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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這金三營的試煉之人,到底是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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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鎮鎮外五裡斷柳橋旁的山道邊,一頂頂防風的帳篷搭建起來。

張遠和鄭棠將皂衣衛和巡衛分成三組,一組駐守巡察,一組在帳篷裡休整,還有一組則是隨時待命,偵查四方。

天氣寒冷,又是寒夜,沒誰心甘情願的在野外駐守。

不過張遠有酒菜招待,一眾皂衣衛和巡衛軍都樂意忙活。

說實話,這般駐守,又不算多累,還有酒肉。

這可比直接跟匪徒拚命好多了。

從鎮子裡歸來的軍卒說,那邊好幾隊皂衣衛和巡衛已經在挨家搜查源江幫匪徒,不少地方已經在廝殺。

一夜過去,斷柳橋這邊安穩無事。

張遠巡察了大半夜,跟從帳篷裡出來的鄭棠招呼一聲,便鑽進暖和的帳篷去休息。

其他軍卒皂衣衛也都開始換班。

“彆說,跟三爺混還算自在。”端起熱騰騰的肉湯,一位皂衣衛低聲開口。

“可不是,這次可是這些營首都尉試煉,要是想爭功的,怕不是已經殺瘋了。”另一邊的皂衣衛接過熱餅,就著熟羊肉往嘴裡塞。

張遠不準他們喝酒,這是鎮撫司任務時候的規矩。

肉管夠。

“那些家夥拿兄弟們的命為自己拚前程呢。”一位皂衣衛將雁翎刀往木架上一放,搓搓手,伸手撕一塊帶肉的羊骨,熱氣與香味混合,讓他快要流口水。

“就衝著三爺這體恤兄弟們,真要需要咱拚殺,那就拚一場。”將肉湯喝儘的皂衣衛抹一把嘴上油,往一旁的帳篷裡鑽進入。

帳篷之中,張遠將麵前的紙卷全都展開,盤坐沉吟。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不斷圈畫。

洞月山,青柳鎮,各方鎮撫司隊伍,還有坐鎮的天人強者……

對於此地宗門幫派來說,這是一場生死殺劫。

對於鎮撫司中各隊的領隊來說,是事關未來命運的大事。

對於那些巡衛軍,皂衣衛來說,這是一場寒冬新年突如其來的任務。

至於那些天人,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場後輩低階武者的無聊試煉。

層次不同,位置不同,感受,總也不同。

眯起眼睛,張遠腦海之中,各種記憶不斷碰撞交織。

羅裳,孟濤,胡金仁,邵明經……

換成彆人,會怎麼做?

買酒肉,搭帳篷,守斷橋,這是張遠推算出的最簡單的立於不敗之地的選擇。

那麼,下一步呢?

那些天人境眼中,他們要看到的,在三十多位試煉者帶領下,呈現出一場怎樣的圍殺之戰?

是身先士卒,展現血勇,還是謀劃縝密,層層遞進?

是需要一場大勝,還是要看到堅韌不拔的戰鬥?

整個過程中,試煉者是主角,緊隨其後,拿性命相拚的軍卒和皂衣衛,都隻是配角。

對於那些軍卒來說,他們肯定不願意為了這場試煉拚死。

可是要圍殺江湖武者,圍殺那些三源武門弟子,必然要拚死一戰。

真正戰鬥,就憑沒有磨合,連姓名都認不全的軍卒隊伍,能展現出自己想要的效果?

手掌壓在地圖上,張遠麵上露出幾分笑意。

有時候,盲目的爭,倒不如紮實自己。

營首都尉雖然隻是鎮撫司中極低等的官銜,可也是實權領軍的開始。

————————————

元康一百一十八年的第一天,青柳鎮上喊殺聲不斷。

不遠處的洞月山上,也時不時有呼喝衝殺之聲響起。

按照鄭棠他們說的,皂衣衛幾十個小隊在洞月山和青柳鎮上剿殺匪徒。

直到半下午,張遠方才從帳篷裡出來。

“金兄弟,你當真不去爭這營首校尉?”鄭棠看一眼不遠處的軍卒,低聲道:“隻要你想,兄弟們怎麼都不會不給麵子,衝殺一回不成問題。”

不管是鄭棠還是那些皂衣衛和巡衛軍,誰都知道張遠是在邀買人心。

不過人家是真金白銀拿出來,酒肉也吃了,當兵吃餉,殺一場也是分內事情。

“爭是要爭的,勞煩鄭老哥跟兄弟們說說,咱把樣子做起來。”張遠向著鄭棠抱拳,然後看向不遠處,朗聲道:“酒肉再加些,彆苦了兄弟們。”

頓時,橋頭駐守的軍卒高聲歡呼起來。

“謝金爺。”

“三爺豪氣,我等願效死力。”

那些個皂衣衛也是躬身。

張遠所謂的做樣子,是讓駐守軍卒列陣操練。

長槍突刺,長弓散射。

皂衣衛戰陣衝擊,長短兵器搏殺。

一時間,斷柳橋邊,竟然熱火朝天,映照飄雪的山野,顯得熱鬨非凡。

隻是相比青柳鎮中的廝殺,還有洞月山各處山道的圍殺,確實有些不夠看。

湖心島上,各方訊息彙聚。

幾位天人圍坐在搭建的搭帳篷裡,中間一座大火爐,熱酒熱茶擺在一旁。

“水二營在青柳鎮景家巷與突圍的源江幫精銳狹路相逢,營首率先拚殺,斬源江幫兩位洞明境強者,擊潰源江幫精銳。”

