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澤濤搖頭。
楚紅梅這時才敢問，“初柔沒事吧？”
雖然不喜歡那孩子，可到底是外孫女。
席澤濤說，“不知道。”
這下子換成楚紅梅錯愕了，“你真不管啊？”
席澤濤說，“他們乾的事他們自己弄，我管什麼？恩果報應，現在才哪到哪啊。你看看她，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騙自己，一輩子活在夢裡不想醒過來，連她自己都怕聽到真相，自欺欺人。”
楚紅梅，“這孩子長歪了。”
她和丈夫就這麼一個孩子，結果還長歪了。
要說心裡不失落是假的，這麼多年了，一直眼不見心不煩，結果回到內地，老頭子卻同意他們跟著回來，明白老頭子有他的用意，可每天這麼看著，心裡也不舒服。
席澤濤握著妻子的手，“快了，馬上就快了。”
等羅宏盛回來，他是要臉的人，不會再待在這裡，搬出去後，他們就有安靜的日子過了。
楚紅梅問，“初柔那真沒事？”
“你不要想了，她有沒有事是她父母該想的事。”
丈夫不想提，楚紅梅也不再問。
隔壁院子裡，何思為吃飯的時候才聽沈國平他們提起羅初柔不見的事。
何思為知道不會是他們做的，好奇的問，“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沈國平說，“這些日子她和唐國誌走的近。”
何思為張嘴結舌的看著沈國平，“不會羅初柔出事與他有關吧？”
李國梁嘴裡塞了餃子，說話時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何思為還是聽清了，他在說，“八九不離十。”
何思為擔心的看著沈國平，兩人是親兄弟，以前關係不好，真出事了，能不在意嗎？
沈國平說，“他是成年人，又有父母 ，做什麼事沒必要讓我承擔著。”
何思為說，“他們不過來鬨騰你就行，說起來這事些起因都是因為我，我總是給你添麻煩。”
沈國平往她碗裡夾餃子，“都說了，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
李國梁說，“可不是，你們是夫妻，如果喻雪有你一半想法就好了。思為是太客氣，喻雪是太不客氣，她們倆綜合一下就好了。”
沈國平不願意聽這些話，“你彆把思為和喻雪比。”
李國梁故意逗他，“為什麼不能把她們兩個放在一起比啊？”
沈國平蹙眉，“吃完飯你就回去吧。”
李國梁立馬低頭，“行行行，我不說了。”
何思為抹嘴笑，飯後她收拾桌子，李國梁和沈國平在院子裡坐著下棋，其間陳楚天來過，看到何思為回來了，很高興，沒說幾句就說要給邢玉山他們送信去跑開了。
看到夥伴們這麼擔心自己，何思為更多的是自責，她問沈國平，“這半個月，大家一直在找我吧？”
沈國平說，“怕引起羅宏盛的懷疑，沒有告訴他們真相，不過學校那邊我打過招呼，不要給他們假，所以隻有周末他們才有時間出來找你。”
何思為說，“明天大家一定會過來，一起在家裡聚聚吧。”
沈國平說行，“明早我去買菜。”
李國梁也說一起幫忙，隔壁院裡席覓雲要去醫院，聽到何思為這邊的笑聲，抿了抿唇，路過何思為家大門時停了下來。
她猶豫再三推開了大門，看到院子裡說話的三人，她說，“何思為，你出來，我有事找你。”
何思為扭身直接進了屋，不曾多看她一眼。
她出事後，聯合外人算計她的東西，甚至知道真相也裝糊塗，這樣的人在她的人生裡裝死，又做了這些事，有什麼資格站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呢。
席覓雲知道是這樣，她直接進了院子，衝著何思為的背影喊道，“初柔出事了，她怎麼也是你的妹妹，你總不想看到她不好吧？”
妹妹？
何思為聽了都覺得好笑。
想求她了把她當成家人，可是她出事的時候把她當家人了嗎？
沈國平起身，大步走到席覓雲麵前，“藥方也給你們了，現在請你們離我愛人身邊遠一些。”
席覓雲怒視著沈國平，“你是個軍人，你怎麼能這樣？你就不怕你領導怪你嗎？”
沈國平說，“你想去鬨就鬨，不過你這樣有身份的人，看到好處就認女兒，拿出母親的身份，女兒一出事什麼也不管，不知道被大家知道後會不會說你隻是貪圖女兒的財產。”
席覓雲冷笑，“就這點東西，我才不放在眼裡，你說的何楓是他自己找到我們家讓我們幫忙的，我們也是好心收留，不然你們也是把人趕走不是嗎？”
沈國平說，“那你可以對外說一說，看看大家聽了之後怎麼說。”
沈國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席覓雲扭身憤憤離開。
帶上大門，李國梁又往屋子的方向看一眼，才小聲說，“這是什麼人啊，怎麼也是她親女兒。”
沈國平眸子頓了一下，“有時親人反而傷害你更深。”
李國梁聽出了沈國平也在說他的母親，彆人不知道他卻了解沈國平的情況。
與何思為的身世倒是有幾分相似，都是被親生母親拋棄，父親的死也有可能是母親害的。
這樣的兩個人走到一起，或許才更親近，抱在一起取暖。
醫院那裡，羅宏盛堅持出院，“初柔不能不找，一定是出事了。”
兩天的時間，席覓雲也滿是憔悴，她說，“我爸也太狠心了，就是不管，隻問咱們得罪誰了，都這個時候了，他總提這些做什麼？”
羅宏盛臉色也不好看，不過他整個人還算平靜，“我前些天就在外麵找好了住處，出院後先住到那邊去，在內地開藥廠也不是短期的事，總住在你爸媽那裡也不好。”
席覓雲也生氣，“好，不回去住，要不是想著照顧他們，誰會天天看他們臉色。”
羅宏盛當然想往在四合院那邊，席家的產業可不是零星半點，港城那邊還有一大片家業，席澤濤是個狠人，真有可能做出來錢一分也不給他們。
他不過是說些硬氣的話，妻子卻連這個也看不出來，反而讚同，羅宏盛心裡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