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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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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南部棋院,手談室內。

留著短發的女記譜員看了一會兒棋盤,然後忍不住抬起頭望向坐在棋桌一側的蘇以明。

蘇以明正心無旁騖的望著棋盤,眸光清澈,表情專注。

“局勢這麼複雜,他的形勢也有些差,已經落入了下風,居然還這麼平靜。”

女記譜員默默觀察著蘇以明,心中有些驚詫。

“這種氣度,真的難以想象,居然會在一個十七八歲的未成年身上看到……”

突然,女記譜員的腦海裡猛的浮現了俞邵的身影。

“不對。”

“除了蘇以明外,這種人,居然還有一個俞邵,真是兩個怪物。”

女記譜員搖了搖頭,再度向棋盤看去,心裡默默想著:“不過看起來,蘇以明果然還是要遜色於俞邵,黑子的形勢已經岌岌可危了。”

此時,棋盤之上,黑子大龍已有被白子擒獲的危險,雖然黑棋哪怕死子也將有不少借用,但是白子實空也撈到了很多,有些難以撼動。

從形勢而言,黑子略處下風。

“不愧是當初接連擊敗莊未生老師、孔梓老師等超一流棋手的最強女棋手,常燕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強。”

女記譜員看向坐在蘇以明對麵的常燕,心中不禁有些憧憬。

“果然是所有女棋手的偶像,要是能和常燕老師一樣厲害就好了。”

雖然形勢稍好,但此時常燕臉上也毫無輕鬆之色,那張不施粉黛的臉上,滿是鄭重之色。

常燕等待著蘇以明落子,同時注視著棋盤,利用蘇以明長考的間隙,腦海中不斷推算著棋局各般變化。

“目前,我占據優勢。”

“真是太強了,難以想象,我兩度棄子強攻,卻硬生生被他形成了大轉換,我構建大模樣去圍攻,攻至現在,也隻是稍占上風而已!”

“黑棋雖然有手段糾纏,但是卻沒有足夠凶狠的手段反撲,隻要穩紮穩打,這一盤棋應該就拿下了!”

長考了許久後,蘇以明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對麵的常燕,雖然局勢的形勢並不算好,但目光依舊有一股攝人心魄的鎮靜。

“哢噠。”

蘇以明從常燕身上收回目光,垂眸望向棋盤,將手伸進棋盒,在棋子碰撞聲中,夾出棋子。

見蘇以明要下棋了,常燕表情變得更鄭重一分,望向蘇以明夾著棋子的右手。

很快,在常燕的注視之下,蘇以明夾著棋子的右手,緩緩落下。

噠!

十四列十一行,夾!

“夾?”

看到這一手棋,常燕微微一怔。

……

……

兩個小時後,轉播室內。

“下到這裡,常燕九段已經無力回天了。”

一個留著長發的青年攥緊手中折扇,臉上有一抹揮之不去的震撼之色:“他吃藥了吧,這都硬生生下翻盤了?!”

人群之中,徐子衿也是怔怔望著電視屏幕,因為太過專注看這一盤棋,額頭不知何已經滲出了汗水。

“這個中後盤能力,太恐怖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板寸青年臉上也滿是動容之色,難以置信的望著電視屏幕,說道:“下到中盤時,常燕老師確實是毋庸置疑的優勢。”

“但是後半盤,黑子那纏鬥和大模樣的圍攻,充分調動了棋盤之上每一顆子,仿佛掌握了全盤,最終竟然這都翻盤了!”

“這個中後盤能力,真的簡直……”

身材魁梧的板寸青年欲言又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時,一個一直沒說話的青年緩緩開口,將板寸青年沒說完的話,說了下去:“簡直恍若沈奕在世。”

聽到“沈奕在世”這四個字,轉播室內所有人的眼皮都不禁跳了跳。

“沈奕各方麵都很均衡,沒有明顯短板,很多人都覺得沈奕最強的地方,在於他那種大模樣的行棋方式,以及那頑強的纏鬥能力。”

留著長發的青年攥著手中折扇,哪怕棋局結束,依舊不肯從電視屏幕上挪開視線,開口道:“但是,其實隻有我們職業棋手才知道——”

“不是的。”

“大模樣的行棋方式確實很難,因為中腹太空泛,難以把控,但是,隻要是頂尖棋手,其實經營中腹的能力,都不會太差。”

“纏鬥能力,隻要算度深遠,很多高手的纏鬥能力,其實也同樣不俗。”

“沈奕最強的地方,強到讓現代棋手都覺得誇張的地方,在於他那縝密的思維。”

“他總能洞察到複雜盤麵之下,最難以察覺和捕捉到的點,所以往往局勢越複雜,沈奕就越強,但偏偏局勢太簡單,想贏沈奕更是癡心妄想!”

