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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西王母的不死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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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豔閉目無言,乾淵界確實有一個‘她’,她能明悟前世,能掌控閻浮門,還是拜對方所賜。

因為某些原因,白無豔並不喜歡這個死而不滅的‘她’,幾乎沒什麼來往,看到素染劍尊手中的玉璧,才想起這個低調無比的‘她’。

為什麼要將玉璧交給素染劍尊,究竟是什麼考慮?

白無豔心頭浮想聯翩,打算返回乾淵界之後和其見一麵。

白無豔盤在向遠懷中,心心相印,素染劍尊沒能看到她皺眉思索的模樣,見其懷抱大藥,體位頗為曖昧,雙目放光的同時亦焦急萬分。

天帝一擊重創三人,向遠為人形大藥,自己補自己,很快便活蹦亂跳,白無豔得向遠,亦有外補之大藥,唯獨她兩手空空,隻能在邊上看著。

雖說這出戲確實很好看,但代價也十分慘重,再不想辦法自救,就該輪到白無豔居高臨下看她了。

落在白無豔手中會是什麼下場,素染劍尊隻是一想便頭皮發麻,俏臉上擠出嬌憨笑容,朝向遠擠了擠眼睛。

也分我一點唄!

白無豔的元神虛弱到難以駕馭肉身,咬住向遠的脖頸都無法破皮,素染劍尊也一樣,拿出吸管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著向遠,試圖賣萌換取血藥。

活命嘛,不寒磣!

向遠一臉嫌棄看著素染劍尊,就性格而言,他更喜歡白無豔這種冰山款式,話少、事少、表情少,隻要將富婆哄開心,出手就格外大方。

素染劍尊太歡快了,道德底線靈活、臉皮厚度視情況而定、動不動就強詞奪理……

和他很像!

因為像,導致同性相斥。

話雖如此,該救還是要救一下的,最起碼,白無豔施暴的時候,素染劍尊有還手的力氣。

向遠拖住白無豔的手抬起一隻,掌心鑽出幾條血管,朝著素染劍尊的脖頸纏繞而去。

素染劍尊大喜,但很快就笑不出聲了。

白無豔心有所感,抬臂搭在向遠胳膊上,將這隻手按了回去。

向遠雙手托臀,將白無豔往懷中撈了撈,耳邊低語道:“天庭雖退,未必不會卷土重來,閻浮門不知何故還未開啟,若想守住西昆侖,劍尊必不可少,白鳳師姐不缺大藥,施舍一些也顯得你心胸寬廣。”

“本座從不是心胸寬廣之人。”白無豔淡淡說道。

“……”

此言差矣,你分明就是。

向遠還想再說什麼,白無豔一口咬住其脖頸,得血藥入體,安心修養乾涸的元神。

片刻後,在向遠背後撓了兩下,讓他彆愣著,趕緊動起來。

這可是你讓我動的,被門縫劍尊看了笑話,以後彆怪我!

向遠聞言閉目,元神湧入白無豔體內,雙修療傷,使其元神進入入定狀態。

同一時間,有幾條血管從向遠手中鑽出,順著蓮台蠕動爬行,遊走素染劍尊背後,刺入其脖頸,將血藥送入動脈之中。

藥量不如白無豔,也無雙修代勞,但素染劍尊不嫌棄,她和向遠可算一脈,得血藥修行的效率遠在白無豔之上,自信能比白無豔先把傷養好。

先恢複些體力,免得任其宰割!

先恢複些體力,再收拾這賤婢!

半個時辰後,白無豔結束補藥,雙眸睜開,眼底寒芒一閃,猛地回頭望去。

幾乎是同一瞬間,一道紅光收回向遠袖口,快得像是錯覺。

白無豔冷哼一聲,很是不滿瞪了向遠一眼,見其閉目裝死,抬手一招,取來無劫劍。

劍未至。

她元神傷勢未愈,無法取回被九品金蓮鎮壓的無劫劍,除了身上的雲織天衣,無垢白蓮、純白金輪亦無法召回,紋絲不動懸於九品金蓮之中。

豈有此理,當著本座的麵護那賤婢!

白無豔大怒,不滿起身推開白眼狼,後者依舊閉目不醒,似是深度入定,即便世界末日天塌了也醒不過來。

白無豔並指成劍,指尖凝聚一縷森寒劍氣,直刺素染劍尊眉心。

素染劍尊早有防備,笑嘻嘻地一偏頭,避開劍指後,挑釁道:“好厲害的血藥,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西王母的不死藥?”

