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似乎嗅到了什麼。
魂海中,火蓮種子帶來的能量,沸騰翻湧,愈發暴躁。
解毒已經開始。
當兩人的身體接觸的一刹那,洛子君體內躁動的能量,果然一下子就找到了傾瀉的出口。
先是如涓涓細流,緩緩流淌,接著變得湍急,速度加快。
最後,凶猛如潮!
外麵已經快要天亮,洛子君心頭著急,不敢耽擱。
於是,能量輸送的越快越快,越來越猛。
“轟——”
當所有的躁動能量全部輸送完畢後,洛子君的神魂,終於變得輕鬆起來,體內那些跟著不安的魂力,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呼……”
他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終於放下心來。
不過這股可以助他衝關的霸道能量,明晚真的還可以再被傳送回來?如何送回來?
“仙子,明晚你如何還給我?”
他立刻詢問道。
月宮仙子沒有回答,雙眼緊閉,睫毛顫動,似乎正在消化與回味著體內那股浩瀚的能量。
良久,她方起身,理了理淩亂的秀發,冷冷地道:“一樣。”
“一樣?”
洛子君愣了一下:“什麼一樣?”
月宮仙子沒有再說話,冷冰冰地走出了洞穴。
洛子君想到外麵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天亮,也連忙起身,跟著出了洞穴。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漆黑的隧道。
“記住你說的話。”
這時,走在前麵的月宮仙子,突然冰冷開口。
洛子君道:“什麼話?”
月宮仙子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他,身後烏黑秀發,以及身上雪白衣裙,無風自動,冷冷地道:“做牛做馬,任我驅使。”
洛子君誠懇道:“當然,在下銘記在心,絕不敢忘。”
“哼。”
月宮仙子哼了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洛子君跟在後麵,仔細探查了一下自己的神魂,以及魂海中的魂力,不解道:“仙子,我怎麼感覺神魂好像比昨日薄弱了一些?”
待兩人走出隧道後,月宮仙子方淡淡地道:“正常,每一次的衝關,神魂就會薄弱幾分,待你成功突破後,神魂就會徹底破碎,然後脫胎換骨,重新凝聚,成為一具可以自行分裂的神魂。”
洛子君恍然:“原來如此。”
他突然又擔憂道:“那如果最後時刻,衝關失敗,神魂豈不是幾乎透明,風吹即散?”
月宮仙子道:“是,如果失敗,神魂就會遭受重創,還會影響肉身,至少需要一到兩年的時間修煉恢複。”
洛子君神色凝重道:“仙子,您覺得,我這次突破的幾率有幾成?”
月宮仙子沉默了一會兒,待走上石橋後,方道:“這要看我會不會幫你了。”
洛子君一怔:“什麼意思?”
石橋上,陰風陣陣,月宮仙子白裙飄飄,烏發輕舞,繼續向前走去,冷冰冰地道:“我若幫你,九成,我若不幫你,一成。”
洛子君一聽,連忙跟上去道:“仙子,你一定要幫我!”
月宮仙子扭過頭看著他:“我為何一定要幫你?”
洛子君道:“我們都已經……”
“嗯?”
月宮仙子語氣不善。
洛子君連忙改口:“因為在下答應過仙子,以後要給仙子做牛做馬,任憑仙子驅使,隻有在下成功突破,才能成為一個強大而合格,配得上仙子身份的牛馬。若是無法突破,命在旦夕,即便在下想要信守承諾,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管了,先忽悠吧。
為了突破,這點委屈算什麼,況且,兩人現在早就互為彼此的牛馬了,隻是某位傲嬌嘴硬的仙子不肯承認罷了。
“說的有些道理。”
月宮仙子繼續向前走去,待來到出口後,方道:“那我就勉為其難,繼續幫你吧。”
洛子君道:“如何幫?”
“嘩!”
光柱出現,出口打開。
在光芒籠罩住兩人的一瞬間,月宮仙子淡淡地道:“解毒唄。”
兩人很快回到地麵。
洛子君正要說話時,隻見眼前白影一閃,月宮仙子已經飛上天空,消失不見。
而此時,朝陽已經從遠處的青山,露出了腦袋。
洛子君恍惚了一下,不敢耽擱,立刻飛回房間,神魂歸竅。
還好,及時歸來,肉身安全。
躺在床上,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昨晚衝關,以及剛剛與仙子解毒傳送能量的那一幕幕畫麵,細細回想,彆有一番滋味。
不知何時,已進入夢鄉。
醒來時,已是下午。
窗外的小院裡,傳來了小環和紙鳶,以及小姨子白青桐說話的聲音。
“吱呀……”
洛子君起床,過去推開了窗戶。
白青桐穿著一襲青綠長裙,亭亭玉立地站在院中,正滿臉微笑地逗著小環,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看向窗戶。
小環也滿臉紅暈地看了過來。
“在聊什麼呢?”
洛子君問道,其實他剛剛已經聽見了。
白青桐倒是沒有隱瞞,似笑非笑道:“在聊小環和紙鳶的肚子呢,你姐姐也很關心。”
兩個小丫頭頓時麵紅耳赤。
洛子君一臉無語,道:“能不能彆這麼無聊,找我有事?”
白青桐道:“能不能進你房間聊?”
洛子君想了一下,走出房間,來到走廊上道:“這裡又沒有外人,小環和紙鳶都是自己人,不會說出去的,有事就說吧。”
光天化日之下,與小姨子獨自在房間說話,若是被隔壁看到,豈不百口莫辯?至於上次,那是事出有因。
白青桐道:“我無所謂,就怕姐夫尷尬。”
洛子君道:“我不怕尷尬,說吧。”
在兩個小丫頭的麵前,有什麼尷尬的?早就熟悉的不分彼此了。
白青桐道:“前天晚上,我與姐夫共處一室,一夜未歸……”
“停!”