“除非中盤勝率百分之九十九,否則即便是百分之九十,也很難下贏沈奕,他的後半盤……無人能及。”

“這才是沈奕,在他那個年代,連對手都找不到的原因!”

聽到這話,整個轉播室霎時間都變得安靜了一分。

片刻後,板寸青年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常燕老師掉入敗者組了,今年常燕老師信誓旦旦,說一定要再奪個頭銜的。”

“蘇以明太強了。”

長發青年搖了搖頭,打開折扇扇風,咋舌道:“常燕老師都敗在了他的手裡,他和俞邵不會真的要雙雙奪頭銜吧?”

“說不定真有這個可能。”

一個青年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來,說道:“走吧,去複盤室好好複個盤,這一盤棋很值得複盤,令人震撼的翻盤之局。”

“走走走。”

聽到這話,轉播室內眾人紛紛起身,準備去複盤這剛剛結束的棋局。

……

……

贏下今天的大棋士戰本賽之後,蘇以明回到了家,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蘇以明搬出棋桌,又拿出棋盒,開始不斷落下棋子。

噠。

噠。

噠。

清脆的落子聲,不斷回蕩在臥室內。

很快,蘇以明就棋譜打完,然後低頭望著麵前這錯綜複雜的棋局。

棋盤之上,並非他剛才和常燕在大棋士戰上的那一盤棋,而是前不久俞邵和朱心元在棋館下出的棋局。

“來到這一百多年後,已經一年多了。”

蘇以明望著棋盤,仿佛又看到了當初在江陵一中,第一次和俞邵相遇時的畫麵。

“第一次和他下棋之時,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對於現代圍棋一知半解。”

“第二盤棋,是在定段賽上,那時我對現代圍棋已經掌握許多,可下出了妖刀和雪崩,最終輸掉了第二盤。”

“第三盤棋,是英驕杯決賽,那時我已經徹底掌握了現代圍棋定式,可即便如此,依舊不是他的對手。”

“那時我終於明白,如果僅僅隻是徹底掌握了現代定式,想要贏他,還是不夠的。”

“第四盤棋,則是主將選拔賽……雖然構思了點三三之後小飛的複雜變化,但是對於那路變化,我的研究還不跟深入。”

蘇以明眸底倒映著棋盤,看著這一盤錯綜複雜的棋局,眼神莫名。

“雖然難以置信,但是,他確實……幾乎顛覆了對於圍棋的認知。”

“厚薄、得失、地勢、輕重、快慢、先後……”

“幾乎關於圍棋的一切,都在被他不斷否定,然後又不斷重建……他確實在我之上,在沈奕之上,在學會了現代定式的沈奕之上。”

蘇以明的腦海之中,不禁想起當初英驕杯決賽結束之後,俞邵對自己說的那一句話——

我等著我們的下一盤棋。

“我終於明白,在我沒有徹底扭轉舊有的圍棋觀念以前,不管下多少棋,都不算是勢均力敵的一戰。”

“無論如何,我都渴望著和你勢均力敵的一戰,你應該也不是等著我原地踏步的下一盤棋吧?”

“一定會有的……”

“在這段時間,我在不斷拆解複盤著你每一盤棋,不斷學習著。”

蘇以明將手緩緩伸進棋盒,夾出棋子。

“或許,要不了多久,這個願望就可以實現了。”

“那時和你下棋的,將不是沈奕。”

噠!

棋子落下!

七列十二行,飛!

一子落下,整盤棋頓時發生了玄妙的變化,如果當初朱心元下出這一手,那麼棋局或許將導向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盤麵。

蘇以明默默注視著麵前的棋盤,表情平靜。

“而是……”

“蘇以明。”

“那時,我們之間,究竟是誰勝誰負呢?”

……

……

六天後。

東海,東部棋院。

一大清早,俞邵就起了床,穿好衣服後,立刻賓館,在樓下麵館簡單吃了碗麵後,便向東部棋院走去。

今天是國手戰本賽的第三戰,而第三戰的對手……則是陳善九段。

俞邵來到棋院大廳時,似乎是因為今天比賽比較多,大廳裡有不少棋手正聚在一起聊天,人聲鼎沸。

但當發現俞邵來到棋院大廳後,大廳裡的聲音一下子小了很多,不少人都向俞邵投去目光,這些目光有好奇、有憧憬、有欽佩、也有崇拜。

“那就是俞邵?我還是第一次見。”

“天才的跟妖孽一樣,不管今年他能不能拿到頭銜,但以後頭銜必然有他一席之地,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有時候人與人的差距,比人與狗都大。”

“說不定今年就有呢?”

“……不知道了,但是如果真的他今年就拿到頭銜,恐怕媒體要瘋了,頭銜持有者一般最年輕都是二十多歲,十七歲的國手太嚇人了。”

“今天是他的國手戰吧?對手是誰?”