嘗試召喚逆劫劍和求道蓮心燈,均以失敗告終。

“閉嘴!”

白無豔冷斥,劍光淩厲如寒霜,劍勢煌煌如大日,招招直逼要害。

素染劍尊拍地而起,以劍指對劍指,在丈餘寬的蓮台上和白無豔鬥了起來。

霎時間,蓮台之上寒光四射,劍氣縱橫,兩人身影交錯,劍指交鋒間,似有金鐵交鳴之聲,氣浪震動,腳下蓮台都跟著震顫起來。

吱呀!

劍氣餘波襲來,刮過向遠的小白臉,劃開一道磨牙的刺耳聲。

他悄悄睜開一隻眼,默默往旁邊挪了挪,心頭無語到了極點,剛恢複一點力氣就打了起來,元神傷勢痊愈,豈不是要把瑤池聖地拆了才肯罷休。

兩位女強人傷得很慘,現在體虛無力,無法取回被鎮壓的法寶,過兩天就不好說了,屆時大動乾戈,雙雙重傷,這傷不得養個百八十年才能好?

向遠想想就一陣頭皮發麻,若能儘快脫身此地,就是讓他在霸王府後院左擁右抱,一手昭王府學渣,一手文藝女青年,看夫人和娘子扭打在一處,他也樂意啊!

嘶啦!

一道布帛撕裂聲傳來,向遠挑眉看去,素染劍尊胸前衣襟被劍指劃開,些許白皙外露,使其臉色格外難看。

並非比劍輸了一招半式,而是裝備不如人。

白無豔身上有雲織天衣,防禦拉滿,素染劍尊身上雖也有一件護體寶衣,但和雲織天衣相比,幾乎可算白板。

尤其是元神未愈的情況下,這件護體寶衣無法激發有效防禦,做不到雲織天衣那般自動護主,和尋常衣物無甚區彆。

故而,同樣的劍招殺傷之下,白無豔微微一晃便無事,素染劍尊直接春光乍現。

豈有此理,她犯規!

不對,你拉偏架!

素染劍尊怒視向遠,要求裁判沒收雲織天衣,和其他法寶一般,一同被九品金蓮鎮壓。

向遠撇撇嘴,沒有理會。

哪那麼多要求,能活命就行了,要什麼自行車!

就你還要公平,當謎語人的時候乾什麼去了!

快樂守恒定律的含金量穩定在線,素染劍尊有多生氣,白無豔就有多高興,收回之前的話,向遠並沒有護著賤婢,施舍大藥隻是心善,一直是站她這邊的。

想到這,白無豔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眸光定於素染劍尊撕裂的衣襟,受到啟發,笑容更加玩味。

“賤婢,看劍!”

“等一下,不公……”

嘶啦!嘶啦!嘶啦!

白衣碎布如蝶,翩翩起舞。

二人再次戰至一處,這一次,白無豔不再招招直擊要害,先是一劍挑了素染劍尊的束腰,接連亂其發束,十餘招過後收手立在一旁,欣賞自己的得意作品。

素染劍尊衣衫不整,多處春光外露,膚如羊脂美玉,溫潤瑩瑩生輝,即便雲鬢散落披肩,依舊有不染纖塵的美感。

就顏值身段而言,素染劍尊可稱完美,挑不出弱點,氣質就……

沒什麼羞恥心!

好比此刻,縱然身上布料有限,也沒有遮掩的想法。

她的身子纖穠合度並不單薄,腰肢柔韌,脊背筆直如劍,見白無豔不懷好意的視線似在品頭論足,昂首挺胸,一副落落大方。

白無豔沉默了片刻,譏諷道:“不知廉恥,都被男子看光了!”

“你趴那男子懷裡的時候,怎麼不提廉恥了……哦,他是你宿命姻緣,夫妻一體,不用講什麼廉恥。”素染劍尊果斷予以還擊,她並非不知廉恥,隻是輸人不輸陣,不願被白無豔在氣勢上壓倒罷了。

白無豔不予回應,拒絕宿命姻緣這一話題,扭頭看向向遠,見其閉目還在打坐,冷哼道:“睜開眼睛,劍尊玉體可不是誰都有幸觀賞的,本座允許你好好看個清楚。”

見向遠一動不動,眼皮沉重好似兩道閘門,白無豔麵上冷笑,心裡卻頗為滿意。

算你識相!

