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涼州行(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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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正淵捏著帖子,然後隨手將帖子丟在一邊。

莫仁連忙上前,將帖子看了下。

隋今風今夜邀請全城有頭有臉的人,攜正妻嫡長子去望月樓赴家宴上賞月。

今夜正好是十五,雪還沒有下下來,還能看到一輪圓月。

“王爺的意思是……”

“王妃病得那麼重,連起都起不來,今風還讓我帶她出去赴家宴,這不是為難王妃嘛!”

沈清雨如今那副鬼樣子,還真的不能出去!

莫仁想了個主意:“既然王妃病重,那不如帶著董側妃去,董側妃與隋大人也是姐弟,又與隋夫人是表姊妹,親上加親。再說了,董側妃是前任知府董大人的嫡次女,身份尊貴,人中翹楚,王爺又是皇親國戚,身份更是尊貴無雙,誰又敢指責王爺帶側妃赴宴呢。”

這一通馬屁拍的,讓謝正淵非常的滿意,他本來早就有這個意思,不過這話不能由他說出口罷了。

“千均說得有道理,來人,去通知董側妃,讓她今夜陪著我去望月樓赴宴。”

董側妃那邊得到消息,聽說要帶正妃的,卻帶了她,覺得這是莫大的榮耀,連忙梳妝打扮。

“雙喜,快快快,給我挑最好看的衣裳,配最好的首飾頭麵,今夜王爺要帶我出席家宴,我一定要成為全場的焦點。”

雙喜激動地在櫃子裡找衣裳,還不忘回複董琳:“側妃,您是全場最尊貴的女人,您就算打扮得普通,您也是全場的焦點!”

雖然是側妃,卻是皇親國戚,根本不是那群普通人的正妻能夠比的!

董琳卻覺得還不夠!

她看著銅鏡裡,那張還算年輕漂亮的臉。

這鞋都不是她的優勢,她的優勢在……

她的肚子裡。

“你說這都小半個月了,我這個肚子,怎麼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董琳自言自語道。

雙喜聽到這話,連忙寬慰道:“側妃不急,王爺夜夜都宿在您這裡,您懷上是遲早的事,況且,這懷上身子,最少要兩個月才能知曉,說不定您肚子裡現在已經懷上了呢,隻是現在不知道罷了。”

董琳喜笑顏開,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撫摸著:“真的嗎?”

“當然,過段日子側妃就有反應了也說不定。不是說孕婦嗜酸嗜睡嘛,奴婢瞧著側妃這段日子睡得多,說不定已經懷上了。”

董琳盯著自己的肚子,眉眼含笑,充滿了期待:“那就最好了。”

很快到了傍晚,謝正淵帶著董琳和謝餘之一塊去望月樓赴宴。

馬車上,謝正淵要麼閉目養神,要麼與董琳說上幾句話,對近在咫尺的謝餘之充耳不聞,就當馬車裡沒有這個人似的。

哪怕謝餘之與他說話,他也隻當自己沒聽到,閉著眼睛裝休息,反正也沒人敢搖醒他。

謝餘之說了幾次話之後,謝正淵都不搭理他,他也不再說了,委屈地癟著嘴,一雙眼睛蓄滿了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董琳說了句安慰的話,“你父王累了,你等他醒來……”

不過是句不痛不癢的安慰話罷了,卻像是一點火星子,點燃了謝餘之的炮仗,“關你什麼事,要你來充什麼好人,都怪你這個壞女人,把我的父王搶走了,他眼裡隻有你,沒有我了。”

謝餘之也還是個孩子,從京都到涼州,從最開始的謝正淵的心頭肉,到現在連個眼神連句話都不說。

這種天與地的落差,一個大人都承受不住,彆說一個孩子了。

正在閉目養神的謝正淵猛地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哭泣的謝餘之,緊接著,手臂揚起,狠狠地扇在了謝餘之的臉上。

白嫩的小臉蛋上頭,清晰的五指印:“父王……”

“不許哭!”謝正淵看著那雙與自己不像的眼睛,不像的臉,他現在就恨不得拿把刀子,把那雙眼睛挖出來,把那張臉給劃了。

謝餘之的淚就這麼逼了回去。

“你算什麼東西,敢與側妃這麼說話,看來,是你那個娘太過寵你,將你寵成了這目無長輩的混賬模樣。骨子裡也不知道像誰,一副市井小民的做派,看著令本王惡心!”

謝正淵這話,說得很重!

