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當真是可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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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掌櫃摳門、小氣不講規矩。

當初何常提前幾個月定下了院子並交了定金,結果等他們來的時候一開始還不想認賬。

因為那時是會試前客棧生意最好的時候。

最後還是掏出了何常的令牌,掌櫃的這才給他們騰出那座小院子。

後麵說的是一個月一百兩,什麼都包含在裡麵了,結果飯菜總是供不夠,他們還要自己掏錢去外麵買。

再然後他中了會元,掌櫃的說住宿費免三成。

雖然這個便宜他也沒想占,但這掌櫃的如此做事也能看出格局不大。

見他不說話,掌櫃狠狠的掐了一把手心:“除了五十兩的賀儀外,再給您····一百兩的潤筆費!求您答應吧!哪怕是一個字也成啊!”

他看著王學洲,有些著急。

“一個字?那好吧。”

王學洲有些為難的說道。

掌櫃的臉色一僵。

他就隨口那麼一說,一個字怎麼夠啊?

“一個字會不會也太····”

“什麼?掌櫃的不是很滿意?那好吧,原本我也不是很想···”

“行!就一個字!”

掌櫃的連忙答應,生怕再說下去,這一個字也沒了。

正說著,門外又傳來一陣騷動。

隻見外麵一群兵馬司的人開道,錦衣衛簇擁著位一表人才,氣勢不凡的人走來,腳步輕盈穩健,麵容白嫩無須。

王學洲見到人暗吸一口氣。

他好像在金鑾殿見過這位,好像是陛下身邊的?

高祥走上前,眼神直接落到了王學洲的身上:“王公子,陛下的賞賜到了。”

他拍拍手,後麵跟著的幾個小太監就捧著東西上前。

“大殿上,王公子的話令陛下龍顏大悅,特賞賜白銀二百兩!雲錦十匹!玉如意一對!金戒尺一把!”

王學洲有些驚喜,沒想到他隨口的幾句話,竟然給自己賺下了一些身家。

隻是聽到最後有些懵了。

陛下專門賜下戒尺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鞭策他?還是對他哪裡有些不滿?

不過他還是行禮道:“謝陛下厚愛!”

高祥點頭,看著他行完禮,這才溫和的說道:“請狀元公借一步說話?”

王學洲反應過來,連忙伸手:“請——”

周徽仲站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王學洲出風頭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鬱氣。

聽到那些東西是宮裡賞下來的,更是攥緊了手,直接轉身回了房間裡,他吩咐身邊的小廝:“收拾收拾東西,明日啟程回家。”

他的的小廝愣了一下,“公子,您之前不是打算租個院子直接等下次的會試嗎?”

周徽仲的眼中閃過恨意:“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少問廢話!”

見到他發怒,小廝噤若寒蟬,連忙將話吩咐下去,手腳麻利的開始收拾東西起來。

周徽仲看著他開始忙碌,攥緊了手。

回去之前,他得先去一趟周府。

交代了一聲,他獨身朝著周府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人臉上全都是喜氣洋洋的神色,路邊的酒肆茶館也是正熱鬨的時候,就連這一路的地麵上還遺留著花瓣、帕子和瓜果,路人的嘴裡說的都是這場盛大的喜事,由此可見之前的熱鬨氛圍。

周徽仲在腦中想象著那個畫麵,然後心中更難受了。

原本他以為這些是他觸手可得的東西,可現在卻成了遙不可及的夢。

如果,如果他沒有對這個三百名的名次不滿,去參加了殿試,或許會不會有人發現了他的才華,將他的名次放到前麵呢?

這一刻他控製不住的開始幻想,心中充滿了後悔。

早知道就該去參加殿試,說不定周明禮也不敢再威脅他。

千金難買早知道,等他回神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周府的麵前。

他死死的盯著門口的‘周’字,卻邁不出步子往前。

他正躊躇不前,突然身子被人扳了一下,手臂被人反剪到了身後:“什麼人?!站在這裡做什麼?”

一隊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路過見他神色異常,一擁而上,直接將他扣下。

周徽仲身子一抖,連忙解釋:“我是周大人的親族!前來拜訪,你們放開我!”

“你是周大人的親族?”

一人懷疑的看著他,吩咐身旁的人:“押著他去敲門,如果是的話一切好說,如果不是···嗬嗬。”

他們指揮使正在家閉門思過,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如果這人說的是瞎話,那就不要怪他們將人抓走審問了。

周徽仲這會兒已經顧不上彆的了,他被人押著上前敲門,門子開了一條小縫,周徽仲迫不及待的說道:“我是你家老爺的親族,叫周徽仲,你去通知吳懷,讓他來接我進去!”

門子正想大罵這是哪個狂徒,突然覺得周徽仲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想了一下臉色不虞的將大門打開。

“原來是周舉人!我們吳大人交代過了,進來吧!我帶你去,就不用麻煩吳大人了!”

周徽仲沒想到一個門子都敢給他臉色看,心中生怒,但想到身後目光炯炯的幾個錦衣衛,又強忍了下來。

看著他進門,幾個錦衣衛才收回目光,繼續往彆處去了。

經過層層通報,周徽仲才被人引入一間雅致的房間見周明禮。

他怒氣衝衝的說道:“上次你說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得回去詢問家裡的意見!”

周明禮放下手中的毛筆,“我知道你做不了主,等你明日回去,我會派人跟你一起回。”

周徽仲咬牙切齒:“我都說了回去問家裡意見,你還要派人跟著?你老是跟我過不去做什麼?你回去找你爹去啊!你變成這樣又不關我的事!”

周明禮覺得好笑:“周家起家於我曾祖跟著太祖打江山,目前的家主是我爹,周家的其他人都依附於我們這一支,你到底為什麼覺得我隻用對付我爹,你們就是無辜的?”

“我就是將周家玩垮了,玩廢了,那也是我樂意,主支到我爹這就隻剩下我了,未來周家就在我手上,我樂意怎麼乾就怎麼乾,你們這些人祖孫三代享了大幾十年的好處,有好處就是都是血親,沒好處就成了被牽連,當真是可笑!”

周徽仲理直氣壯:“我們也姓周,大家都是一個族的族人互相扶持不是應當的嗎?你要是不樂意被我們依附,那你就把少主的位置讓出來,換我來坐,我願意被他們依附,承擔家族的責任。”

“說破了天,這是你們家自己的事,跟我們沒關係,你憑什麼要我們自請出族又改姓?”

“哈哈哈哈!!!!”

周明禮仰天長笑。

周徽仲有些羞惱的說道:“你、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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