“陳善九段。”

“臥槽,陳善九段?巔峰對決啊,那肯定很有看點!”

大廳內,眾人望著俞邵,相互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

俞邵很快穿過棋院大廳,來到長廊,徑直朝著舉辦國手戰本賽的手談室走去。

沒過多久,俞邵就到了手談室門口,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手談室內,兩名裁判和記譜員已經正襟危坐,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聽到推門聲,兩名裁判和記譜員頓時齊齊扭頭向門口望去,見到是俞邵,立刻打了一聲招呼:“俞邵三段,早上好。”

“早上好。”

俞邵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手談室中央的棋桌一側,拉開椅子坐下,等待起陳善來。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哢吖”一聲,手談室的大門終於再次被推開。

緊接著,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陳善就出現在了手談室門口。

陳善先向手談室內環顧一圈,目光略過兩名裁判和記譜員,很快就將視線鎖定在了俞邵身上。

“陳善老師,早上好。”

見到陳善也到了,兩名裁判和記譜員也立刻打了一聲招呼。

“早上好。”

陳善微微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嚴肅,很快走到俞邵對麵,然後拉開椅子,緩緩坐了下去。

二人都沒有說話,整間手談室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有一股莫名的壓抑感。

受到這氣氛的影響,記譜員和兩名裁判的表情也都不由自主的變得嚴肅莊重了起來。

“陳善九段和朱心元老師的對局,二人常常是互有勝負,不相上下,大抵是五五開。”

一名裁判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不苟言笑、隻是靜靜注視著麵前空無一子的棋盤的陳善,心裡默默想著:“可是,朱心元老師卻兩度輸給了俞邵。”

“在第二盤棋中,朱心元甚至下出了此生之中最好的一盤棋,那盤棋雖然足以引以為傲,卻也飽含苦澀……”

“陳善九段的壓力,恐怕非常大。”

靜。

一股令人心驚的安靜,充斥在手談室內。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終於,過了片刻之後,裁判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深吸一口氣,摒棄了內心的雜念,沉聲道:“時間到了!”

“比賽時間為每方三小時,讀秒一分鐘,黑貼七目半,現在開始猜先!”

聽到這話,陳善終於將手伸進棋盒,抓住一把白子攥在手心之中。

見狀,俞邵也立刻從棋盒中抓出兩顆黑子,放在了棋盤之上。

陳善鬆開手,五顆白子頓時掉落在棋盤之上。

白棋,五顆。

黑棋,兩顆。

這一盤棋,將有俞邵執白,陳善執黑。

二人很快收拾好了棋子,然後相互交換棋盒,再彼此低頭行禮。

棋局,開始!

陳善望著棋盤,很快便夾出棋子,飛快的落下了第一手棋。

啪!

十七列四行,小目!

“落子好用力!”

聽到這“啪”的一聲脆響,記譜員心中一震。

正常力度的落子,棋子落盤的聲音是“噠”的一聲,隻有非常大力的落子,落子之聲才是“啪”的聲響!

“對於棋手而言,棋子便是心聲。”

女記譜員忍不住偷偷打量了麵無表情的陳善一眼,心中暗道:“那麼,陳善九段……現在的心聲是什麼呢?”

俞邵靜靜望著棋盤,看著棋盤右上角這顆位於小目的黑子,過了兩三秒後,才終於夾出棋子,緩緩落下。

噠!

十六列十六行,星!

看到白棋落下,陳善立刻再次將手探進棋盒,夾出棋子,飛快落下!

啪!

四列三行,小目!

“錯小目麼?”

記譜員從棋盤上收回視線,默默滑動鼠標記著譜:“錯小目變化比較複雜,看樣子陳善九段想將盤麵打散,形成細棋格局。”

“……不知道俞邵三段會怎麼應。”

俞邵很快夾出棋子,再次落於棋盤。

噠!

四列十六行,星!

行棋至此,雙方均落下了兩手棋,錯小目對二連星的格局,已然形成!

而看到這一手棋,陳善並沒有再和之前一樣落子如飛了。

他望著棋盤,在此處竟然陷入了思考。

“朱心元和他下的第二盤棋,即便朱心元用儘了全力,依舊無法將他擊敗。”

“我和朱心元下過太多盤棋了,對於朱心元的棋力,我心知肚明。”

“李驄遊、朱心元,都敗在他手裡了……”

“現在,輪到我和他決一死戰了!”

陳善的表情變得無比莊重深沉,目光凝重,在這凝重之中,還隱隱浮現出一絲徹骨的冰冷,以至於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幽靜的棋室,有一股肅穆的氣氛!

