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頭一回做這麼多菜,還花了不少心思呢,怎麼大家好像都不太滿意的樣子。
“我看挺不錯的嘛,還是周憶君弟弟會疼人。在醫院裡天天吃那些營養餐,我早就吃膩了,偶爾來點清粥小菜,彆有一番滋味呢!”
劉玥這番話其實是故意說給林小龍聽的,她實在不想再吃那些營養餐了,真的吃怕了。
“真的嗎!你喜歡就好,大家都彆客氣,快嘗嘗。”
眾人紛紛落座後,王陽還特意拿出了他珍藏的好酒。這酒可是上次他從老首長那兒順來的,平時自己都舍不得喝,今天可算是便宜劉玥了。
“來,為了慶祝階段性勝利,乾杯!也為了劉玥順利出院,尋得良緣,乾杯!”
彆墅內燈火輝煌,眾人正沉浸在為各種事情慶賀的歡快氛圍裡。
然而,有個人卻怒火中燒,氣得七竅生煙。
“你們見過哪個國家的總統是被當成貨物般遣送回來的?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眼瞅著就要大功告成,你們居然能讓王陽從眼皮子底下溜走,我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
米國總統氣得暴跳如雷,雙手狠狠拍在桌上,那架勢仿佛要把桌子拍個粉碎。他怒目圓睜,盯著底下那一群瑟瑟發抖的手下,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
明明就差最後一步,他就能一箭雙雕,把王陽和那個叛徒一網打儘。可誰能想到,自己竟遭了偷襲。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簡直沒臉在道上混了!
“總統,可這事兒得怪您自己啊。當時您讓我們都在後艙待著,我們壓根兒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後來確實聽到槍響,可誰能想到……”
總統身邊一個身著黑衣的手下,戰戰兢兢地為自己辯解。他不說還好,這一開口,米國總統更是火冒三丈。
“你們是豬腦子嗎?不會去前麵看看情況啊?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你們被王陽耍得團團轉,一個個都沒長腦子!”
米國總統麵目猙獰,雙眼瞪得如同銅鈴,額頭上青筋暴起,活脫脫一隻發狂的獅子,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看來留著你們也沒啥用了,都給我拖到實驗室去當小白鼠!我養著你們這些廢物,簡直就是浪費資源!”
周圍人一聽要被拉去做人體實驗,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撲通撲通”全跪在了地上。那些實驗的殘酷程度,他們早有耳聞,連雇傭組織的頭目都扛不住,更彆說他們這些普通人了。
“總統先生,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這次我們保證能把王陽弄死,要是任務失敗,不用您動手,我們自己乖乖去實驗室。求您開恩,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米國總統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著地上這一大片黑壓壓的手下。這些人,曾經都是林小龍的手下敗將,讓他們再去刺殺王陽,無疑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
與其這樣,還不如拉到實驗室,為他的實驗數據添磚加瓦呢。而且,這些人的身體素質比常人強太多了,正是絕佳的實驗材料。
米國總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旁邊的人瞬間心領神會。
“把他們帶到1號實驗室去,祝博士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總統!我們真的能完成任務!求您高抬貴手,彆讓我們去做實驗,求您了!”
看到有人過來拉他們,跪在地上的人嚇得渾身顫抖,雙腿就像篩糠一樣。一想到實驗室裡那些實驗動物被開膛破肚的慘狀,他們的小腿肚子就開始不受控製地抽筋。
誰能活著從實驗室走出來?根本沒人!除了那個例外。
“趕緊拉下去,彆在這兒煩我!”
被拉走的人麵如死灰,眼神空洞,有的甚至嚇得尿了褲子。
“總統大人,接下來您有什麼打算?這些人雖然能給祝博士的數據庫增加不少數據,可要找到體能出色、能和詹姆斯一較高下的人,可就難了。”
“哼,隻要我們的基因實驗大功告成,就算是一隻小鳥,也能讓那些人死無葬身之地。他們應該感到榮幸,能成為實驗的一員。”
米國總統站起身,緩緩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景色,嘴角微微抽搐,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
“這段時間我所遭受的屈辱,我定要百倍千倍地還給你們!你們就給我等著瞧吧!”
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憤怒和仇恨,恨不得立刻把王陽抓過來,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一想到自己在其他國家遭受的屈辱對待,他就氣得渾身發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哪個總統是被裝在寵物快遞箱裡送回來的?那個恥辱的場景,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還有那個顫顫巍巍的老人,雖然他沒看清對方的長相,但他心裡清楚,一定是那個人在背後搞鬼。
“王陽,我一定要把你弄到我的實驗室來,我倒要看看,你的大腦究竟是什麼構造,居然能一次次從我的追殺中逃脫!”
“還有那個老頭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們就等著承受我的怒火吧!”
窗外,一隻小鳥落在不遠處實驗室的玻璃房上,原本還歡快地蹦躂著,啄食著屋頂上的東西。可不到三秒鐘,就一頭栽倒在玻璃房上。
仔細看,玻璃房上深深淺淺,布滿了數不清的血跡。
“你們都給我像這些畜生一樣,去死吧!總有一天,我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你們一個都彆想逃!”
米國總統的雙眼被仇恨徹底蒙蔽,一想到那些背叛他的人,他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
“王陽到底有什麼魅力,值得你們一個接一個地投奔他?等我親手把他解決了,我要讓你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規則製定者!到時候,你們可彆後悔!”
