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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時間久了,便什麼都懂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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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明山轉過身,看向身後眾人。

“諸位,鍛器門敢挑撥郡守與通政使相爭,又算計朝堂軍伍大事,已經是自尋死路。”

“本官這就回郡府,與諸位大人相商,如何處理鍛器門事情。”

抬手作揖,目光掃過,邱明山淡淡道:“此地,就拜托諸位了。”

此地其實已經大勢皆成。

無論夏玉成等人取得什麼戰績,此地斬殺的鐵甲獸和鍛器門弟子的功勞已經穩了。

現在邱明山留在此地也無用,倒是回去城中將所有與鍛器門有牽連的勢力挖出,且將今日事情稟報,請郡守和通政使決斷,才是最有利的選擇。

而且,他離開,還能避嫌。

“大人放心,此地有我等。”

“大人,邱公子今日表現絕佳,我等有目共睹,後麵就看他們怎樣建功就可。”

幾位儒袍文士出聲,麵上帶著幾分笑意。

年輕人要聚名聲,邱錦書今日可順勢而成。

當年禮部尚書王安之養名一甲子,白發入京城,一夕動天下,儒修的名,最重要。

其實武修也一樣,江湖名號也是能聞名而降。

邱明山點點頭,麵色帶著幾分鄭重:“今日事情事關郡府安定,在事情未定落之前,諸位還需不能有隻言片語傳出。”

鍛器門會不會被嚴懲,會不會連根拔起還要看郡中幾位大佬安排。

今日這事情不管怎麼說,都是郡中無光。

能不宣揚就不宣揚。

其他幾人相互看看,都是點頭。

……

半日之後,鄭陽郡城中傳出數道命令。

郡府發文,鍛器門被徹底逐出郡府方圓百裡之地。

郡府巡衛營巡察城中,將所有與鍛器門勾連的勢力鎖拿。

鎮撫司出動,擒拿十多位郡中官吏,還有軍伍軍將,都是此次參與謀劃或被收買。

威遠伯也再調五百新軍,交給臨時掌軍的夏玉成,組成一營軍卒,追擊亂軍演之匪徒。

夏玉成暫代營尉都統之職,千夫長,從六品銜。

郡城之中同輩,還未有人能有此等機緣。

與夏玉成爭鋒的夏玉坤,如今還才執掌不到百人,連百夫長都未做。

至於今日軍演事情,輕描淡寫而過,沒有被過多提起。

本來這事情就是試驗鐵甲獸戰力,並非完全的官方活動。

此事又牽扯鍛器門,還有郡守與通政使之間的矛盾,最終隻能避而不談。

不過其中一些事情,暗地裡還是可以流傳的。

比如據說行事果斷,一言壓叛亂的邱錦書公子。

還有率領大軍冷靜應敵,一擊破軍的夏玉成公子。

還有,那位藏身鐵甲獸群,雙刀斬敵,殺伐冷酷的皂衣衛。

……

曇月嶺。

郡府治下,滄瀾江畔,已經是百裡之境的邊緣。

不遠處就是衛城建昌城。

此時,山嶺之前,千軍立營。

一座白色軍帳之中,夏玉成握著拳,看前方趙慎溫和林羽堂快速出手,將湯藥給傷員吞服,又有幾個學徒快速將傷口裹住。

“傷都不重,我已經以青藥穀中秘藥塗抹,再服用了傷藥,躺個十天半個月就無事了。”

站起身,將衣衫整理一下,林羽堂淡淡道:“往後事情讓趙師弟處理吧,些許凡俗傷勢,不需仙道手段。”

說完,他便走出大帳。

大帳之中,那些傷員聽到林羽堂的話,都是鬆一口氣。

被那仙法火焰灼身,他們以為自己必死的。

“諸位兄弟,你們放心,玉成一定讓林先生將你們全都醫治好。”

“林先生是仙道中人,對這些傷勢手到擒來。”

“不管花費多少銀錢還是靈玉,夏某必為諸位兄弟醫治。”夏玉成向著那些躺臥的傷卒拱手,麵色赤忱。

他的話,讓不少軍卒都是麵色漲紅。

“大人,等餘戶我傷好了,還給你賣命。”躺在榻上的大漢低喝。

“對,等某傷好了,這命還是公子的。”

……

夏玉成走出大帳,抬頭看向遠處山巒,輕舒一口氣。

這才是真正的沙場,不是平時軍中那些操練。

不管是從軍演時候的拚殺,還是後麵追殺殘餘的修行者,再到此時安頓傷患,每一個環節,都才是真正的軍伍手段。

同時,也是收買人心的手段。

這些是軍中能學到,可不親身實驗,永遠不能懂的。

比如紮營在此地。

之前他是想往山坡上去,按照兵書和軍中所學,山坡立營,可攻可守。

但張遠告訴他,此戰他要做的是先穩後勇,平地紮營,安全第一,水源保障。

後麵要戰,也是與對方正麵拚殺,勇字當先就可,不需要求險。

這一日交戰,被堵在山嶺上的鍛器門殘餘,四五百人,衝擊數次不能逃脫。

這時他才弄明白張遠所說的先穩再勇道理。

前方,張遠和魏林,還有邱錦書走過來,一旁的林羽堂麵色淡然跟在張遠身後。

另一邊,則是一頭黑甲豹獸悄然跟隨,在張遠身後一丈亦步亦趨。

這頭鍛器堂中最有靈性的戰獸,一眾鐵甲獸的首領,此時與山貓差不多溫順。

“張兄,多謝了。”夏玉成向著張遠拱手,輕聲開口。

不管是軍演臨戰時候,還是這一路來,張遠在一旁給他夏玉成太多指點。

“張遠,我真是不明白,為何你能懂這麼多。”邱錦書看向張遠,麵上帶著一絲感慨。“如果不是你教我,我真是什麼都不會。”

“不是你說,我也不可能做出選擇。”

軍演時候,軍演之後,都是張遠提醒,他邱錦書才站出來出手。

平時的他,想不到,也不敢。

可按照張遠所說,都是百利無害的事情,不拚一把,永遠不可能出頭。

哪個年輕人不熱血?

誰不願揚名?

“其實這些事情玉成兄和表兄你們都懂,”張遠搖搖頭,“隻是你們平日不在乎,不願去做。”

“你們什麼都不缺,多做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何必多一事?”

張遠看向前方的平坦空曠之地,雙目之中閃動絲絲精光。

“我不同。”

“我出身低微,什麼都沒有。”

“我想要什麼,就要去爭。”

“要爭,要琢磨,要想明白付出什麼,收獲什麼,算計手上本就不多的籌碼,怎麼以小博大。”

“時間久了,便什麼都懂了。”

記憶之中的那些畫麵,是經曆,是閱曆,可也不是他張遠自己所思所為。

將觀閱過的記憶化為自己的本事,化為自己的本能,不斷印證,這才是他的收獲。

幫助夏玉成和邱錦書,何嘗不是幫他自己?

“鎮撫司和巡衛都來了,要畢功與此一戰,能奪多少功勞,就看這一戰。”張遠看向夏玉成。

“不過開戰之前,你需要將這一營軍掌控在手。”

夏玉成麵上露出輕笑,點點頭。

戰功,誰會嫌多呢?

“擊鼓,聚兵。”夏玉成一聲低喝。

“咚——”

“咚——”

“咚——”

山野之間,鼓聲激蕩。

不遠處,也有鼓聲傳來,其他幾方軍營,也準備一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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