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掛斷了電話,毛利小五郎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柯南和毛利蘭,神情鄭重其事,說道:“我已經把詳細情況一五一十地跟目暮警官交代清楚了。警方那邊接下來會想儘辦法對武居社長進行跟蹤和監視,一有機會就找出綁匪的藏身之處,解救直子小姐。”
回想起武居社長那副被金錢徹底蒙蔽雙眼、對親生女兒性命不管不顧的模樣,毛利小五郎心中的怒火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噌”地一下躥得老高。
作為一個父親,本應在女兒最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用自己的力量為她遮風擋雨,成為她最堅實的依靠。
可武居社長倒好,滿心滿眼隻有公司的利益和那五億贖金,全然不顧自己女兒性命的安危。
這樣的行徑,實在讓同樣身為父親的毛利小五郎感到不齒和憤怒。
哼,武居社長這個當父親的,為了金錢,不願意去解救自己的女兒?沒關係,他毛利小五郎來救!
這起綁架案,他和警方摻和定了!
武居直子,他也救定了!
哪怕武居社長親自來阻攔都沒用!
說到這裡的時候,毛利小五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關鍵的事情,微微頓了頓,眉頭輕皺,語氣裡多了幾分謹慎,補充道:“不過,我們也不能一味地把希望都寄托在警方身上。武居社長這個人狡猾得很,心思縝密,之前就耍過用報紙偽裝贖金的把戲。”
“這次保不準又會想出什麼意想不到的歪點子來,萬一他和警方玩起了心眼,我們這邊毫無準備,直子小姐可就危險了。所以,我們必須主動行動起來,多留意周圍的情況,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和案件有關的細節。”
柯南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銳利而堅定,接話道:“毛利叔叔說得對,武居社長這個人,眼裡隻有利益,根本沒有親情,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除了用報紙偽裝成贖金之外,還想出彆的歪點子來,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應對。”
柯南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緊迫感,“時間不多了,在警方行動的時候,我們也得自己行動,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嘗試著找到綁匪的藏身之處,救出武居直子小姐。”
“畢竟,如果武居社長真的在交易中耍花招,那麼,直子小姐的處境會非常危險。”
在武居社長的心裡,金錢的分量遠遠超過了女兒的安危。
這樣的一個人,哪怕是在去和綁匪交易的過程中,中途反悔,連假鈔都不願意交給綁匪應付一下,他都不會意外。
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神情嚴肅:“沒錯,我們不能完全依賴警方。柯南,你有什麼想法嗎?”
雖然身為一個大人,向一個小蘿卜頭求助,多多少少有些不太自在。
但人命關天,現在的他也顧不上這些了。
柯南沉思片刻,腦海中迅速梳理著已知的線索。他回想起之前和花井秘書的對話,尤其是對方談到的“廢棄工廠”,他覺得這些細節或許就是突破口。
“我記得花井秘書曾說過,綁匪下一次的交易地點,似乎是一個有著巨大集裝箱的廢棄工廠。”
柯南壓低聲音說道,“雖說範圍還是很大,但要是我們能搶先找到那個工廠,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到直子小姐被藏的地方。”
毛利蘭眼中瞬間燃起希望的火花:“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去周邊的廢棄工廠找找!”
毛利小五郎卻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顧慮:“周邊廢棄工廠多得數都數不過來,就算有巨大集裝箱這個條件限製,數量依舊不少。光靠我們三個人,短時間內很難找到具體位置。而且,綁匪很可能在那裡布置了眼線,貿然行動可能會打草驚蛇。”
“最重要的是,以綁匪的狡猾程度,那個廢棄工廠很可能隻是個幌子,根本不是真正的交易地點。”
一旦如此,他們不僅白忙活一場,還會驚動綁匪,讓營救行動難上加難,甚至,還會害得武居直子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柯南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後說道:“毛利叔叔說得對,我們不能貿然行動。不過,我們可以先從收集廢棄工廠的資料入手。通過網絡搜索、向附近居民打聽,整理出符合條件的廢棄工廠名單,再按照距離、交通便利性等因素進行篩選,縮小範圍。同時,我們可以留意武居社長的行動軌跡,說不定他會在不經意間暴露真正的交易地點。”
毛利小五郎思索片刻,拍了拍柯南的肩膀:“小鬼,你的腦子轉得倒是挺快。好,我們就按你說的辦。”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片刻後,毛利小五郎做出了決定:“這樣吧,我去周邊向居民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小蘭,你負責在網上查找相關資料。”
“至於柯南,你對這裡的情況比較熟悉,一會兒多留意武居社長還有周圍的動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不過,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千萬彆暴露自己。”
毛利蘭用力點頭:“好,我一定會儘快找到有用的信息!”
柯南也不甘示弱,拍了拍胸脯,信心滿滿地說:“毛利叔叔,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的!”
三人迅速投入行動,毛利蘭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目不轉睛地篩選著一條條關於廢棄工廠的信息;
毛利小五郎穿梭在大街小巷,逢人便打聽周圍有著巨大集裝箱的廢棄工廠的情況;柯南則借助阿笠博士發明的追蹤器,全神貫注地關注著武居社長的一舉一動。
隨著調查逐步深入,他們漸漸鎖定了幾個重點懷疑的廢棄工廠。
不過,就在他們準備前往那幾個有著重大懷疑的廢棄工廠,進行進一步核實情況的時候,意外卻是毫無征兆地發生了,柯南偷偷摸摸安裝在武居社長的車上的追蹤器突然發出急促的“滴滴”聲。
原來,在離開武居家後,武居社長並沒有趕往他們鎖定的那幾個有著重大嫌疑的廢棄工廠,也沒有去警視廳尋求警方的幫助,而是突然改變了原本的行動路線,朝著一個完全陌生的方向疾馳而去。
“!!!”
