事,換個新的就好了。

皇帝尚且如此,更彆提太子了。

向遠頂著這一堆頭銜給西楚當太子,實在太掉價了。

所以,向遠股份最多,但真沒人認為他會屈尊,隻看目前昭王府的股份,蕭潛持有的原始股固然被稀釋了不少,依舊是太子當仁不讓之選。

有資格和蕭潛競爭的,目前隻有兩個。

蕭何。

蕭棟。

“???”

向遠腦門飄過一串問號,抬手打斷道:“令月,我插個嘴,這兩位臥龍鳳雛何德何能,有資格和蕭潛競爭太子之位?”

臥龍鳳雛是褒義詞,指代傑出人才,但向遠陰陽怪氣的語氣怎麼聽都是損人,使得蕭令月沒好氣道:“不許這麼說大哥,彆人不知道,你還不了解他嗎?”

“就是因為太了解……”

向遠一臉認真,蕭何穿了黃袍不像太子,而且昭王府能有今天,和一直在外浪的蕭何沒有半點關係。

“怎麼沒關係了,兄長把你推薦給了父親。”

“……”

好有道理!

向遠心悅誠服,找不著反駁的理由,蕭衍能當皇帝,蕭何厥功至偉,堪稱首功。

蕭令月接著說道:“關於立長還是立賢……”

向遠接著打斷,繼續插嘴道:“立賢什麼的……令月你彆瞪眼,我打小就實誠,喜歡說大實話,兄長是挺招人嫌的。”

“兄長把你推薦給父親,哪裡不賢了?”

“……”

向遠狠狠翻了下白眼,認慫道:“行吧,兄長慧眼識人,謀劃千裡之外,實在太賢了,為夫挑不出毛病,更不該在你麵前說他壞話,那蕭棟呢,這小子也配稱賢?”

不是向遠看不起蕭棟,而是後者就一路人,沒有值得他看得起的表現。

向遠見過蕭棟兩麵,第一次,蕭棟目中無人、自命不凡,第二次,蕭棟跪舔大覺寺,思之令人發笑。

相較蕭何、蕭潛這等年少早慧,很早便確定人生目標且付諸行動的天才,蕭棟真正做到了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河西怎麼還沒到。

壓根就沒賢可言。

蕭棟當太子,向遠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他出力這麼大,把蕭衍捧上位,不是讓蕭棟來當太子的。

向遠心中太子的首選是蕭何,自家兄弟,玩歸玩鬨歸鬨,有好處肯定先讓自己人上,哪怕蕭何真沒那個本事,向遠振臂一呼,天宗少宗主、黃泉道左使、無雙宮傳家寶、劍心齋鎮派之寶等人也能把蕭何捧上去。

就跟捧蕭衍一樣,說你行你就行,你自己說不行都行!

第二誌願是蕭潛,白胖子溫潤如五花玉,明君之選,向遠對他很有好感,若非蕭何這位大舅哥太親,願舉雙手雙腳讚成。

蕭棟……

什麼亂七八糟的,竟然被列入了候選人名單,神都蕭氏果然是個草台班子。

聽到向遠這番不屑言論,蕭令月心下讚同,並未表示出來,說道:“蕭棟之所以有賢,是因為他找來了大覺寺,而且大覺寺還隱晦發聲,願意支持他成為太子。”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夫人細嗦這段。”

向遠眉頭一挑,之前就覺得大覺寺入局有些古怪,靈秀回答傳經天下,他嗤之以鼻,現在又加入儲君爭奪,問題更大了。

還有,真是為了爭奪儲君,投資蕭潛不是更好,投資蕭棟圖個啥?

圖他眼高手低、魯莽草率、利欲熏心,比蕭潛更好控製?

這麼一想,向遠感覺大覺寺也是幕後黑手的棋子,一計不成又施一計,誓要把西楚折騰散架。

蕭令月不清楚大覺寺為何支持蕭棟,她也覺得很不合理,講述這幾天在昭王府和皇宮的所見所聞,因為大覺寺發聲,其他人又不說話,蕭棟的呼聲頗高。

外在的呼聲蕭令月沒興趣,隻看昭王府內部的呼聲,蕭衍有不少濫竽充數的義子和蕭棟走得很近,這些人在蕭潛處不受待見,便抱住了蕭棟的大腿,打著新帝義子的名義四下奔走,在神都為蕭棟拉了不少讚助。

“有本事的不說話,沒本事的瞎蹦躂,跳梁小醜……”

向遠對蕭棟本就觀感一般,這下更嫌棄了,挑眉看向蕭令月,將夫人抱在腿上:“大舅哥怎麼說,他有沒有興趣當太子?”

蕭令月搖了搖頭,她問過蕭何,後者直言,比起太子、皇帝什麼的,更喜歡京畿右六司,尤其是皇城司,想當臥底帶頭大哥不是一天兩天了。

向遠微微點頭,他此前也曾詢問過蕭何,得到的答複是閒不住,沒有坐辦公室的命。

這種逗比是典型的哈士奇,不放外麵溜達,不把精力耗乾淨,肯定會把家拆了。

而且,向遠還知道,蕭何因為上次臥底天刀宗,和濟無舟扯上了關係,破舢板對其頗為欣賞,有將其挖到天宗辦事的想法。

這麼一比,太子什麼的,對蕭何更沒誘惑力了。

“那麼,夫人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你我的孩子……”

向遠咬著蕭令月的耳朵,他沒有當皇帝的想法,但蕭太後什麼的,一聽就很有意思。

一聽就沒安好心!

