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年,本來我們是打算在這玩兩天就回去的,這次浪費你這麼長時間,沒有耽誤你拍戲吧?”
薑弘業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
“爸,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真的不會。
你沒看到最近沒一個人給我打電話嗎?
我是特意抽出時間來陪你們老兩口的。”
聽完這話,薑弘業心裡自然很欣慰,他看著自己老伴,兩人相視一笑,也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執著。
“好好好,兒子,我們這不就是擔心怕耽誤你的事情嗎?”
薑年老娘也笑著說道。
其實,老兩口早就私下裡決定了。
雖然是薑年想儘孝心帶他們出來玩,可是天底下哪有父母不心疼孩子的?
他們早就想好,不管這一次花費多大,等回去之後都得把薑年這一次的開銷,用自己掙的錢給報銷。
至於薑年寄給他們的錢,他們是絕對不會動一分一毫的。
雖然他們現在年齡大了,不怎麼出去闖了,但是也知道大夏人就喜歡給家裡報喜不報憂。
所以在他們心裡還認為,薑年其實真的隻是想讓他們開心,才做出一副這樣大大方方的樣子。
實際上他們兒子手上的票子說不定已經花光了,甚至還有可能是借的錢,隻為了能讓他們老兩口在有生之年開心開心。
既不想讓兒子的孝心受到影響,又不想讓自己兒子因為他們倆而生活變得困難。
所以老兩口在決定好如何應對之後,心裡便也放心了下來,豁然開朗地說道:
“兒子,那這兩天咱們就不出去玩了。
我們也累了,就在這酒店待兩天,等看完升旗儀式,我們就回去。”
聞言,薑年自然是點頭應道:
“好。”
薑年並沒想太多,隻是說道:
“那你們好好休息,我出去轉轉。”
老兩口看著薑年,欣慰地目送他離開。
接著,薑年離開老兩口的房間之後,便直奔天台。
今天他還沒練武呢。
最近這幾天為了帶著老兩口玩,薑年的練武時間大幅縮減。
甚至有時候一天一夜都閒不下來,都給練武的進度耽擱了不少。
並且,薑年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懶了。
心裡忍不住地想著。
要不再躺兩天算了,畢竟是陪自己父母,休息兩天也應該的。
“不行,再不勤快點,以後就更懶了。
彆忘了還有老美這群混蛋盯著自己呢。”
薑年心有餘悸地告誡著自己。
接著,站在這空闊的天台中央,薑年深呼一口氣,穩住氣息,眼中的神色從剛才的猶豫頓時轉變為堅定。
嗬!
他大喝一聲,天罡童子功在體內瞬間運轉了一圈,熟練度更是直接提升一點。
接著薑年也不忘去練習其他的招式,雖然這些招式現在都還處於小成,但距離大成已經很接近了。
就這樣,在這兩天裡,薑年倒是鬆懈了下來,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練武上,並且把之前欠下的訓練量都給補上了。
但就在薑年和自家老兩口愜意旅遊之時。
村子裡住著小洋樓的小富豪一家的兒子趙二狗,此刻卻是在家裡麵罵罵咧咧的。
“爸媽,你們聽說了沒?
聽說那薑年一周前帶著他家裡那兩口出去旅遊了,真是笑死我了,他算什麼東西?
在外麵能不能養活自己都是個問題,還裝模作樣地帶他爸媽出去旅遊,我看他肯定是借的網貸吧!”
趙二狗惡狠狠地說,他的麵色看起來就像是地府的惡鬼一樣,極為猙獰。
剛才他路過薑年家裡新開的小彆墅時,心裡的怨氣又莫名出現了。
憑什麼拆遷的時候,不給他家補償就算了。
結果最後不僅給薑年家蓋房子,還蓋得這麼好,完全像村裡的地主家一樣,明明他們家才是地主!
