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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旗袍再現(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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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飯店燈火輝煌,彌漫著輕鬆的音樂。

向心影一副交際花打扮,到了這裡簡直如魚得水。

她臉上浮著嬌媚的笑容,扭著腰肢,妖嬈地步入舞池。

一個滿腦肥腸的商人瞥見她,忍不住吞咽口水,忙推開自己的舞伴,徑直走過來紳士一禮,顫抖著聲音說:

“小姐,鄙人能請你跳個舞嗎?”

向心影詫異地上下打量他一眼:

“你是誰?我乾嘛要和你跳舞?”

“小姐身姿如此妙曼,實在讓人”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向心影打斷,一臉不屑:

“在這裡,來請我跳舞的人有兩類。一種是揮金如土的俊俏闊少,一種是腰纏萬貫的商界巨賈。先生,你恐怕是屬於第二類吧?”

這話分明是嘲笑麵前的商人長得令人不敢恭維。

商人訕訕一笑,對麵要是個醜八怪,他早就一個大耳光抽上去了。

不過,美人嘛,總有讓人優待的權利,尤其是這種天生尤物。

隻要將她搞到手,狠狠騎在身下蹂躪一番,丟點麵子算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滿臉堆笑說:“小姐,鄙人不是什麼富商,這會請你跳舞,隻是因為你長得實在太漂亮了,令我不能自已,希望小姐能賣我一個麵子?”

向心影是出來執行任務的,對商人這樣其貌不揚的男人,她壓根看不上眼。

不過她交際花出身,自然懂得欲情故縱拿捏人心的道道,瞥了一眼舞池不遠處和彆人翩翩起舞的目標,她眉眼一笑:

“嗬嗬,我在山城這麼久,還沒有遇到過你這樣說話直接又動聽的男人,好吧,我們去跳一曲。”

說罷,她懶洋洋地伸出手。

商人一臉意外地接住,心裡又驚又喜。恭敬又溫柔地挽著她滑入舞池。

不知是男人太過激動還是不諳此道,才剛跳了一會,就踩了向心影幾腳。

向心影被弄得毫無興致,索性拋開男人,徑自跳起了“恰恰”。

她妙曼的身段,華麗的舞姿,很快就成了場上的焦點,連她的目標居院長的心腹秘書張文積都眯著眼睛開始打量她。

向心影毫不露怯,一雙勾魂奪命的眼睛招蜂引蝶,四處留情。

一曲終了。

張文積推開女伴,走過來堵住向心影。商人殷勤湊過來剛要說點什麼,還沒張嘴,就被張文積身後兩個護衛蠻狠地推開。

他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向心影,又望了望張文積,悻悻而去。

“先生,都是來玩的,彆壞了我的生意嘛。”向心影語氣嬌媚地說。

“我有的是錢,今晚包你。”張文積輕描淡寫地說著,從毛呢西裝拿出一疊美鈔,在向心影眼前晃了晃。

向心影瞥了他一眼,猶豫了一會,將鈔票接過來:

“願意為您效勞。”

張文積笑了,色眯眯打了響指:“換個地方。”

有錢有權,就沒有他拿不下的女人。

“去哪裡,你說。”

“我在樓上有包房,跟我走吧。”

“好啊。”向心影笑著挽起張文積的胳膊,還忍不住對兩個一臉警惕的護衛拋個媚眼,回過頭來猩紅的嘴唇靠近張文積的耳垂,口吐香蘭。

張秘書心神一蕩,意亂情迷地緊緊攬住她的腰肢,向電梯走去。

很快,酒店的房間裡響起一陣男歡女愛的笑聲。

兩個護衛站在門口,聽到放蕩不羈的笑聲,也能感受到房間裡的旖旎畫麵,隻感覺血氣上湧。

其中一人煩躁地點了根煙,一人吐了口唾沫:“呸,什麼玩意!”

他這話也不知道在罵誰呢,總之房間裡麵的兩人都不知道。

此刻雲舒雨停,張秘書愜意地點上一根煙,一邊把玩著女人,一邊得意問:

“我和你其他的男人比,哪個更厲害一些?”

向心影微微嬌喘著說:“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年輕,能力就比彆人強?其實按照我的經驗,你也隻能算中下。”

這倒是讓張秘書驚訝了,他猛地翻起身,壓抑著惱怒和嫉妒,不甘心地問:“我有什麼不好?”

向心影說:“你這樣的年輕人隻會用蠻力,不像我家先生,他雖然年紀不輕,卻懂得愛撫。”

“是嗎?那他是上品了?”

“中品吧。”

張秘書更驚訝了,下意識地問:“那誰是上品?”

“當然是戴先生。”

“誰?”

“軍統局的戴雨農戴先生啊。”

“誰?戴局長?!”聽到這句話,張秘書腦子“嗡”的一下,猶如五雷轟頂一般——他竟然玩了戴局長的女人?

