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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曹雨純的小院門被錘響。
門口,曹雨純一看是柳涓,立刻將他往外推搡:“走走走,來我這做什麼?我這裡隻招美女,不招兔爺。”
柳涓則板著臉,嗬斥道:“曹雨純,聽說你把一位丹師接到你的小院裡來了?你可知,你這是在羞辱一位丹師!”
緊接著,柳涓踮起腳,目光越過了曹雨純,看到院子裡的張楚。
他換上了一副諂媚的表情,對張楚喊道:
“張大師,您有所不知,隻要是丹師,就可以直接去城中央位置,要一座大的庭院。”
“他讓您住在這種偏僻的小院子裡,這是在寒磣您呢。”
“他曹雨純不尊敬丹師,我看不過去,這樣,小人我給您引路,去換一座大院子。”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這話說出來,其實大家都明白了,這柳涓,是曹雨純的對頭,這是覺得張楚是個假丹師,想來找事。
這時候曹雨純急忙說道:“快滾遠點,張大師跟我是好友,喜歡住我的院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張楚也想驅趕他走,但柳涓卻忽然拿出來一段黑漆漆的藥材,大喊道:“張大師,我是真心敬重丹師,還特意帶了一段千年玄烏根要送給大師。”
說著,柳涓將那段寶藥舉起來,用力晃了兩下。
張楚掃了一眼那段藥材,立刻臉色發黑,千年玄烏根?玄烏確實是一種王境寶藥,千年以上的藥齡,也確實值點錢。
但這玩意兒對張楚來說,毫無吸引力,他手中的寶藥如山,寶料堆積無儘,一株寶藥就想讓張楚對他另眼相看,還是想多了。
於是張楚隨意揮手如揮蒼蠅:“你走吧,我今天累了,不見客。”
柳涓一聽這話,眼底頓時閃過一絲欣喜,但他掩飾的很好,收回了那株寶藥,說道:“那好,那我改日再來拜見。”
說完,柳涓離去。
曹雨純一臉的晦氣:“這小院就是這點不好,隨意來人就敢敲門,要是咱們住在城中央的大院子裡,誰想求見,都需要安安靜靜的找人通傳,不敢發出半點雜音。”
……
不長時間之後,柳憲的院子裡,柳涓將張楚的表現說了一遍。
“果然是個假丹師!”柳憲哼道。
柳涓則不理解:“表哥,為什麼這一截藥材,就能判斷他是個假丹師了?”
柳憲淡淡的解釋道:
“因為,這截藥材看似是千年玄烏根,實則是雷擊茸。”
“千年玄烏根,與雷擊茸,都是王境藥材,對普通修士來說,兩者蘊含的藥力差不多。”
“可對丹師來說,兩者的價值卻如雲泥。”
“那千年玄烏根,也能煉製一些王境常用的丹藥,但並不難尋,初次見麵用來做見麵禮,還算合適。”
“可雷擊茸卻完全不一樣,這味寶藥雖然隻在王境,但生長條件極其苛刻,極其罕見。”
“而且對丹師來說,這雷擊茸乃是一種珍貴的輔料,煉製王境丹藥,隻要納入一毫,成丹品質便能得到極大的提升。”
(毫,傳統的質量單位,一斤為十兩,一兩為十錢,一錢為十分,一分為十厘,一厘為十毫。)
柳憲繼續說道:“你手中的這一截雷擊茸,對任何丹師來說,都是無價之寶,他竟然看都不看一眼,肯定是假的。”
柳涓疑惑道:“表哥,萬一他沒認出來呢?”
柳憲微微一笑:“連雷擊茸和玄烏根都分辨不出來,更不可能是丹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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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涓又問道:“可是表哥,你把這麼貴重的藥材交給我,讓我去送給他,就不怕他收了藥材啊?”
柳憲微笑:“收了,就說明對方是真丹師,那雷擊茸內有我的印記,他隻要發現,必然知道此雷擊茸是有主之物,自會禮尚往來,與我交個朋友。”
柳涓神色驚喜:“所以我感覺對了,那曹雨純口中的什麼張大師,根本就不是什麼丹師。”
“曹雨純隻是與那人熟識,但那人並沒有收到丹宴邀請的資格,所以假冒了個丹師身份!”
“如此,可揭發那人假冒丹師的身份,將他驅逐出丹宴。”
“同時,曹雨純幫那人作假,也應驅逐出丹宴。”
柳憲微微點頭:“既然是曹家的人,那就不用客氣了,我去知會一聲,將此二人趕出丹宴即可。”
砰!
曹雨純的小院忽然被踹開,一隊人馬魚貫而入。
如果是在外界,像這種驅趕人的事,根本就不用這麼麻煩,任何一個強者,稍稍釋放氣息,便可瞬間將信息傳達。
可丹宴大城內,不允許修士動武,也不允許隨意釋放威壓氣息,所以這驅趕人的事兒,更像是世俗中的衙役驅趕流民。
此刻,張楚,小梧桐,小黑熊,曹雨純都在院子裡,圍在一起吃烤肉,忽然被闖入進來,都是一臉的驚訝。
但很快,他們便看到,這隊人馬後方,柳涓也走了進來,他臉上帶著愜意,指著張楚,對這些兵丁的一個首領說道:
“薑統領,就是他,假冒丹師,今日很多人都看到了。”
然後,柳涓指著曹雨純說道:“曹雨純,為這人作偽證,也該被驅逐出去。”
曹雨純一臉的惱火:“柳涓你個王八蛋,你哪隻眼看到我大哥是假丹師了?”