柯南瞧著追蹤器上武居社長的信號驟然轉向,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瞬間懸了起來。
來不及多想,他腳步急促的立刻朝著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所在之處飛奔而去。
此時,毛利小五郎正滿臉熱汗,向路邊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打聽線索,餘光瞥見柯南火急火燎的模樣,心底頓時“咯噔”一下,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柯南,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武居社長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毛利小五郎聲音裡滿是焦灼,隱隱的還有些不安。
沒辦法,實在是柯南這副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遭遇到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且還是那種不好的事情。
柯南大口喘著粗氣,快速的將自己知道的新情報說了出來:“毛利叔叔,武居社長突然改道,朝著西邊去了,那方向有些奇怪,不像是要去我們之前懷疑的那些廢棄工廠。”
毛利蘭也放下手中的資料趕了過來,眼神中滿是擔憂:“那我們怎麼辦?要跟上去嗎?”
毛利小五郎略作思考後,果斷的做出了決定,“跟!絕不能讓他脫離我們的視線。說不定他這是要去真正的交易地點。”
武居社長沒有去他們懷疑的那些廢棄工廠,這件事情,雖然發生的突然,但並沒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覺得柯南從花井秘書那裡打探來的廢棄工廠很可能不是綁匪真正的交易地點。
畢竟,隻要綁匪不想被警方緝拿歸案,那麼,在進行交易的時候,他們就不會提前告知武居社長他們真正的交易地點,以免被聞訊趕來的警方來個以逸待勞,守株待兔。
現在看來,他的猜測果然沒有出錯。
“嗯!”
三人動作迅速,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風馳電掣般朝著武居社長離去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柯南眼睛死死盯著追蹤器上閃爍跳躍的紅點,大腦飛速運轉,揣測著武居社長的意圖。
“武居社長這麼毫無征兆地改變路線,這裡邊肯定有貓膩。他該不會是察覺到警方在監視,想甩開所有人,獨自去和綁匪交易吧?”
柯南皺著眉頭,低聲喃喃自語,“或者是,為了保險起見,綁匪中途變更了交易地點?”
毛利小五郎麵色凝重如霜:“不排除這兩種可能,不過不管他在打什麼主意,我們都必須保證直子小姐平安無事。”
畢竟,武居社長這個人,眼裡隻有利益,根本沒有親情,沒人知道,他會不會為了自己的公司和利益,選擇放棄解救武居直子,中途折返回家。
出租車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裡一路疾馳,不多時,幾人便看到了武居社長的車。
為避免引起懷疑,出租車司機依著毛利小五郎的吩咐,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車距,不緊不慢地跟著。
出租車在蜿蜒的公路上疾馳,車內的氣氛緊張而凝重。
突然,追蹤器上的紅點停了下來。
“他停下了!”柯南低聲說道,目光緊緊鎖定屏幕,“位置顯示是在西郊的一片廢棄倉庫區。”
毛利小五郎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好,我們就在這裡下車,悄悄靠近,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三人迅速下車,借著夜色的掩護,小心翼翼地朝著武居社長停車的方向靠近。
廢棄倉庫四周荒草叢生,在風中肆意搖曳,周遭一片死寂,唯有呼嘯而過的風聲,徒添幾分陰森,讓人脊背發涼。
毛利小五郎幾人躲到一旁的灌木叢後,大氣都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前方。
在他們的注視中,隻見武居社長從車裡鑽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左顧右盼,確認無人跟蹤後,這才抬腳朝著倉庫走去。
“他進去了,我們接下來咋辦?”毛利蘭壓低聲音,緊張地問道。
柯南沉思片刻,冷靜說道:“不能貿然進去,先觀察一陣。保不齊綁匪就在裡頭,而且武居社長這人心思難測,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
恰在此時,倉庫那扇破舊的門微微晃動了一下,隱隱約約似有人影在裡頭晃動。
三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瞪得滾圓,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神經緊繃,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不多時,他們突然聽到裡麵傳來一陣低沉的對話聲。
“錢帶來了嗎?”一個沙啞的男聲問道。
“帶來了,但我女兒呢?”武居社長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
“先讓我們看到錢,否則免談。”另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
柯南悄悄探出頭,透過倉庫的縫隙往裡看去,隻見武居社長正站在幾個身材高大,戴著黑色頭套的蒙麵綁匪麵前,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
而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個黑發的清秀少女正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她的嘴裡塞著布條,眼中滿是驚恐。
正是武居直子。
看到武居直子的身影,毛利蘭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的這位同班同學救出來,“不能再等了,我們必須馬上行動!”
柯南皺了皺眉頭,快速分析道:“雖然現在綁匪就在眼前,可他們手裡有人質,不能輕舉妄動。我們得想個辦法,既能保證人質安全,又能抓住綁匪。”
毛利蘭抿了抿粉唇,提議道,“要不我悄悄繞到後麵,找機會從綁匪背後突襲,把直子救出來?”
柯南連忙搖了搖頭,否定了毛利蘭的這一個提議:“不行,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綁匪很可能在倉庫周圍都布置了眼線,而且他們手裡有武器,萬一不小心傷到直子或者是小蘭姐姐你,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