“你到底是誰?”張秘書心裡已開始打鼓,但還是強裝出高官秘書的派頭,一邊問,一邊忙跳下床收拾自己的衣物。

“怕了?”向心影嬌笑一聲,“我是誰?我是向心影,軍統局代理主任秘書毛齊五的太太。”

“完了!”張秘書渾身哆嗦,哪怕不是戴老板的女人,那也是毛齊五的太太,自己這條小命還有救嗎?

他顫抖著問:“你你到底想乾什麼?為什麼接近我?”

向心影鬼魅一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就是不說話。

越是這樣,張秘書越心慌,他突然跪在地上,匍匐到床邊,哀求道:

“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放了我吧,你要多少錢都可以,隻要這件事不讓毛秘書知道,怎麼都可以,行嗎?”

不等向心影回答,張秘書又趔趄著爬起來,衝到床邊的櫃子前,一把拉開櫃門。

裡麵是一個小保險箱,他顫抖著打開,小小的箱子裡,放滿了美元金條。

張秘書抓起一把金條美元舉到向心影麵前,淚流滿麵地喊道:

“都給你,我這幾年撈的錢都給你,隻求你放過我,可以嗎?”

說完,他放聲大哭起來。

向心影譏諷一笑,任由他哭喊,半響她穿好自己的衣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反問道:

“你覺得我缺錢嗎?”

張秘書停止哭泣,但嘴唇還在一直哆嗦。

向心影接著說道:“我不要錢,不過要問你一件事。”

“你問,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向心影得意地笑了,做了這麼久的特務,她心中第一次產生一絲成就感——把一個人的情緒、思想甚至是生命玩弄於鼓掌中。

長安事變前奉命打入楊某人身邊刺探情報差點一命嗚呼,潛入漢奸殷汝耕家裡陰謀敗露連夜狂奔,打入二陳兄弟身邊身份曝光奪路而逃……

她一直走在失敗的邊緣,唯有今天,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張秘書拜倒在了自己石榴裙下,這讓她想起了戴老板第一次策反自己的畫麵。

這感覺太過癮了,怪不得大家要乾特務,要升官,要權利。

她長出了一口氣,俯視著腳下的張秘書,不慌不忙地說:

“那就說說第五縱隊吧,還有藏在居先生家裡的電台。”

半個小時後,向心影心滿意足地回了家。

進了客廳,發現燈關著,微暗的月光下,一個人影淺淺地映在雪白的照壁上,嚇了她一跳:“誰?”

“啪”毛齊五將燈打開,笑眯眯說:“咱們家,還能是誰?或者說你希望是誰?”

向心影拍著胸口瞪了他一眼,嗔道:

“你在家裡,怎麼不開燈啊?”

毛齊五沒接話,一臉希冀地看著她:

“如何了?”

“哼,你也不問問人家,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就惦記著情報。”

毛齊五依舊不說話,向心影見他在笑,但眼裡分明沒有笑意,不敢再開玩笑,直接說:

“我問了幾遍張文積,答案隻有一個,居先生家裡從來沒有設立過電台一類的東西。

而且,他們也得到一個絕密級的消息,說是軍統局內部潛伏著一個敵偽間諜機構,利用為戴局長委員長工作做掩護,暗中向日本人傳遞了大量情報。”

毛齊五一臉意外,這麼說被張義說對了,這是敵人的反間計?就是要讓他們自相殘殺,互相亂了陣腳,然後伺機而入。

用心險惡啊!

他一臉沮喪,狠狠地砸碎了一個茶杯。

向心影不敢勸他,但毛齊五並未任由自己繼續發作。

無論是查臥底還是敵奸,在和對手的較量中,他又輸了一局。

難道自己就隻能負責文字工作,掌控不了行動?

他不甘心啊!

這麼想著,毛齊五陰森一笑:“他還說了什麼?”

“居先生得到這個情報後,正準備向委員長報告,檢舉戴先生呢。”

“這麼重要的情報怎麼現在才說?”

毛齊五瞪了老婆一眼,這個情況必須馬上彙報給戴老板,等戴老板彙報給老頭子,有了先入之見,即便姓居的到時候倒打一耙,老頭子也不信了。

這麼想著,他便起身想要出門。

“你乾什麼去?”

“工作。”

“你不休息,人家戴老板還睡覺呢,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毛齊五這才想起看表,已經淩晨三點半了,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他猶豫了片刻,說:“先睡覺吧。”

向心影心情好轉,輕輕地依偎過來。

光線昏暗,雙人床上發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兩個人的呼吸都漸漸有些急促,不一會兒似乎又恢複了平靜。

毛齊五心事重重,仰麵躺著,雙眼盯著房梁柱,說道:“我今天不行。”

旁邊的向心影一臉幽怨:“是不行,還是不想?嫌棄我和彆人睡了,這不是你要求的嗎?”