趙二狗心裡憤憤不平。
他本打算在薑年家門口臭罵幾句,甚至故意扔幾個石子砸門之類的,反正就是做點壞事發泄心裡的不快。
可是,他在那喊了半天、鬨了半天,始終沒聽到什麼聲音回應。
結果他的一個狗腿子看到他之後,竟跑來跟他說薑年一家子出去旅遊了。
這當即就讓趙二狗傻眼了。
緊接著,他心裡就湧起濃濃的嫉妒和憤恨。
明明他這個地主家的兒子都沒閒錢帶自家人出去旅遊,憑什麼薑年就可以?
明明就是個跑龍套的廢物而已,憑什麼?
在嫉妒心驅使之下,趙二狗憤憤不平地跑回家裡,跟自己父母惡意揣測著薑年一家。
為的就是能夠從自己父母嘴裡聽到貶低薑年一家的話。
甚至也讓父母給他一大筆錢,讓他也能出去旅遊。
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
當趙二狗的老爹老娘聽到自己兒子這麼一說,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隨即,隻見趙二狗老爹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不屑地笑道:
“兒子,不必搭理他們,一群窮鬼,這輩子也就能出去旅遊一次。
說不定就這次旅遊,就把他們一家直接掏乾了,純粹打腫臉充胖子,就是個笑話而已。”
趙二狗老娘也是嗬嗬一笑道:
“對對對,彆理他們。
他們去京城能玩什麼?
就算玩得多了又能怎樣?
他們能參加升旗儀式嗎?
咱們家可是有關係的,能購買到觀眾區裡第一排的位置,他們這輩子怕是都隻能被擠在最後麵去看吧。”
聽這話,趙二狗當即滿臉興奮和自豪:
“爸媽,那咱們趕緊去吧,這後天就是十月慶典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放心,這票我們早就定好了,就今天晚上直接出發,明天一早咱們就到京城了。”
聽這話,趙二狗高興不已。
但仔細一看,他們一家子訂的居然是高鐵票,從家裡過去居然得整整一夜的時間才能到達。
至於飛機,他們想都沒想過。
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裡,飛機就不是他們這種普通人可以坐的。
與此同時,薑年帶著一家子出去京城旅遊的消息,自然也不脛而走,讓全村所有人都知道了。
但是傳播的消息之中,大多都不是什麼好話。
因為這就是趙二狗命他那個狗腿子去散布的。
同時,趙二狗還不忘讓他的狗腿子在散布的信息裡特意強調。
他們一家子也要去京城看升旗儀式,並且還拿到了在觀眾席第一排的位置。
這可是讓全村人都驚呼不已,眼裡充滿了震撼與羨慕。
但仔細一想,人家趙二狗家本就是地主家,有這能力也不奇怪。
至於薑年一家,恐怕都沒有資格去看升旗儀式吧。
“砰!”
小胖家。
一聲砸桌子的聲音猛然響起。
隻見小胖滿臉怒火地拍著桌子,憤怒道:
“趙二狗這一家就是畜生,竟然這麼說我大侄兒和我大哥!
看我不弄死他們!”
說著,小胖就不由分說地去廚房拿菜刀,要去趙二狗家,和他們一家搏命,大不了他一命換三命,也絕不能讓自己大哥一家名聲受辱。
“你彆激動,彆激動!”
小胖的女兒還有他的老婆都是連忙攔著他。
終於,在勸了好一會之後,小胖的氣息穩了下來,但仍是喘著粗氣,憤怒至極。
小胖老婆看著自家男人這副樣子,心裡也是能夠理解。
畢竟,如果她爸媽也被人這麼說,她肯定也會氣得與人拚命。
可這是法治社會,這麼做隻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好了好了,彆生氣了,那趙二狗一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就是那個樣子,跟他們計較啥呀?”
小胖老婆連忙勸說道。
小胖也知道自己剛才過於激動了,讓自己老婆和女兒擔心了。
看她們一臉慌張擔憂的樣子,小胖知道自己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隻能忍著怒火點點頭,把這件事情強行壓在心裡。
“希望大哥他們能玩得好點吧,可彆亂了心情。”
小胖眼裡閃過一抹擔憂,他好擔心自己大哥一家在京城和趙二狗家的碰麵。
到時候以趙二狗那尿性,肯定免不了損上幾句。
就怕自家大侄兒也和自己一樣忍不住怒火,上去和這趙二狗打起來,那可就真的壞事了。
“希望老天保佑吧。”
小胖閉眼祈禱著。
另一邊,在京城的楊蜜,這七天,就沒一天心情是好的,天天都在發脾氣。
她旗下的熱芭等人都很是疑惑,並擔心她。
而這都是因為足足七天的時間,薑年愣是沒有給她回一句消息,連個‘滾’字都沒有。
一想到這,楊蜜就氣得想直接飛去薑年老家,給薑年一巴掌。
憤憤不平道:
“果然,花心的男人就沒有好東西!”
