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白清夏躺進舒服的被窩後,陸遠秋習慣性地發出了“啊~”的一聲。
“你,在,怪,叫,什,麼?”白清夏壓低聲音,在陸遠秋耳邊一個字一頓地說話,說完還在陸遠秋的腰間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
她好像有點拘謹。
畢竟這個空間裡還有另外四個人。
此刻被窩中的兩人上身都穿著毛衣,其實陸遠秋還想再脫一件,而且剛剛也確實這麼做了,但白清夏卻阻止了他,估摸著是怕其他人誤會他們衣服脫的太多,是為了偷偷做什麼壞事。
彆說平時都沒機會做壞事,這種環境下怎麼可能做壞事,奈何白清夏的名字裡前兩個字反過來就是“清白”二字,她就像個活在古代死守著“清白”的世家小姐……陸遠秋記得自己好像用過這個比喻,不過上次是用來強調她性格中的另一樣東西。
夏夏好香啊。
陸遠秋將麵孔埋在白清夏的頸間,右手隔著毛衣撫摸著她平坦的小腹,用心地感受著這一刻的溫暖與靜謐。
距離上次素拓結束已經過了三個月,真的是轉眼間,這三個月快得讓陸遠秋沒有一點感覺。
白清夏手掌搭在陸遠秋摸在她肚子上的那隻手上,她稍稍扭過頭,敏銳地察覺到了陸遠秋的情緒變化,一般這個時候陸遠秋應該會和她聊一些悄悄話才對,但是好安靜。
白清夏:“你困了?”
陸遠秋閉眼搖頭:“沒。”
“可不可以伸進衣服裡摸摸肚肚?”
白清夏頓了兩三秒,掀開自己的衣服,拿著陸遠秋的手塞了進去,隻不過她的手還一直搭在陸遠秋的手腕上。
摸著女孩平滑溫暖的肚子,陸遠秋開口:“鄭一峰白天問的那個問題,假如真的發生了,你會怎麼做?”
儘管重生了兩年多,但陸遠秋其實一直都挺沒安全感的,人是挺賤的,追求著心中的美好,可當生活美好到了一定程度,卻又懷疑起了真實性。
白清夏正準備搖頭,陸遠秋輕輕捏著她的肚皮肉,捏起一小撮,打斷道:“不準說不知道。”
於是白清夏抿住小嘴。
她重新問了句:“是我還剩兩個月嗎?”
陸遠秋睜開雙眼,停頓片刻,糾正道:“我…我吧,你怎麼做?”
白清夏扭頭看他,兩人眼睛離得近近的,她認真開口:“我會想儘一切辦法救你啊。”
“如果明確了救不好呢?”
“為什麼?”
“就是假如。”
“為……”
“假如我們隻剩兩個月見麵。”
陸遠秋剛說完,突然發現白清夏的那一雙清澈眼眸毫無預兆地泛紅了起來,陸遠秋微微睜大眼睛,連忙將手抽出,臉上擠著笑容,右手去扶她臉頰:“怎麼了?難過了嗎?哈哈。”
白清夏看著陸遠秋,眼角有小珍珠竄了出來,她壓低帶著哭腔的聲音,小而紅潤的嘴唇蠕動:“……為什麼非要問這種問題,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有點不對勁。”
“不是,沒有,就是經過大叔這事,我有點傷春悲秋吧。”陸遠秋低下眸子。
白清夏皺眉:“你看著我的眼睛。”
陸遠秋抬起視線,笑了笑,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淚。
“你彆笑。”
“哦。”
陸遠秋看著她,重新換成嚴肅臉。
白清夏從仰躺扭頭的姿勢換成側身麵對著陸遠秋,就這麼近距離對視,雖然女孩在傷心,但陸遠秋還是止不住笑容,看到愛的人就會笑,這算條件反射嗎?他不知道。
陸遠秋伸手攬住白清夏的細腰,拉著她的身子靠近,他隻知道他愛慘了眼前的女孩,愛著她的所有一切。
“掉小珍珠了,羞羞羞,夏夏真愛哭,告訴我,你是不是小哭包?”他輕輕問著。
“不是……”
“那剛剛是誰哭了?”
“是我,是你惹得……”
陸遠秋笑著離她更近了些。
白清夏沒看陸遠秋,脖子朝前動了動,麵孔也離陸遠秋近了些。
陸遠秋看著她清純漂亮的臉頰,眼睛眨動,開始猶豫,直到白清夏睫毛揚起,朝他投來了一個短暫的注視,陸遠秋視線一怔,開始確定。
他麵龐湊近,白清夏察覺後眼眸緩緩閉上,窄小的空間裡,陸遠秋的嘴巴和她柔軟的嘴唇輕輕接觸在一塊。
親完這一下,陸遠秋看著她的眼睛,那雙微微泛紅的大眼睛閃過一絲羞澀,立馬往下看去,女孩抿著嘴角,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她抓著陸遠秋胸口的毛衣,輕輕拽扯著上麵的毛線,一下又一下。
“太快了,再來一次。”陸遠秋開口。
白清夏聞言抬頭看他,聽話地將腦袋昂起了幾分,睫毛緩緩閉合,一副任君采頡的模樣,突然下方傳來一道翻身的動靜,她立馬睜眼,一隻手抵在了陸遠秋的胸口,阻止陸遠秋靠近,耳朵也跟著警惕地豎了起來。
陸遠秋回頭看了眼,是柳望春在動,但柳望春明顯睡著了,還發出了磨牙聲。
“沒事。”他朝白清夏小聲道。
白清夏咽著口水,此刻好像冷靜了些,她輕輕回應:“睡覺吧,我們這樣,不好……”
見陸遠秋嘴巴撅著有點不甘心的樣子,她笑了下,隨即主動湊上前摟住了陸遠秋的身體,額頭搭在陸遠秋的臉頰上閉上眼睛,一副準備睡覺的模樣。
好吧,看樣子是親不了了,陸遠秋用臉頰在她發絲上蹭了蹭。
親的感覺沒什麼值得特殊回味的,但奪走白清夏初吻的感覺卻讓陸遠秋異常滿足。
嘿,想到這一點,心裡又爽了。
第二天,陸遠秋醒來看了眼時間,早上四點半,他以為白清夏沒醒,一扭頭卻發現白清夏已經穿戴整齊地待在了下麵。
讓陸遠秋有些迷惑的是白清夏正蹲在柳望春的身旁騷擾著柳望春,不讓柳望春睡覺。
而柳望春則“嗯嗯啊啊”地原地打滾,困得不行,這動靜把一旁的鄭一峰都吵的弓起了身子,像隻青色的蝦一樣。
“陸遠秋!”柳望春突然後仰著腦袋喊了一聲,不滿道:“你對夏夏做了什麼?我讓她回去睡,她死都不肯。”
陸遠秋坐在床上一臉懵。
而身為騷擾柳望春的罪魁禍首,蹲在那兒背對著陸遠秋的白清夏已經紅了兩邊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