毛齊五沉默了一會,說:“是不行。我今天太累了。”

“哦,那趕緊睡吧。”說完,向心影忍著失望伸手關了台燈。

床頭上方掛著他們的結婚照,照片上曾經眉目傳情的兩個人,此刻漸漸被無邊的黑暗吞噬。

王秘書麵紅耳赤精神亢奮地趴在一個姑娘身上,酒精是他最好的春藥,幾瓶酒下肚,他似乎就有用不完的精力。

然後,就像煙花過後的夜空,絢爛過後馬上就是黑暗,一股巨大的惶恐馬不停蹄地籠罩過來。

王秘書坐起身,盯著牆上左右擺動的鐘表,臉色蒼白。

天亮了。

電話鈴聲響起。

他接起,對麵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王秘書,該出發了。”

“出發”兩個字讓王秘書心頭一震,出發去做什麼,自然是扮成紅黨的叛徒去釣魚,他搓了搓自己憔悴的臉,含糊地說道:“知道了。”

“抓緊時間,我們已經在外麵等你了。”

“我知道,我明白。”

掛斷電話,王秘書魂不守舍地穿好衣服,出了煙花間的小包,老鴇獻媚地迎上來:

“長官玩的還開心吧?”

王秘書沒有說話,麵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瞥見他走遠,老鴇不屑地呸了一口:“什麼玩意。”

外麵,四個精乾的便衣已在等了,迎上王秘書,直接說:“出發。”

“去哪裡?”

“坐公共汽車或者電車啊,哪裡人多,哪裡紅黨活動頻繁,我們就去哪裡,現在學校放假,我們先去工廠。”

說話間,一個便衣摸出個頭套遞給王秘書:

“王秘,得罪了,配合一下。”

等王秘書戴上頭套,便衣一揮手,其他幾個便衣馬上左右將他挾持起來,帶到了公共汽車站台,惹得零星的路人相互愕然看著,竊竊私語。

幾人等了不久,一輛公用汽車搖搖晃晃來了。

便衣剛想押王秘書上車,頭目立刻搖頭說:

“下一輛。”

幾人不解地看著他。

頭目指著公共汽車破口大罵:“他媽的車上都是督察室的便衣和他們家屬,自己人麵前演什麼演。”

他說的督查室並不是局本部督查室,而是水路交通統一檢查處下設的督查室。

他們的辦公地點就設在汽車站內,特務們除了利用這個機構進行監督公共汽車公司的員工外,也在車上盯梢、監視乘客。

當然了,給自己牟利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長期拿免費票,優先乘車票,享受特殊待遇。

但他們乘車根本用不到這些東西,那個特務坐車還買票。

這些免費票是拿給自己的家人親友用的。

所以凡是有汽車發車,不管是入城還是出城,一車開出去幾乎半數是不買票的特務和他們的家屬,公共汽車被弄得烏煙瘴氣,卻敢怒不敢言。

就這樣,幾人又鬱悶地等了一會,終於又有一輛電車來了。

在乘客們竊竊私語中,他們押解著“叛徒”上了車。

頭目見“叛徒”聳拉著頭,警惕地掃了一眼乘客,湊近他耳邊說:“打起精神來。”

“叛徒”抱怨說:“會有人信嗎?”

頭目鬱悶說:“主意不是你出的嗎?怎麼自己都沒信心了。

算了,何處長讓咱們抓人,咱們就抓人,萬一,真就有地下黨相信呢。他們一相信,不就得襲擊嗎?”

“還是彆遇上,子彈可不長眼睛。”王秘書悻悻說道。

話音剛落,又一站台到了。

“咦,大美人哦。”一個便衣噓了一聲。

頭目循聲望去,就見一個高挑豐腴的女人站在等車隊伍的最後。

她一襲洋氣的立領旗袍,滾著金邊排扣,套著雪白的狐皮坎肩,長發及腰。

她戴著口罩,眼眸低垂,手裡提著一個中藥包。

雖然看不清長相,但隔著車窗,頭目都能看出她身上的風塵味。

再看她拿著中藥,看上去不舒服的樣子,他心想這女人不會得了花柳病了吧?

畢竟正常如此摸樣的女人那都是風月場中的頭牌,迎來送往的都是達官貴人,出行車接車送,怎麼會坐電車呢。

這麼想著,他已經收回了警惕審視的眼神。

電車一靠站,排隊的人興衝衝往上擠,等到旗袍女人的時候,車已經滿員了。

司機大喊道:“載不了了,等下一輛。”

眼看就要關門,拎著中藥包的女人忽然伸手戳了戳門口的一個學生某樣的年輕人。

被塗得猩紅的指甲這麼一戳,撲鼻的脂粉香氣,年輕人鼻子癢癢的,見女人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不由臉紅耳赤,連忙跳了下車。

旗袍女人終於上車了。

“往後邊走,中間買票,彆想蒙混過關啊。”司機又吼了起來。

人擠人,大家都不想動,隻有旗袍女人聽話地擠著向電車中間走去。

一瞬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胸上,眼神曖昧,不懷好意。

但女人什麼話都沒說,她低眉垂眼,局促地擠過人群,買了票,一個人走到了電車後門處。

等車到下一站的時候,她獨自下了車,在乘客指指點點中消失在人海中。

電車搖搖晃晃繼續前行。

突然,扮做“叛徒”的王秘書渾身一顫,猛地抽搐起來,隨著口中白沫越來越多,雙腿抖動著,一頭栽倒在彆人身上。

“王王秘書,你怎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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