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查出絕症當天,渣夫在給白月光過生日 > 第一卷 第293章 沒有注射器,喂藥很難,除非……

第一卷 第293章 沒有注射器,喂藥很難,除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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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妤把他整個人推上去。

這時,當地前來救援的村民也順勢把他拖了出來。

因為對薑妤力氣的吃驚,和剛才車輛側翻後的緊張,被救出去沒過兩秒,周彥廷暈了過去。

這個村莊也就十幾戶人家。

而且大多是老弱病殘。

把周彥廷拉出去的是白春虎。

他們落腳在一戶老太太家裡。

老太太是白貴強的堂姑,家裡房子隻有三間,她和白貴強父子各自住了一間,薑妤他們就隻剩下廚房了。

不過廚房很寬敞,臨時搭的床也不是不能睡覺。

周彥廷受傷比較嚴重,但骨頭沒事。

村裡的赤腳醫生給他傷口都消了毒,並用上了消炎藥。

沒有設備,是否有內傷未可知,而且能不能躲過破傷風,看他的運氣。

赤腳醫生給了薑妤一包藥,說是民俗配方,吃過以後能減少他重傷的風險。

入夜,他整個人還在昏迷著。

薑妤坐在灶台邊熬藥,洗過的頭發很濕,她正好可以用熱氣烘一烘。

白貴強父子也在。

一人拿了一隻小凳子,踹著手坐著。

“路沒了,不知道明天走不走得了。”白貴強焦慮道。

薑妤攪了攪鍋裡的藥,麵無表情:“為什麼要逃?擔心假的白春英對你下殺手?”

白貴強一臉淒苦:“那天你們走後,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人上門來,說要讓我們父子換個地方住。我們不去,他們就把我們綁了起來。後來我們父子被帶到了一個陌生房子裡,窗戶不能開,還有人把手,吃喝拉撒全在房子裡。”

薑妤因他的話笑了:“有人養你們,吃喝不用愁了,還怕什麼?”

白貴強有些激動:“這麼嚴肅的時候,你還開玩笑。誰家養雞不為吃呀?我沒讀過書,但這道理我懂。就是搶來的,那也是我辛苦得來的,唯獨人家舒舒服服給的最要命,所以我們父子倆想方設法逃了出來。”

他這話讓薑妤很難評。

白春虎踹著手,目光一直落在薑妤身上:“如果是姐姐把我抓起來,我就不跑,你愛怎麼樣就怎樣。”

薑妤:……

白貴強一巴掌拍向他後腦勺:“想女人想瘋了。”

白春虎很委屈:“你都有過媳婦了,我還沒有呢,你倒是給我找一個呀,男的女的我都不介意。”

白貴強:……

“東西呢?我要看看值不值。”

薑妤不耐煩地打斷他們的對話。

這次,白貴強沒了那麼多心眼,把藏在衣服裡的用塑料袋包好的一疊發黃的紙交給她。

“我侄女三個月的時候,肺炎住過院。這是她的病曆,上麵有她的血型。她是b型血。”

薑妤擰眉:“就這?萬一假的白春英也是b型,你這病曆有什麼用?”

白貴強指著紙上一行字:“我侄女先天少了一根腳趾頭。”

薑妤默不作聲把東西收了起來。

夜已深,白貴強離開,薑妤的頭發也乾了。

給周彥廷喂了藥,她摸了摸他的額頭。

沒有發燒就是好跡象。

她到另一張床上躺下。

床是兩條凳子,一塊門板搭的,上麵鋪的稻草。

她不是矯情,是有些認床。

一時間輾轉反側睡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另一張床上,周彥廷自己坐了起來。

“醒了?”

薑妤趕緊起身走過去。

周彥廷揉了揉額頭:“被你吵醒了。”

“那你繼續睡。”

薑妤要走,被周彥廷抓住手腕,給拽了回來。

薑妤顧忌他身上有傷,撐著床上穩住重心沒碰到他,但聞到了他呼出的草藥味。

她不露痕跡地調整了坐姿擰眉:“能動手就不動嘴是不是?”