楊蜜看著手裡給薑年接的一個新劇本,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甚至恨不得當即直接將這劇本給撕了。
這可是她精挑細選、非常符合薑年預期的太監劇本。
其中這太監的武力值等各方麵,都比林平之強一些。
這也是她打算送給薑年的慶典禮物。
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準備了這麼多的心意,結果感覺比直接喂了狗都難受!
而氣頭上的楊蜜卻全然不知,此時的薑年距離她所在的位置都不超過五公裡。
甚至薑年在帶著薑弘業和他娘在京城玩的時候,還非常巧合地從她的彆墅前經過。
那時候她隻要透過窗戶一看,就能看到薑年一家三口的身影。
隻可惜,當時的她正拿著一個棕熊玩偶,瘋狂地錘著這棕熊的腦袋,嘴裡罵罵咧咧地呼喊著薑年的名字。
與此同時在這七天時間,薑年自己的彆墅裡也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至於他離開時的警告,絕對不允許在房間裡打架並弄亂房間的規矩,早已被兩女拋之腦後。
在第三天的時候,高園兒和黃聖衣就再也控製不住,拿起抱枕就是互相怒砸,導致此時的房間裡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對於這樣的情景,心有餘悸的高園兒有些害怕,便和黃聖衣商量道:
“要不我們先停戰,先把房子打掃一下吧。
不然薑年回來之後肯定饒不了咱倆。”
誰知下一秒,黃聖衣卻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要收拾你收拾,是你先拿抱枕砸人的。
到時候薑年問起來,我就說是你先動手的。”
“你t的!”
被徹底點燃怒火的高園兒,拿起抱枕就砸了上去。
到後麵,兩人甚至扭打在一起,抱著抱枕撕扯不停,羽毛灑落一地,整個房間就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
而此時,還在酒店練武的薑年,如果知道此事,怕不是會當場氣的原地升天。
“好一個大雞排,好一個……”
就在此時,薑年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自己老爹薑弘業的電話。
接通之後,電話那邊傳來薑弘業興奮的聲音:
“兒子!
快來我們房間,我和你媽把東西都給買好了。”
“東西?
買什麼東西?”
薑年一臉疑惑。
“你來了不就知道了,快點來!”
薑弘業催促道。
聽薑弘業那明顯既興奮又無語的語氣,薑年有些哭笑不得。
自家老頭子不好好歇著,又出去買啥好玩的東西了?
想到這,他也是收起了繼續練武的心思,從天台直接來到了老爸老媽的房間。
結果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映入薑年眼簾的,是一個能裝下兩個成年人的大袋子。
而裡麵滿滿當當的全是吃的喝的,還有被子、椅子,各種生活家具應有儘有。
這一幕直接讓薑年目瞪口呆,驚訝道:
“爸,你們這是乾什麼?
逃荒啊?”
薑弘業驕傲道:
“看你說的什麼話,我和你媽都想好了,我們今天晚上就直接去排隊,提前占個好位置,這樣就不用擔心到時候看不到升旗儀式了。”
薑年老娘也點頭高興道:
“對,兒子,我和你爸去,你在家就好好休息,到後天早上升旗儀式快開始的時候,我們給你打電話,你再過來。”
看著自家老爹老娘兩人那開心的樣子,薑年隻感覺鼻頭一酸,眼眶濕潤。
苦笑不得道:
“爸,媽,我忘了告訴你們了。”
“其實,十月慶典我們不用排隊的。”
說著,薑年就直接把自己那一直放在包裡的邀請函拿了出來,擺在了老兩口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