白無豔回過頭,見素染劍尊單手叉腰,洋洋得意,她不由心生惱火,再次譏諷起來:“你這賤婢醜陋不堪,他怕汙了自己眼睛,看都不敢看一眼。”

“是嗎,西王母真這麼以為?”

素染劍尊抿了抿嘴唇:“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已經看膩了?”

“什麼意思?!”

白無豔眉頭一皺,死死盯著素染劍尊,牙尖嘴利,死不悔改,這就割了你的舌頭。

“西王母可曾想過,本座因何返老還童,得了什麼造化機緣?”

“……”

見白無豔臉色一沉,素染劍尊倍受鼓舞,挑眉笑道:“沒錯,就是西王母的不死藥,本座壽元耗儘之前得了這味大藥,與他在劍心齋……這些是不能說的,西王母隻要知道,本座和他從未斷了聯係,本座連小世界之法都傳給了他!”

轟一聲,天雷滾滾!

向遠忍不住皺了皺眉,什麼叫‘這些是不能說的’,搞得好像有過什麼一樣。

白無豔如遭雷殛,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此前料定素染劍尊不會死於壽元耗儘,必有機緣造化扭轉乾坤,但不知機緣究竟是何物,萬萬沒想到,機緣一直在她手裡攥著。

攻守之勢逆也,快樂轉移到了素染劍尊身上,樂嗬嗬道:“不愧是西王母的不死藥,就是好用,本座淺嘗輒止便有受用終身,大喜之下將其賜予徒兒,讓好幾位徒兒和其歡好……”

說到這,她頓了頓,帶著一絲歉意:“那時本座並不知道他是西王母你的不死藥,不知者不罪,你不會怪本座的,對吧?”

向遠:“……”

牛頭劍尊,你好茶啊!

我殺了你!

白無豔怒極,劍氣驟然暴漲,持劍殺向素染劍尊,再度和其纏鬥一處。

素染劍尊並指成劍上前,架住劍指,就像商清夢、紫萍敵不過蕭令月的臂力,她近戰擋下白無豔也頗為吃力,驚詫道:“西王母何故大怒,難不成……你一直被他蒙在鼓裡,不知道他在外麵偷吃?”

“閉嘴!”

“就不!”

“劍心齋不知廉恥!”

“笑話,你們無雙宮好得到哪裡去。”

白無豔越怒,素染劍尊話就越多,繼而嘲諷道:“你這個當師尊的,不也和徒弟的夫君……”

“讓你閉嘴!”

叮叮當當,劈裡啪啦。

無雙宮和劍心齋的兩位帶頭大姐對賬,向遠兩家姓奴的身份曝光,按理說,兩邊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好到哪裡去,無甚勝負的說法。

可加入周穆王和西王母的傳說,且在素染劍尊道德素質堪憂的情況下,立馬牛了起來,變成了無雙宮血虧。

向遠沒有打擾對賬,遲早會有這麼一天,與其等兩位帶頭大姐養足了精神再大打出手,不如趁她們體虛無力的時候把話說清楚。

就這麼著吧!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白無豔和素染劍尊便耗儘了力氣,在一次傾儘全力的碰撞後,雙雙無力倒地。

素染劍尊因為不著片縷,姿勢很不雅觀,她內心直呼羞恥,麵上依舊無所謂,說著和向遠早有坦誠相待,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

你可閉嘴吧!

向遠抬手一揮,黑色道袍掉落,剛好罩住素染劍尊。

他臨空將二人攝至身前,雙雙擺了個盤膝而坐的姿勢,以血管給素染劍尊補藥,對白無豔予以坐席,另有元神雙修輔助等特殊待遇。

半個時辰之後,又撕了起來。

就這麼修修補補,打打停停,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雙方還不肯罷休。

她倆能耗一輩子,且樂此不疲,向遠可不樂意,惦記著霸王府的夫人娘子熱炕頭,畫下六字箴言金帖,強行鎮壓二人,總算讓她們老實了下來。

才怪!

