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年雙眸微睜,一瞬間仿佛天地禁製,空氣中那蚊蠅微微震動的雙翅,在他閉眼中如同慢動作播放,一下一下震動著,如蝸牛般緩慢。
接著,他抬眸望向數公裡之外,眨眼之間,視線如一條線般延伸至十公裡外一處道路的綠化草叢。
一隻白色小貓正蜷縮在草叢下,看著兩邊道路上呼嘯而過的車輛瑟瑟發抖。
這一幕在薑年眼前清晰無比。
“太清晰了!”
薑年驚歎道。
接著,薑年更是擴大自己的神識。
到達半步宗師境界後,他發現自己的感知能力不再局限於雙眸和五官,冥冥之中仿佛有某種奇怪的東西出現在身體裡。
即便閉上眼睛、關掉感官,也能感覺到周圍的一切。
甚至比眼睛看的還要清晰。
用眼睛看,能將十公裡外草叢下的小貓看得一清二楚;而閉上眼睛後,通過那股神奇的力量,以他為中心方圓十公裡內的一切都儘收眼底,上萬條信息同時出現在十公裡內,對他而言處理起來毫無壓力。
甚至如吃飯喝水般簡單。
“好強!”
薑年真切感受到這股力量的可怕。
雖然驚喜。
但更多的是震撼,同時又開始好奇宗師的可怕。
“怪不得都說宗師不是人,這半步宗師都已經不是人了,堪稱怪物,那宗師自然恐怖到極為可怕的地步了!”
薑年終於明白為何武俠中那些宗師被視為一國之寶。
甚至當國家危難時,有宗師坐鎮,憑一人之力抵擋百萬大軍。
以前覺得天方夜譚。
可身處半步宗師境界後,他不再這麼認為。
人的力量在宗師麵前何其藐小!三年前,他不過區區二流武者力量時就能硬抗猛虎,現在他能肯定,隻需用這神奇的感知力量微微一震,就能讓十公裡內的上百上千隻猛虎瞬間精神崩潰、靈魂死亡,成為活死虎。
而比老虎更脆弱的人類,即便身穿厚重裝甲,靈魂也極為脆弱,隻需一震就能致命。
“可怕!太可怕了!”
而宗師之上還有大宗師,那又是何其恐怖的存在?怕不是已到傳說中的修仙門檻了吧?
薑年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可又覺得十分有可能。
這一刻,薑年感到極其興奮,前路仿佛越來越有趣。
之前他以為修煉枯燥無味,到達宗師就是頂端。
可現在他越來越好奇更遠處的風景。
即便宗師是頂端,也要打出一條更遠的路來。
這種突破後的感覺太奇妙、太有趣了。
甚至像上癮一樣,恨不得一直突破下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那家餐廳酒店的房間裡,黴黴緩緩醒來。
醒來的第一時間,她連忙轉頭看向身旁,卻發現早已沒有薑年的身影。
黴黴仿佛被驚醒,猛地坐起來,身上像失去最心愛玩具的小孩一樣,急得在房間裡四處查看,心裡仿佛缺失了什麼重要東西,感到莫名恐懼。
“薑年老師難道走了嗎?”
黴黴不可思議地打量著周圍,發現薑年的衣服完全消失後,徹底肯定了猜想:“薑年確實把她拋下自己走了!”
“渣男!我就知道你就是個渣男!”
黴黴憤憤不平地怒罵,氣得抓起抱枕狠狠砸著,
“明明老娘都把第一次給了你,你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嗎?連麵子工程都不願意做一做嗎?”
黴黴氣得咬牙切齒。
說實話,當她決定把第一次真正交給薑年時。
甚至有過心軟,想著要不要隻拿體液回去,反正也算完成任務,沒必要傷害薑年,取他的血肉,那會對他造成極大傷害。
可現在黴黴不這麼想了,對付渣男就要夠狠夠絕。
她不僅要拿到薑年的血肉,還要把他碎屍萬段。
甚至……一想到昨夜的“芳心錯付”。
黴黴立馬感覺到下身那如刺骨般撕裂的疼痛。
這一刻,她真覺得自己看走了眼。
以往她執行不下二十起類似任務,都是用美色誘惑臭男人上當,再趁機竊取機密,從未失過身子。
每次,她都會把對方搞得暈厥,在對方無意識時拿到東西立即成功撤退。
可和薑年在一起後,薑年的無微不至、極具魅力的“演技”。
仿佛為她打開了新世界。
最重要的是薑年那秒殺一切萬千少女的顏值。
太帥了!
