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誌一句話讓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想咬死他,他很滿意的躺下休息了。
何思為笑著搖頭,邢玉山卻叫著王東出了臨時搭的窩棚,帶著他往樹林邊上走,王東不問,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結果等進了樹林之後,看到邢玉山四處裡打東西,他這才忍不住問找什麼。
邢玉山說,“唐國誌雖然在開玩笑,不過卻不得不當真,上次思為出事的事你也知道,在這邊找個臨時的地方再弄個休息的,晚上咱們過來。”
王東聽到‘咱們’兩字,立馬眼睛一亮,“對,讓那個王、八蛋做誘餌。”
說到這個,王東來了精神,渾身也充滿了力氣。
邢玉山找的地方離樹林邊上很近,又擔心暗下裡有人觀察,兩人弄了一會兒就回去,落在外人眼裡會覺得兩人出來方便了,等到傍晚天黑之後,再出來一次,臨時弄的休息的地方也差不多了。
何思為是真當他們出去方便了,也沒有多問,直到徹底黑了之後,大家迷迷糊糊的都睡沉了,邢玉山才睜開眼睛,輕輕的推了推何思為。
在山裡睡覺,何思為睡的並不踏實,邢玉山隻輕輕推她一下她就醒了,她也並沒有馬上坐起來,而是見邢玉山起來往外走。
何思為想了一下,輕身起來跟出去,等她出來後發現王東叫著佘江平也出來了。
邢玉山隻說了一聲走,何思為不知何事,跟著,等進了樹林看到邢玉山帶到的地方,何思為才明白。
她低聲問,“你們白天出去時弄的?”
王東從後麵跟過來,把毯子遞上來,“先休息。”
何思為沒想到他們連這個都帶出來,想到還在那邊獨睡的唐國誌,何思為倒沒有覺得過意不去,接過毯子先去了臨時休息的地方。
邢玉山沒過去,而是站在樹旁邊,借著月光打量著他們先前搭起來的臨時窩棚,那裡靜悄悄的,觀察了十多分鐘,也不見有人出來,他這才轉身回去休息。
躺下之後,何思為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結果一閉眼,卻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被鳥叫聲吵醒,她把蒙在臉上的衣服拿下來,山裡的蚊蟲多,用衣服蒙著臉可以防止蚊蟲盯咬,這邊雖然是臨時搭起來休息的地方,但是上麵也有防雨布,這樣的好處就是露水都攔在了外麵,不會弄濕衣服和毯子。
何思為醒來的時候,邢玉山三個都不在,不過隱隱能聽到三人在外麵說話,應該是在找草藥,不時能聽到王東的詢問聲。
何思為笑笑,還不等她坐起來,就聽到外麵傳來王東的炸雷聲,“你說誰壞呢?我們去哪住乾什麼要告訴你?是你自己愛跟著的。”
一聽這個,何思為就知道 唐國誌過來了。
果然,外麵的吵鬨聲越來越大,不過隻聽到王東的暴跳聲音,並沒有唐國誌的聲音,顯然王東又是被氣的那個。
何思為沒急著起來,而是聽外麵的聲音慢慢的低下來,到最後安靜了,何思為才起來,不用猜也知道王東又是被氣的跳腳的那個。
在山上吃的很簡單,都是帶來的乾糧,前幾天還能吃的好一些,有帶的醬肉和茶葉蛋,越到最後幾天就隻有餅乾和水。
何思為隻帶了自己的那份吃食,唐國誌也帶了一個包,昨天上山的路上隻看到他吃的是麵包,結果今天一大早,他拿了醬牛肉出來。
他的說法是第一天不費體力,第二天才是真正費體力的時候。
王東譏諷他一大早上就吃肉,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樣,這麼膩也能吃得下去。
唐國誌不以意的說,“家裡條件好沒辦法。”
王東瞪大眼睛,“一個繼子。”
這話明顯很傷人。
現場的氣氛也似乎一瞬間凍住了。
王東說完也後悔了,他是不待見唐國誌,但是以他的教養說出這樣的話,確實不是他平時做事風格。
過了幾秒鐘,唐國誌笑笑,“對啊,繼子才好,對繼子不好,傳出去的名聲也不好。”
雖然他在笑,說的也是那麼回事,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笑並不是真心的。
這次,王東沒有接話。
早飯安靜的吃飯,何思為的想法很簡單,還是進老林子。
外麵的東西都被采山的人找守,也不會找到什麼好東西,進老林子能找到的東西多。
唐國誌聽到進老林子也很高興,他說以前他在這邊待著也不敢進過老林子,怕走不出來。
五個人中午之前就進了老林子,老林子一進去,給人的感覺仿佛就與外麵的世界隔絕了。
中午也沒有休息,一直找到可以做為晚上臨時休息的地方,大家才停下來,老規矩還是以休息的地方為中心,在四周活動。
大家忙著找樹枝搭臨時窩棚,何思為察覺到唐國誌跟過來時,人已經在她身後了。
何思為問他乾什麼?
唐國誌說,“難怪那些人拿你沒辦法,這種地方你也敢進來。”
何思為不接話,因為唐國誌的話對她來說是廢話。
唐國誌靠在樹乾上,“沈國平一直覺得你自理能力強,所以平時即使是不回家,也不給你消息,這樣對你很不公平。”
何思為不愛聽這話,“你不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和我們接觸過幾回?了解我們嗎?”
唐國誌見她生氣,也不在意,笑著說,“了解啊,我知道你們在北大荒經曆的事情,也知道你們相識過往。”
何思為隻覺起了一身的雞蛋疙瘩,直接打斷他的話,“夠了,你了解我們的事情乾什麼?不覺得很變態嗎?”
唐國誌笑笑,“誰知道了。”
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何思為看著唐國誌的身影,眼裡湧出不喜來,果然不是一類人,怎麼在一起相處都沒有用,生不出喜歡的感覺來。
何思為的心情不好,直接就放在了臉上,邢玉山幾人也發現了,他們之前見過唐國誌找她說話,知道是唐國誌惹的。
大家沒有問,不過看唐國誌的目光也不善起來,唐國誌本人卻不意在,該乾嘛乾嘛,一點也不受影響,吃過晚飯就自己出去溜達了,轉身就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