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雄深吸一口氣,轉頭一邊給於軒倒酒一邊感歎道:
“於總啊,邢林的事,之前我就跟你說過,警告他彆捅咕天合。”
“可好言難勸該死鬼,他的下場,純粹是他自作自受。”
“而且,你每次來台河,我都把你當朋友以禮相待,可你不把我當朋友啊。”
“你還不明白,我為什麼不答應跟你合作麼?我這個人比較膈應背後整事的,你家親戚卡著我電影過審,你知不知道我損失多少?”
“你讓我怎麼跟各個讚助方交代啊?”
於軒聞言,見已經捅破窗戶紙,歎氣說著:
“張總,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我是無奈,才出此下策,我自罰三杯,給您賠罪!”
於軒剛要端起酒杯,張雄打斷道:
“慢著!”
“於軒啊,我這個人做事有原則,但不代表我被人當傻比耍著玩了,還得跟你保持笑臉。”
“我格局大,也得分對誰啊,給你好幾次機會,你都把握不住!”
張雄說完,潘傑揮了揮手,耙子直接起身,衝到於軒麵前,雙手薅住他的衣領,把他從座位上拽了起來。
於軒轉頭嗬斥道:
“張雄,你什麼意思,你敢動我?”
這時候的潘傑慢慢起身,走到於軒麵前,掏出攤位上買的蝴蝶刀一甩,隨後絲毫沒有猶豫的,將刀尖捅進了於軒的喉嚨,再拔出。
下一刻,耙子將於軒一推,於軒捂著不斷往外冒血的喉嚨,倒退兩步,倒在了地上,身子微微抽動後,斷了氣。
而潘傑則是滿臉淡定的回到座位,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鮮血。
潘傑買的蝴蝶刀,就是為了於軒準備的,早飯吃完的時候,張雄跟潘傑提了於軒,發了幾句牢騷,又說下午一起吃飯。
潘傑自然心領神會,知道這個於軒是徹底把張雄給弄煩了,畢竟張雄也不會糊塗到,讓於軒見了潘傑在這,還能他他活著離開。
張雄看了眼於軒的屍體後,衝著李碩說著:
“李碩,待會你跟這老板說一聲,讓他把屋子好好收拾,屍體也幫著處理下。”
耙子忍不住問道:
“雄哥,你們這地方,開飯店的還有給處理屍體的服務啊?”
張雄被逗得一笑,而李碩解釋道:
“這家飯店的老板,主業是開礦的,開這個飯店主要也不是為了盈利,是因為總在外應酬。”
“這個飯店,雖然對外營業,但主要是為了招待朋友吃飯的,老板是雄哥朋友,幫忙擦擦手,很正常。”
“而且據我所知,這個老板手裡沾的人命,可比雄哥多了去了。”
潘傑笑著:
“雄哥,這種動關係的事,他於軒也沒你硬,咋不找段振國打聲招呼?”
張雄擺擺手:
“這點小事,也不至於我折騰老段。”
“現在老段知道你在我這,他反而消停了,看來隻是想知道你在不在這,沒打算動你。”
潘傑想了想搖搖頭,笑著分析道:
“他沒打算動我,那是因為我正在你這,還在他的控製範圍,他自然能踏實。”
“我要是不在你這,說不定他就想辦法搞我了。”
張雄不解的問道:
“為啥這麼說,是因為他知道,,是你出主意弄他的女兒?”
“還是因為怕找不到你,你背後使壞搞他?這……你搞他也不太可能啊,實力似乎不允許。”
潘傑哈哈一笑:
“我當然沒本事搞他,也可以說,我都入不了他的眼,段振國自然清楚我不夠格。”
“但是,他怕我背地裡把韓龍給搶走。”
“要不說段振國精明呢,之前我去拉攏韓龍,表麵是拉攏給段振國,實際上也是想為天合所用,段振國心裡明鏡一樣。”
“而且……雄哥,小天和李浩都不在,我就跟你交個實底,我對天合根沒信心。”
張雄皺眉道:
“你的意思是……”
潘傑一臉愁:
“在我和李浩原本的規劃裡,不想讓彭國強倒下這麼快,我們對彭國強的態度,是一直想把他拉到天合的隊伍。”
“因為隻有他,才有能製衡段振國的能力。”
“可計劃沒變化快,後麵發生了好多預料不到的變數,飯桌的死,讓我們麼和彭國強徹底加深了矛盾。”
“劉雙的報仇心切,趕鴨子上架的去搞了彭國強,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
“現在沒了彭國強……段振國開始溫水養青蛙,工程竣工的時候,就是天合命懸一線的時候。”
張雄抿了口酒感歎道:
“其實我之前都沒想明白,這工程被段振國卡了工程款,你們墊資賠錢乾不說。”
“既然你都覺得工程結束,就是天合危險的時候,那這個工程你們還接著乾的意義在哪呢?”
“如果不乾,段振國也會掃你們,乾完了也會掃,一樣的結果,還折騰啥?”
潘傑眼中含淚說著:
“因為不甘心,要為不甘心去賭一次,賭一次變數,老天爺能不能再眷顧。”
“雄哥,我們天合從東北一路到現在,不管是我,還是小天和李浩,都不甘心。”
“李峰大哥早就告訴我們洗白,可有時候不儘人意,越洗越黑。”
“雄哥,這次我來台河,除了研究彭權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來求你,求你在工程竣工的時候,保天合一次。”
張雄連連歎氣:
“我也想保,但是怕有心無力,因為你們之前做事風格,弄沒了多少人?想查清楚,隻是時間的問題。”
“你可以去執法隊查查,我張雄連治安處罰的案底記錄都沒有!”
“我沒案底,不否認人脈運作,但更重要的是,手上的鮮血少,實話說,我從來沒親手殺過一個人……”
“如果段振國真得搞你們天合,我隻怕一點忙都幫不上……”
潘傑笑著搖頭:
“不,雄哥,你能幫上,我給天合準備了後手,但離不開你的配合。”
“天合的產業,除了劉海博那個吸納資金公司之外,東北的產業都找了頂罪的法人。”
“而京城的天合主體公司,法人都被我換成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