但是威懾力很好,謝餘之一個字都不敢說了,也不敢掉眼淚,縮在角落裡,蜷縮成一團,一言不發。

而董琳心中,卻充滿了說不出來的激動與……疑惑。

激動的是,王爺終於肯站在她這邊,替她說話了。

之前的時候,但凡與謝餘之有衝突,無論是誰,都是對方的錯,謝餘之沒錯,她也因為這種事情,被謝正淵責罵過幾次。

可現在,他替自己說話了。

董琳激動得很,但是她也很清楚,謝正淵說出的這番話裡,對謝餘之充滿了厭惡和嫌棄。

爹怎麼可能這樣辱罵自己的兒子呢,這不相當於罵了自己嘛!

可謝正淵就這麼說了。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她也沒辦法思考太久,馬車已經停住了。

“王爺,望月樓到了。”

望月樓。

涼州地勢最高的坡上,建造了一座望月樓,因為最高點,離月亮也能最近,望月樓的主家薛貴附庸風雅,將這棟樓取名望月樓。

薛貴親自在門口迎接謝正淵。

謝正淵帶了幾個護衛,福全正在其中。

福全回頭,找到了望月樓斜對麵的茶鋪。

一碗風月。

茶鋪二樓靠近大街的一家廂房裡,裡頭燈火通明,也不知道是裡頭沒人還是故意的,廂房的窗戶沒關,一個人斜靠在窗戶上,抬手揮了揮。

福全抬手,摸了摸腦袋,轉身就進了望月樓。

今夜真是熱鬨。

這是往年的慣例,過年前,涼州城有頭有臉的人都會輪流舉辦一次節前宴,邀請其他有頭有臉的人物聚一聚。

說是節前宴,大家交流感情,可隻有真正進入過的人才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節前宴。

望月樓的正堂燈火通明,大門緊閉。

主家迎著謝正淵進了正堂,董側妃和謝餘之則分彆被迎去了其他的地方。

謝正淵進了大堂後,福全看到裡頭已經坐滿了人,見謝正淵進來,全部起身,畢恭畢敬地行禮:“王爺萬福金安。”

等到謝正淵在上方的位置坐下,這才擺擺手:“今日是一年一度的節前宴,大家無須多禮,都坐,都坐。”

眾人落座,觥籌交錯、把酒言歡,好不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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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應弘也來了,與謝正淵坐在一塊,再加上隋今風,父子、翁婿算是齊全了。

他們三大頭坐在一起,過來敬酒的人也異常地多。

這個喝完那個喝,一直到大堂裡所有的人都敬完,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有人喝高了,還提著酒壺往這邊來,謝正淵朝隋今風使了個眼色,隋今風立馬擋了那個醉鬼,二人出了大堂。

屋內絲竹之樂,人聲鼎沸,又人來人去,不是個談話的地方。

二人走到了一處隱蔽的角落,謝正淵見四下無人,問隋今風:“都安排妥當了嗎?”

“王爺放心,一切安排妥當。保管神不知鬼不覺。”

“那就好。”謝正淵拍拍隋今風的肩膀:“這事兒我也就隻能告訴你了,事成之後,我的正妃,也隻能是你姐姐。”

隋今風激動不已,連忙拱手:“今風先替姐姐謝過王爺。”

“唉……”謝正淵將人扶起來:“謝什麼謝,都是一家人,你替我解決了個大麻煩,姐夫該謝謝你才是。”

二人隱在黑暗中,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一道高大的身影隱在隻有一牆之隔的對麵,貓著腰站在樹叢裡,將牆對麵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謝正淵與隋今風說完話就走了。

福全等他們走遠了,這才從樹叢中走出來。

剛才二人的對話,說的肯定是一件大事。

說到了王妃,還說到要立董側妃為正妃,那就證明,王妃要死!

今夜王妃一個人在王府裡。

謝正淵又在望月樓,隋今風的意思是不是,會在王府製造意外,讓王妃正常死去,與王爺毫無關聯呢?

福全腦海裡閃過這些疑惑,他快步出了樹叢,趁著望月樓所有的下人都在前頭做事,趁著夜色,翻牆出了望月樓。

對麵的一碗風月,二樓的廂房,依然是燈火通明,窗戶也依然大開著。

許婉寧和裴珩正對麵而坐,也不知道對弈了多少局。

白鴿白雀坐在許婉寧的後頭看棋,陳望則沒有這個天賦,抱著劍坐在門口打盹。

“哐當……”

一粒石子從大開的窗戶裡飛了進來,白鴿一把抓住,“主子,來消息了。”

白雀快步移到窗戶前,從窗戶看過去。

將消息送到了的福全,已經快步走開,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或許認為後麵有人在看他,福全回頭,看向二樓大開的窗戶。

倚窗戶的人,就完完全全地落入福全的眼裡。

就是見過一麵的人,如今光線還忽明忽暗,可福全就是知道,那個人是白雀。

一隻小雀,橫衝直撞地飛進了他的心裡!

