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李嫣兒的郡主身份。
單單是秦風和魏錦顏兩人,就是太子爺身邊的大紅人,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巡防營隊長能惹得起的。
秦風微微點頭,“事實正如郡主所言。”
秦放三人躺在地上,已經被捶的昏了過去,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巡防營隊長揖禮道:“那我就明白了。”
說著,他揮了揮手,“來人,將這三個惡徒送到上京府衙。”
隨後巡防營隊長帶人架起秦放幾人火速離開。
安陽郡主作證,所以這案子就可以結了,根本就不需要麻煩其他人。
與此同時,周圍旅客也認出了李嫣兒幾人。
“你們看那是安陽郡主,那是榮國侯府大小姐魏錦顏,那個公子哥肯定就是秦風。”
“他就是詩仙秦風?沒想到竟是如此的玉樹臨風,英俊瀟灑。”
“看來秦風今日也是前去參加詩會的。”
“沒想到秦風這麼有才華,竟然還如此英俊,若是能當我夫君就好了。”
“秦風小郎君不要走,我們交個朋友吧。”
見周圍路人開始騷動。
秦風拉著魏錦顏和李嫣兒兩人,急忙衝出了人群,直奔曲江樓而去。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秦放這個混蛋。
不過秦風出手將他打了個半死,這氣也消了不少。
至於他的身份,秦風原本也沒打算隱瞞。
即便外戚派查到也無所謂,因為他們無法拿那些畜生來威脅秦風。
如果外戚派殺了那群畜生,還省了秦風的麻煩呢。
跑到曲江樓不遠處時。
秦風三人放慢了速度。
“秦風。”
李嫣兒看向他,問道:“方才那幾個雜碎是誰?用不用我派人幫你抄了他們的家?”
“不必。”
秦風淡淡道:“那是我堂弟。”
李嫣兒:
她是真沒想到,被秦風打了個半死的那個人,竟然是他親戚。
魏錦顏聞言,柳眉微凝,其實她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畢竟秦風的過往曾經跟他說過。
“你還很有故事啊。”
李嫣兒不禁感歎,但也沒有追問,“無妨,今後若是他們再找你的麻煩,我幫你出頭,我雖然對付不了外戚派,但對付那些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知道這肯定涉及到秦風的黑曆史。
所以這種事情她還是不要主動打探的好。
秦風微微點頭,“那就謝謝郡主了。”
李嫣兒笑吟吟道:“不必客氣,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是應該互相幫助。”
幾人說著已經來到了曲江樓下。
曲江樓詩會不是誰都能參加的,需要請柬,所以越靠近曲江樓,人也越來越少。
不過當他們進入曲江樓後,樓內已是人滿為患,全都是上京城有頭有臉的才子佳人。
秦風進入曲江樓,瞬間成為了全場焦點。
這幾日秦風詩仙之名,已在整個上京城聲名鵲起。
所有人都想見識見識,詩仙秦風的真麵目。
“那個就是太極殿中二十三步作詩二十三首的秦風?”
“沒錯就是他,能在皇後和國舅的算計中成功脫身,秦風的詩才可想而知。”
“我今後要嫁的郎君,理應如此。”
“真是難以想象,他這般年紀是怎麼做出《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這樣的佳作來的。”
殿中眾人望著秦風,議論紛紛。
與此同時。
一名身著青衫,麵若刀削的俊朗男子走上前來,拱手道:“見過安陽郡主,見過魏姑娘。”
說著,他看向秦風,道:“想來這位就是秦風秦兄了吧?在這柳世安,上京城曲江詩會發起人,師從大儒李道宗,乃是國子監的學生。”
秦風拱手,“柳兄。”
柳世安之名在上京城同樣非常響亮,出身書香門第,三歲便寫的一手好字,五歲便能吟詩作對,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如今更是國子監內第一人,乃是整個楚國都赫赫有名的天才。
他有三首詩都上了《楚國詩詞集》,乃是詩詞集上年齡最小的詩人。
上京城這些才子佳人對柳世安還是非常信服的,而且他為人友善,交友不看出身,乃是一個不可多得人才。
“秦兄。”
柳世安看著秦風,不禁感歎道:“原本我自詡是個天才,如今在你麵前,真是抬不起頭來,你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連我師父都讚不絕口,他都認同秦兄你是詩仙,他說有機會請秦兄去一趟國子監,他想親自跟秦兄聊一聊。”
此話落地。
周圍才子佳人皆是一驚,看著秦風的眼眸中滿是驚歎。
因為柳世安了不得,他老師更了不得。
他師父李道宗乃楚國第一大儒,國子監祭酒,在楚國文壇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最關鍵的是,李道宗桃李滿天下,朝中不管是太子黨,外戚派,亦或是那些保持中立官吏,都有李道宗的學生,就連楚皇都曾是他的學生。
裴皇後和國舅當初數次拉攏李道宗都沒有成功。
他們甚至設宴宴請李道宗,李道宗都不去。
即便如此,裴皇後和國舅都不敢說什麼。
因為他們外戚派的中流砥柱中,就有李道宗的學生。
所以整個楚國,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李道宗。
不過他也是閒雲野鶴,隻管教學,不理朝中之事。
不然他若是再摻和,非得亂套了不可。
這足以證明,李道宗在整個楚國舉足輕重的影響。
所以李道宗竟然主動邀請秦風去坐坐。
這對於一個文人而言,簡直就是莫大的榮光。
秦風自然不會拒絕,應聲道:“那好,有機會在下一定去拜見李大儒。”
他現在既然已經卷入了這無情的風暴中,那就應該加強自己的影響力。
“哈哈哈”
柳世安朗笑道:“好,秦兄痛快,我老師一定會非常高興,咱們裡麵請。”
隨後秦風,魏錦顏和李嫣兒三人便坐到了桌案前。
此時曲江樓大廳之內,大廳內的座位已經坐了七七八八。
秦風剛剛坐下。
突然。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曲江樓內。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吏部尚書高鬆的兒子高雲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