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寧晞結婚了,卻沒想到,是嫁給了這樣一個氣質和外貌都出眾的男子,所以……大哥輸的不虧!
至於秦宴的身份,她雖然知道秦家和秦宴,卻沒見過本人,所以根本不認識。
秦宴看到她,自然挽著寧晞胳膊的動作,眼底微微一冷,伸手就自然地摟住了寧晞的腰,然後不用寧晞介紹,道:“兩位好,我是寧晞的老公,秦宴!之前,多謝幫助!”
他掃了下顏樂,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坐著的顏銘身上。
顏銘看著他落在寧晞腰間的手,垂眸擋住了眼底幽深的光芒。
而顏樂則是猛地瞪大了眼,都沒注意到秦宴這充滿了占有欲的動作,“秦、秦宴?!”
他是秦宴!
不會是她知道的那個秦宴吧?
顏樂驚訝極了,回頭忙看向自己大哥。
而寧晞,顯然也察覺到了她這過分驚訝的反應,狐疑地看向了秦宴。
難道,顏樂認識他?
秦宴今天既然會陪寧晞過來,顯然也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很是平淡又帶了幾分柔意的和寧晞解釋道:“其實我忘記和你說了,我和顏先生算是認識,因為我們公司在某些方麵,和顏先生的公司,是競爭對手。”
言下之意,顏樂聽說過他的名字,也就不奇怪了。
寧晞再次驚訝了一下,沒想到是這樣!
難怪,秦宴會一口答應陪她請客,還幫她定餐廳。
所以,對於顏樂這驚訝反應,寧晞也就了然了。
而顏樂聽著這話,也沒反對,因為確實如此,至於他那秦家人的身份,顏樂可想不到,寧晞根本不清楚,隻以為他們是夫妻,自然是什麼都知道的。
而顏銘,則沉默的看著他們,幽深的眼底,思緒暗藏。
寧晞在驚訝過後就釋然了,忙招呼顏樂坐下來。
然後,她就被秦宴帶到了,和顏家兄妹,麵對麵距離最遠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寧晞:“……”
總覺得,這樣一坐,與其說是朋友吃飯,更像是要談判!
寧晞眸光幽幽的,瞥了身邊的人一眼。
秦宴麵色平靜,仿佛啥都沒感覺到。
寧晞心中好笑,也懶得理他,而是繼續招待朋友。
菜很快就上來了,秦宴雖然在某些方麵,表現的霸道讓人有點無語。
但在招待這一塊上,他卻安排得非常周到。
選的菜色都很不錯,似乎照顧到了每個人的口味,不說寧晞自己,就連顏樂是吃得一直在說,這頓飯蹭得值得!
也是有她在,房間裡的氣氛才一直挺活躍的。
寧晞也暗暗慶幸,顏銘將她帶過來了,不然,讓她一直麵對著,這兩個都喜歡沉默是金的男人,她敢肯定,這頓飯,絕對會難以下咽!
正當她和顏樂聊的起勁時,一直很沉默的是顏銘,忽然道:“秦先生既然和寧醫生是夫妻,怎麼沒見外麵,傳過你們的好消息?”
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麵的秦宴。
秦宴本來是端著酒杯的,聞言微微抬眸也朝他看了過去。
視線相對,無形的火花帶閃電,在空中炸響。
哪怕是顏樂這個樂天派,都察覺到了什麼,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家大哥。
“很快就會有了,待辦婚禮時,還望顏先生能賞臉來喝杯喜酒才是。”秦宴終於出聲道。
“原來如此,那我就先祝福二位了。”顏銘舉杯一笑道。
秦宴同樣酒杯:“多謝。”
然後看向了身邊的寧晞。
寧晞:“……”
她默默舉起杯子,朝顏銘笑了笑:“謝謝。”
“不客氣,雖然說,我們公司和秦先生公司,在某些方麵存在一些競爭,但其實,我也是非常佩服秦先生的,對他也算了解。
若寧醫生有什麼事情想要了解的,可隨時來找我。隻要我知道,一定都告訴你。”顏銘勾唇用戲謔的口吻道。
“啊,好的。”寧晞並沒有聽出他的一語雙關,隻當他在打趣,同樣笑了笑。
但秦宴眼裡,卻已經敷上了濃濃的冷色。
顏銘又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然後才將手裡的酒一飲而儘。
顏樂看著自家大哥吞了吞口水,心裡嘀咕,大哥這是想乾什麼呀?
不會真的被奶奶洗腦了,準備搶人吧?
啊,雖然她也挺喜歡寧晞,希望她當大嫂的,可是,對麵是秦宴啊!
那個,人狠話不多的秦宴啊!
寧晞雖然沒明白顏銘的深意,但身邊這大冰箱的冷氣,她可感覺的清清楚楚。
看了下菜色,隻能又拉著顏樂活躍氣氛道:“顏小姐,今天沒見你到醫院呢,是在忙什麼呀?”
她沒話找話道。
顏樂剛好也想說點什麼,不然這兩座冰山太影響胃口了,於是道:“哎呀,我去啦,隻是下午去看的奶奶。
對了,寧醫生,那李夫人謀殺親夫是怎麼回事呀?那個李總,真的被她害死了?”
顏樂雖然就下午呆了一會兒,但李夫人的事情鬨那麼大,她自然也是聽說了。
現在寧晞在這裡,可不得問問清楚。
麵對顏樂求知欲滿滿“滿是八卦”的眼神,寧晞便滿足了一下她的好奇心,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經過。
“哇,那要不是你發現了,豈不是讓她跑了?”顏樂道。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就算今天我沒發現,她早晚也會被查出來的。”
“但照你說的,李總現在的症狀是全身感染,若你沒發現那李夫人的異常,等人死了,大概率也會當做病情惡化處理吧?”
難得的,秦宴居然插話了。
寧晞扭頭看了他一眼,還沒說話,對麵顏銘也道:“且到時候,那李夫人還可能倒打一耙,責怪你們醫院治療不當,給你們科室找麻煩。
所以說,寧醫生,若非你機敏,不但犯人會逍遙法外,你們科室還可能惹上大麻煩!”
顏銘目光讚賞的看著她,看的寧晞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忙道:“就算不是我,她表現的那麼明顯,彆人也會看的出來。”
“但他們,顯然沒有你那麼果斷。”顏銘再道。
他是真心的佩服,且欣賞她。
特彆是越了解,便越這樣想。
但他的這份真心讚賞,在秦宴看來,分明是一種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