“以正合,以奇勝。”

“想要贏他,就不能墨守成規,必須兵行險招。”

“在最混亂的局勢之下,尋覓敵人的落點,再用最鋒利的爪牙,拚個身死的風險,去決個你死我活!”

“這一盤棋——”

陳善終於將手伸進棋盒,在棋子哢噠的碰撞聲中,夾出棋子,飛快落下!

“從一開始,就要抱著背水一戰的決心!”

棋子落盤!

啪!

四列六行,大跳守角!

“小目大跳守角!”

看到這一手棋,兩名裁判和記譜員都不由心中一驚,便是俞邵也不由微微一怔。

“這是俞邵三段此前下過的招法,莊未生老師也曾采用過!”

裁判伸長脖子,震驚的望著棋盤,心中有些錯愕。

“但是……和點三三不同,這一手棋,雖然說不上不差,但也說不上哪裡好,並不被認可,總感覺小目用大跳守角,有點太怪了!”

“陳善老師,居然這麼下?”

俞邵很快便回過神來,望著棋盤,思索片刻,很快夾出棋子,飛快落下。

噠!

十五列四行,高掛!

陳善目光不變,很快再次夾出棋子,飛快落下。

噠!

三列十四行,小飛掛!

……

……

此時,轉播室內。

“沒有去應那一手高掛,而是直接脫先,反掛白棋左下角!”

看到陳善這一手棋,演播室內觀看直播的所有人臉上都浮現出一抹錯愕之色。

“那手小目大跳守角,以及這手脫先反掛……這種下法,如果不是知道下黑棋的是陳善九段,我還以為下黑棋的才是俞邵!”

有人不禁震撼的開口道:“這種激烈的下法,是俞邵的風格,陳善九段原本的下法,應該是比較穩健的!”

“陳善九段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時,電視屏幕之上,一顆白子,再次落於棋盤之上。

六列十七行,小飛!

然後——

在白子剛剛落下的刹那,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又一顆黑子落下!

十二列四行,二間高夾!

看到陳善這一手棋,整個轉播室所有人頓時都訥訥無言,剛才他們的猜想,此刻終於得到了證實!

他們已經徹底確定,陳善這一盤棋,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以俞邵之技以製俞邵!

“有意思!”

在震驚之餘,有人不禁眼睛一亮,說道:“之前的棋手,最多是學習俞邵的某一手,比如點三三,比如肩衝無憂角,比如麵對妖刀的俗衝!”

“但是,還從未有人嘗試過,完全以俞邵的思路和下法去下棋!更沒有人嘗試過用這種方法去和俞邵下!”

“或許俞邵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對付自己!”

聽到這話,其他人不由微微一愣,然後也是眼睛一亮,對於這一盤棋變得更加關注。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眼鏡,失神的望著電視屏幕,說道:“但是,棋手都是驕傲的,通常來說,哪怕遇到強敵,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棋路的。”

“你們有沒有想過,究竟得到什麼情況,一個棋手才會徹底放棄自己原有的棋路,去模仿對手的棋路……”

聽到這話,所有人一下子都不由愣在了原地。

究竟得到什麼情況,一個棋手才會放棄自己原有的棋路,去模仿對手的棋路?

“可能,一個棋手,隻有在他不知道怎麼才能贏、被逼到絕境的情況下……”

戴著眼鏡的青年咽下一口唾沫,開口說道:“才會這麼選擇。”

……

……

手談室內。

陳善和俞邵不斷從棋盒夾出棋子,不斷落在棋盤之上。

噠!

噠!

噠!

棋盤之上,局勢越變越複雜。

很快,又到了陳善行棋。

陳善望著棋盤,思索片刻,再次夾出棋子,落子如飛!

啪!

十三列四行,粘!

“黑棋的外圍雖然已經形成了厚勢,但是白棋也有實地,雙方還是平分秋色,互有顧忌,局勢十分接近!”

記譜員緊緊盯著棋盤,作為一個職業五段棋手,此時的形勢,她完全能判斷的清。

“下一手,白棋有不少位置可以下,俞邵三段會怎麼下?”

很快,俞邵就給出了回答。

棋子夾出,緩緩落下!

噠!

十六列十行,逼!

“逼住了?”

女記譜員的表情頓時變得錯愕無比,連都沒想過俞邵居然會下出這種無理手。

但是,看到這一手棋,陳善的表情卻反而變得更加凝重了。

白棋這一手逼住,看似太靠近黑棋的厚勢,是無理手,實則這一手棋隱伏著攻擊孤棋之意,不僅不差,還是殺伐淩厲的好棋!

“這就是俞邵麼……”

陳善深吸一口氣,再次將手伸進棋盒,夾出棋子。

“從來沒和他下過,如今終於和他交手,果然夠強!”

下一刻,棋子落下!

啪!

五列十四行,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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