素染劍尊小嘴叭叭的,陰陽怪氣很有一手,提不起爭鬥的力氣,便各種出聲嘲諷,講述向遠在劍心齋當傳家寶的經曆。

劍尊用完了商清夢用,然後紫萍和秦昭容接棒,然後傳至三代弟子,周而複始,人人有藥用,人人有道修。

因為毫無邏輯可言,故而一聽就是真的。

素染劍尊就像是禪兒,有事無事就要挑釁蕭令月,但白無豔比蕭令月差遠了,嘴上功夫完全不是對手,在不動手的情況下,隻能被動承受輸出。

裁判再次拉偏架,揮手閉麥,封了素染劍尊的嘴,讓其隻能承受白無豔的輸出,全程無法開口反駁。

效果一般,白無豔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詞彙量堪稱瘠薄,故而嘲諷的力度十分有限。

至此,向遠耳邊總算清靜了下來。

直到她倆恢複部分實力,強行破開六字箴言,又雙叒叕打了起來。

高空中,素染劍尊穿著向遠的黑色道袍,因二人體型差距分明,這件長袍套在她身上頗為累贅,但她一點也不嫌棄,如獲至寶,一臉歡喜,挑釁一般在白無豔麵前晃來晃去。

半個時辰後,雙雙力竭,回到。

e=o`

生活不易,大藥歎氣!

向遠知道這兩人湊在一起很難搞,可這也太難搞了,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看著趴在地上,各種門縫裡看人的素染劍尊,向遠直呼沒眼看,揮手送出一件道袍,沒好氣道:“劍尊,向某沒時間在這裡瞎耗,下次再有爭鬥,便斷了你的大藥。”

接著,語氣溫和對白無豔道:“白鳳師姐,你若再和她一般見識,我便取走……也斷了你的大藥。”

向遠本想說取走雲織天衣,一並封印至九品金蓮,琢磨著白無豔不會介意被他看光,威脅毫無力度,果斷作出改口。

最後道:“彆打了,你們這樣是打不死人的,有什麼恩怨以後回了乾淵界慢慢算。”

素染劍尊:嚇唬誰呢,本座就是要說!

白無豔:本座就是要和她一般見識!

半個時辰後,兩人再次扭打至一處,一個乖乖聽話的都沒有。

向遠也不阻攔,等二人雙雙力竭之後,公平公正作出處理,不僅沒給素染劍尊道袍遮羞,還斷了她的大藥。

白無豔依舊享有待遇,得血藥相助,恢複力氣之後,冷笑上前,將毫無還手之力的素染劍尊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炷香時間。

雖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但向遠還是公平公正站在了白無豔一邊。

彆問,問就是小心眼。

上次在劍心齋,素染劍尊也是這麼對他的,禁錮他無法移動,任憑商清夢持劍刮痧。

這個仇,總算報了。

以後會不會被同樣小心眼的素染劍尊報回來,今天的向遠管不了許多,讓明天的向遠自己想辦法。明天的向遠就不是他了,既然不是他,那關他屁事。

這次過後,素染劍尊果然老實了許多,日常取藥雖有哼哼唧唧,但也不會再主動挑釁白無豔,什麼劍心齋上下齊心幫向遠練技術的事兒,再沒有提過。

白無豔是會員,享有會員專屬挑釁權,但看向遠真敢斷了血藥,唯恐被素染劍尊找到打回來的機會,也收斂了幾分。

這次是真的老實了!

……

大半個月過後。

素染劍尊套著一件黑色道袍,若有似無,若即若離在白無豔麵前瞎晃悠,時不時雙手捧臉,呀一聲嬌羞搖頭。

很符合向遠對名門正派仙子的刻板印象!

白無豔冷冷看著向遠,讓他彆裝死,高低吱一聲。

向遠懷中攬著白宮主,耳邊低語道:“劍尊連個座位都沒有,你還真以為,她說這些話是氣你而已,認真你就中計了。”

“小世界之法是怎麼回事?”

“……”

“說話呀!”

“說起來,閻浮門一直沒動靜,白鳳師姐可知緣故?”

向遠使出注意力轉移大法,麵不紅氣不喘,白無豔冷笑一聲不再追究,看了眼素染劍尊道:“閻浮門所指為西昆侖,將此山一並帶走,便可返回乾淵界。”

你不早說,陪門縫劍尊瘋了一個月,她不要臉,你還不要臉嘛!

向遠暗道晦氣,接著皺眉道:“西昆侖處於封印之中,白鳳師姐為此地主人,可有解封之法?”

有的話,小白臉也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想在藥池,不,瑤池裡泡個澡。

白無豔先是沉默,而後道:“本座暫時無法解封此山,也帶不走此山。”

“……”

“但你可以,你有小世界修行之法,可將西昆侖納入自身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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