洛子君臉色一變,立刻道:“進來說話!”
白青桐“噗嗤”一笑,上了走廊。
小環和紙鳶頓時睜大眼睛,看著兩人。
“彆聽她胡說!”
洛子君警告地瞪了兩人一眼,帶著小姨子進了屋裡,關上門道:“什麼事?”
白青桐笑道:“就是前天晚上,我們兩個一夜未歸,爹爹和娘親,還有姐姐都問我了。”
洛子君道:“你是怎麼說的?”
白青桐道:“我實話實說的啊,我就說,我去大觀園玩,姐夫看到我後,就不讓我走了,讓我留下來陪姐夫,然後我就辛辛苦苦,陪姐夫了一夜,早上與姐夫一起回來的。”
洛子君:“……”
“你胡說什麼?真這樣說的?”
白青桐眨了眨漆黑的眸子,點頭道:“是啊,有什麼不對嗎?難道我說錯了?我沒有辛辛苦苦陪姐夫一夜嗎?”
洛子君捂著額頭,一副頭疼模樣。
白青桐見他如此表情,終於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便“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捂著嘴巴,笑的前俯後仰,幾乎跌在他的懷裡。
洛子君翻了個白眼道:“行了行了,這種自毀清白的事情,諒你也不敢說。”
白青桐止住笑道:“姐夫,你也知道,你留我陪你一夜,孤男寡女,會毀我清白?現在大觀園裡的那些姑娘丫鬟們,還有你家初見妹妹,不知道在背後怎麼編排我們呢。姐夫和小姨子,孤男寡女,偏僻小屋,共處一室,乾柴烈火,一夜未歸……嘖嘖……”
洛子君連忙止住了她的話,道:“這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何差遣,儘管吩咐。”
白青桐哼道:“小姨子可以差遣姐夫嗎?”
洛子君道:“當然可以,小姨子差遣姐夫,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白青桐道:“那姐夫可以給小姨子做牛做馬嗎?”
額……做牛做馬?
洛子君突然想起昨晚給仙子做牛做馬的事情,怎麼現在的女人,都喜歡讓男子做牛做馬?倒反天罡?
“那怎麼行,畢竟姐夫是長輩,怎麼能給小輩做牛做馬?”
洛子君立刻拒絕。
白青桐冷哼一聲道:“姐夫可彆忘了,你可是欠了我不少人情的,我連自己的精血和頭發都給姐夫了,姐夫就給我做一下牛馬,就不願意了嗎?”
洛子君聽到提起往日“糗事”,隻得道:“我的意思是說,姐夫和小姨子之間,不適合用做牛做馬這個詞,但是無論你有何吩咐,我都會儘力滿足你的。”
白青桐道:“那我偏要用做牛做馬這個詞,怎麼了?難道這個詞,還有彆的意思?”
洛子君無奈,隻得道:“好吧,無所謂,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白青桐這才饒過他,道:“還沒想好呢,反正姐夫不要忘記就是了,到時候我要是讓姐夫做事,姐夫可不能推三阻四。”
洛子君道:“當然不會。”
白青桐很滿意他的態度,在屋裡看了一圈,才說起正事:“魏陽侯已經發現他家兒子不見了,正在派人尋找,估計很快就能找到大觀園。畢竟那日那位魏小侯爺在街上攔住黛玉說話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姐夫有需要我去跟黛玉交代的話嗎?”
洛子君思索了一下,道:“你不用去交代,那晚的事情,除了我們兩個,沒有其他人知曉。若是真有人找過去,林姑娘隻用實話實說就是了,若是特意去交代,反而可能會露出破綻。”
白青桐道:“那我覺得,魏陽侯肯定會很快查到你身上的,畢竟那天,你們兩個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洛子君道:“那樣最好,隻要他不再去大觀園找茬就好。他找到我,我就一句話,不知道,他又沒有證據,能奈我何?”
白青桐道:“我已經讓護衛去大觀園守著了,有情況的話,會立刻來報。姐夫放心,你的後宮,小姨子會幫你照顧的妥妥貼貼的。就怕姐姐知道,會怪罪於我,到時候,姐夫可要幫我哦。”
洛子君:“……”
白青桐開了個玩笑,又道:“若是到時候魏陽侯找來,我會讓爹爹跟他說話的,姐夫也不用擔心,區區一個侯爺而已,我白家可不會怕。”
洛子君道:“我自然也不會怕。”
這時,他竟然一下子又想到了王宮裡那位美的妖豔,態度曖昧,胸前巍峨,勾魂攝魄的王後娘娘來。
“小環,大白天的,他們關了門,偷偷摸摸躲在裡麵做什麼?”
這時,外麵的小院裡,突然傳來了粉粉的聲音。
洛子君連忙示意小姨子快出去。
白青桐忍著笑,過去開了門,走了出去,轉過頭故意欲蓋彌彰地對著屋裡道:“姐夫,我記住了,此事我絕不會對其他人說的,這是屬於我們兩個的小秘密,姐夫和小姨子的小秘密!”
粉粉狐疑的目光,立刻看了過來。
洛子君嘴角一抽,瞪了自家小姨子一眼,道:“彆鬨,關於剛剛我教你的文章,回去好好再讀幾遍,書讀百遍,其義自見。”
白青桐“噗嗤”一笑,道:“好的姐夫,小姨子領命。”
說完,便笑著離開。
“哼!”
粉粉見此,愈發懷疑起來。
洛子君沒理這丫頭,想了想,準備出門去看看師姐,順便告訴她,自己已經晉級成為武者七境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