“但水二營傷損兩人,五人傷勢無法再戰。”

“木五營衝上洞月山五裡,斬殺三源武門三位洞明境,借供奉之力震懾三源武門瑤光境高手,全身而退。”

“木五營目前戰功第一,不過有六人傷勢不輕。”

……

一道道訊息彙聚而來,諸位天人雖然麵色平靜,但雙目之中閃動的流光,可見一絲不滿。

鎮撫司出動如此多大軍,更有天人坐鎮,戰局卻隻是如此,有些不堪。

“也是,畢竟沒有磨合,戰力有限。”

“也是武勇了,起碼都能死戰不退。”

兩位天人搖搖頭,輕聲開口。

“那個金三營,如今在做什麼?”一位白袍道人忽然出聲。

陶景將一張字條拿起,麵上神色有些異樣。

眾人看去。

“金三營駐守斷柳橋,在橋邊演練攻防。”

“金三營今日又采買了兩車酒肉。”

陶景微微皺眉,抬手一招。

兩位軍卒走近。

陶景低語幾句,兩位軍卒走出帳篷,片刻之後,一位身穿輕甲的皂衣衛踏入帳篷,將一張紙卷遞上。

“源江幫副幫主林長河,率幾位幫中高手,喬裝打扮,往斷柳橋方向去。”

陶景麵上露出笑意,輕聲道:“看看金三營一番操練,能不能擋住這些高手。”

帳篷之中,其他人也是麵帶笑意。

片刻之後,身穿輕甲的皂衣衛走進,再送一張字條。

“林長河假扮婦人,帶著孩童和幾個家人,以探親逃難名義,騙過斷柳橋守軍,已經逃離。”

大帳之中,幾位天人麵色怪異。

坐在陶景身側的金甲大漢抬頭,低聲道:“那個金三營的營首呢,他在乾什麼?”

輕甲皂衣衛一拱手,開口道:“橋頭駐軍本要細細盤查,是金三營營首出麵,說都是鎮上百姓,如今鎮裡廝殺,百姓逃難投親正常,不用查了。”

“那林長河領著幾位精英幫眾,已經逃了。”

這話,讓金甲大漢麵上露出怒色,狠狠一拍大腿:“如此怠慢,等此戰結束,該軍法處置。”

大帳之中,其他天人沉默不語。

陶景擺擺手,淡淡道:“等試煉過了再說,塵埃未定,不可妄下定論。”

下午時候,再一張字條被送來。

“林長河以孩子重病為由從斷柳橋重回青柳鎮,還帶了幾個喬裝武者。”

“疑似三源武門高手。”

大帳之中,微微一靜。

“這個金三營的營首,是在玩欲擒故縱?”

“有點意思啊……”

片刻之後,再一張字條送到。

“林長河等人帶了郎中出鎮。”

“郎中,是源江幫幫主徐鼎假扮。”

大帳之中那金甲大漢雙眉挑起,麵上神色透出幾分激動。

“好小子,原來是在釣魚。”

“這可是一條大魚!”

“陶司首,安排幾位供奉去吧,那徐鼎可是瑤光境。”

大帳中,其他天人也看向陶景。

金三營那邊的安排,確實有幾分意思。

“再等等,按規矩,等他們求援。”陶景擺擺手,輕聲開口。

片刻之後,一張字條送到。

“徐鼎,林長河等人已經從斷柳橋離開,前往三源武門。”

大帳之中,所有人相互看看。

那金甲大漢握住拳頭。

“那家夥,到底是在乾什麼?”

大帳之中,所有天人都沉默。

沒有誰發表意見。

金三營那邊的操作,他們也不太看得懂。

“司首大人,木一營稟報青柳鎮匪徒已經基本肅清,申請撤出,參與圍攻洞月山。”

“土二營已經從青柳鎮撤退,往洞月山方向去。”

“青柳鎮源江幫駐地已經被五營皂衣衛占據,除了幫主徐鼎與幾位核心幫眾逃離,其他幫眾都被殲滅或俘獲。”

一道道訊息送來,大帳之中,熱騰的火焰起伏。

半日之後青柳鎮上已經沒有了試煉隊伍。

相反,洞月山上,廝殺之聲震天。

隻是三十多支皂衣衛隊伍,竟然無一支能攻上山頂。

“到底還是試煉,皂衣衛不肯出力,隻憑營首之力,不夠。”一位黑袍大妖輕歎。

臨時組建的戰隊,確實沒有戰力可言。

皂衣衛中小隊,可都是數年乃至數十年磨合,都是生死相托的兄弟。

“無妨,三源武門已經是強弩之末,敗退隻是時間問題。”對麵的白袍道人倒是神色輕鬆。

陶景擺擺手,然後低聲道:“將地圖展開。”

兩個軍卒上前,展開一方丈許方圓的地圖。

地圖之上,洞月山和青柳鎮各方勢力和地形都清晰可見,一目了然。

“洞月山的三源武門守不住,必然也會逃竄。”

“他們唯一的生機是——”

陶景手指從斷柳橋方向劃過,雙目之中迸發神采。

“穿過斷柳橋,入已經撤出大軍的青柳鎮,裹挾百姓,四散逃離。”

“本無關緊要的斷柳橋,能不能守住,如今成了此戰關鍵!”

“欲擒故縱,放長線釣魚,圍三缺一,示敵以弱……”

“厲害。”

“本司首現在好奇的是,這金三營的試煉之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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