蕭令月輕啐一聲,板著臉說了些三千世界浩渺,乾坤宇宙宏大,都是些高深的大道理,沒有點破向遠的居心不良。

“那算了,反正隻要不是蕭棟,誰都行。”

向遠聳聳肩,帶上蕭令月挪移空間抵達神都,一步到位,直接抵達皇宮,稍加感應一番,當即滿臉黑線。

原意是尋找蕭何,結果蕭何沒看到,看到了某個偷偷摸摸的蕭衍。

新君雖未登基,但消息已經放出去了,隻待良辰吉日,蕭衍便可正式坐上那把龍椅。

按理說,蕭衍現在的家就是皇宮,在自家不至於做賊一般,可如果他出現在後宮深院,這座幾乎與世隔絕的院子裡住著前任老皇帝的遺孀,比如前皇後、貴妃什麼的,確實該低調些。

是娘娘們不甘平庸樂善好施,還是蕭衍誤入此地仗義疏財,向遠不予評價,扭頭就向蕭令月傳達了所見所聞。

看到沒,你夫君是真的好,至少他不會和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

有蕭衍這等教科書級彆的反麵案例擺著,向遠不知不覺間腰板都挺直了。

蕭令月則抬手扶額,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傳音告知程虞靈,講明蕭衍所在,便拉著向遠離開了皇宮。

“先看看再走唄,又不缺這點時間……”

向遠暗道可惜,被蕭令月拽出皇宮,心還在蕭衍身上,樂道:“太子很重要,滿朝文武都在看著,皇後也很重要,咱娘親有沒有和你說過,她想當這個皇後?”

眾所周知,昭王府有九位王妃,一碗水端平,誰也不比誰高貴。

稱帝之後,蕭衍再想一碗水端平可就難了,他這個皇帝頭上還有蕭氏宗族,一群白胡子老頭子站出來,蕭衍不從也得從,勢必要從九位王妃裡選一個出來母儀天下。

蕭令月眼角一抽,扭頭看向彆處。

向遠一看就知,程虞靈不僅有想法,還付諸行動,將此事告知了蕭令月,蕭令月不想摻和家裡的破事,也不想讓向遠摻和進去,便什麼都沒說。

“令月,你這樣不行啊,咱們當兒女的,講究一個孝順,娘親既然有想法,咱們就該……”

“哼,你不是隻有一位嶽母!”

“……”

向遠一聽就沉默了,光顧著呲牙看樂子,忘了他在昭王府,不,在皇宮還有一位嶽母陳巧風。

程虞靈成了皇後,肯定會成天四下串門,一口一個妹妹,姐姐的鳳冠好不好看。

然後陳巧風就會很鬱悶,同樣有著公主婚約的蕭令煙顏麵大失,自怨自艾之下,遲早要患上玉玉症。

這哪是程虞靈打這對母女的臉,分明是他向某人在動手。

昭王府的水果然很深,一個不小心,他也成了樂子的一部分。

“說話呀!啞巴了?”

“沒什麼好說的,娘親既然有想法,咱們這些當兒女的,就該稱了她的心思。”向遠臉色不變道。

“那令煙妹妹怎麼辦?”

蕭令月唉聲歎氣,為蕭令煙感到不值,說了些遇人不淑的話:“被人冷落的滋味可不好受,妹妹黯然傷神,還要對你強顏歡笑,多可憐啊!”

呃,她不是你姐姐嗎?

收收味,彆把昭王府的不正之風帶進霸王府。

向遠滿臉黑線,程虞靈不僅是嶽母,還是結拜兄長的母親,更是他心甘情願喊了一聲娘親的存在,論關係親近,遠不是陳巧風可比的,這道題並不難解。

程虞靈親手縫製的那身衣服,向遠現在還收著呢!

退一萬步,這可是白宮主的弟子,蕭令月的師姐,各種意義上的自家人。

聽到向遠堅持意見,蕭令月嘴角微微勾起,扭頭看向一旁,小聲道:“家裡的事兒你彆管,越管越亂,我知道你的心思就行了。”

“那娘親……”

“有你這位西楚霸王在,蕭氏宗族不會讓其他人當皇後。”蕭令月言簡意賅,現實就是這麼簡單。

話雖如此,向遠的態度依舊讓她很滿意,她不說自己,隻說娘親沒白疼向遠。

兩人在神都長街晃悠了一圈,向遠猛然想到了什麼,元神感應之下,果然如他所料。

“走,今晚飯局有著落了。”

————

神都郊外,養心山莊。

庭院內,一白一黑、一帥一醜兩人坐著燒烤。

蕭何。

許繼先。

“神都的牛羊就是香,可惜沒有菌子,那才叫彆有一番風味,為兄還是更喜歡南疆。”許繼先咂嘴道。

“這還不簡單,為兄我回去找人,給你批個條子,以後你想去哪就去哪。”蕭何大手一揮,今時不同往日,這種小事他做主就好了。

什麼,不行?