“薑統領,你可不能被這小子給騙了。”
薑統領板著臉,開口道:“既然有人舉報,自然要查實。”
曹雨純沒見過張楚煉丹,他根本就不知道張楚會煉丹,此刻他慌得要命。
一旦張楚真的被揭穿,那他這次來丹宴的任務,就完蛋了。
於是,曹雨純立刻喊道:“薑統領,無憑無據,你就來查一位丹師,你不怕得罪張大師?”
薑統領淡淡的說道:“我們是得到了柳憲大師的確認,他並非丹師,所以來拿人。”
“請吧!”
說完,薑統領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曹雨純表情難看:“柳憲大師……他……他怎麼……”
在丹宴,像柳涓這種小人的舉報,曹雨純還能應付過去。
可如果是一位正兒八經的丹師下令,那連辯解都無用,人家執行即可。
此刻,薑統領以命令的語氣說道:“半炷香內,曹雨純,你的這些朋友們,馬上離開丹宴,不要讓我們動手。”
曹雨純的臉色變成了苦瓜,完全沒招了。
而柳涓則笑道:“曹雨純,這怪不得彆人,要怪,就怪你的膽子太大了,竟然讓一個普通人假冒丹師,你當葉大家,以及三大丹師組織的丹宴是鬨玩呢?”
此刻,柳涓神清氣爽,總算是把這個討人厭的家夥,給趕走了。
而曹雨純則苦巴著臉,連狡辯都沒力氣狡辯了,因為這是丹師柳憲的命令。
他隻能對張楚說道:“哥,要不,咱們先離開,再想想辦法?”
這話一說出來,柳涓笑容更盛:“嗬嗬,我就說,你怎麼可能認識什麼大丹師,現在終於露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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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統領也板著臉說道:“速速離去,此次丹宴,禁止曹家人入場。”
曹雨純老老實實:“哎……”
張楚則是一臉的疑惑:“等等,誰說我假冒丹師了?”
柳涓,以及薑統領那些人一聽張楚這話,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張楚。
這時候薑統領板著臉說道:“怎麼,你還想狡辯?”
柳涓也笑道:“嗬嗬,連曹雨純都承認了,你還想裝呢?”
張楚皺眉:“我隻是覺得疑惑,你們憑什麼認為,我不是丹師?”
薑統領目光側看天空,一臉的崇敬之色:“柳憲大師親口說的,你是假的。”
張楚神色古怪:“柳憲是誰?我又不認識他,他說我是假的,我就是假的?”
柳涓大怒:“你連柳憲大師的名字都沒聽說過,就敢來假冒丹師?還不承認自己是假的?”
薑統領也板著臉說道:“再對柳大師出言不遜,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張楚笑了:“怎麼,我不過是沒聽說過他的名字,就犯忌諱了?丹師而已,這麼高貴的麼?”
薑統領目光冰冷:“看來,你不服。”
曹雨純嚇得拉住了張楚:“哥,您彆跟他們生氣,這地方不能動手。”
柳涓拱火:“薑統領,你看他們好狂啊,還想動手呢。”
張楚則微微擺手安撫曹雨純:“彆慌,有我呢。”
然後,張楚看向了薑統領,傲然道:“我也不欺負你,既然丹宴有丹宴的規矩,那咱們就在規矩內做事。”
“他那個柳什麼的,說我不是丹師,我就不是丹師?”
薑統領一臉的認真:“是柳憲大師!”
張楚嗬斥道:“怎麼,他柳憲是丹師,說句話你就當聖旨,老子也是丹師,你就敢來刁難老子,你以為,老子就好惹?”
薑統領愣了一下,他神色古怪:“你說,你也是丹師?”
“不像麼?”張楚問。
薑統領竟然對張楚微微拱手:“如果你也是丹師,那我自然要恭敬對待,可柳憲大師指認你不是丹師……”
薑統領也犯難了,他就是一做事的,如果張楚真是假冒,那還好說。
可如果張楚真是丹師,他是死活都不敢得罪的。
本來,看曹雨純氣弱,他以為張楚必然是假的,但現在,張楚的氣勢一出來,他立刻感覺不對。
太自信了,如果沒有兩把刷子,哪裡來的這份自信?
於是薑統領說道:“既然柳憲大師說您不是丹師,您又說自己是,那可否證明一二?”
張楚冷笑:“證明?要證明,也是讓那個柳什麼的過來證明我是假的,而不是我自己證明我是真的。”
“否則,什麼阿貓阿狗都說我是假的,我還要一一證明不成?”
薑統領頓時犯了難……
然而此刻,柳涓卻喊道:“不就是要證明他並非丹師麼,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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