那些所謂的小鮮肉,在薑年麵前差了十萬八千裡。
正因如此,她才真正決定靠身體獲得需要的東西,是心甘情願的。
可昨夜,整個房間裡隻有她的撕心裂肺的叫聲。
薑年沒有絲毫憐香惜玉,隻有如野獸般的放縱,足足來了十次!她又不是畜生,哪裡經得住十次折磨?要不是身體有保護機製,她覺得自己怕不是流血都會流乾。
想著,黴黴舔了舔下嘴唇,恨不得現在就把薑年撕成粉碎。
可奈何她剛準備動彈,下一秒那疼痛的撕裂感再次襲來,疼得她動都不敢動,渾身僵硬。
“可惡的混蛋!薑年你給我等著!”
黴黴惡狠狠地發著毒誓。
她本打算今天醒來就開始第二步計劃。
可現在事出有變,她能不能站著回去都是問題。
與此同時,薑年彆墅中,高圓兒接到楊蜜的電話催促後,戀戀不舍地離開還殘留著薑年氣息的床鋪,穿好衣服去片場拍戲了。
隻有黃聖衣還渾然不知薑年已經回來。
更不知道這個初入社會的“小惡魔”已經得償所願。
而楊蜜此刻在辦公室中愁眉苦臉,雙手折迭墊在下巴下,不斷唉聲歎氣。
“薑年這個混蛋,不會又有了新歡忘了老娘吧?”
楊蜜失落地喃喃自語。
說實話,她一點都不懷疑這個想法的真實性,畢竟薑年這麼做的情況不止一次兩次了。
為什麼她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而且每一次要“勾”薑年來陪自己。
她每次都必須拿出相應的劇本或能讓他動心的東西,否則絕無可能。
“可惡的混蛋,難道老娘就不值得你真心對待嗎?”
楊蜜拿著手裡的一本新劇本憤憤不平。
這是她這幾天拚儘全力從各大頂級編劇手中淘來的,一一篩選親自過目後,找到的一個非常不錯的角色。
劇中的太監有著遠超林平之、曹公公(曹正淳)等人的實力,功法力量描繪得有排山倒海之能,完全超出正常人範疇。
她覺得這樣的劇本薑年一定會喜歡,這是她釣薑年最重要的誘餌,若失敗,她真的會無計可施。
因為其他劇本比起林平之等人差了十萬八千裡,薑年早已瞧不上。
“可薑年為什麼非要演太監啊?演點其他角色不好嗎?”
楊蜜十分無語。
說實話,若薑年肯演除太監外的任何角色。
甚至不挑角色,她立馬能掏出上百本劇本任他挑選,全是精品,都是宗師級力量設定。
可就是沒有一個是太監,這讓她最為無奈。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
楊蜜收起劇本,正襟危坐,臉色認真起來。
進來的竟是楊蜜手底下最得力的乾將。
迪麗熱芭。
看到迪麗熱芭的第一時間,楊蜜原本失落的神情轉為喜色:
“熱巴,怎麼這麼高興?有什麼喜事嗎?”
迪麗熱芭嘴角微揚,帶著神秘的笑意看著楊蜜:
“蜜姐,你猜猜我找到什麼了?”
“啥啊?”
楊蜜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熱巴。
甚至賣起了萌。
這一幕看得迪麗熱芭直接愣住了:
“天哪,蜜姐,雖然你確實有著二十四歲小姑娘的皮膚。
可你已經三十幾歲了,不是小姑娘了,不要這樣,真的很‘惡心’好不好?”
迪麗熱芭心裡無語地吐槽著。
但其實她並沒有真的嫌棄厭惡楊蜜,這是姐妹倆之間最熟悉的相處模式。
互相嫌棄,卻又最喜歡對方,舍不得對方離開。
迪麗熱芭壞笑著將手裡的文件放在楊蜜麵前:
“蜜姐,這就是你最需要的東西!”