你等著,蕭某的二弟向遠來和你說,到時多備幾張椅子,不然坐不下那麼多人。

許繼先聞言,老馬臉更黑了,上下打量蕭何,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貨居然有一天把家搬進了皇宮。

一想到蕭何成了皇子,以後還有可能成為太子,甚至皇帝,他手裡的燒烤立馬不香了。

蕭何嘿嘿怪笑,擠眉弄眼道:“許兄,本皇子賞你一個自由之身,你該跪下來千恩萬謝才對。”

你做夢!

許繼先哼哼兩聲,顫巍巍端起酒杯潤了下喉嚨,看了眼院子後方:“為兄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不像以前,想去哪就去哪……”

說著,唏噓感歎,成家之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以後蕭何再有上青樓之類的低級趣味,不要再來找他了。

成家!守身如玉!謝邀!

不要臉的玩意,你那是守身如玉嗎,有本事你說話的時候手彆抖啊!

蕭何一臉鄙夷,他可不慣著許繼先,對於這種厚顏無恥之輩,向來當麵揭穿。

許繼先聽了也不惱,看著大噴特噴的蕭何,憨厚老實撓了撓頭:“今日沒菌子也就罷了,還沒小遠哥,實乃人生兩大憾事。”

“彆提這個名字,聽著晦氣!”

蕭何的臉一瞬間比許繼先還黑,口吐芬芳,罵罵咧咧,說到最後,眼圈都紅了。

無他,妹妹被豬拱了!

許繼先老臉更加憨厚,不解道:“蕭兄,小遠哥可是你結拜的好兄弟,何故臭嘴相迎,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啊呀,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批條子,把你發配回德州,再一紙條子,把院子裡這些寡婦全部找個好人家嫁了?”蕭何大怒。

欺人太甚!

許繼先跟著大怒,痛斥蕭何欺軟怕硬,自己沒護住妹妹,轉頭欺負他這個老實人。

蕭何更怒了。

於是乎,向遠一進門就看到蕭何在打許繼先。

蕭令月:

早說是這種飯局,她就不來了。

蕭令月對向遠的狐朋狗友無甚好感,哪怕狗裡麵有她親哥哥蕭何,白了向遠一眼,直接轉身離去。

說了多少遍,彆和這種人來往,都是他們把你帶壞了!

“小遠哥救我!”

許繼先趴在地上,伸出手求救,深吸一口氣,把最後一點力氣用上:“蕭兄彆鬨了,小遠哥把夫人帶了過來,咱不能給他丟臉。”

“你這廝,今天就弄死你!”

蕭何悲憤欲絕,盯著向遠,高呼要和許繼先同歸於儘。

“嘿嘿嘿……”

向遠搓手上前,一邊享用現成的燒烤,一邊看現成的狗咬狗。

“沒有菌子,差了點味道。”

……

鏡頭一轉,向遠取來南疆當地的菌子,五顏六色的,看起來很鮮豔。

他仗著百毒不侵的身板,吃東西從不忌口,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將兩串半生不熟的菌子塞在了蕭何和許繼先手中。

多大點逝,有的吃就行,彆挑三揀四的。

“……”x2

也不是不能吃!x2

燒烤架邊上,向遠和許繼先邊吃邊聊,空氣中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氣氛裡沒有蕭何,一邊盯著向遠,咬牙吃著燒烤,一邊陰陽怪氣:“喲,這不是向王爺嘛,不在您的王府納福,來養心山莊作甚,許兄可沒有妹妹!”

“啊,我都有王府了?”向遠詫異道。

蕭令月剛剛可沒提這茬。

“不止呢,兩處王府,神都有一行宮,封地在鎮滇府。”

蕭何哼哼唧唧講述,神都的行宮沒什麼好說的,不值億提,關山道鎮滇府的霸王府很有說法。

原本的昭王府,重新修建一番,再掛上新牌匾,以後就是向遠的霸王府了。

昭王府的前主人是新君,按理說要避嫌的,王府至少要空上百八十年。

但某個願意透露姓名的蕭氏宗師蕭峰表示,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向遠為德州人氏,王府必須設在關山道,距離南疆和天宗都很近,便於他在老鄉們家門口溜達。

昭王府是關山道最大的王府,很符合霸王要麼不要,要就要最好的氣質。

至於避嫌……

這有什麼好避的,霸王不嫌棄就行了。

“蕭峰這小子辦事還是這麼靠譜……”

向遠聞言點頭,昭王府確實很大,尤其是後院,翻修一下,未嘗不是……

等會兒,這不又變成昭王府了嘛!

“向王爺不在王府納福就算了,怎麼連行宮都不去?”

蕭何紅著眼睛道:“為兄可是聽說了,行宮剛掛上招牌的第一天,就有兩位公主搬了進去,都有人改口稱王妃了。”

“……”

難怪令月剛剛沒提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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