福全轉身,邊後退邊揮手,嘴巴都笑得咧到耳朵後麵去了,白雀隻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雖然不知道是誰,可鬼使神差的,白雀就是想到了一個人。

臉就突然紅了。

許婉寧和裴珩的目光終於從棋盤上轉移開來,看向了白鴿手裡的紙簽。

白鴿將紙簽打開,遞給了裴珩。

紙簽上隻有四個字。

王妃,危險。

許婉寧與裴珩對視一眼。

“沈清雨在王府,陳望。”

“主子。”陳望在同一秒就醒了,快步走到跟前,聽候命令。

“速去王府保護沈清雨。她是很重要的人證,務必要將她安全地帶出王府,不要讓人發現。”

“白鴿,你也去。”裴珩又點了白鴿。

“是。”

二人離去,裴珩將紙簽遞給了白雀,“銷毀。”

“是。”

白雀雙手接過紙簽,看到了上麵的字。

青色的火苗將紙簽吞噬,上頭的四個字也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字寫得工工整整,一如那個人。

人走了,字也不見了。

火光忽明忽滅,不知怎的,熱辣滾燙的紅暈就爬上了臉頰。

“白雀,你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紅?”許婉寧眼尖地發現,白雀燒個紙簽回來,臉就跟熟透的果子一樣:“是不是病了?”

白雀連連搖頭:“不是,可能是這地兒有風,被冷風吹著了。”

她連忙找了個借口:“我去關窗戶。”

白雀的臉滾燙的,走到窗戶邊上,外頭吹來的北風,這才將滾燙的麵頰吹得涼了些。

二樓外,那個忽明忽暗的身影早就已經不見了,白雀卻依然瞧著剛才看到那人的方向多看了兩眼,這才將窗戶關上。

隔絕了外頭的北風。

今夜北風猛烈,吹在人的臉上跟冰刀子似的。

莫仁吃過了晚飯,趁著天黑無人,到了福雲院。

福雲院外頭守著的人因著謝正淵去赴宴,也鬆散了。

再加上北風這麼猛烈,吹得人臉跟裂開了一樣,裡頭的沈清雲也一直沒有動靜,所以外頭守著的人打了個野,去旁邊的屋子喝酒去了。

莫仁到的時候,剛好外頭沒人,門口的廂房裡傳來家丁喝酒劃拳的聲音,莫仁貼著牆根,躡手躡腳地進去了。

沈清雲身上的傷口因著莫仁給的藥,已經好了不少,她正枯坐在鏡子前,借著鏡前昏黃的燭火,撫摸著臉上那猙獰的疤痕。

“你起來啦?想通了嗎?”莫仁問,“你知道謝正淵今夜乾什麼去了嗎?”

沈清雲回頭,猙獰的麵容在昏黃的燭火下,顯得越發的猙獰,莫仁強忍住懼意,這才掩飾住了嫌棄。

“一年一度的年前節吧,他帶了誰去?”沈清雲許久沒有開口,聲音也有些粗嘎。

“你猜。府上除了你,還能有誰,能被他帶出去呢。”莫仁將問題拋給了沈清雲:“你也知道是誰,隻是你不想麵對罷了。”

“是啊,那個人,除了會耍點小性子小姐脾氣之外,她真的沒有任何的缺點!”沈清雲笑:“身份尊貴,樣貌又好,又有學識,若不是我在王爺麵前吹枕邊風,讓王爺厭惡她外,估計他早就喜歡上這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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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通最好。”莫仁歎了一口氣,在沈清雲對麵坐下,握住了她的手,“清雲,想好了吧?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該放棄的要放棄,該爭取的要爭取,餘之的世子之位,你考慮好了嗎?若是等那個女人生下兒子,餘之的一切,甚至他的命,都要沒了。”

“我考慮好了。”沈清雲抬頭:“他不能說出餘之的真實身份,隻有他死了,餘之才能擁有現在的這一切!”

“對了。”莫仁摸摸沈清雲的臉:“到時候,你依然是王府的王妃,餘之就是小王爺,我也會默默地守候在你們的身邊,一輩子對你們不離不棄!”

莫仁將沈清雲攬入懷中,當著她的麵,深情款款,在她身後,卻露出嫌棄惡心的模樣。

鼻尖突然充斥著煤油的味道,還有一股燒糊了的味道。

“清雲,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莫仁推開沈清雲,輕嗅兩下,就看到眼前火光,在猛烈北風的加持下,火光衝天而起,已經將房子給燒著了。

“走水了,走水了。”

莫仁哪裡還記得沈清雲,轉頭就跑到門口,拉門拉不動,門從外頭被人鎖死了。

“清雲,清雲,這門怎麼回事,怎麼打不開啊!”莫仁尖叫著,又去拉窗戶,窗戶也是一樣,紋絲不動,連條縫隙都沒有。

沈清雲眼裡都是熊熊大火,“出不去了,出不去了。他等不及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我死了。他想趁著今夜燒死我,他要燒死我!”

