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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傑則是上下打量著燃燭:“可以啊?為了活下來,連神都不做了?”
在看到燃燭的一瞬,任傑就知道他是憑什麼活下來的了。
如今燃燭的軀殼已經不在了,神軀,序列神宮,神格,八神道都已不在,構成其軀體的則是一個個細小的能量微粒,類似於弑君一樣的個體。
而構成燃燭的,則是熟悉的集群意識。
也就是說,燃燭嚴格算起來算是破界體中的一員。
燃燭撓了撓頭,咧嘴一笑:“為了更好的學習,還做什麼神啊?”
“現在看來,還是散裝的比較得勁兒…”
一開始被弑君荼毒之際,燃燭也嘗試著抵抗來著,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弑君誕生的過程。
神族體內,也擁有與之對應的抗體,畢竟古聖族也不是平白無故坐上星空霸主之位的。
在與弑君來回的拉鋸戰中,燃燭體內的微粒開始變異了,也誕生出如弑君這般的破界體。
其結合了燃燭的能力特性,神焱特性等等,並做出了突破。
燃燭管它叫作知識分子。
就如那光子微粒一般,可隨光傳播。
但凡是被燃燭之光照耀到的,皆可解析其能力序列,並通過自我知識分子架構組合,複刻出其能力,技能。
雖說威力受限於自身等級,不過也相當變態了,相當於能力打印機一樣的存在。
至少在複刻這單一層麵,甚至比螢火還變態。
畢竟神焱就是來自螢火。
在覺醒知識分子後,燃燭愈發覺得原本的神族軀殼太過受限,索性就不要了,直接將自我意識轉移至知識分子中,化整為零,並吞掉了自己的全部遺產,重獲新生。
但…化作知識分子的燃燭,依舊不是弑君的對手。
因為祂也隻是複刻,學習,而弑君則是在不斷地自主進化,永遠都壓知識分子一步。
也正是在這一場場來回的拉鋸戰中,燃燭最終促成了知識分子,而弑君也完成了神毒的開發。
如果任傑想的話,隻需意念一動,便能輕易滅殺掉知識分子的所有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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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由於以燃燭作為試驗體,徹底解構了神族的抗體結構,就算是神族對神毒產生了一定的抗性也沒用,反而會加速其滅亡。
十年試驗下來,神族可以擁有的所有退路,都被弑君神毒給堵死了。
而當弑君神毒誕生的那一刻,燃燭更是深知,神族…完了!
隻見任傑笑望著燃燭:“所以…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燃燭麵色一僵:“投放神毒,目標…拿到聖伐神藏。”
任傑隨意地修著自己的指甲:“知道我要做什麼,還想跟著我乾?我做的…是屠神滅族之事。”
“滅的,還是你自己的種族,嗯~曾經的。”
“這就等同於讓你幫我毀掉自己的種族,你下得去手?我心軟過,也曾想留那小姑娘一命,可當她真的跟我一起,將自己的種族斬儘殺絕之時,她卻求著我殺了她。”
“與其長痛,不如短痛,對麼?”
任傑望向燃燭,那眼神讓他覺得有些可怕。
燃燭苦笑一聲:“連為族中拋頭顱,灑熱血的戰士,都不舍得去換,隨意可舍,這樣的種族,你覺得我對神族能有多少感情?”
“但若說一點也不在乎,那是假的,我也想讓神族延續下去,也想讓大家擁有未來,可我看不到丁點希望…”
燃燭仰著頭:“曾經的我也壯誌滿懷,想著將入侵者打出去,開辟未來,再難的境況,我都撐的下來。”
“可當我得知眾神之王暗中與葬地勾結,出賣全世界,妄圖抽取牆中能量,突破主宰之際,我就知道,神族…沒戲了…”
“若不是這一手操作,牆或許不會破的這麼早,這麼容易,最後還是段明城用命給神族擦的屁股,嗬~”
任傑愕然,怪不得眾神之王被一直罵到了今天,甚至直到今天提起這事,神族也覺得臉上無光。
帝禁,是真不乾人事兒啊?
燃燭喃喃道:“世界死了,眾生都在爭渡,而神族如不改變,最終必是沉舟的那個。”
“可改變…又談何容易?神族就是古聖族不曾改變的產物,到今天說什麼都晚了,所以…我一直在混吃等死,得過且過,主神?主神又有個雞毛用?”
“我左右不了神族,左右不了任何東西。”
說話間,燃燭直視任傑的雙眼:
“且不說能否擁有未來,如果我不站隊,神族必定會被你斬儘殺絕,屠光戮滅,一個不留,亦或是同這方世界同葬,這是我能預想到的全部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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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做所做的一切,正是想讓神族延續下去,隻不過這需要犧牲,需要推翻舊王座,將那注定走向滅亡的文明覆滅於血與火之下,破後而立!”
“而那廢墟之下,必能開出擁抱未來的嫩芽。”
“這就是我最真實的想法,信不信由你,留不留我,也由你…”
隻見任傑笑眯眯道:“你是個聰明人。”
燃燭咧嘴一笑:“一般不都是聰明人才能活到最後麼?”
就聽任傑道:“事先說好,我對神族,仍不會有半點手軟,那219527次輪回的賬,得有人來還!”
“我會一直殺下去,殺到我覺得還夠了為止,殺到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厭倦了為止!”
“神族不死,寢食難安!”
“你可以活,可以幫我做事,但隻要讓我發現你對神族留有丁點兒仁慈,你跟祂們一起死!”
燃燭重重點頭,就連眼神都變得逐漸狠厲起來。
因為祂很清楚,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若想讓神族延續下去,必先殺死神族才行。
而說話間,隻見任傑的身軀逐漸改變結構,就連自己序列都重新組合,完全化作了燃燭的模樣。
氣息,能力,容貌等等,皆與原本的燃燭彆無二致。
燃燭望著曾經的自己,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就聽任傑咧嘴一笑:“所以…之後就拜托了?知識分子?”
隻見燃燭驟然化作一團光暈,撞入任傑的體內。
這種感覺更奇怪了,像是在看著彆人上自己的老號兒…
“如此一來,便是歲恒,玄盞祂們,也彆想看出丁點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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