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聽到那些世家的人將棉花賣給西域的商人,頓時怒不可遏。
就算是在後世,棉花都是被列為戰略物資。
如今的大唐還沒有達到棉花普及的地步,還有大半的百姓沒有使用上棉花,
自己都不夠用,還給彆人,果然崽賣爺田不心疼啊。
看著大片大片的棉花地,李慎非常的心動,這些棉花地應該就是那些跟著自己過來種植棉花的貴族和世家士族的。
紀王府今年因為人手問題,並沒有種植棉花。
看了好一會,李慎才回過神來。
“走吧,先去彆院安頓好,我們再去工坊。”李慎說了一聲, 隊伍向著彆院的岔路而去。
李慎暗暗決定,一定要將這些棉花弄到手,這可都是錢啊。
臨近彆院,就變得有些荒涼,這裡是屬於紀王府的田地,隻是今年全都荒廢。
雜草叢生,一片荒蕪景象。
看到這樣的景象,李慎心中不斷的在咒罵王文成,都是因為這個家夥,不然何故會如此。
還有李治那個小癟三,你等我回去怎麼收拾你的。
李慎一邊走,一邊詛咒李治生孩子沒有小雞雞。
半個時辰之後,終於抵達彆院,這裡已經荒廢了一年有餘。
站在大門前,李慎抬頭看向牌匾,上麵居然還寫著王府。
“拆了!”李慎皺眉吩咐一聲,這王文成是不是有些太大膽了,居然敢稱王府。
或者說他一介平民,居然還敢稱府,這要是在長安城早就身首異處了。
哐當一聲,牌匾落地,侍衛們非常暴力的將牌匾打了下來。
“王爺,裡麵沒有人,很安全。”薛仁貴從彆院裡麵走了出來。
剛剛他帶人進去做了地毯式搜查,生怕有人藏匿其中對紀王不利。
“嗯,派人將院落收拾一下,還有各個房間,這麼大的宅子擠一擠應該可以讓侍衛們住下了。”
李慎點點頭下達命令後,帶著人就往裡麵走,侍衛們拆掉門檻,將馬車也趕了進去。
來到後宅,李慎讓下人收拾出來一間最大的臥房,而李慎趁著這個功夫在彆院裡四處轉了轉。
雖然已經荒廢了近一年,可也能夠看出當初的奢華。
“這個混賬王文成,竟然拿本王的錢財蓋這麼奢華的彆院。”
李慎一邊看一邊罵著。他看的不是彆院,都是黃金白銀。
兩千多人收拾彆院,速度非常的快,侍衛們清除雜草,打掃房間和庭院,隻用了一個多時辰,
整個彆院便煥然一新,除了油漆有些陳舊。
李慎進入王文成的書房,這裡麵的家具都是上等的紫檀木所造,極其奢華。
裡麵的書籍都被王洪福當時搬空了,此時什麼都沒有。
春香冬梅為李慎擺上筆墨紙硯,石頭布置茶桌。
不多時,薛仁貴走了進來:
“王爺,一切已經安排妥當了。”
“好,坐下喝杯茶吧。”李慎微微點頭,將一杯茶水推了過去。
“謝王爺。”
“仁貴,此地距離北方鐵勒有多遠?”
等薛仁貴坐下後,李慎詢問道。
薛仁貴想了想:
“王爺,若是一直向東,估計幾百裡就進入鐵勒的地界。
若是向北的話三四百裡吧。”
薛仁貴大致的估算了一下。
“你派一個班向北探索,看看距離北方鐵勒有多遠,讓他們喬裝打扮成潰敗的叛軍模樣。
探查一下叛軍的動向。”李慎要知道叛軍的具體位置,才能夠知道下一步的計劃。
“是,臣這就去辦。”薛仁貴立刻起身。
“好,去準備一下,明日本王要啟程前往工坊查看一下情況。”
李慎點點頭。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李慎早早被叫了起來,帶著一點起床氣上了馬車。
他並沒有前往那個集市查看,又不是紀王府建設的集市跟他沒有關係。
或許以後他也會建造一個集市。
不知道行進了多久,就在李慎迷迷糊糊的時候,被石頭喊醒:
“王爺,我們到了。”
“嗯~~~到了?”李慎下了馬車四下觀望了一番,馬車已經停在一個大院的門前。
侍衛此刻正在叫門。
“這是哪個工坊?”
“回王爺,這是紡織廠。”石頭連忙回道。
很快工坊門被打開,從裡麵走出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少年,旁邊跟著一個少女。
身後還有幾個看上去像是普通的百姓。
幾個人看到李慎,便顫顫巍巍的來到近前:
“小人馬文昌參見紀王殿下。”
“參見紀王殿下。”
“免禮,馬文昌本王聽王洪福說過你,你做的不錯。”
李慎換上了一副親民的表情。
“多謝紀王殿下讚許。”馬文昌立刻道謝,聽到紀王的誇獎,馬文昌受寵若驚。
這可是一直高高在上的紀王啊。
“帶本王進去看看吧。”客套完,李慎吩咐一聲。
馬文昌立刻不敢怠慢,帶著李慎進入工坊。
李慎查看了生產車間和一些設施設備。保養的還算可以,並不耽誤繼續使用。
不然他又要重新建造,耗時費力還傷財。
最後馬文昌將李慎帶到了辦公區。
“這裡就你們幾個人看守?”李慎轉了一圈後坐了下來,詢問道。
“回王爺,是的,王掌櫃當初對在下有救命之恩,所以王某願意在此替紀王府守候工坊。”
馬文昌點頭回道。
“嗬嗬,你倒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不錯。”李慎聽後輕輕一笑。
“多謝紀王殿下讚許,小人也是憑借本心,不敢愧對王掌櫃的恩情。。”馬文昌躬身行禮。
“馬文昌,你的事情,本王聽王洪福提起過,你也是一個苦命之人,如今已經無家可歸。
田地也被人霸占。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為本王做事,本王覺得你很適合做這個紡織廠的掌櫃,
你對這裡很熟悉,而且還懂得知恩圖報,想來也不是什麼心術不正之人,本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你意下如何?”看著馬文昌,李慎這色說道。他現在太缺收人了,個個工坊都缺掌櫃。
“謝紀王殿下抬愛,隻是小人並沒有做過,而且年紀尚輕,恐難以負此重任。”
馬文昌先是心中一喜,可想想還是推辭,他主要還是怕自己乾不好,被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