總統怒不可遏,一拳狠狠砸向玻璃,“砰”的一聲巨響,玻璃瞬間四分五裂,碎片飛濺。
“總統啊!您可彆把氣都憋在心裡,自己折磨自己呀。那些家夥遲早會栽在您手裡的。”
一旁的秘書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心驚肉跳,腸子都快悔青了。當初競選總統秘書的時候,他積極得像隻爭食的公雞,哪能料到這工作竟是在生死線上瘋狂試探。要是早知道這活兒這麼要命,他寧願留在自己那州裡,每天種種胡蘿卜、擠擠牛奶,過著平淡又安穩的小日子。如今這日子,簡直就像在懸崖邊走鋼絲,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他真怕哪天自己也會突然人間蒸發。
越想越後怕,他忍不住在心底琢磨,上一任秘書到底為啥突然就沒了蹤影。
“從新聞報道裡根本找不到上任秘書正常離職的消息,難道他也……”一想到那個陰森恐怖的玻璃房,秘書渾身的雞皮疙瘩“唰”地就冒了起來。
他成為秘書的第一天,總統就帶著他去了那個玻璃房。一進去,隻見那些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屍體,散發著詭異又慘淡的光,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痛苦。他隻覺得心慌意亂,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碰到那些可怕的東西。
“上帝啊,求您保佑我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可千萬彆讓我把小命丟在這兒。可在這鬼地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我是真的後悔了!”
然而,後悔也來不及了,他早已深陷泥潭,如今唯一的心願,就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又忍不住朝那玻璃房瞟了一眼,秘書嚇得渾身顫抖,趕緊把目光移開,仿佛多看一眼就會萬劫不複。
“總統,我給您包紮一下傷口吧,您這手都受傷了……”
等秘書再次回到房間,哪還有總統的影子。其實,他心裡清楚,自己雖掛著秘書的名頭,可接觸到的不過是些皮毛。那些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接下來要做什麼,他完全兩眼一抹黑。就連他們口中的“王陽”,他也隻是隱約聽了個名字,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誰。
畢竟他是從州裡來的,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在這複雜的局勢裡,就像個沒頭蒼蠅。他唯一的任務,就是照顧好總統的飲食起居。或許,這才是他被調過來的真正原因——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是一種保護。
“他走了也好,我可真不想再麵對這個喜怒無常的人了。”
雖說掛著秘書的頭銜,可他的地位和總統身邊那個總是隱匿在黑暗中的神秘人物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彆。
這裡隱藏著太多秘密,根本不是他這個小小秘書能窺探的。
“我還是自求多福吧,隻要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比什麼都強。”
秘書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那間狹小的屋子。屋裡的陳設簡單得可憐,活脫脫一個保姆房。
不過,屋裡有一件寶貝,是他從州裡帶來的——一張全家福。照片的背景是一座古老的城堡,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秘書所在的家族極為龐大,據說有幾百個分支。家族裡最輝煌的那一代人,擁有著超乎常人的能力,無論是體力還是腦力,都遠超普通人。
但命運總是公平的,這份強大的能力背後,隱藏著致命的隱患。家族裡的人一旦受傷,血液就像決堤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不少親人因此丟了性命,這成了家族永遠的痛。
秘書輕輕撫摸著照片上女兒的臉,剛才的恐懼瞬間煙消雲散,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
“愛麗絲,乖女兒,在家乖乖等爸爸回去。用不了多久,爸爸就能見到你們了。總統答應過我,會幫你們找到特效藥,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就能團團圓圓了……”
此刻,總統隨口的一句話,成了他堅持下去的唯一希望。
他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實現對女兒的承諾。畢竟,他沒辦法保證女兒永遠不會受傷。
秘書把照片緊緊貼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女兒傳遞過來的溫暖力量,這力量,支撐著他在這艱難的環境中繼續前行。
此時,白色的玻璃房內。
“總統!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沒有什麼特殊的基因,根本沒法為這個人體實驗出一份力啊!”
剛才那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人,此刻被牢牢綁在實驗手術台上,身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管子。這些管子連著一台巨大的機器,機器屏幕上,各項身體數據不斷跳動著。
“總統,你送來的這些人心理素質太差了,一個個緊張得要命,害得我的實驗數據都亂成一團糟。”
一個頭發花白、穿著白大褂的人,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眉頭緊鎖,滿臉都是埋怨。
“這些實驗體的質量,和之前你送來的那個小孩子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彆。這都過去20多年了,你還沒找到更合適的實驗體。”
祝博士看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數據,臉色陰沉得可怕,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實驗體。
和他心目中理想的實驗體相比,這些人還差得太遠太遠。
“祝博士,你也知道,20多年過去了,理想的實驗體哪有那麼容易找到。你就先將就著用用吧,這些人已經算是比較不錯的了。”
“你該不會還惦記著那些一受傷就血流不止、難以控製的實驗體吧……”
祝博士聽了總統這話,眉毛微微一揚。他自然瞧不上那些“殘次品”,不過話說回來,在目前的研究裡,這些人倒也算得上是他手中比較成功的案例了。
他著實沒想到,這些人在體能大幅增強的同時,副作用竟隻是持續發作的敗血症。跟之前那些搞人體研究的博士們相比,他的研究數據已然有了極大的進步。
兩人站在巨大的玻璃幕牆前,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都浮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神色。
“那就勞煩咱們總統大人趕緊把咱們的實驗數據給弄回來呀。好好的數據,怎麼能這麼不聽話呢?要是哄不回來,把屍體弄回來也行啊,哈哈哈……”
祝博士笑得肆無忌憚,狂妄至極。要是他願意,就連總統,他都能不放在眼裡。
“那就有勞祝博士了,我這兒還有一堆事兒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每次祝博士盯著自己的時候,米國總統心裡就一陣發毛,感覺自己就像他砧板上待宰的魚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