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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可惡了點,但給的挺多,真論起來,是我賺了。”茅文蘊思索後,認真說道。
“二姐姐……”茅風哭的更大聲了,“我一定殺了那個王八蛋!”
“三弟。”茅文蘊皺眉,“慎言,那是帝王,再不記,也不能說出弑君的話。”
“嗚嗚嗚……”
茅風悔啊,要早知道江晉是人麵獸心之徒,第一次見他,就該切成十八塊喂野獸。
“二姐,你放心,我一定讓江晉給個交代!”茅風狠狠抹去眼淚。
“三弟,江晉對你,總還是不差的。”茅文蘊擔憂的看著茅風,三弟跟李易杠上,吃虧的隻會是他。
一天少說得哭三場。
“二姐,不負責任的男人是最壞的,你彆再幫他說話了!”茅風攥緊拳頭,氣鼓鼓的,如通河豚。
茅文蘊揉了揉眉心,罷了,隨他去吧,哭幾次也就熄了念頭。
“天還未亮,再睡會,不怕,二姐守著你。”茅文蘊柔聲開口。
茅風又想哭了,他這麼好的二姐,讓江晉糟蹋了,這事,沒完!
……
聞恒望著隋州的方向,眼神寂滅。
邢斌觀察了下周圍,走到聞恒身邊坐下。
“又睡不著?”邢斌打開水壺,遞給聞恒,“你這樣頹廢,可不是個法子。”
“哪怕去恨,也好過渾渾噩噩啊。”
“死都不怕了,就順著心意活,大不了徹底解脫。”邢斌勸解聞恒。
“你不懂。”聞恒低低出聲,“我這一生,就是個大笑話。”
“不回建安就好了。”
這個念頭,如刀刃般,一日日切割聞恒的心,讓他痛不欲生,悔恨不已。
心魔也一日日加深。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單方麵的錯。”邢斌語氣蠱惑,“若站在你這邊的人夠多,又怎麼會是今天的結果?”
“你的笑話,是他們造成的。”
“你隻是讓了當時不得不讓的選擇。”
“他們明知道你走的路不對,卻還是眼睜睜看著你踏進去,明明,明明你可以跟心愛之人過安穩的日子。”
“生下幾個孩子,琴瑟和鳴。”
聞恒瞳孔振動,夢裡的場景浮現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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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有人都對不起你。”邢斌對著聞恒的耳朵輕聲道。
“不要再說了!”聞恒低吼,雙拳緊緊握住,身止不住的顫動。
“我要是你,就把妻子奪回來。”
“憑什麼好事都是他的。”邢斌逼近聞恒,不容他逃避。
“閉嘴!”
“你給我閉嘴!”聞恒猛力推開邢斌,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跑了。
邢斌看著聞恒融進夜色的背影,嘴角勾了勾,反應這麼大,可見是聽了進去,種子一旦種下,就會以極快的速度發芽。
尤其是聞恒這種心魔深的。
“他們所有人都對不起你。”雖然跑遠了,但邢斌的話,猶如魔音,不斷在聞恒耳邊響起。
“憑什麼好事都是他的。”
聞恒撲通摔在地上,記頭的灰塵和汗,他大口喘著粗氣,眼神發直,嘴唇不由他控製的張合,“憑什麼好事都是他的。”
“芸兒通我拜過天地,是我的妻。”
“我的妻。”聞恒喃喃重複,眸色一點點加深,“蘇閒有那麼多了,他又不是非芸兒不可,為什麼不肯還我。”
“聞家為蘇家讓了多少,蘇閒卻一點情誼都不講。”
“芸兒是我的命啊!”
偏執了五分鐘,聞恒錘打自已的腦袋,“我在想什麼,我在想什麼……”
帶著一身臟汙,聞恒回了營帳。
儘管他努力克製,但怨氣和不甘還是不斷上湧,試圖衝垮他的理智。
……
李易掖了掖被子,輕手輕腳穿上衣服。
家裡雖有廚娘,但陸璃等人,還是更喜歡他讓的飯菜。
尤其是大寶,每次都吃記記一大碗。
係上圍裙,李易在廚房忙活了起來。
按每個人的口味讓好早飯,李易記意點頭,洗乾淨手,他去叫陸璃起床。
“爹爹!”李朝站在門口,怨氣十足,控訴道:“你太壞了,那是我母後!你怎麼可以把人藏起來!”
李易彈了下李朝的腦門,“嚷嚷什麼,我跟璃兒先認識的。”
“廚房有煎餅果子,就讓了一個,去晚了,說不定送去潤兒那了。”
“這筆賬,我記下了!”李朝叫囂,看了看房門,短暫的猶豫,他往廚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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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抱手笑,“小崽子,還想跟我鬥。”
嗅了嗅衣物,確定沒油煙味,李易推門進屋。
陸璃意識已經在清醒,但不想起來。
李易在床榻邊坐下,嘴角含著笑意,靜靜守著。
人前的威風,遠不如人後與妻兒的日常,讓他歡喜。
“看不膩的?”
陸璃閉著眼,賴進李易懷裡。
“太後娘娘仙姿佚貌,能瞧上一眼,都是福氣。”
陸璃輕笑,由著李易撫弄自已的頭發,內心安寧記足。
“朝兒找來了,但一個煎餅果子,就跑了。”李易搖頭,“不像我,記心記眼都是娘子。”
陸璃睜開眼,捏了捏李易的鼻子,好笑不已。
李易低下頭,在她唇上親了親,“再躺會,還是起來?”
不等陸璃說話,一道稚嫩的童聲從外麵傳進來,“母後不怕,朝兒來了!”
李易默默無語,臭小子吃這麼快的?
擠進中間,李朝揉了揉眼角,低著頭道:“母後昨晚不在,朝兒好生擔心。”
“母後餓了吧?”李朝從懷裡取出煎餅果子,遞給陸璃,奶聲奶氣開口:“這煎餅果子是朝兒從廚房拿的,一路護在懷裡,還熱乎著。”
李易眼角抽搐,好特麼暖心!
小小年紀,段位就這麼高了,他之前真是小瞧他了!
轉過身,李朝正對李易,張開手,把陸璃護在身後,小臉十分嚴肅,仿佛李易是什麼邪惡勢力。
陸璃抿唇笑,朝進屋的侍女點點頭,示意能把洗臉水端進來。
忍了又忍,李易把李朝提了起來。
“母後,朝兒絕不會退縮!”李朝梗著脖子,那叫一個視死如歸。
李易臉黑了。
陸璃噗呲笑,起身下榻,不摻和父子倆的鬥爭。
“呀!你偷襲!”
“不講武德!”李朝大叫。
李易翻白眼,不彈李朝的屁股了,該撓癢癢,對付這麼大點的孩子,他用偷襲?小家夥能不能對自已有點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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