周彥廷因她的話笑出聲。

他發現她身上穿的是已經洗得發白的藍粗布衣服,而自己隻穿了短褲背心。

於是眸光閃閃地問道:“你給我洗澡換的衣服?”

薑妤沒瞞他:“白春虎給你洗的,短褲背心都是他的,衣服是他爸給你穿的。”

周彥廷眼中的光暗了下來。

他一眼看見灶台上的藥:“那是你喂的。”

這回薑妤點點頭。

周彥廷看向她的目光再次溫柔如水。

昏迷的人,嘴是張不開的。

沒有注射器,喂藥很難,除非……用嘴。

“你用什麼喂的?”他故意問道。

薑妤從他床單下取出一根稻草。

“中間是空心的,把兩頭剪了,正好是一根吸管,壓強把藥擠進吸管,我再堵著另一端戳你嘴裡。”

周彥廷:……

她真是一點也不想碰他。

薑妤看他精神變得萎靡,趕緊問道:“這裡沒條件打破傷風針,也沒條件照ct,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妤妤,”周彥廷聲音很平靜,“我們重新開始很難嗎?”

薑妤偏著腦袋想了想他的話:“你媽什麼血型?”

周彥廷臉上的溫和瞬間不見。

薑妤又問:“你爺爺是不是和容家有什麼過節?”

周彥廷下顎線緊繃,仍不回答她的話。

薑妤卻笑了:“你看,這就是我們很難開始的原因。”

周彥廷微微一怔。

事實上,薑妤有一雙慧眼。

當初他偏心薑晚芙時,之前一直是瞞著她的。

但是她還是知道了,並且沒有找他大吵吵鬨。

後來是薑晚芙開始用他的偏心挑釁薑妤,才把事情明朗了。

她很隱忍,一直忍到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對他的一切幻想破滅,才向他提出了離婚。

想到這裡周彥廷心口很悶。

“泥石流把路封了,藥品進不來,我們也出不去。醫生給你用了消炎藥和土方子,能不能躲過傷口感染還得看你自己,多休息增強抵抗力。”

薑妤抹開他的手,起身。

“那你覺得裴昱州就很好嗎?”周彥廷克製地問道。

薑妤腳步一頓,認真思索片刻後才道:“他還是我哥哥的時候對我真的很好,可惜後來身份變了,或許是我的情況太複雜,又或許是他不能在所有的麻煩中找到一個平衡點做我的好丈夫……”

她低吟了片刻。

“……你們都不能給我安全感,你們在我眼裡都有不能忽視的缺點。”

周彥廷得出了結論:他和裴昱州現在勢均力敵。

“我媽是ab型血,並且不是四指。”

薑妤回頭對了他笑了笑,回到自己床上躺下。

“我的衣服呢?”周彥廷問。

薑妤打了個嗬欠:“全是泥沙,都泡著呢。”

“明天你給我洗。”

他不習慣那些粗人碰自己的衣服。

薑妤好脾氣地應下了。

晚飯吃得清淡,她肚子有餓。

“可惜了那盒糕點,早知道我就不留著,全吃了。”

“能出去的時候,給你補上。”

薑妤翻了個身,閉上眼睛。

“算了吧,秫園的裝修再氣派,也尋不回我蹲在雲市的小院門口偷吃冰棍的夏天。有些東西,過了就不對味兒了。”

看似在說糕點,其實也在暗示這個世界不是什麼都能彌補的。

周彥廷在暗夜裡失眠了。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快十一點。

外麵豔陽高照。

薑妤睡過的那張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她不能獨自行動。

周彥廷不顧全身疼痛,起床尋人。

走出門就遇見了白貴強,他看出他在找人,於是朝一個方向指了指:“喏,水井旁邊洗你們的衣服呢。”

周彥廷疾步走過去:“井水涼,你不怕感冒?”

薑妤正掄著棒槌捶衣服:“沒有洗衣機,不碰水,你讓我怎麼給你洗?”

周彥廷被她的話噎住。

她掄起棒槌,“啪”的一聲砸在他的襯衣上,水珠濺成碎銀。

她揮舞棒槌的動作是說不出的好看,不嬌作,是種沉甸甸的實在感。

周彥廷看得失神,下山而來的裴昱州也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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