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這就去,這就去哈。”陸遠秋朝白清夏笑著,抬手摸了下她嫩滑的小臉,白清夏以為他要和鄭一峰出來,結果下一秒房間門又當著她的麵關上了。
?
白清夏看著麵前關上的門,輕輕咬唇,她回頭看了眼客廳,又回頭看了眼門,無奈地隻能先轉身朝著客廳那邊走去。
再聊下去就讓陸叔叔來喊你。
“我之所以這麼猜測,是因為你在電話裡跟她媽媽公開宣戰後,這件事肯定得有後續,她爸媽絕對要因為你的事繼續質問女兒。”
陸遠秋在房間裡一邊徘徊,一邊分析。
“蘇老師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坦白你隻是裝的,一種是明確你就是真的,後者的選擇肯定會跟爸媽吵架。”
鄭一峰聽著,坐在床邊露出笑容地點頭。
也許是走來太不容易,如果能從蘇妙妙的口中聽到明確的一句承認,鄭一峰覺得自己大概會感動得眼含熱淚。
陸遠秋:“但也有可能,蘇老師坦白了你是裝的男友,她隻是因為不想回去過年和相親才和父母吵架。”
鄭一峰坐在床邊不嘻嘻。
陸遠秋:“所以等吃完飯你問問吧,不管是旁敲側擊,還是開門見山……就像你說的,你要搞清楚你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
“如果我是你的話。”陸遠秋仰頭看著壁燈,喃喃道:“倘若這件事都這麼發展了,蘇老師還是向她的父母坦白我隻是在電話裡裝的男友,我會覺得有點心累的。”
鄭一峰沒說話。
陸遠秋會心累隻是因為他並不喜歡蘇妙妙。
鄭一峰不禁想到了那晚蘇妙妙抱著他哭泣的畫麵,以及那句“你不是我的學生該多好?”
這句話說出來後,他就有點不顧一切的衝動了。
飯桌上。
陸天坐在一家之主的位置,在他右側是蘇小雅、陸以冬、白清夏。
在他左側是蘇妙妙、鄭一峰、陸遠秋。
“來來來,吃飯吃飯,我這沒那麼多規矩哈,想吃什麼自己夾,想喝什麼自己拿。”陸天笑著道。
陸遠秋指著他麵前:“老登來瓶酒。”
陸天朝他瞪去:“不準喝!”
陸遠秋笑著,打臉一個人就是如此得心應手。
“蘇老師不回家過年嗎?”陸天扭頭問著。
蘇妙妙正準備開口,突然察覺到自己的腳被誰踢了下,她身子一怔,扭頭朝鄭一峰看去。
鄭一峰正在夾菜,疑惑地朝她看了過來:“?”
坐她對麵的蘇小雅頓時單手捂臉,又踢錯了人,她連忙扭頭朝老公擠眉弄眼地使眼神,不回家過年肯定是有原因的,這肯定不方便講啊,你個死直男,飯桌上問這種話。
陸天好像看懂了老婆的眼神,見蘇老師朝自己望來,他自己連忙岔開了話題:“沒事沒事,吃吃吃,在我這過年也是一樣的,今晚你們兩個就彆走了唄,在我這住一晚?”
鄭一峰:“好。”
陸天昂頭看他,表情頓時愣住。
蘇妙妙放下筷子,連忙道:“不用不用。”
蘇小雅接話:“沒事的,你和夏夏一張床,小鄭和陸遠秋一張床嘛,大晚上的,就彆回去了。”
白清夏正乾飯呢,朝對麵看了過來,她看著鄭一峰,又看了眼專注於吃飯的陸遠秋。
陸遠秋見女孩看著自己,便伸手給她夾了塊肉,白清夏朝他笑了下,雙腿本能伸直,發覺自己的腳碰到了陸遠秋的腳後又往後回縮了下。
結果陸遠秋這家夥使壞,表麵上安靜吃飯,桌下的灰色棉拖鞋朝前伸去踩上了她的粉色棉拖。
白清夏低頭一瞧,皺起的眉頭卻突然莫名舒展,因為那好像是大灰狼將小粉兔壓在了身下。
咋還不反踩我?陸遠秋奇怪地朝對麵看去。
坐在正位的陸天也道:“是啊,我聽陸遠秋說蘇老師你現在在酒店住著,小鄭家裡今晚也就他一個人,所以你們今晚就彆走了,零點的時候一塊下樓放鞭炮去。”
蘇妙妙扭頭看向鄭一峰,她不好意思地乾笑了下,拿起筷子點頭:“那就,那就叨擾了。”
吃完了飯,鄭一峰主動拉著陸遠秋進了房間,白清夏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愣愣地看著他們二人。
春晚要開始了啊,你們又……
房間裡,陸遠秋疑惑地看著他:“你不單獨拉著蘇老師進屋,拉我乾啥?”
鄭一峰坐在床邊皺眉:“我沒想好怎麼問。”
“直接問因為什麼吵架的。”
“應該不會說,她挺傲嬌的。”
“那就問……你電話裡裝男朋友那件事的後續是什麼,她爸媽有沒有再向她質問下去,需不需要你再幫忙什麼的。”
陸遠秋說到這裡笑著:“隻要她說需要,那傲嬌的蘇老師肯定是已經向她爸媽表明了你就是她男友,就是還不好意思當麵跟你直說。”
“被自己的學生喜歡這麼久,突然接受了學生的愛,感覺是有點羞於啟齒的,更何況蘇老師還有點傲嬌。”
陸遠秋本以為鄭一峰這個悶騷怪聽了他的話會笑,結果發現鄭一峰隻是盯著他的褲襠發呆。
“咋了?”
“彆動。”鄭一峰抬手。
陸遠秋低頭,看到自己褲子拉鏈的位置上趴著隻蛾子,他一愣,結果蛾子立即順著他的衣服向上鑽了進去。
“我靠,快快快!”陸遠秋趕緊脫著羽絨服。
鄭一峰也趕緊蹲在了他身前,伸手掀他的衣服。
“陸叔叔喊你們看春——”
站在門口的白清夏話語聲戛然而止。
陸遠秋回頭望來,蹲在他身前的鄭一峰也看了過來。
“砰!”
白清夏慌張地將門關上,門外傳來“啪啪啪”跑遠的腳步聲。
鄭一峰昂頭:“她好像誤會你了。”
陸遠秋低頭:“有沒有可能是誤會我們倆?”
“有可能。”
“……”
陸遠秋趕緊將羽絨服脫了丟到床上,一看身前沒有蛾子,他將毛衣下擺掀開,才發現蛾子鑽進了毛衣裡。
“你這是……”
鄭一峰看到陸遠秋捏著蛾子走到了抽屜前,從抽屜裡取出了針線,然後用線將它纏繞了起來,完事後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將蛾子吊在窗口處。
陸遠秋言簡意賅:“曝屍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