“我操他祖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莫仁拍打著屋門,扯著嗓子喊:“救命啊,救命啊!”

無人回應,隻有忽忽的北風,還有大火燒得劈裡啪啦的響聲。

沈清雲笑:“哈哈哈哈,他想要燒死我,又怎麼可能會給我留活路,莫仁,你真不走運,要陪我一起死在這大火裡了。”

莫仁怕得臉都扭曲了,“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救命,救命啊!”

“哈哈哈哈……”

劈裡啪啦的火聲越來越響,裡頭的呼喊聲越來越微弱,直到再也聽不到了。

大火越燒越旺,北風一起,火又從這頭燒到了那頭,不過呼吸之間的功夫,主院就已經成了一個大火球了。

放火的兩個黑衣人看著熊熊大火,知道裡頭的人再無生還可能,對視一眼,悄然離開。

他們一走,兩道人影從火光中衝了出來,正是陳望和白鴿。

身上背著莫仁和沈清雲,已經被煙嗆暈了過去。

二人沒有停留,背著人快速地消失在王府。

一碗風月,許婉寧和裴珩下完了那局棋,對麵的望月樓,依然沒有開門的意思,反倒宴會到達了高潮。

煙火竄天而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咚咚咚”聲,漫天的火光將黑夜照成了白晝,打破了黑夜裡的寧靜,無數的人走出了家門,到了街上,欣賞著富貴人家的燒錢大宴。

“今夜這煙花可真不錯啊,花費了不少的錢吧?半個涼州城都照亮了,可便宜那些窮鬼,大飽眼福了!”謝正淵笑著打趣望月樓的主家薛貴。

薛貴連忙拱手,諂媚地說道:“那也多虧了王爺照拂,才讓小的們跟著發財沾光啊!”

“今年收益如何?”

“回王爺的話,今年的收益,到現在為止,已經超過了去年全年的收益,剩下的這四個多月,怕是要頂上去年全年的收入。”

“這麼多!”謝正淵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薛貴:“可彆為了圖發財,激起了民憤啊!”

薛貴的腰彎得更厲害了,點頭哈腰:“有王爺和隋大人坐鎮,誰又敢翻了天去!”

“哈哈。”謝正淵扶起薛貴,“有本王和隋大人在,涼州城,永遠都是本王的涼州城。”

“王爺威武!”

薛貴高喊一聲,正好煙花沒有炸開,他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其他的富戶見狀,也連忙跟著大喊。

“王爺威武!”

“王爺威武!”

一聲高過一聲,響徹整座望月樓,謝正淵哈哈大笑,萬人之上的快感,所向披靡。

直到煙花在空中炸開,震天的響聲,這才蓋過了那些恭維之語。

漫天的煙花燃儘,原本該漆黑的黑夜,依然大亮著,有人指著燒紅的天說:“那裡怎麼那麼亮啊!”

“走水了,走水了。”有人高呼,“那邊走水了。”

所有的人都跑出來觀看,就看到火光漫天,大火將夜都燒著了。

“那是,是……”

望月樓的地勢高,居高臨下可以看到起火的方向,有人認出了著火的方向,可是了半天不敢說話。

還是隋今風驚呼:“不好,那是王府的位置!王爺,您快看!”

“什麼?”謝正淵一臉震驚,連忙看了過去,大驚失色:“天啊,真是王府,快快快,本王要回府。”

謝正淵在隋今風的攙扶下,飛奔出了望月樓。

其他還在怔愣的富戶見狀,也跟著飛奔出去。

“快快快,快去王府救火啊!快啊!”

這可是在王爺麵前立功的好機會!

一群人趕著馬車往王府的方向而去,謝正淵和隋今風在頭一輛,挑開簾子看了看後麵跟著人和馬車。

謝正淵皺眉:“礙事!”

隋今風笑:“王爺請放寬心,這麼大的火,等我們趕到,也該燒的什麼都沒有了。”

馬車趕到了王府,王府的那群下人站在衝天的大火前,提著水桶,無異於是杯水車薪。

謝正淵跑到大火麵前,望著眼前衝天的火光,焦急地詢問:“王妃呢?”

“王妃?”

滅火的人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沒人看到王妃。

謝正淵身子晃了兩晃,“清雲,清雲……”

他朝大火衝去,被隋今風一把抱住:“王爺,你這是要做什麼!”

“清雲,我的清雲還在裡頭啊!你放開我,我要去救我的清雲,清雲,清雲啊!”

除了劈裡啪啦的燃燒聲,謝正淵聲嘶力竭的呼喊再次將黑夜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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