楊蜜急切地打開本子,映入眼簾的第一頁讓她瞪大了眼睛,如銅鈴般難以置信。
隨後一臉無語地看向麵前一臉惡趣味的迪麗熱芭,氣得咬住後牙根,作勢就要起身暴揍這小妮子。
“蜜姐打人啦!蜜姐打人啦!”
迪麗熱芭在開心的大笑中逃離辦公室,還壞笑著將房門緊閉。
楊蜜看著手裡的文件夾,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五味雜陳。
這竟然是迪麗熱芭給她找的《如何勾住男人的心十二招》!
“拜托,我都快奔四的人了,還需要像小姑娘一樣勾住男人的心嗎?這不是開玩笑嗎?而且我楊蜜,一線明星、國民女神,需要這玩意嗎?”
可確實,她很需要。
就是因為這種堪比“禁術”的東西,才讓楊蜜心裡矛盾又無語。
明明自己這麼優秀。
為什麼非要在薑年這棵樹上吊死,還每天把自己累得半死,對方卻對自己愛答不理,自己還上趕著去“舔”。
他怎麼就這麼“賤”呢?
可話又說回來,她好像早就被薑年折服了。
顏值不必多說,薑年打敗一切小鮮肉,帥出天際;能力更彆提,作為演員,她最敬佩演技高超的老前輩,薑年年輕卻將演技磨練到極致,說入神就入神,跟玩一樣。
一些國家一級演員、頂流老前輩,磨練一個演技入一次神都流連忘返、意猶未儘。
甚至能吹一輩子。
可薑年入神跟不要錢一樣,想入就入,還能帶動彆人一起,簡直神到極致,怎能不讓她迷戀。
最後的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薑年哪方麵的力量太強,強到可怕。
強到讓她不得不跪著唱征服~!
……
在想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犯賤”的原因後,楊蜜最終認命般打開了這所謂的《勾引男人的十二招》。
還彆說,第一招就讓楊蜜感覺奇特,兩眼閃亮,好像還真有點用。
而與此同時,薑年彆墅家中。
正在不斷修煉的薑年,僅僅用了不到三個小時熟練度就提升了九十萬點。
這放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啊,足足九十萬點!
放在以前都夠薑年從二流武者突破到半步宗師的。
可現在到了半步宗師之後,這九十萬點熟練度就好像扔進了無底洞一樣,沒有掀起一絲的波瀾。
薑年感覺自己的實力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平靜,毫無寸進。
隻有熟練度在一味的增加。
要不是薑年確信,隻要熟練度不斷增加,就意味著自己的修煉沒有白費。
不然薑年都快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無用功?
這半步宗師和宗師之間的差距這麼大嗎?
薑年心生疑惑。
這個結果是他沒想到的。
總感覺半步宗師要突破到宗師,好似比從零開始到達半步宗師的過程還要更為艱難。
想到這個答案,薑年頓時感到無力,有些懼怕。
明明距離突破宗師隻是一步之遙。
可沒想到真的到了跟前才發現眼前居然是萬丈深淵。
老天居然跟他開這麼大的玩笑。
“那也就是說,老子td要突破到宗師境界,少說還得再演兩個宗師級彆的角色才能成功。”
“係統,你td居然跟我這麼玩?”
“你逗我呢?!”
薑年對著係統不滿地質問!
得來的卻是無聲的回應。
與此同時,彆墅外。
黴黴已經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房間。
說實話,這一路走來她心裡五味雜陳,並且感到身心疲憊,主要是每次輕輕一動彈就感覺下身好似撕裂般的疼痛。
可在憤怒之下,她竟然強忍著痛苦,來到了這最開始的地方。
說實話,當下出租車那一刻起,黴黴都有一些不可置信。
她到底是怎麼從酒店走下來,並且坐上出租車,然後到達目的地的。
好似在憤怒之下,她就自然而然做了這件事情,導致此刻回想起來才發現自己當時有多麼恐怖。
那種疼痛已經涉及到靈魂的痛苦,她竟然可以毫無知覺的承擔下來。
可怕!太可怕了!
這也可以想到,她對薑年的恨意達到了極致。
第一次給了薑年,結果居然是被這樣對待。
既然不珍惜自己,那自己也沒必要再心軟了。
黴黴眼中滿是冷意。
看著麵前這熟悉又陌生的房門,黴黴憤憤不平的用力一推。
隻見這間客廳中空無一人,隻有那冷冷清清的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