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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猴喝完酒後,我自己渾渾噩噩的回到家。
一進家門,李夢見我臉色低沉,湊過來聞了聞:
“又喝酒了?心情不好?”
我淡然的點點頭,走到沙發坐下,看著李夢歎口氣:
“梁子沒了……”
李夢聞言一愣:
“梁子賀沒了?咋沒的?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我解釋著:
“專案組帶他來門頭溝的途中,他逃跑沒跑了,自儘了。”
李夢深吸一口氣:
“梁子也可惜了,雖然虎逼點,但人品沒問題,也夠義氣。”
時間到了深夜,小馬和石園兩人也趕到了誌遠的病房。
小馬看著眼睛還紅的誌遠寒暄幾句後問道:
“誌遠哥,梁哥啥時候火化,天哥說等著我們把梁哥帶回去。”
誌遠搖搖頭,哽咽道:
“一時半會不行,梁子的事要打官司,遺體還不能動,等追責專案組結束再說。”
小馬看著誌遠也是心裡一陣酸楚,被捅了八刀的誌遠,一聲沒吭,因為兄弟離去,也是硬漢落淚。
“哎,梁哥也是真硬,算是對的起史浩然了。”小馬感歎著。
誌遠擦了擦眼淚,靠著床頭呆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病房門開,劉雙和坦克帶著範文迪走了進來。
小馬一看咬牙道:
“媽的,就因為你這個娘們,梁哥惹一屁股騷。”
“你說當初你不在冀莊好好待著,非得他媽的去門頭溝勾搭梁哥乾啥。”
範文迪抽泣道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份。”
誌遠轉頭瞥了範文迪一眼,語氣釋然道:
“不怪你,殺蔣紹龍,跑來冀莊看你,都是梁子自願的,怨不得任何。”
“範文迪,我張誌遠雖然不咋愛吱聲,但不代表我心裡沒數。”
“其實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清楚,你沒有多喜歡梁子,僅僅是因為他兩次為你出頭,你那慕強的心理崇拜而已。”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之前對你意見大,都覺得梁子賀為你不值。”
誌遠頓了頓,費力的抬起胳膊指著劉雙:
“之前小雙的對象飯桌,那是對小雙真心實意,喜歡到了骨子裡,所以我們兄弟,也認可這個兄弟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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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夏天,敢帶著兄弟,拿著火器,在殯儀館大庭廣眾之下搶回屍體,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我們都清楚,飯桌為了劉雙付出了多少,她配得到我們兄弟的尊重!”
“可你啊……算了,說多了心累。”
誌遠的話,讓在場眾人沉默。
劉雙看了看誌遠,心裡十分清楚誌遠的想法。
雖然誌遠嘴上說著不怪範文迪,但心裡對範文迪還是膈應,在誌遠的心裡,他從來沒看得起範文迪。
也從來沒把範文迪當成兄弟媳婦,隻是把她看成梁子賀的一個臨時玩物而已。
範文迪擦了擦眼淚問道:
“誌遠哥,我想去殯儀館看看梁哥,等他辦葬禮,我給他守靈。”
誌遠思考一番,最終還是點頭道:
“其實你都不配給我兄弟守靈,但是……算是給梁子平個執念吧。”
與此同時,懷柔某個居民樓內。
雷納剛,白秋雨,和馬闖三人聚在一起喝酒。
雷納剛打了個酒嗝問道:
“我才想起來,秋雨,白天不是讓你去密雲了,那邊什麼情況,王曉雷的采砂,誰接手了?”
白秋雨笑著:
“剛哥,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
“密雲平頭村,被門頭溝天合接了,而且那邊管采砂的,還是我老家的一個朋友。”
雷納剛眉頭一皺:
“朋友?”
白秋雨解釋著:
“嗯,以前我們在老家一起瞎混,十年沒見,沒想到今天碰上了。”
“大哥,這保護費……”
雷納剛冷笑一聲,抬手打斷:
“秋雨啊,當年你跟我的時候,跟你說過啥,你還記得麼?”
白秋雨點點頭:
“記得,親兄弟明算賬!”
雷納剛笑著:
“對啊,咱們幾個兄弟,之所以沒因為利益吵過架,就是因為分得清楚。”
“而且,不收保護費,咱們兄弟吃啥喝啥呢,秋雨,你也清楚,搞采砂的,掙錢多塊,那他媽就不是采砂,是挖人民幣!”
馬闖附和道:
“秋雨,大哥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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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你們十年沒見了,人家心裡顧不顧你麵子,把你當朋友還是當傻比,這誰都說不準。”
“該收錢收錢,咱們吃的就是這碗飯,要是實在過意不去,你給你朋友打個折。”
白秋雨斜了一眼馬闖解釋著:
“大哥,事不是這個事兒。”
“我跟我朋友打聽了,他們門頭溝天合勢力很大,王曉雷就是被天合給弄進去的。”
“我想著,密雲那塊,還是彆蹚渾水了。”
雷納剛不屑一笑:
“那又如何?他們在門頭溝勢力大,我們又不去門頭溝,有句話叫強龍難壓地頭蛇。”
“當年梅姓女港星,她在港區人脈不也厲害,到了京城不還是讓老臧給抽了嘴巴子。”
“說那些都沒用,這平頭村的費用咱們要是收不上來錢,這件事傳出去,懷柔這邊的采砂老板,還能每個月給咱們上供麼?”
“秋雨,你不用考慮太多,咱們兄弟在懷柔靠啥出的名聲,就是靠拳頭硬!”
“誰的拳頭硬,誰就吃肉,來喝酒吧。”
白秋雨舉起酒杯,想了想說著:
“大哥,這樣吧,密雲那邊你堅持弄的話,我也不反對,但是彆讓我去了,畢竟是朋友,我拉不下臉。”
雷納剛點頭一笑:
“行,馬闖,那邊就你去吧。”
馬闖點頭答應道:
“大哥放心,一個星期內,我一定把錢收上來!”
“秋雨啊,你這人哪都好,就是有時候優柔寡斷!”
白秋雨不屑一笑:
“誰他媽像你似的,卑鄙無恥,自己親爹開飯店,你都收保護費。”
馬闖撇撇嘴:
“那有啥的,我就當找我爹要生活費了,他就我這麼一個兒子,錢不給給我花給誰花?”
一晚上過去嗎,第二天上午,天合辦公室。
馬猴將一份財務報表遞給我說著:
“天哥,這是浩哥在工地傳真過來的,讓我交給你。”
“放那吧!”我看都沒看的說著。
馬猴看了看我說著:
“天哥,你彆傷心了,要不我給你唱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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